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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没有下次,滚

病美人是修真界的白月光 千青色 2816 2023-12-05 09:58:43

昨夜渡过来的天道朝气还未完全吸纳, 又渡过来两缕,沈越山不觉得这东西有多好。

凡事过犹不及。

好在就算容荒凶莽,却知道分寸, 没一次性渡太多的天道朝气过来,估计也明白他一时间无法承受炼化这么多的天道朝气。

但既然渡完了天道朝气,为何还不松嘴?

沈越山长睫轻颤, 被结实臂膀圈在怀中,被对方肆无忌惮的索取,压榨,狠狠地啃咬,唇舌交缠霸道地夺取吸吮,作风比昨夜还要凶狠不少,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一般可怕。

这样单纯的唇舌纠缠, 沈越山忍耐纵容了他一刻钟。

直到他实在忍受不住,感到窒息喘不上气,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摸到容荒低压而来的后脑, 五指用力攥紧了容荒的发根,勉强把人拉开, 才得了些喘息的机会。

围在二人周身的被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紧紧裹成了一团,就算容荒松开了他的唇,二人贴得还是很近,黑暗之中彼此低沉喘息, 气息交融, 似亲密无间。

这样逼仄幽暗的空间,对方任何一举一动都能感觉得明明白白。

意识到容荒压过身子, 还要再来,沈越山单手按在容荒肩头,斥道:“够了。”他冷冷道:“你这样不听话,我很不高兴。”

沉寂了片刻。

容荒幽幽道:“那你打算如何,准备亲手处决我?嗯?”

“……”

沈越山一怔,这样的话他确实说过,但没想到会被容荒知道,且说出来。

趁着这个间隙,容荒顿然压扣了沈越山的双手,嗓音低冷颇有些咬牙切齿:“沈越山,你休想!”

这时。

门扉吱呀响动被推开,一股浓烈药味瞬间冲进了屋子,屈行一端着大锅鸡汤放在了外间,喊着:“忘尘,出来喝汤。”

内间,被褥里的二人刹那停住了动作。

外间没听到沈越山回应的屈行一,嘴里一边说着“是不是还没起”“好像伤得很重”,一边喊着“沈长老沈忘尘起来喝汤”,一边往内间走。

然后屈行一脚步停顿在了半道。

不远处。

床榻上,一张被褥紧紧包裹着两个交叠的人,像是刚从被褥里探出头,面色有些潮红。

二人鸦羽般长长墨发相互暧昧交缠,躺在下方的沈越山整个人似乎陷入了软枕之中,偏过头将脸朝着床内,神色一时看不清,但能瞧见那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密布了令空气焦灼的青紫痕迹,一看就知被人狠狠疼爱过。

上头那个则脸色可怖得要命,把长眸压低,眼底尽是凶戾之色,睨了他一眼,冷冷道:“出去。”

屈行一被那眼神看得心悸之余,反应过来怒骂了句:“狗东西你在干什么?!那可是你义父!”

见沈越山持续躺着一动不动,他又卷起袖子问:“……沈忘尘,要不要我帮忙教训你这逆子?”

“……”

沈越山动了动,侧头坦然望向屈行一,轻声道:“……没事,你先出去,他只是太孝顺了些,才会如此忤逆,我稍后罚他。”

只是这孝顺的方式不大对,野蛮了些,但出发点是好的。

他倒是想气,但他天生脾性淡薄,刚有些脾气,就被压了回去,总觉得不能和一个出发点是为了他好的孝顺孩子,去计较这点微末小事。

屈行一登时歇火,眼神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啧啧摇头:“瞧瞧你养出一匹好狼,你就惯着他吧。”

都这幅要吃人的德行了,还叫孝顺,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屈行一端走鸡汤,走的利落。

门窗重新紧闭。

室内气氛刹那间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沈越山不大想说话。

虽然不打算和容荒计较,可不代表他真的一点脾气也没有,虽说容荒是为他好,可这种强行渡过天道朝气的举动,过分忤逆冒犯。

他还是有些不高兴,抬眸与身上的容荒对视。

这样的姿态保持已经很久了,容荒分量不轻,压在他身上沉甸甸的。

“还赖着做什么,起来。”沈越山淡淡道。

容荒两只臂膀牢牢将沈越山圈禁在怀,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哼哼唧唧把人揉进怀中,声音暗沉低哑:“我难受,再抱一下。”

语气轻飘飘的,颇有些示弱的意思。

这一举动,令二人身躯贴得近到不能在近,沈越山迟疑了,正因为知道天道朝气的难得,他才会对容荒放肆的举动,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这孩子只是粘人了些,算不得什么大错,他摆出这样可怜的姿态,让沈越山打消了揍人的心思,指尖冒出一缕灵力被收了回去。

人间也常说,为父者因当宽容,方能得子忠孝。

“……我的错。”他出言安抚,双手轻轻在容荒背后拍了拍,低声问:“是不是哪里还有伤……”

