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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便胜却人间无数。

我那高岭之花的爱人 画彩仙灵 3275 2024-01-10 09:35:55

一切准备就绪,一切烘托到位,密密相贴的他们脑子都已迷糊。

忽然,田恬听到一声高亢的叫声。

来自隔壁……

“艹……”他忍不住骂了一句,最近没声了,他还以为隔壁的生意破产了。偏偏选了这个时候。

“什么声音?”

“别管。苏总,我们去楼下沙发?浴室?厨房也行……”

隔壁的叫声一声比一声亢奋,让苏聿容完全无法忽略。

“你隔壁……”他坐起来问。

“唉,是家按摩店。好像是干那个的。”

苏聿容简直难以置信,“你知道?你还住这儿?你睡得着?”

田恬羞愧地说:“睡得着……我带耳塞。”

“……服了你。报警吧。”

田恬:“哎,不要,做完再说吧。”

苏聿容专属好胜心又又又又起来了,他说:“你觉得我会比他们先完事?”

田恬:“……”需要比这个吗,不要太离谱。

但嘴上还是要附和他:“不,不会。他们换了三拨客人,你都不会完事。”

“楼下听不见?”

“不确定,试试吧,不行再试试浴室和厨房。”

田恬这么说的时候,只是建议做事不要半途而废,多尝试一些解决办法。

但苏聿容有不同理解,他在各处弄了他一遍。

田恬本来想占便宜,结果自己吃了大亏。他扶着厨台耍赖:“腿软,走不动了……”

苏聿容笑着背他起来,两人赤条.条地走上楼梯。

隔壁已经安静下来了,苏聿容拿手机发了条消息,把隔壁的情况给一个朋友说了,请他们兄弟们查一查,该调查调查,该惊吓惊吓,至少把他们怼走。

“几个意思容总,那栋楼有你的产业?哪几层,我让民警多留意。”

“没有。偶尔来住。12楼。”

“?”“行。”朋友大概懂了,没有多问。

田恬困了,闭着眼睛摸睡衣穿。苏聿容拦着他,把在新加坡买的礼物拿给他。

“是什么?拆不动了。”

苏聿容替他打开,是一支腕表和一条腰带。他把腕表戴他手腕上,把腰带缠到他窄窄的腰上,还仔仔细细扣上、穿好,仿佛他现在是一个穿戴整齐的绅士。

“补给你,六一礼物。”

然后坐起来欣赏。

买少了,在他光溜1溜的身上显得单调。

田恬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拉过凉被盖上。苏聿容又给他拉开,然后从一旁裤子兜里摸出钱包,里面照例有很厚一沓崭新的百钞。

苏聿容全拿出来,一半洒在田恬脸上,一半塞在他隐秘的腿1间,他被粉色簇拥着,又惊艳又糜烂。现在看着稍微没那么单调了。

田恬把钞票刨开,斜着眼嘲笑他:“苏香毫你什么癖好?!”

“花钱总能买到好东西。”

田恬:“东西是好东西,但便宜。”

他把手表腰带全取下来放回包装袋里,把钞票整理好塞回他的钱包。想了想,又抽出来一张。

“礼物太贵重,我不要。就收一百现金。”

苏聿容:“一百?这么便宜?”

“嗯,又好用又便宜。”田恬就这么把自己作价卖了。

田恬本想开玩笑说“放长线钓大鱼”,又觉得这句玩笑不合适,容易让他误会。

田恬没想过钓大鱼,苏聿容送礼物的方式也让他有点儿难受。他在苏聿容面前虽然是没几两自尊心,但这也太过火了。已经要超过情1趣的范畴,快要让人觉得他是真来消费的。

“表和腰带都适合你,拿着。”

“不要,戴这个上班我疯了。”

“那给你买个便宜的车?我看你车放你爸妈那儿……”

“闭嘴,疯了吧你!要买也是大爷我给你买。”田恬生气了,掰着苏聿容的脖子啃。

两个人一言不合又滚作了一团。

之后苏聿容连着来公寓住了几天,有时早有时晚,反正他知道大门密码。

要是来得早,他们就一起吃个晚饭,要是来得晚,苏聿容就在楼下洗个澡,然后裹条浴巾直接上楼扑人。

长期没有的时候田恬想要,天天都来就有点受不了了。

“你怎么跟个饿死鬼一样,几辈子没吃过饱饭?”

