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被吮咬厮磨, 一条灵活的舌头在口中翻搅，纤凝的意识已经恍惚起来，风清在耳边说话都没听清。
纤凝转头看她, 眼睛里透着迷茫，脸颊泛红, 嘴唇微微肿起, 一副被疼爱过度的样子。
“你说……什么？”
纤凝的声音完全沙哑，只是说了这么几个字, 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果然, 她说完之后, 就栽到了风清怀里。
风清看着她眉宇间上的疲倦, 反躬自省, 最后把错归咎了纤凝身上。
要不是人类的身体太弱，怎么会连这点强度都顶不住？
风清蛇尾一摆，舌头舔了舔变得尖利的前牙，一脸尚未餍足的神情。
从明天开始，得给她喂点补品了。
就整个蛇族来说，还有什么东西是比她的□□更补的？风清想起先前被纤凝玩.弄时，难得脸红了一下。
寻常人这么对她, 她早就一尾巴拍死了，但纤凝对那样, 不仅不觉得厌恶, 还……挺舒服的。
风清脸上温度攀升，变成了蛇头, 两只手抱着纤凝往外走, 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蛇尾。
在家里她还是习惯用原形，希望这个人类醒来不要吓到。
半梦半醒间, 纤凝似乎看到了失踪的小白蛇，它变大了许多，一对金色的竖瞳看着她，里面是看不懂的情绪。
“小白，你来找我了吗？”
纤凝伸手抱住蛇蛇，用额头去蹭她的蛇头，脸上是冰凉又滑腻的触感，但她并不觉得讨厌。
即使是梦，也没事，这代表小白想着她。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她想小白的时候，小白也想着她，肯定是这样的。
纤凝笃定自己的想法，忍不住雀跃起来，抱着蛇蛇的脑袋蹭来蹭去。
风清被蹭得无语，不得已幻化出双手，把黏在身上的痴女撕开。
“咦？哪来的手？”纤凝迷迷糊糊，低头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风清不语，想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纤凝把视线从那节嫩白的手臂上转移到蛇脸上，观察了一会儿后说：“果然是梦，蛇都有手了。”
风清无语了几秒，正想开口让她睡觉，纤凝轻轻挣开她的手，抚上了她的脸。
“既然有手，那别的器官应该也有吧？”
说着，手从蛇脸上滑下来，按到了蛇身上的胸口位置。
“怎么是平的？”
纤凝疑惑地说完，手到处寻摸起来，直到蛇蛇身上的鳞片消失，变成了柔软的皮肤。
“哦！有了！”
纤凝激动起来，手更加放肆。
风清抓住她的手，声音微哑：“你确定你要继续摸？”
纤凝恍若未闻，不仅上手还上口，圆溜溜的眼睛不时看风清一眼，像偷奶吃的小猫崽。
风清脸色变了又变，金色瞳孔里露出几分危险来，她伸手拦住纤凝的细腰，不停吐着蛇信。
“休息好了是吧，那就继续。这可是你招我的！”
后面一句她说得咬牙切齿，话落的同时按着纤凝的后颈把她提起来，唇落在她的唇上。
亲吻激烈而有炙热，纤凝很快就脑子混沌，再次睡了过去。
没了回应，风清停下动作看她，发现她又睡着了。
“喂！醒醒！”
纤凝往她怀里缩去，小声呓语：“别闹，好困。”
风清愤愤地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给吃了。撩拨完她就睡觉，好得很！
风清大半夜没睡着，一是气的，而是体内燥.热难平，好半天身体才恢复正常。
睡着前她狠狠咬了纤凝一口，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两个明晰的牙印。
看着原本白皙的脖颈变得痕迹斑驳，青红交错，风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在她身上打上烙印，这样她就永远逃不掉了。
人类又狡猾又奸诈，说的话不能当真，必须牢牢把人抓在手里才行。
纤凝感觉腰被紧紧箍住，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挣扎一下，被抱得更紧。
算了，就这样吧，这个怀抱也挺暖和的。
体力透支太多，纤凝睡了个昏天暗地，一觉睡醒不知天地为何物。
大脑一片空白，她怔怔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轻喃：“好像梦到小白了。”
思绪渐渐回笼，身边轻柔的呼吸声吸引了她的注意，转头，对上一颗白色蛇头。
“咦！”
纤凝吓得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是风清安静的睡颜。
怎么回事，难道出现幻觉了？
