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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强制爱 疯批绿茶攻×温柔理智受

睡前甜饼 满楼招 3459 2024-01-10 09:58:32

贺齐洲×闻沅

占地面积极广的私人花园深处是一栋西式小洋楼,闻沅推开窗,好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

今天是他被关在这里的第三十天。

手指粗细的银链子环住脚腕,他的活动范围有限,最远也只能到隔壁书房。

书架上的书被人细心挑选过,全是他喜欢的。闻沅在这里没别的事可做,只好拿过了前些天没看完的某本书,翻到了上次折页的地方。

只是还没看多长时间,门就被轻轻的推开。

贺齐洲早上有些工作要忙,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的西装一看就是昂贵的面料,他却全然不在意的坐在了闻沅脚下的地毯上。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做这个动作多少会有点伸展不开,但贺齐洲从小到大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熟练的调整好自己的姿势,把头枕在了闻沅大腿上。

他语调里是半真半假的委屈:“哥,你不要看书了,也陪我一会儿吧。”

闻沅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但落在书上的目光没有移开,也没有说话。

贺齐洲习惯了他的沉默,得寸进尺的换了个姿势,搂住了闻沅的腰。

他的视线也停留在了那本书上,眼睛亮了亮,“是《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小时候在福利院你给我讲过,还记得吗?”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点在了书页上,他嗓音轻柔:“哥哥,这本书里说,宇宙会帮助人们得到渴望的东西,所以我们在一起,是命中注定。”

贺齐洲笑起来像所有十九岁男孩儿一样,阳光天真,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把人囚禁起来的疯子。

被他注视着的闻沅逃避般的把那本书放回了桌上,不去看贺齐洲,而是转头看向了窗外。

闻沅分不清,贺齐洲对于他来说,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在劫难逃。

闻沅在孤儿院长大,从小就懂事听话,会帮院长干活,照顾弟弟妹妹。

他第一次见到贺齐洲的时候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个孩子和他见过的所有小孩都不一样,漂亮又娇气。

小贺齐洲那会儿十岁左右,被绑架后意外流落街头,被人当成了没爸妈的孩子送来了这里。

纵使颠沛流离了一段时间,富家娇养出来的少爷毛病还是没被磨灭掉。

这不吃那不吃,嫌床硬嫌衣服布料糙,公主脾气还特别大。

其他小孩儿都离他离的远远的,只有闻沅愿意照顾他。

十二岁的闻沅已经算是院里的大哥哥了,很自觉的担任起了照顾这个坏脾气漂亮弟弟的职责。

他哄贺齐洲吃饭,给他念书,在雷雨天气抱着害怕雷声的贺齐洲睡觉。

贺齐洲会紧紧搂住他,把脸埋在哥哥的颈窝里。

他不想回家了。

贺家冰冷冷,加上私生子有七八个孩子,父母是商业联姻,没有人爱他,也没有人这样哄他睡觉。

他攥紧了闻沅的衣服,像是想把衣料上沾染的一缕温热体温留住。

天长日久的相处下来,闻沅发现漂亮弟弟的性格在慢慢转变,虽然面对别人时还是那副坏脾气,但对着他就很乖很听话。

贺齐洲喜欢在哥哥看书或者学习时坐在他脚边,像只乖巧的小狗,等着主人不忙了来陪他玩。

“哥——”

他伸出手给放下笔的闻沅看,手背上是热油溅起烫下的红痕。

他熟练的撒娇:“哥给我吹吹。”

闻沅被他的烫伤吓了一跳,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定已经处理过才松了口气。

轻轻的对着伤口吹了吹,蹙眉发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贺齐洲倒是反过来控诉他,“还不是因为哥上次夸了小夏姐做的菜好吃,我当然要多学学,哥哥要最喜欢我做的饭!”

说这话时,贺齐洲搂住了闻沅的腰。六年前来到孤儿院时他才到闻沅肩膀,现在却比闻沅高出来了十几厘米。

但他还是习惯像小时候那样,坐在闻沅脚边,把脸贴在哥哥大腿旁,抬头仰视,十六七岁的少年眼里是不加掩饰的依赖与喜爱。

闻沅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声道:“不用学,就算你做饭不好吃,我也最喜欢。”

“真的吗!”

