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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镜花水月

病美人是修真界的白月光 千青色 5595 2023-12-05 09:58:43

没想到他还能醒来。

躺在榻上, 神越缓缓睁眼,意识回笼的瞬间喉间泛起了痒意,同时迸发出剧烈的咳嗽。

神不会有这种体弱之时, 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羸弱感,呼吸沉闷浑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劲,这一咳似乎也停不下来了, 叫他忍不住蹙眉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手指揪着衣领咳得像是要断气一般。

难受。

他咳了许久才停下,一杯茶被递到了面前,神越抬眸看着面前托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才有些迟钝的感知到身旁不远处原来有人,神格没了一半神力变弱了,自然感知力也弱了。

旋即他自然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温茶入喉算是叫他喉咙舒服了些。

缓过气来,神越抬眼看向了面前的怀易。怀易坐在榻下的脚踏处,即便如此身子还是高出了床榻许多,只能微微俯身才能让他不费力的平视。态度一如从前般的恭敬, 只是望向他的眼中深沉得似乎藏了许多情绪。

“我睡了多久。”神越视线从周遭扫了一圈又重新回到怀易身上,开口时清冷的嗓音还带着些还有些沙哑, “你与双生子是共谋?”

怀易未有隐瞒道:“神主昏迷五日有余,阻挠神格转化一事是双生子谋划,我知情但不曾共事。”

神越淡淡:“那你便是趁双生子遭受反噬之时出现将我带走,避开了他们,又意欲何为?”

整个房间都很宽敞, 布局按照神居地的房间复刻而来, 只不过屋内角落和屋外各处都设立了阵法,严丝合缝确保了他无法走出这间屋子。

若是放在之前, 这些小阵法弹指可破,可现下他神格只存一半,因引渡出来又重新回归神力尚未恢复,整个身子就如同凡人一般孱弱,毫不夸张的说若是方才递来的那杯茶再满一些,他手腕都能脱力。

他不过平常询问的语气,甚至不曾苛责,怀易的眼圈就骤地红了,嗫嚅几下慢慢挪过来,小心翼翼趴在他榻边,分明很想却不敢挨到他半点,“神主,我也有私心,你知晓我的心意,所以借着寂玉一事赶我出神居地,可我还是念着你,念了好多好多年,盼着重新回到神居地,可是我进不去。”

他声音细碎道:“神主常说,我心不静,我确实心不够澄静,当时知晓双生子计划之后放任尤之,借此机会才能把神主带过来,这里是不是和神主的房间一模一样?自从离开神居地之后我便在城主府造了这么间屋子,盼着神主有一天能住进来……”

“啪!”

话说一半,神越手中的茶盏便被随手摔到地上,怀易被这一声碎响惊得回神,再看神越浑身如坠冰窟。

神主从未用这么冷的眼神看过他,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一般的冷冽,连眼睫似乎都浸透了寒霜。

“双生子放肆,你也放肆!”神越嗓音发寒,“你随了我千年万年,心里头但凡有一点了解,便不会再做出此等行径!”

怀易眸光微动。

神越道:“你以为双生子中断这场神格转换有用吗,那只是暂时的!只需半个时辰,只要我还在阵法周围,神格会重新启动继续开始转化。你将我带走,每耽搁一日人间便受一日苦楚!如今浊气可不会等你,你出去睁开眼睛瞧瞧那些受浊气之苦的神族们!他们又有何辜!”

顿了顿,他缓了一会儿,淡漠道:“撤了你的阵法,我要回去。”

“不可能。”这句怀易回答地很快,几乎是立刻站起身,疾言厉色道:“我要神主活着,什么新天道都该死!”

“混账!”神越眸中覆上一层薄怒,“当初派你创立弦月城只望你继承重明鸟的意志,为苍生谋福祉,而不是为你的私心留念想!”他动了气,又觉得不舒服地捂唇咳起来。

“若这个私心是神主,我愿背这天下大不韪。”

怀易站在那里,低头看着虚弱咳嗽的神越。

神越就侧躺在榻上,双膝微屈的缩着,衣摆盖在一只白玉般的脚踝之上,病白却含带殊色的眉眼,一头鸦羽般的乌发散乱让身形显得尤为单薄。怀易的视线落到神越因咳得太凶泛起薄红的纤细脖颈上,微微抿唇。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可以任意拿捏这位曾高高在上的神主。

如此孱弱,如此……动人。

怀易呼吸沉重一瞬,喉结滚了一下,紧急打住念头收回眼睛不敢在想,他胆子还没大到那种地步,神主余威仍在,他知道神主如今的弱不过暂时罢了,避免胡思乱想他转身眼神不再往神越身上看,肃声道:“神主,当日众灵聚集神居地周围,除了寂玉也有我的一份,新天道的到来会让我们失去神主,那么我们会毫不犹豫的除掉新天道,只要新天道一死,神主想怎样惩戒怀易都行。”

