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嗯？”
纤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刚才不是在做坏事吗, 怎么突然就求婚了？被色欲蒙住了脑子？
“你答应了？”晏姝眼睛里闪着光，面色激动。
纤凝拂开她的手，揉了揉自己被捏得生疼的肩膀, 望进她灿若星辰的眼眸里。
“这算是求婚？”
晏姝点头，又缠上来, 用下巴轻蹭她的肩窝和侧脸。
纤凝抓着自己的黑色长发把玩, 眼神变得懒散玩味，“作为现实世界里正儿八经的求婚, 你就这么草率？”
晏姝被问住了。
她只想赶快跟纤凝结婚, 让她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 没想到却忽略了这个。
纤凝向来喜欢浪漫, 这种没有仪式感的求婚她肯定会失望。
晏姝一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抱着纤凝诚恳道歉。
“是我考虑不周，你别生气。刚才氛围太好了，我一时激动没忍住，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回头我一定给你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好吗？”
“可是我已经听到了呀。”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纤凝越想逗她。
晏姝眼神一变, 难得有些不知所措，“那就打我一下, 或者只要你能不生气, 怎么都行。”
纤凝脑中闪过什么，坏想法瞬间成型, 不过她面上却丝毫不显, 强压着心里的激动问：“真的什么都行？”
晏姝觉得她眼神有些不对，但还是郑重地点头。她想, 纤凝无非就是撒撒娇，应该不忍心对她怎么样。
当纤凝把她推倒在桌子上的时候，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纤凝自上而下打量她，眼神在她的胸口流连，看了好久才向下移去，落到紧致劲瘦的纤腰。
马甲线情可见，腹部随着呼吸起伏，莫名色.气诱人。
再往下就是……，纤凝知道不应该，可视线还是不受控制地看去。
晏姝被她直白狂热的目光看到心颤，不由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却被纤凝轻易阻止。
纤凝屈起一条腿顶住她的膝盖，她的一切想法便成了徒劳。
“难道你想……”
“对，就是你想得那样。你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吗，难道是在骗我？”
“当然不是！”晏姝急忙解释。
纤凝笑起来，圆而有神的眼睛比往常更亮，里面氤氲着某种危险的情绪。
“那就乖乖听话，我不会让你难受的。”
晏姝并不抗拒为爱做0，本来她跟纤凝之间也没有那么明确的谁上谁下的界限，可第一次还是未免会有些紧张。
纤凝俯身看她，手从她的细腰抚去。
“害怕吗？”
晏姝摇摇头，伸手抱住她的脖子。既然已知逃避不了，那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吗，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来教你吧？”
纤凝被她游刃有余的样子激起好胜心，狠狠掐了她一下，嘴唇落下腻歪的吻，最后落在她泛红发烫的耳尖。
她用气声说：“当然知道，放心吧，我会好好伺候的。”
纤凝停顿一下，看着晏姝逐渐浮上绯霞的脸颊，眸色深了些许。
“保证让你……喜欢的想死。”
晏姝心头一悸，紧接着大半个身子都酥麻起来，挂在纤凝腰上的腿也没了力气，慢慢开始往下滑。
纤凝斜瞥她一眼，唇角勾起：“怎么这么兴.奋？是因为我叫你姐姐，还是我说会让你喜欢的想死？”
晏姝只觉得身体一紧，全身血液涌向同一个地方，躁.动传遍四肢百骸。
“你就只会嘴上说吗？嗯？”
她勾起纤凝的脸，用手指在她的下颌线上轻划，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即使心脏快要击碎胸膛跳出来，晏姝仍是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怯意。
