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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作精上司的深情人设

榻上之宾 泥巴姥爷 2518 2023-12-28 21:33:33

李秋词原地待命,许嘉弈则是把衣服脱光了,闷闷不乐地去洗澡,还丢下一句:

“不许偷偷走掉。”

李秋词只好坐在卡座上,看到旁边倒好的酒,端起来喝了一口。

没过多久,有下属牵了嘟嘟过来。

嘟嘟一见到李秋词就撒腿跑来,直接蹦到了他的腿上,嗷呜嗷呜地叫个不停。

下属解释道:“带走它的人没有伤害它,反倒留了很多狗粮,它都吃撑了。”

李秋词笑得很勉强,道谢之后看着下属离开。

帘子合上的一瞬间,他抓着嘟嘟的耳朵,“你哥在这儿受苦!你在外面大吃大喝!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别人给的东西不要乱吃吗?!”

他记得嘟嘟很听话的,从来不会乱吃东西......

李秋词看着嘟嘟委屈的脸,有个怪异的想法一闪而过。

“嘟嘟,带走你的人,你认识吗?”

“汪!”

嘟嘟叫得很响亮,照李秋词对它的了解,这是肯定的意思。

他又问道:“是因为我带你见过他?!”

“呜!”

这是否定的意思。

怎么回事?

在他的印象里,嘟嘟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出门散步都是在周边,怎么可能又单独认识的人?

“他来过我们家吗?”

“呜?”

嘟嘟坐在地上,小脑袋一歪,眼睛里流露出纠结和困惑,“嗷呜!”

李秋词拿不准它的意思,怎么好像来过,又没有来过的意思?

到底来没来过?

他正疑惑,许嘉弈洗完澡出来了,带着一股清新的西瓜味儿。

“汪!”

嘟嘟赶紧站起来,小屁股一颠一颠地跑到许嘉弈脚边,啪叽一下倒在他脚边,翻着肚皮滚来滚去。

许嘉弈一脸奇怪,头上顶着毛巾,手里也捏着毛巾擦头发,“它怎么这么兴奋?感谢我救了它?”

“呃,可能吧?”

嘟嘟不怎么亲人的,尤其是陌生人,往往理都不理,怎么唯独对许嘉弈这么好?

嘟嘟在他脚边滚来滚去,却没有得到抚摸,委屈巴巴地翻了一圈,又回到李秋词的身上,趴在他肩上呜呜。

“呜——”

它委屈地嚎着,把许嘉弈都看笑了,“它怎么啦?”

“你没摸它,它难过了。”

“这么矫情?”

许嘉弈这样一说,李秋词转头看向嘟嘟,脑子里闪过一个念想:

嘟嘟和许嘉弈倒挺像的。

平时他忙起来,可能会忽略嘟嘟的感受,没有注意到它想要抱抱和摸摸,嘟嘟就会委屈地嚎一通,来引起他的注意力。

只要稍微一哄,就又好了。

这不就是翻版的许嘉弈吗?

“刚刚我问它,它说带它走的人,是我认识的人。”

“它听得懂你问?你也听得懂它说?”

许嘉弈像是见了什么稀奇事儿,坐到他身边,搓搓嘟嘟的脑袋。

“养得久了,自然听得懂一些。”

“那你这么喜欢我,是认识我吗?”

许嘉弈根本没当真,就是开玩笑似的一问。

然而,嘟嘟一本正经地望着他,“汪!”

李秋词这下是真的惊讶,“你真的认识他?”

“汪!呜——”

嘟嘟想舔许嘉弈,但他刚洗过澡,不让舔,它又委屈地转过头,趴在李秋词肩上嗷呜嗷呜。

“随便叫的吧,我没有印象见过它。”

“可能吧。”

李秋词摸摸它的小狗头,安抚了它几下,才安静下来。

只要它没事就行了。

许嘉弈的头发还在滴水,李秋词顺手拿了柜子里的吹风机,很有眼力见,给他吹头发。

他的头发手感很好,束着披着都很好看,他想起来,许嘉弈说,因为曾经有个人喜欢他长头发的样子,所以一直没有剪。

看这个长度,少说有个七八年了。

娇气的霸道上司还有深情人设?

李秋词在脑子里脑补一些有的没的,许嘉弈则是在玩弄嘟嘟的耳朵。

嘟嘟不太高兴,像是在闹别扭,不让许嘉弈摸头,还做出要咬人的假把式吓唬许嘉弈。

许嘉弈被它吓得连忙收手,却觉得这一幕非常熟悉,脑子里闪过了一些混乱的片段,他头一疼,腺体又开始不稳定。

“怎么了?”

