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穿着江燃的衣服，因为太松，不得不用一只手提着裤子，他背着老土的书包，站在楼下。

那味道隐隐约约在空气中飘荡着，让江燃闻着有些难受，江燃手放在了鼻子下，“你怎么还在这里？”

许言其实也想走，只不过许言不知道他这是在哪里，也不认得路，不知道该怎么走。

“江燃，这里怎么坐公交车去学校？”许言刚才在外面走了半天都没有看到一个人，所以才折返了回来。

“这附近没有公交车。”

“没有公交车怎么去学校？”

江燃手里提着书包，原本不想搭理许言，打算和许言隔开一段距离，可是看着许言一脸迷茫的模样。尤其是许言微微垂眸下意识咬唇的动作，江燃忽然忽想起昨天晚上，许言在暧昧的灯光下，在他怀里的时候，红着脸的模样。

江燃顿时觉得有些烦躁，沉声道：“跟我来。”

许言跟着江燃出去，看到了停在外面的黑色车子。

许言上了车，才知道，原来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仅住的好，而且还有专门的司机送他们去上学。

许言拘谨地坐在车上，抱着书包。

江燃靠在窗边，一直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难闻的味道飘到了他的身上，有点像是什么东西馊臭了的味道。

他将目光落在许言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了几遍，最后看向了许言手里的书包。

“书包里装着是什么？”

“嗯？”许言不知道江燃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那有些老旧的书包，“书包里装着书。”

江燃手放在鼻子下，这种所有若无的味道似乎在挑战着他的大脑里的某根神经，“打开看看。”

“还是不要了吧？”书包里不仅有书，而且还有他的脏衣服。

“打开。”江燃忍这个味道很久了，冷着脸看着许言，“不然把你书包丢出去。”

见江燃又开始变得凶了，许言只好将书包拉链拉开。

书包打开之后，江燃这才看清楚了，究竟是什么东西一直折磨着他的嗅觉。

看着那老土的衣服，江燃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把它丢了出去了，“你在哪里找到的？”

许言能感觉到江燃似乎生气了，虽然许言搞不懂江燃为什么生气，听到江燃问他，许言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你家门口的垃圾桶。”

因为书包打开，那味道直接弥漫了整个车子。

江燃冷眼盯着许言，手握成了拳头，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呼出了一口气。

“停车。”

“是少爷。”司机将车子停下在了马路边。

江燃脸色微青，“把衣服丢出去，或者，你自己下车。”

许言看着他们在大马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如果现在下车的话，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手里的衣服还没有坏，虽然现在有点脏，洗洗就好了，为什么江燃要让他丢了呢。

许言舍不得丢衣服，更不想现在下车，所以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有其它选择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