苏聿容不说话,埋头专心做事。

田恬:“?”他不禁联想到苏聿容糟糕而莽撞的技术。

“不会吧,你不会以前没有……”

苏聿容说话了:“你以前很多?”

田恬闭上嘴,觉得这个话题既危险又会伤他的自尊心。

他不说话苏聿容也不高兴,一边用力一边逼问他:“说说看?”

“不多。”他喊着“聿容”“香毫”“老大”求饶。

周四晚上,田恬对他说:“周末别过来,我有课。”

苏聿容:“好。我周一早点来,陪你吃晚饭。”

“周一晚上也有课。我还差3学分,选了两个课,都开课了。”

“课表我看看?”

田恬拿给他看,他拍了一张。

“没看出来,你还挺上进的,这有什么可学的。”苏聿容不高兴地吐槽。

“不学不行,学费贼贵,太狠了。”

“那为什么去读?谁让你去的?”

田恬:“……”

“脑子抽了而已。”

苏聿容狐疑地看他一眼,“周一我去你单位接你,送你去学校。”

“不用,上到十点才下课。”

“十点也不耽误干你。”

田恬:“……”真可怕。

田恬本想问他周末做什么,想了想算了,他肯定是忙的。

本以为苏聿容只是说着玩,没想到周一下午下班,他刚走出大楼,远远就看见了单位门口的A77777……

和往常下班一样,他周围簇拥着好些同事,有坤哥、李姐、王思梦、杜乘龙。

田恬无法顶着巨大的压力靠近那辆车,他对其他人说:“那什么,我想上个厕所,你们先走。”

他折回实验楼躲了一会儿,等人少了才东张西望地走出来,跟搞不法交易似的,躲躲闪闪蹿上车。

苏聿容皱眉回头看他:“怎么坐后排去了?我是你司机?”

田恬缩在驾驶座背后,甚至不敢探头,怕有人从前挡风玻璃看见他。

“我的老大,门口人太多了,以后别来了。”

苏聿容:“你大大方方上车,谁会说什么。偏要这样做贼心虚。”

田恬听了从后面探出手抚摸他的大腿,调笑道:“可不就是做贼嘛——偷香窃玉的贼。我真的很心虚,怕被同事发现你我奸1情。”

苏聿容笑了两声,“下个路口我停一下,你换上来。”

“不用吧,十分钟就到了,我就坐后排。”

苏聿容就没说话了。他觉得田恬之前是抓住一切机会贴上来,最近好像没那么起劲了,可能是觉得得手了不新鲜了。

田恬看他突然不说话,就知道他是不大高兴。这位当老总当久了,不习惯说出口的命令被别人反驳。

“老大,就这儿停一下,我想坐副驾。”

“快到了,后面呆着。”苏聿容冷声道。

田恬便伸长两只胳膊,环过驾驶椅,环他的腰,哄他说:“还是想挨你近点儿。”

苏聿容靠边停了车,让他换上来。

“吃了饭再去上课?”

“嗯,你吃了没,没吃一起吃?”

苏聿容想了想,道:“M大附近没有像样的餐厅。”

田恬:“还餐什么厅啊,我只有半个小时吃饭。老大,学院楼外面有条小巷子,里面有个卷饼摊味道很好,我请你吃卷饼好不好?”

苏聿容有M大的通行证,他直接把车停到了学院楼下的车位上,在成群结队的学生人潮中,和田恬肩并肩走进巷子。

M大的老校区有些年头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犄角旮旯都有,巷子又窄又旧,地上潮湿脏乱,水泥路七零八落——碎成了石板路。

卷饼摊是个小推车,看起来油腻又破旧,老板是个穿红背心、马裤,围着“好太太鸡精”围裙的中老年。

“大叔,来两个全家福卷饼。”

老板一言不发,炉子上放两张饼加热,切卤蛋、切千张、切牛百叶、切卤五花肉、切卤鸭肠,和土豆丝、青椒丁一气儿卷进饼里。

田恬给了苏聿容一个,苏聿容看着比炮筒还粗的卷饼,显得手足无措。

“这,怎么吃啊?有地方坐吗?”