贺齐洲好像只一下子支楞起来耳朵的小狗,目光灼灼的盯着闻沅,得寸进尺,“哥哥最喜欢我做的饭,那也最喜欢我吗?”

闻沅难得的顿住了,他的目光有些躲闪,但面对不依不挠的追问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是,最喜欢你。”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贺齐洲心满意足了。他在闻沅的腰线处蹭了蹭脑袋,眼神晦暗下来,小声嘀咕:

“哥要说话算数……”

“言而无信是会被我关起来的。”

纵使贺齐洲因为不愿回贺家而故意模糊了自己的身份信息,他还是在十八岁这一年被找了回去。

华丽冰冷的豪门并没有给予这个失散多年的孩子一丝温情,贺齐洲也不稀罕,他只想去见闻沅。

闻沅就在本市读大学,他成绩很优秀,其实当初可以选择外省更好的学校。

但为着点儿不可告人的私心,还是报考了离贺齐洲最近的这所。

闻沅时常会思考,贺齐洲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从小到大的相依相伴,贺齐洲会依恋他一点儿也不奇怪,只是这种依恋大概只囿于福利院那一方小天地罢了。

如果贺齐洲见过更多人,拥有更好的生活,他还会看得上现在这点微不足道的温暖吗?

闻沅觉得自己仿佛被分成了两半,理智的一方以贺齐洲哥哥的身份不断谴责告诫,而感情占上风的另一方却不停劝自己应该主动去试一试。

它们在纠结争吵,一刻不休却得不出结果,闻沅索性不再去想。

本想顺其自然,可这种时候,他得知,贺齐洲被父母接回家了。

贺家产业非常庞大,闻沅动动手指就能在手机上看到大段大段关于贺家的信息。

他第一反应是替贺齐洲高兴,但顿了几分钟才迟缓的意识到,他大概和贺齐洲彻底没可能了。

拥有这样的家世,贺齐洲日后势必一生都会被鲜花锦绣环绕,又怎么会再贪恋他给的这点温暖呢?

贺齐洲最近有点烦躁,他感觉他哥在躲着他,对他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不冷不热,甚至搪塞敷衍。

他上次去找闻沅时,甚至看到对方在和某个女孩儿谈笑风生。

心里那根控制着理智的弦被妒火烧断,他用力把闻沅拉到了自己车上,目光沉沉的注视着不听话的哥哥。

他知道闻沅吃软不吃硬,眼泪是对付他哥的常用套路,眨了眨眼,眼眶就迅速红了一圈。

“哥,你最近冷落我,是因为去陪别人了吗?”

以往他这样,闻沅会立刻捧着他的脸,心疼的帮他擦眼泪。

可这次,车里沉默了片刻,闻沅没有哄他,只是推开车门,留下了句

“我先走了。”

贺齐洲那点泪花在他哥转身后立刻消失,他的脸色冷了下来,良久,勾起了唇角,却没多少笑意。

他摸出手机,慢悠悠的打字,发给家里替他做事的人

“张哥,帮我打一条银链子,要很漂亮的。”

……

他不介意在哥哥面前当个撒娇打滚讨宠的玩物,但前提是,哥哥不去看别人。

言而无信的人应该被关起来。

闻沅只在最开始被关进这栋小洋楼时惊诧过一段时间,随即似乎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只有他自己知道,平静的外表下是激烈的天人交战。