她可是帝国最年轻的少校，怎么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即便那个人是纤凝，也不行。
奇怪的好胜心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让这场亲昵变得更加炙热。
纤凝朝她看去，见她下意识躲避自己的目光，就什么都明白了。
故作强势来掩盖真实想法，为什么呢？怕在她面前太失态？
这一刻，在一起时间久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纤凝完全能读懂晏姝的内心——她看似挑衅的态度实则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羞涩和胆怯。
“当然不止嘴上说说，不过……我的口技也挺好的。”
纤凝说完轻啄她的鼻尖、嘴唇、下巴、脖子，牙齿轻咬锁骨厮磨一阵之后，再次游移……
舌.尖勾着柔软轻咬，直到浅淡的粉色变得鲜艳夺目，才满意的放开。
晏姝紧紧咬着下唇，眼中被逼出泪来，染得那双丹凤眼多了几分无辜。
纤凝用牙齿叼着揪起来，放开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过于奇异的声音让晏姝愈发羞耻难忍，视线都模糊了。
纤凝放开指间跳动的柔软，伸手楷掉晏姝眼尾凝着的泪水，唇附到她耳畔。
“我伺候得怎么样？姐姐～”
她故意拉长尾音，末了还贴着耳垂舔了一下，使得晏姝浑身震颤，声音像满溢的水一样洒了出来。
“看来是满意的，不然姐姐怎么会变得这么色？”
晏姝按在她肩上的手握紧，抬眼的瞬间一滴泪滑落，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话这么多，看来下次得找个东西把你的嘴堵住。”
晏姝眼尾飘着红，一脸情动的样子却还要逞口舌之争，这让纤凝觉得无奈又好笑，同时心也跳得更厉害。
在她看来，今晚的晏姝很可爱。
胸膛里的“怦怦”声清晰地传到耳边，纤凝知道，这是心动的声音。
“呆看着我干什么吗？果然还得我教你。”
晏姝说完，抓着纤凝的肩膀将她按到桌上。
从俯视的角度看着纤凝，晏姝的紧张和羞怯少了很多，她红唇轻启：“我都这样给你提供便利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纤凝被她这副骄矜的女王模样蛊惑得三魂丢了七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侧身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打指套。
晏姝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轻嗤一声，轻扭了一下曼妙腰肢。
“给我，我帮你戴。”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微张的嘴唇，垂下的双眸中充满了侵略性，就好像正在盯着唾手可得的猎物。
纤凝不知不觉就被牵着鼻子走了，她把指套放到晏姝唇边，手指也一同留下了。
晏姝咬着指套，翘起一边唇角，那双眯成狐狸眼的眸子狭长深邃，好似能看穿人心。
纤凝被看得有点不自在，不由指间轻颤。
“姐姐，别再折磨我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她想撕下晏姝从容不迫的假面，看到她为自己失去理智，陷入疯狂的样子。
当然，还要看她泪水决堤，茫然无措。
想象十分美好，以至于激动地戳.到了晏姝，对方不由轻咳起来，美眸泪水涟涟。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难受吗？”
晏姝抓着她的手，声音微哑：“还愣着干什么，它是不是有要去的地方？”
纤凝干咽一口唾沫，戴着指套的手停在她的尾椎处，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腰。
当纤凝感受到指间的温润时，晏姝终于不再像之前那么“嚣张”了。
心念一动，纤凝眸中划过暗光。