纤凝伸手抚向风清的脸，被一把抓住，睡着的人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仁里流动着浅淡的金色。
“趁我睡着对我动手动脚？又想要了？”
纤凝立刻把手收回来，并且自觉远离她。开玩笑，现在哪里还隐隐作痛呢，怎么可能想要？
不过说来在风清真的很强悍，昨天那么折腾，竟然一点倦色都没有，反倒有种……被喂饱之后的满足感。
皮肤都光滑了不少，尤其是……咦？那是什么？
风清脖子上还有没来得及藏起来的鳞片，显得拿出格外闪闪发光。
纤凝忘了昨天的辛苦，伸手按了按那处，在她的手覆上去的瞬间，闪着光的鳞片消失无踪。
诶？又是幻觉？
难道体力消耗过度，眼神也不好使了？看来休息得还不够，再睡一觉吧。
风清见她表情变幻，似乎在苦恼什么，捏着她的脸颊问：“又在一个人脑补什么？”
纤凝抓住她的书，顺势窝进她的怀里，贴着柔软满足地闭上眼睛。
“什么都没想，我们快睡吧。”
“不是刚醒吗？”
纤凝把脸整个埋进她怀里，闷声说：“没睡饱，出现幻觉了都，总觉得你是我的小白蛇。”
这么一会儿她又困了，所以说话也不设防，风清听了她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什么你的小白蛇，你都不珍惜我，风清瞪她一眼，脸上却不是生气的表情。
再次醒来，纤凝是真的睡够了，感觉神清气爽，精神倍棒，于是在接到段淳风打来的电话之后，语气都平和许多。
“昂，傍上风家大小姐了，她对我很痴迷，联姻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找不到段玥？关我什么事，我跟她又不熟。”
纤凝没骨头似的斜坐在床上，海藻似的长发铺开，将她的脸遮了一小半，露出来的一大半美得惊心动魄。
风清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呼吸一滞，忘了擦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
纤凝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转头望向风清，见她没吹头发，起身走到她面前，自然地为她擦。
“没得商量，再骚扰我小心我让我女朋友把你们赶出A市。”
“以后再骚扰我，后果自负！”
说完挂了电话，手机往旁边一扔，越发轻柔地帮风清擦头发。
风清按住她的手，盯着她看了几秒，道：“看你的表情，狐假虎威很爽？”
“一般爽吧，嘿嘿。”纤凝一副狗腿样儿。
风清眼睛微眯，透出几分危险，“看你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知道的让你还以为你已经是风家的女主人了呢。”
纤凝顺手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抱住风清的胳膊，开始卖惨。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借你的手威胁他们，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就要被送去联姻了。我只是一个乡下长大的小女孩，被从没见过面的父亲接到A市，学这学那，就是为了代替姐姐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不想当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所以才……”
纤凝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巴巴地看向风清，“如果你讨厌的话，我以后不这样了。”
风清明知道她在演戏，心里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脑子还反应过来，手已经摸到纤凝的眼角，替她擦掉了眼泪。
“别哭了，再哭不帮你了。”
纤凝闻言，一下止住眼泪，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愿意帮我？”
风清被她的变脸速度惊到了，看着她小狗般殷切的眼神，没忍住勾起了唇角。
“看你表现，毕竟我是真的能把他们赶出A市。”
纤凝一下抱住她，小狗摇尾巴。
“姐姐，我好爱你！”
风清当然知道她说的不可信，可听到爱这个字，心里的感受还是很微妙。
蹭来蹭去总觉得不舒服，风清把碍事的毛巾取掉，张嘴咬住纤凝的脖子。
纤凝痛呼一声，小声道：“我还没洗澡呢。”
风清咬得更狠，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闻到纤凝身上的气息，她总想尝尝她的味道。