他对贺齐洲的喜欢抑制不住,可又担心贺齐洲只是一时兴起的玩玩,所以恐惧着不敢迈出那一步。

他还在艰难的做出抉择,盛夏已经酝酿起了一场暴风雨。

从傍晚时分就开始有隐约的雷声,深夜时变成了真正的倾盆大雨,还参杂着电闪雷鸣。

贺齐洲怕打雷,小时候每逢雷雨天都要哥哥陪着。

闻沅犹豫了几秒,还是立刻站起身去找房间外的贺齐洲。

只不过他担心的人正的站在楼下的杂物室,听着外面的雷声,面无表情的拉下了整栋房子的总电闸。

小洋楼顿时一片漆黑,闻沅以为是雷暴引起了电路问题,更着急了。

他看不清贺齐洲在哪里,不知道贺齐洲会不会害怕。

白瘦脚腕上的银链子被绷直,和楼梯栏杆碰出一声脆响。

他忽然被紧紧抱住,鼻腔里充盈着熟悉的气味,刚刚还高高悬着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在下一个闪电到来之时,他看到贺齐洲垂眸俯视他的眼神,像是野兽在遇见心仪猎物,探出了利爪和獠牙。

闻沅被整个儿的抱起来,放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背后是柔软的床垫,闻沅比平时陷的更深,因为他身上压了个人。

试探的动手去推,却猝不及防的被人攥住手,强势的侵入性的十指相扣。

贺齐洲是个优秀的猎人,他很擅长发挥自己的优势,或者说,他能够精准的找到闻沅的弱点。

暴雨声不歇,闪电偶尔照亮房间一瞬间。

闻沅心跳如鼓,却看到了贺齐洲眼里噙着泪,微微泛光,嗓音里蕴着说不出的委屈

“你明明对所有人都那么好。”

“哥哥,你怎么就不疼疼我?”

长久以来建立的所谓理智随着大雨一起倾泻,闻沅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心脏跳的太重,甚至有些发疼。

他微微撑起上身,往后退了些许,和贺齐洲拉开了点距离。

黑暗中,粘稠暧昧的气息交缠。

他像是妥协了,又像是终于如释重负,在下次闪电照亮时对着贺齐洲像招小狗那样勾了勾手。

他主动搂住靠近的贺齐洲,去亲吻他的唇角

“你说说,我怎么不疼你?”

应付发疯的小狼狗,纵使是闻沅也有些吃不消。

暴雨过后是个大晴天,泥土的潮湿气息和着花园里新鲜绿植的气味透过窗户盈满了整个房间。

闻沅在这种好闻气味中醒来,他动一下就感觉浑身酸痛僵硬。

“醒了?”

贺齐洲从背后紧紧拥着他,在察觉到哥哥醒了后的第一时间送上早安吻,还要黏糊的去蹭闻沅的脸颊。

“好喜欢哥哥,好喜欢,好喜欢……”

闻沅哭笑不得的想伸手把他推远点,但触碰到贺齐洲,却又不由自主的抱得更紧。

他不太好意思的回应:“我也好喜欢你。”

“以前有些事情想不通,但现在发现,那些都没喜欢你重要。”

完全没意料到能听见哥哥表白的贺齐洲一下子愣住,过了几秒才动作飞快的跑下床,在闻沅疑惑的目光中,从柜子抽屉里拿出了个藏了许久的戒指盒。

他半跪在床边,把漂亮的戒指拿出来,小心翼翼的组织语言。

但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说,闻沅已经笑着把手指穿过了那个圆环。

他说,“我愿意。”

贺齐洲没忍住扑过去把人紧紧拥在怀里。

银链子碰到床柱,发出一声脆响,两人下意识的看过去。

闻沅还没说什么,贺齐洲立刻去找了刚刚那个戒指盒,两枚戒指的海绵垫下,赫然是一把钥匙。

他把钥匙和戒指放在一起。

相爱为人褪去枷锁。

银链子哗啦一声落地,贺齐洲心疼的握着白瘦的脚腕,印上一个轻吻。

“对不起哥哥……”

他在为囚禁闻沅道歉,但他并不后悔。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的爱也是这样疯狂极端。

他只想把闻沅拉的更紧。

“没关系。”

闻沅靠在床边,冲他勾了勾手,然后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相爱解开了闻沅身上有形的枷锁,但也为贺齐洲套上了无形的锁链,并且他心甘情愿,把链子的那一头递给了闻沅。

他们永远用爱意将对方禁锢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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