话未说完,他顿然察觉腹部似乎被一样格外坚硬,炙热得像是某种充满威胁的事物,给抵住了。

“什么东西?”沈越山皱眉,刚动了动就听到来自容荒一声压抑低沉的闷哼。

容荒一只手钳制了他的腰身,哑声道:“别动。”他有些可怜巴巴得凑到沈越山耳鬓蹭了蹭,道:“好难受,沈越山,你能不能哄哄我。”

修炼无情道多年,沈越山从来不曾有过欲.念,也压抑了所有情绪,况且身为天道规则的一片化身,他本身也很难与红尘染上关系。

到目前为止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根据他所理解的人间,那些义父会对义子会做的事,所以就算到这种亲密的程度,他也不会往另一层方面去想。

他想了想,像是哄小孩似得,又一次拍了拍容荒的背,隽冷殊丽的面容还是保持淡漠,平静问:“要这样哄?”

容荒低低一笑,忽然抱住他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沈越山被迫跨坐在了容荒腰间,下意识去搂住容荒的脖子。

二人依靠床头,被褥把他们从头罩到脚。

随着他们二人姿势变幻,他好像坐在了一个火热的事物上,那件事物有着惊人的尺寸且充满了危险气息,穿行过隐秘的地方,恰好顶在尾椎处。

沈越山骤然收紧了手,心底升起平生难得的无措感,虽然清心寡欲多年,不至于连男人该有的东西都不认识,也总算明白过来刚刚抵在下腹的,根本不是什么兵刃。

沈越山衣料轻薄,东西在臀下仿佛置若无物,容荒抑制不住发出一声满足喟叹,他记得沈越山后腰往下一些有两个腰窝,一只手把人圈禁在怀把人稳住,另一只手的指腹已经顺着腰侧摸到了腰窝处。

他嗓音低哑,笑道:“刚刚那叫什么哄,现在才是真疼我。”

“……”

平生第一次,在无情道的压制下,沈越山腾升起一股明朗的怒火,被气到说不出话,也不知该说什么话。

当初他尚且居住在饶月峰时,也曾遇到过几个在山脚蹲守他的仙修,拿着他的画像,行污秽之事,以免还会重蹈覆辙,他便以古籍之术,令世间再也无法画出存留他的画像。

却不曾想有一日,会有人明明白白在他面前袒露这样的欲.望,他的心跳似乎也有些不正常,不想平时一样缓慢,而是跳得剧烈,连带整个人宛若要烧起来。

容荒则按着他的腰,隔着布料,时缓时慢的摩擦,从缝隙中或快或缓的溜过重重顶到尾椎,又到后方隐秘的位置磨磨蹭蹭。

被这样一颠弄,沈越山眼前晃得头晕,便更加说不出话了,又气又急之际,觉得不能在这样纵着容荒肆无忌惮,想让容荒停下,低头狠狠在容荒锁骨咬了一口,直到舌尖尝到一点血腥味。

这是他第二次失去理智,冲着容荒发脾气,咬了一个明晰的印子出来,渗出了血迹。

可他的举动似乎愈发刺激了容荒,动作也更凶狠剧烈了起来,伴随动作加速沈越山的心跳,好像也更快了。

……

竹苑屋外。

一锅鸡汤冷了热,热了冷,冷了重新热,来回三趟,直至晌午,屈行一才听到房间里传出沈越山沙哑冷漠的声音:“混账东西,滚,滚出去!”

然后接着一个人被灵力推出了屋内,房门“碰”一声关得严严实实。

容荒一身暗红轻衣像是赶时间般穿得很仓促,衣襟处凌乱宽松,锁骨处一个明晰血红的牙印,眉眼间的戾气被餮足冲淡了不少,他唇角含笑敲着房门:“就让你哄我一次而已,作何如此生气,你要是不高兴就再打我一次……我下回肯定不这样。”

那种光隔着衣料的磨蹭怎么够,衣料在怎么单薄,毕竟也是隔着一层,当然要做到真正的双修。

回应他的是一件从支开窗柩里丢出的一件玄色外裳,和一个茶盏重摔在地清脆的碎裂声。

沈越山:“没有下回,滚!”

容荒遗憾地收手,将玄色外裳披在了肩上,转头瞥见屈行一时,面对沈越山所有的耐心温和尽数收敛,神情重新变得阴鸷冷漠。

注意到屈行一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向他锁骨处的咬痕上,容荒刻意转过来,道:“看到了?”

屈行一长大嘴巴:“啊?”

容荒短促地笑了一声,如炫耀般:“沈越山从来只会对我发脾气。”

沈越山脾性一贯淡然有礼,这样的人固然好说话,从不和底下弟子红脸,也不会斤斤计较一点细枝末节。

可恰恰也是这样的人,最难接近,最会与人疏离生分。

偏偏沈越山还是个修无情道的,分寸掌握的极好,会用自己的方式不欠人情,既让人靠近不得,却也怨不得。

而这样的沈越山。

只对他发脾气。

不正说明。

沈越山对他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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