“新天道,必须死。”

伴随房门关闭,同样也将这句杀气腾腾的话隔绝在屋外。

屋内又变得静悄悄,神越指尖泛起一点神力的银光,却转瞬消散。半数神格尚未完全回归,神力还无法动用。屋子阵法隔绝了周围灵气,神越无力闭目,只能继续与神格融合,这样才能尽快恢复自身力量。

算算时间。

大概会要三个月。

与他而言,太久了。

目前体内的神格还剩一半,证明有一半的神格已经成功渡化给了容荒,那个大阵不仅仅能够束缚容荒本身的力量,也有保护的意味,确保容荒不会被任何力量侵害。

只是他并不清楚容荒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吸收半数神格,就连他都需要三个月才能恢复,容荒或许会需要更久。神越也拿捏不准,难免有些迫切的想要尽快离开这间屋子。

毕竟只要融合了半个神格,容荒便有能力离开那个大阵,所以他希望容荒吸收得慢一些……最起码要比他慢。

这样等他恢复一些神力离开这个房间之后,还能有时间把另外半颗神格转化给容荒。

*

时间似是静止在这一刻。

不知过去多久。

一枚棋子以强势的姿态出现击碎了房间大门,同时外界的声音也传进屋内,怀易怒呵:“寂玉!当年你说我包藏祸心,如今狼子野心的竟是你自己!”

神力已恢复了少许,神越停下举动起身,抬眼向前方看去,只见寂玉手持一柄黑白长剑,他周身环绕星辰神情似入了魔障般阴冷,一脚踏翻拦在门前的怀易,长剑架在他脖间,几近咬牙切齿道:“凭你也配惦记他。”

神越不在意他二人争端,只把视线落在寂玉手中的长剑,语气轻飘飘道:“寂玉侍尊本事不小,杀神族,盗逐亘,破镜花水月,这柄剑下一刻怕是该指着我了。”

若非同为神器的逐亘相助,寂玉是万万走不出镜花水月,必然是用了逐亘才走出镜花水月的困境。

闻言,寂玉持剑的手轻抖了下,立刻把它从怀易脖子上挪开,目光沉着地望向神越,眼底的波涛汹涌根本抑制不住,他话语恭敬,行动却一步步朝神越逼近,“寂玉永远不会用剑来胁迫神主,更何况……”他声音一顿,嗓音带上几分暗哑,“更何况神主如今的模样,也根本不需要寂玉用剑胁迫。”

话音刚落的同时,神越被他扣住了手腕。

神越蹙眉只觉得浑身泛起一层冷意,眼前的寂玉神色不复以往的沉稳,指尖甚至轻轻在他手背上拂过,瞳孔兴奋到微微放大整个人都在战栗,宛若陷入疯魔。

虽然神力只恢复了少许,但被寂玉触碰到的地方像是被冰冷毒蛇攀上一般更叫人恶心,一刻也不想接触。

几乎是瞬间,他甩手退后。

迸发出的那道神力打开了寂玉,恢复少许的神力最多让寂玉不方便近身,却并不能伤到有逐亘加持的寂玉。

门口伤势重到站不起来的怀易见状,气得胸腔起伏向前爬了两下失力倒地,开口怒骂:“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离神主远些!”

回应他的却是寂玉一声冷笑,以及嘭然关上的大门。

“神主,我有的是时间。”寂玉摩挲着方才触碰过神越肌肤的双指,似是意犹未尽,再抬眸看向神越时的双目染上一丝晦暗欲望,“我们……慢慢耗。”

曾经不可触碰的神主,眼下虚弱得似乎唾手可得,他是九尾,是狐狸,狐狸本性贪婪,他压抑自持多年,如今怎么可能放过到手的肉?

……

神越无心与寂玉纠缠,偏生寂玉就挡在门前叫他无法出去,似有再向他靠近的意图,神越当即用神力在二人之间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结界,

这道神力微末,能撑一时是一时。

做完这一下,他又有些不舒服了。背过身去轻咳两下,神越重新在坐回榻上随意靠在一旁的小几上缓气。

结界发出些微寒光,有逐亘在手破开并非难事,可寂玉不急,神越就在眼前再无任何事物能够阻拦他做任何事,就这样看着他在面前,实在叫人安心。想着寂玉往旁边一坐,静静端详着神越的背影。

……

知晓那道结界并不能让寂玉死心,寂玉迟早是会冲破那道结界,神越愈发加快与神格融合的速度。

近乎要忘却了时间,直到感知到有一抹轻微的呼吸落到他发丝之间,神越骤地睁眼,微微侧目视线中一缕发丝被寂玉握在掌心。

结界不知何时破开了,寂玉难耐地低头在那缕发丝上嗅过,声音晦涩:“神主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说着他自嘲地摇头,又道:“知晓又如何,神主应当是不在意的,神主眼中只有苍生……不,不对。”

神越指尖动了动,强行开始凝神唤灵剑,不过唤灵剑的力量超过他现下能够承受的范围,他不动声色,唇色却陡然白了几分。

“除了苍生,你眼中竟然还有了那畜生的影子!没人比我更了解你,天下苍生,人间生灵乃至神族,在你心底都是平等的,就算是要教他也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你待旁人何时有过那么纵容!”