她使劲把晏姝的腰按下去，之后每一下都似深入灵魂，很快气氛就变得绮糜起来。
晏姝眼尾的红弥漫了满脸，耳尖红得好似连骨头都能透出来，随着颠簸起.伏，形状好看的雪堆晃动着，全身肌肤都成了粉色。
纤凝看得实在嘴馋，拥着她半坐起来，张嘴咬住。晏姝原本抱着她的脖子，被这一下吓得在她后背上狠狠抓了一把。
“嘶～～～”
纤凝长吸一口冷气，好像很痛，但手上力道却丝毫不减。
如此一来，晏姝都不知道该不该关心她，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准备问她是不是很痛，声音就被击了个粉碎。
她连忙把脸埋在纤凝肩头，未出口的话成了黏糊的音符。
纤凝更加兴奋，死死扣着晏姝劲瘦有力的腰肢。
“纤凝，慢……”
纤凝亲吻她的脸颊，低声问：“你说什么？姐姐，大点儿声。”
晏姝刚要张嘴说话，身子猛然一颤，之后便歪倒在纤凝怀里，嘴里只有急促的喘.息。
纤凝不依不饶：“姐姐，怎么不说话了？”
晏姝哪还有力气说话，只能咬着她的肩膀抑制越来越奇怪的语调。
浑身无力，原本绷起来的肌肉变得柔软，那么大个人窝在怀里，纤凝也不觉得沉重。
晏姝比她还高几厘米呢，身体又比较强壮，抱着有种莫名的踏实感。
像什么呢？像一只乖顺的大型犬。
靠在晏姝的肩上，纤凝低声问：“舒.服吗姐姐？”
晏姝羞得眼睫轻眨，手在她背上抓了一把，齿间用力咬下去。
“嘶～”
“姐姐真是狠心，把我咬死了谁伺候你？”
“闭嘴！”晏姝声音细弱。
纤凝勾唇一笑，眼里情绪沉下去，眸色变得晦暗不明。
手腕转动，晏姝整个人都在颤抖，喘.声回响在房间里，让这个夜晚变得更加暧昧迷离。
窗帘被风吹动，夜色已经没有那么浓郁，冷白的光线透过玻璃照进来，恰好让纤凝看到怀里人的娇颜。
本想再逗弄一下，可看着晏姝意乱情迷的样子，纤凝便不忍心了。
指套黏在手指上，掌心温润一片，让纤凝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浸润了。
晏姝喘得像要厥过去似的，好看的眼睛微眯着，露出来的瞳仁似乎不聚焦。
纤凝俯身，唇轻蹭她的脸颊，“姐姐，喜欢吗？”
晏姝不答，用那双凝满了泪水的眼睛看她，“如果你就这点能力的话，那我很失望。”
纤凝看一眼她还在抖的腰肢，眼里染上意味不明的笑意。
都成这样了还在嘴硬，好，就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看来姐姐很欲.不满，那我得努力了。”
纤凝用牙齿撕掉黏在手上的指套，又拆了三个新的，在晏姝震惊的眼神下，就着先前的便利进去。
“不行，我才刚……”
晏姝的声音被击的七零八散，强烈的感受让她扬起了脖子，脸红得像要滴血。
纤凝轻笑一声，故意问：“刚什么？”
“唔……呜嘤……”
即便用尽全力克制，晏姝的声音还是染上了哭腔。
纤凝心情十分愉悦，便也多了很多安抚，温柔的摩挲她的脊背腰肢，试图缓解她的情绪。
晏姝伏在她怀里，喘声道：“纤凝，慢一……”
纤凝吞掉了她的声音。
唇齿纠缠，纤凝找寻着那截不断逃避的小舌，缠住之后就是一顿嘬.吮，时间一久两人的气息逐渐交织混合，分不清彼此。
晏姝很喜欢这种缠绵缱绻的感觉，但是纤凝不肯放过她，手上不留余力，使得她连接吻都变得困难。
身体犹如大海里的孤舟，上下颠簸漂浮，时而感觉要羽化登仙，时而又觉得要沉入海底，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夹击下，她很快就软在了纤凝怀里。
纤凝低头看一眼滴在腿上的水渍，喉咙不自觉动了一下。
“姐姐这么快就到.了？”
晏姝没有力气辩解，只是抱着她喘气，殷红的眼尾掉下泪来，浓密漆黑的鸦羽被濡湿，淡化了她眉眼间的锐气，变得娇媚了很多。
这次纤凝没再趁机欺.负她，而是等着她缓过劲儿来。天泛鱼肚白，她们厮混了一夜，是时候该休息了。
晏姝的呼吸逐渐均匀，她伸手按住纤凝的胸膛，半撑起身子看她。
“这就不行了？真弱。”
“？”
不等纤凝有所行动，晏姝从桌上跳了下去，拉着她一同滚落在地上，反手把纤凝压在下面。
“我自己来。”
话音未落，她就往嘴里塞了一个指套，纤凝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拿的
晏姝垂眸：“手。”
纤凝乖乖把手伸到她嘴边，心“咚咚咚”跳个不停，燥热又焦急。