田恬还来不及说话,沉默的老板抢白道:“用耳朵眼儿吃。不能坐,坐了肠子捋不直,要拉稀。”

苏聿容:“……”

老板脾气不好,田恬赶紧拉着苏聿容走了。路过果汁店,他买了两杯鲜榨西瓜汁。

苏聿容穿一身高定西裤加衬衣,一手拿着卷饼,一手拿着西瓜汁,皱着眉。周围路过的学生都忍不住打量他,苏聿容感觉自己的高雅气息似乎都已随风而逝。

“我不要站路边吃。”他很坚决,“去车上。”

田恬哈哈笑着跟着他上了车。不到七点半,初夏傍晚微风习习,慷慨送入车里,又从另一边的窗户离开。这时间的校园里总是很热闹,男男女女在树荫底下穿行。

“卷饼好吃吧?”

“嗯。”

“西瓜汁感觉不新鲜。老大,工地外面的坡上有片桃林你知道吗?”

“知道。”

“桃林底下是片西瓜地。开始我还没发现,前阵子看见瓜农摘西瓜,我买了两个,种得很好,很甜。”

“嗯。”

“哪天在工地碰上,我给你买。你和小峦还有刘婆婆尝尝。”

“好。你打算要去工地的时间,提前给我发消息。”

凑合着吃完晚饭,差5分钟到七点半,田恬该进教学楼打卡上课了。

“我去上课了,你回吧,谢谢送我来。”

苏聿容看着他下车,想了想说:“我等你下课。是十点?”

“别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也能见。”

苏聿容没再说什么。

田恬以为他回去了,十点下了课还跟陈响敏在教室里吹了十分钟牛。

然后两人不紧不慢往外走,他们在聊毕业论文的事,田恬可愁这件事,因此聊得很专注。

已经完全走过停车场,忽然听到身后一声鸣笛。

他回头去看,诧异地看到苏聿容的车竟然还在原位,打着刺目的远光灯。

“哇……这车,哪儿来的土豪。”陈响敏感叹。

田恬:“陈哥,不好意思你先走,论文下次接着向你请教。”

“好,拜拜。”陈响敏带着几分惊疑走了。

“我以为你走了。”田恬上车,叫他把远光灯关了,大晚上的真够高调的。

“高调吗?杵这儿你不照样没看见。”

“对不起,我没注意。累不累?我来开车?”

苏聿容没搭腔,发动车子往校园深处开去。

“你想走哪个门儿?就东门出去最近吧?”田恬见方向没对,前面黢黑一片,路灯寥寥,行人一个没有,不知是校园里哪个偏僻无人的角落。

M大实在是太老了,车停在一棵老得没有年纪的树下,苏聿容熄火之后,周遭黑得暗无天日。

“老大?苏总?”

“去后排。”苏聿容拿出钱包,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小的方形包装。

田恬顺从地去了后排,苏聿容跟着进来。

这里很艰难,但也充满了挑衅和惊险。后排空间狭窄,两个人叠在一起艰难挺进,呼吸声撞到车壁上,再压回来,密密匝匝,重重叠叠,淹得人窒息。

偏偏苏聿容贪得无厌,强迫他把双腿分别架在头枕上,撕裂一个人也不过如此。韧带很痛,令他颤抖不止。

百年高校、夜黑树浓、无边风月。玉露冲撞金风,沉默的树影轻摇,沉默的车身打颤儿。

“你怎么会想在这里?”他辛苦地喘.息着。

“我想的地方很多。”

田恬晃动得厉害,包括他的心。

“我想的地方很多”——这算不算变相表白?

他的心里架起一座天平,左边放着“问个究竟”,右边放着“难得糊涂”。

苏聿容会爱他吗?这个问题看起来确实想得有点多。他的态度说不上有多热络,甚至是忽冷忽热捉摸不定。在身体之外,他们极度缺乏可以交流的东西。

一个似乎是见色起意,另一个似乎是顺水推舟。两个都只是性、压抑的男人。凑作一堆。

说穿了,好没意思。

天平倾向了“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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