说到后头,似是恨之入骨让寂玉的语气都变得狠厉,“神主确实考虑周到,前两日若非有大阵阻拦,那小鬼就该被我碎尸万段了。”

听这意思应该是出镜花水月之后又想去杀容荒,却被大阵挡住了。

神越感觉口中有些腥甜,长睫轻抬眸色发寒,一柄泛起寒冰之色的长剑破开虚空出现。

落到神越掌中,他毫不犹豫起身反手一斩。

一缕发丝随着剑光闪过缓缓飘落在地,不远处几步外的寂玉脸色难看,若非他退得快,恐怕眼下连同这缕发丝坠地的恐怕还有他的一只手。

神越视线扫过寂玉,只冷冷吐出两个字:“龌龊。”

仅两个字,却像是戳中了寂玉的脊梁骨,让寂玉疯狂大笑起来,如痴如癫地盯着神越,“龌龊?我想要你有什么错!什么新天道又比我好到哪里去,神越你腰间悬挂的是什么!”

神越愣怔一瞬,忽然觉得腰间有些发烫,他垂眼目光从腰间掠过,那里挂着一颗红线所穿的黑色珠子,一缕由容荒神魂凝成的珠子。

神魂所在之处,无论何地何处,神魂之主皆可感知。而现下这颗珠子宛若被烈火灼烧了无数次,烫得让人无法忽视。

“红线为引,你们感情当真好得让我嫉妒,你何时才能像在意他一般来在意我。”寂玉言辞恳切,“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他锁在大阵里毫发无损,身上还挂着一颗白珠的时候我简直快疯了,那颗白珠上全是你神魂的气息!”

神越敛眉,“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只信我看到的,你就是待他不同。”寂玉冷笑,“但无所谓,我捂不化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可以。”

说着神越便见他忽然动手,操控着逐亘朝他袭来,无数棋子化作巨网扑来,试图制住他的手脚。

神器本就认主,寂玉不过是用了他的血才能操控逐亘,因此逐亘的棋子在临近他周身察觉到气息之后,便迅速撤了回去,随后任凭寂玉再怎么驱动逐亘也不肯朝神越动作。

早料到如此,神越动也未动冷冷一睨,“寂玉,你的能力不该用在这些私情小事之上,回头路不难走。”

寂玉神色满是肃冷,与神越对视,道:“怙终不悔。”

刹那间,他身后腾飞起九条巨大的尾巴,神越抬剑去挡,手背忽地一麻,尾巴打飞了长剑卷住了他的手腕,同时他感到腰间一紧,低头再看另一条尾巴已经圈住了他的腰。

即便是强撑着微末神力也只抗得过一个回合,神越唇边溢出一丝血色。旋即他眼前晃了一下。

再缓过神来,已经被拽到了寂玉怀中。

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清甜花香,这个味道让神越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朦胧,毛茸茸的尾巴不断在后背摩擦,花香似乎把空气的温度也煮沸腾了,叫他开始觉得燥热,想找个东西贴一下。

不。

不对。

神越在舌尖咬了一下,努力维持清明,才看清楚他和寂玉几乎是要贴在一起,这花香也不是普通的香,而是九尾一族独有的药秘。

目的是——

催情。

“神主……还能忍住吗?”寂玉嗓音蛊惑般的响起,九条尾巴根本不安分在周围腾飞。

神越神智尚在,身子试图往后退,但腰被一条尾巴圈住了,因此之后身子往后仰了仰。这一举无中增添了寂玉的怒火,他道:“好,神主骨头硬,那我便在这看着,看看神主能忍到几时,忍不住了可一定要求我。”

一条尾巴小心翼翼从神越泛起红晕的眼位擦过,寂玉道:“神主只要开口,我一定会满足神主的诉求……”

神越只觉得热,空气是烫的,衣服是烫的,呼吸是烫的,但他感觉到更加烫的是腰间,不同与药秘带来的烫,腰间的这丝热气反倒能让他保持一些理智。

混沌之中他想了想,喔,腰间好像是挂着枚珠子……

正走神之际,猝然耳中听到一身门窗被劈开的响动,一柄长刀破空而以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的速度砍断了卷在神越腰间的尾巴,断尾对于九尾来说无异于剥皮抽骨,尾巴被从中砍断,反噬来的伤害顿时令寂玉吐出一口黑血。