晏姝却故意磨蹭，咬着她的手指半天都没把指套戴进去。纤凝眼睛不眨地看着她，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她的戏谑。
纤凝使劲捏一把她腰间的软肉，哑声问：“故意的？”
“嗯哼。”晏姝声音从鼻子里出来，挑衅意味十足。
纤凝干脆将手伸到她嘴边，轻捏几下之后，就把手指拿了出来。
“既然戴不进去，那就不戴了。”
晏姝骑坐在她身上，本就是双.腿没有并拢的姿.势，纤凝想要做什么易如反掌。
晏姝闷哼一声，嘴里的指套掉了出来。
“咬着，要是掉了后果自负。”
晏姝咬住指套，含混地问：“什么后果？”
纤凝低低笑开，眸中意趣盎然：“不知道呢，姐姐要试试吗？”
晏姝本是个吓不住的人，可看着她的眼神，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姐姐难道不想试试在庭院里做？或者楼下餐桌？嗯……楼梯上也不错。”
纤凝每说一个地方，晏姝的脸就烫几分，不等她说完，脸已经红得跟血一样了。
“疯子。”她喃喃出口。
纤凝对上她的眼睛，对方下意识将脸转到一边，躲避她的视线。
真可爱，想太阳。
心里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纤凝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早上的第一缕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纤凝往外看了一眼，顺势把身上的人抱起来压到窗边。
“你往外看，它们都在看你呢。”
晏姝下意识抬头，看到了那一双双颜色不尽相同的眸子，那些她关在院子里的低贱东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啧，幸亏它们智商不高，不然要是知道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少校被人这样，不知道会是什么感想。”
“闭嘴！”
巨大的羞耻感袭来，晏姝一直从容的脸上有了些许慌乱。
“想让我闭嘴可以，姐姐说点好听的，说不定我开心了就闭嘴了。”
晏姝不肯低头，被纤凝掐着脖子吻上去，上半身在光滑的玻璃上摩擦，发出“吱吱”的响声。
“这样也是一种闭嘴的方法。”
纤凝说完，蛮横地亲上去，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直到唇瓣分开才发现还有一个指套。
只不过现在指套到了纤凝嘴里。
晏姝垂着头喘气，好不容易把气顺匀了，抬头就看到那些战俘发着幽光的眼睛。
心脏剧烈跳动，身子也僵了一下，纤凝从后面贴上来，半揶揄地说：“放松些，我的手指都要断了。”
诡异的熟悉感。晏姝隐约记得这话她也对纤凝说过，这个位置她也抓着纤凝来过。
这个记仇的小崽子，应当是在报复她。
在那些怪物的注视下，晏姝毫无形象地惊呼。
纤凝把手指伸到她眼前，说：“你可真是水做的，手指都被泡白了。”
晏姝眼神闪烁，睫毛上的泪珠随着眨动掉下来，美得惊心动魄。
许久她才说：“不来了。”
“够了？”纤凝将下巴抵在她肩上，问。
晏姝不语，耳朵烧起来。
纤凝不打算放过她，用脸蹭着她烫人的耳朵问：“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还没饱？”
说着手从晏姝腰后环过来，在马甲线上轻点。
“不说就是默认了，那我继续伺……”
“够了！停下！”
晏姝抓住她的手，羞恼地大喊。
纤凝哧哧笑起来，头抵在她泛粉的后颈上，用鼻子轻柔地蹭了蹭。
“我答应你。”
晏姝的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或者说她反应过来了，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你说什么？”
她的眼睛里闪着光，分明是期待和悸动。
纤凝抓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而后盯着她的眼睛说：“我说我答应你的求婚，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