李秋词摸摸他的脑袋,担心是烫到他了,关掉了吹风机,弯下腰去看他。

“有点头疼。”

许嘉弈捂着脑袋,还有些反胃。

这边没有休息的地方,李秋词帮他换好衣服,“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我联系了医生,去你那儿。”

许嘉弈搭着他的肩膀,弯下腰咳嗽了几声。

反胃的感觉越发浓烈,实在有些抗不住,他才去卫生间吐了。

嘟嘟不安地围着李秋词绕了几圈,牵引绳都把他缠起来了。

许嘉弈靠在门板上缓了缓,头却越来越疼,“秋词......”

李秋词赶紧上前,许嘉弈开门的时候,脸都白了,趴在李秋词背上。

他不敢耽搁,这可是许家的宝贝疙瘩,要是出了事儿,他逃不了干系。

他背着许嘉弈回到车上,片刻没停地开回了家里。

到楼下的时候,许嘉弈的下属前来帮忙,被许嘉弈挥开了。

所幸李秋词平时没有疏于锻炼,不然真的背不动他。

“我来吧,你帮忙按电梯,开门。”

“是。”

他们和医生一起赶到,同时上楼,医生在电梯里查看了许嘉弈的情况,碍于有外人在场,一句也没有说。

直到将许嘉弈放在了床上,他才询问李秋词:“许先生可有受刺激?”

“呃,哪方面的刺激?”

不会是......那种事情刺激到了吧?

医生见他吞吞吐吐,气不打一处来,“跟情绪波动有关的刺激,都说出来。”

“呃......他近段时间易感期。”

李秋词很含蓄地说了一句,医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不是这种刺激,是情景刺激。”

“嗯......什么样的情景会刺激到他?”

医生有苦难言,最后摆摆手,没有再询问李秋词,他只是打量了李秋词一眼,长叹一口气。

李秋词看得莫名其妙......

是嫌他太蠢吗?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给您鞠个躬吧。

医生给许嘉弈打了镇定剂,稳定了他的情绪,又点上了安眠香,才离开。

嘟嘟自责地趴在地上,像一块小板鸭。

“没事了,不是你的错。”

李秋词蹲在它身边,搓搓它的小狗头。

“呜......”

嘟嘟都不敢乱叫了。

李秋词看它这副样子,又想起之前的问题,询问道:“你真的见过许嘉弈?”

“汪呜。”

嘟嘟一听到许嘉弈的名字就坐直了,小声回应。

看样子是真的认识啊。

怎么会认识呢?

他和许嘉弈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面,嘟嘟怎么可能见过许嘉弈?

李秋词脑子一转,又问了一句:“我以前认识许嘉弈吗?”

“汪!”

“嘘!嘘——不要吵。”

“呜......”

李秋词是真的被吓坏了。

他......他之前认识许嘉弈?

怎么可能?他完全没有印象啊。

难道还是脑子的问题?

李秋词坐在原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嘟嘟板鸭趴在地上,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李秋词走进房间,坐在许嘉弈身边,他睡得很安静。

让李秋词想起了初遇的那一天,他喝多了酒,一个转角,撞到了易感期的许嘉弈。

许嘉弈只是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就把他拽进了房间。

被许嘉弈咬穿腺体的一瞬间,李秋词感到恐惧的同时,竟有下意识的顺服和安心。

那种诡异的情绪被慌乱的挣扎给掩盖,此时夜深人静,他才回想起来。

以许嘉弈的容貌,他要是见过,怎么可能不记得。

李秋词独自一人,在深夜里苦恼着。

而许嘉弈也深入了一个梦境,嗅到稻香和田间的清香。

梦里有个人一直在他的身边,但他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他深陷梦境,无法自拔。

另一边。

许唯臣一脚踢坏了密码门,站在大院外面,抬头,看向二楼亮灯的房间。

那人正站在阳台前,好整以暇地往下看。

“贵客来临,有失远迎。”

许唯臣见腻了他这副嘴脸,“是你买通学生污蔑许家。”

“哎?没凭没据的事情,你可别瞎说哦。”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唯臣,“怎么,这么多年不见,就只是跟我说这个?”

“你污蔑许家,带上李秋词干什么?”

男人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许唯臣,过了良久,轻描淡写地说道:“你那么疼你那个弟弟,我不带上李秋词,你怎么肯来找我?”

“无耻。”

说完这句,许唯臣转身离开。

“哎,你好好说两句,我就收手。”

“滚。”

许唯臣毫不给面子,反正他有办法解决,为什么要服软?

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只要他不动许嘉弈,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那人看着许唯臣离开,啧了一声,“脾气还是这么大。”

许唯臣坐进车里,掏出手机,想要联系一下许嘉弈,确保他的安全。

然而,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他有些担心的时候,接通了。

“嘉嘉,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执行官他......有些不舒服,打了镇定剂,已经休息了。”

对面是李秋词的声音,许唯臣勉强放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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