腰间的尾巴被斩断,神越昏沉之中后退,跌进一个坚毅有力的怀抱,侧腰也被一只手掌托住稳住了他的身形。

“容荒……”神越下意识轻唤了声,只觉得腰间的手捏得更紧了,像是要把他揉碎。

即便是不太清醒,神越也隐约感觉到身边人压抑的蓬勃怒火,盛怒之下整个府邸范围似乎都在震动,虚空无形降下渗人刺骨的威压。他眼睫一动,视线随着容荒另外一只抬起的手看去,似乎在指挥什么。

顺着容荒指着的方向看去,神越恍惚看到那把长刀周身有血色一般的红绸。

这把长刀似乎是嫌砍断一条尾巴不够,也并不打算放过寂玉,劈断一条尾巴之后又接连把屋子内部的阵法劈开,随后掉转了方向直直冲寂玉心口刺去。寂玉被逼退整个身子穿墙摔了出去,滚到院子后继续退,余下八条尾巴同时上前抵挡,便立刻又被长刀削去两根尾巴。

三根断尾血淋淋的躺在地上,血流一地。寂玉修为顿时大减,剩下的尾巴如同丧家犬般垂落在地,他整个人也只能勉强靠着逐亘化出的长剑所支撑地靠在一旁。

容荒身上带着神越的神格,逐亘同样不会对容荒出手,这便是刚才寂玉无论怎么驱使逐亘,逐亘都不曾动过的原因。

容荒到来也让神越整个人陡然放松许多,这样的放松并不是好事,九尾药秘发作得更剧烈了,他甚至有些无意识的往容荒身上去靠着,残存的一丝理智才让他没有伸手去扒开自己的衣襟,却也好不到哪去。

“别杀他,关起来,有用。”最后一丝理智消散前,神越抓住容荒衣袖嗓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难耐道:“快点,带我走。”

*

九尾秘药的用处,是催情动情,会失去理智却不代表会失去记忆,这东西坏就坏在这点。

它会逼迫催动出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却让人清醒的沉沦。

奉神塔八层,神越被小心翼翼放到了黑玉石造出的圆形大榻上,玉石在灵气注入下开始往外散发寒意。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若我与神格融合再晚些,出不了大阵,他岂不是就得逞了?!”耳畔响起容荒咬牙森冷的嗓音,阴鸷幽深的目光落到神越唇上,“是要给你些教训才是,自作主张。”

黑玉石散发的寒意并不能驱散神越周身的燥热,却让他恢复了一丝力气,几乎是毫不犹豫他一只手就拽到了容荒的衣襟,把人扯过来整个埋头缩进了怀里。

“热……”他声音很轻,哆哆嗦嗦地唤,“好热。”

天地初开活了上万年都没经历过这种事的神越,这会儿药性已被激发到了极致,却不知如何解决。他只知道蹙眉忍耐,微微张唇喘息,最出格就是用双手抱着容荒,缩成一团试图把容荒当成冰块来用。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按着后颈强制性抬头,那只手不断晃他,神越迫于无奈只能睁开了眼睛,忍耐让他双眸中聚满氤氲之气,眼睛一睁开眼角就往下滴了两颗泪。

面前俊美异常的男人似乎眼睛里似乎要喷火,压低了眉眼神情里带了几分要吃人的凶戾,却在看到他落泪后憋了回去。最后踌躇须臾,带着满腹委屈地问他:“还认不认得我是谁?”

“容荒。”话音未落,神越便回答了。说完之后他微微蹙眉,嗓音里带着压抑的难耐,说话间无意识喘息,“我好难受,帮我……”

此话一出。

几乎是瞬间,神越便感到双唇一凉,贴上了柔软的事物。柔软是柔软,解热也解热,却很是蛮横霸道,贴着又是啃又是咬,还不断往里掠夺他的空气,后颈那只大掌紧紧还压住了他,不让他躲。

中间倒是在神越捶打下分开了一会儿,他听到耳边又响起那个声音,只不过声线变得沉哑了,还是问:“我是谁?”

神越双唇发麻,道:“是容荒。”

随后唇又被堵上。

后来慢慢往下,腰带被挑开。

一寸一寸,

直到每一根发丝被完全占领,浑身战栗的感觉让他躺在那儿不自觉揪住了的毯子,指节分明的手被黑色毯子衬得格外白皙。

那个声音还在问。

“我是谁。”

“……容荒。”

一个问题连问三回,神越恼了,他中了药又不是傻了。一口就咬上容荒肩头,不解气又仰头在容荒下唇咬了一口。他的举动似乎取悦了容荒,顿时肩窝里一个脑袋就拱了过来,留下无数青青紫紫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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