可能她是真的把纤凝当成了猎物，真的能嚼碎吃掉的那种。
两人抱着黏糊了一阵子，在风清的呼吸逐渐加重时，纤凝及时推开她进了浴室。
纤凝在风家待了好长一段时间，自由舒适又快乐，唯一不便的是没衣服穿，对此风清不以为意，并且拿了自己的衬衫给她。
纤凝只比她矮了四五厘米，风清的衬衫穿在身上，什么也遮不住。
风雅去学校了，家里只有她跟风清两人，连佣人都不怎么上二楼，纤凝成了被圈养的小鸟。
思来想去，纤凝还是决定回家去取几件衣服，万一哪天风雅或者风家父母来了，她这样子怎么见人？
风清不同意她去，沉着脸道：“穿我的不就行了，或者我让人去给你买。”
“干嘛浪费钱？我的公寓里衣服很多，都是唐丽秋为了把我包装成名媛花大价钱买的，不穿浪费了。”
风情还是眉头不展，她对纤凝的占有欲已经达到病态的程度，恨不得将她的手脚用铁链绑上，让她每天在床上等她回来。
听到纤凝说要出去，风清心里立刻就不安了起来，至于为什么这样，她自己也说不清。
纤凝使出杀手锏，抱着她狗狗撒娇，脑袋蹭来蹭去，边蹭还边亲她的下巴和唇角。
“要是不放心，你跟我一起，这样可以吗？”
风清不语，神色却缓和了下来，纤凝亲她的唇角，被按着后脑勺噙住嘴唇，撬开牙关进行了一个深吻。
亲完，两人伏在对方的肩上喘气，身上的温度渐渐变得灼热。
风清：“……今晚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纤凝眼里划过羞赧，不过并未拒绝。
上次使用过度之后，最近两人都只是抱着睡觉，不说风清，就连她接了个吻也变得奇怪了。
风清是打算跟她一起去取衣服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临出门前母亲打来电话，让她去风雅的学校一趟，说是风雅在学校跟同学打架了。
“这个惹事精！”风清表情管理都顾不上了，咬着牙道。
纤凝连忙为她顺气，柔声道：“你快去吧，别让风雅被人欺负了。”
“谁能欺负得了她，肯定是她打别人！”
“也不一定，不过就算风雅有错，你也别当众骂她，小姑娘脸皮薄，你要是让她落了面子，容易适得其反。回家再教训也不迟。”
风清怔了片刻，淡声道：“知道了。”
两人在庄园门口分开，风清让司机送纤凝去公寓，自己则开车去学校。
车停在小区门口，纤凝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观察了一下周围，没发现可疑的人才下去。
段淳风做事不择手段，仅仅几句警告是不管用的，眼下段玥失踪，他肯定会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得小心一点才行。
纤凝狗狗祟祟，回自己家跟做贼似的，保安都看了她好几眼，进了电梯之后，她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难道段淳风已经死心了？”
她自语一句输入密码，没成想门一打开就被一只手拉了进去。
纤凝吓个半死，屋子里窗帘又没拉开，黑漆漆的一片，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谁？！”
她想挣脱钳制，奈何对方力气比她大了数倍，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一股古龙水的味道冲进鼻子里，纤凝立刻想到一个人。
“贺兰逾？”
阴恻恻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身上的压制骤然消失大半。
“你还挺聪明的嘛。”
纤凝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裆部，贺兰逾闷哼一声放开她，暴怒道：“段纤凝，你又踢我！”
纤凝懒得搭理她，快速往门边跑，眼看胜利在望，却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这里怎么会有一把椅子？！纤凝立刻站起来，拖着剧痛的腿继续跑。
贺兰逾跟个精神病一样，落在他手里讨不到什么好。
纤凝心知肚明，求生欲让她忽略了其他疼痛。
“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还好设了陷阱，要是你跑了，我怎么跟玥儿交代？”
刚打开的门身后的人一把关上，男人阴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纤凝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要毁了你，玥儿就会嫁给我，多好的买卖，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