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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直接

花都不热气 瑞曲有银票 3658 2024-04-24 10:06:16

◎揽过来◎

【Chapter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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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志德被抓的消息出来后, DC一度比菜市场还热闹。

文禾去上班,只要在公司就能听见跟他有关的消息,说他在外面有私厂,做医疗耗材的。

而他被抓, 是因为出厂的一次性耗材被重复使用, 时间长数量大, 而且获利不低。

不少人直呼牛逼:“谷总胆子真够大的,这也敢做。”

“是啊, 真的看不出来……”nana也惊讶, 她印象里的谷志德小利小惠不沾,她以为他谨慎, 没想到一声不吭在外面玩这么大。

开玩笑,医疗无小事, 一次性的东西你反复用,安全怎么保证?弄不好是要出医疗事故的。

而DC的天, 连着谷志德被抓这件事也一起变了。

潇潇悄悄跟文禾咬耳朵:“还好你辞职了, 不然也要影响到你。”

文禾点点头:“也是。”

很快会有新老总上任, 高层变动不可能不影响下面, 她作为被谷志德挖过来的一员, 必然逃不掉被针对,或者被优化。

树倒猢狲散, 她也算是提前跑的一只猢狲。

离职前的最后一场展会, 文禾带着团队过去参加。

也是国际展会,就在深圳, 文禾最后一次在台上担任讲解人, 下来后碰到带队的张尔珍。

两人站在台下聊聊产品和行业的事, 再讲讲老同事的变化, 比如怀孕的章茹:“她现在都换平底鞋了。”嘴上说无所谓,其实在意得很:“叶总经常来接,他们夫妻天天来给别人点眼药水。”

文禾笑着问:“听说珍姐也打算二胎?”

张尔珍摇摇头:“之前想过,还是觉得不现实,我跟我老公都没空,老人家也不愿意带,还是算了。”

“Wendy姐。”有个下属来找,说碰到谈不拢的客户,需要救兵。

文禾大致问了问,刚好是她比较熟悉的一个地区,她说了标杆医院,也比较了同行同产品的性能与政策,聊完一场,眼睛一抬就看到范鹏。

范鹏也来展会抢单,他这回卖力得很,但因为手里的人习惯了做直销,对渠道客不太擅长,因而总是挨他的骂。

晚上同行聚餐,文禾跟张尔珍一起,包间人多,她们往茶台那边去喝茶,旁边还听到不少人在说谷志德的事,说他这次是被三柳,被前岳家给弄了。

谷志德这个位置的人,对利益的取舍是很果断的,手脚应该也做得很隐蔽,但他本身依靠柳家发的家,厂子又落地在东南地区,关系做得再隐蔽,人家也能想办法查出来。

何况早就憋着劲想弄他。

据说,谷志德是找来一个断不了的穷亲戚管事,本来打算出了事也是亲戚顶,但穷人有穷根也有贪念,亲戚为更多的利益敢铤而走险,上柳家的道又把他牵了出去,所以他到了都没逃过。

也说他出事前曾经跑去柳家大概想求情,最终白跑一趟。

有同行说:“估计要判蛮多年。”按这些年的金额来算,量刑应该不会低,而且这回属于公诉案件,不是小事。

另外的人也笑:“看来软饭还是吃不得,风险太大。”

文禾低头喝茶,张尔珍问:“听说你要离开DC?”

文禾嗯一声:“在交接期了。”

张尔珍随即问:“打算跳去哪里?”

文禾说:“还没想好。”她还没决定要跳槽,还是跟姜姜一起去创业。

但范鹏显然已经有了新的规划,文禾刚刚经过的时候,已经听到他在物色新的工作机会。

大公司的经验永远是吃香的,以范鹏的年资和能力,找新东家并不难,难的是要找一个跟DC一样的。

人在某个行业做了一段时间,高不成低不就的时候心态最难摆平,范鹏想趁还在DC的时候找个相当的落脚点,正和一位老板相谈甚欢。

文禾本来没想理他,但听他喊自己,还是起来寒暄。

范鹏带着那位老板一起,老板本人对文禾很有印象也很感兴趣,说她今天在展会上讲解得很好,对她不溢赞美。

文禾微微一笑:“您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这酒怎么喝,我听您的。”她提起酒杯,爽快地敬人一杯。

“文小姐太客气了,好像我来,就是为了灌你酒一样。”老板也是性格爽朗的人,笑着陪了一杯,打趣几句后直接给她抛橄榄枝,让她可以考虑去他们公司,还指了指范鹏:“我也跟老范说了,你们是老同事,脾气和行事风格都不用磨合,直接可以推进工作,效率会快很多。”

言下之意,是让他们两个搭伴一起跳过去。

范鹏虽然不太乐意,但这是他目前接触过条件最好的工作机会,于是心底开始琢磨,怎么能把文禾一起带上。

“文美女,来。”范鹏站去她旁边说说笑笑,也打探她是不是有更好的去处。

如果没有,利益面前应该是共同体,如果她不傻,应该也知道怎么选择。

其实想想,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很大的矛盾,无非是她曾经跟杨宇那个傻逼好过,再就是原来抢过他一单,他也算不上多么的耿耿于怀,偶尔嘴两句,也只是兴致而已。

眼下这个关头,哪个轻哪个重,他分得清。

正切入话题,看到周鸣初出现,这边都笑:“白天不见周总,我们还以为你今天不来。”

“这两天都在深圳,听说马总贾会长也来了,我当然要来喝一杯。”周鸣初打了一圈招呼,很快把话题带到其它方向。

范鹏心不在焉地跟着搭两句话,还想着跳槽的事,偶尔一眼看见他跟文禾站在一起,心下稍微有些怪异,但也没当回事。

结束时三三两两离开,范鹏问文禾:“文美女,我看你今天没开车……等会一起走?”

文禾想也不用想:“谢谢,我跟珍姐一起,刚好顺路的。”

进电梯时周鸣初也来了,径直往里走,忽然另一个包厢的喝醉酒的客人跌跌撞撞地进来,低着头往文禾那边站。

范鹏颇有风度地伸臂一拦,却见周鸣初手一抬,直接把文禾揽过来,隔离了她与酒鬼的距离。

范鹏一怔,随即诧异,尴尬,数不清的情绪冒上来,很快电梯到1楼,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张尔珍很识相,出来就跟周鸣初说:“周总,那我先回了。”她朝文禾一笑,文禾微微有些尴尬,但也报了一个笑容。

到上车看见张吉安,已经自然很多。

张吉安跟她打过招呼,问周鸣初:“周总,回广州吗?”

“去南山。”周鸣初往中间靠了靠:“帮我按两下,脑袋痛。”

文禾用一根手指把他脑袋戳开,一路和前面的张吉安说话。

当了这么久的总助,张吉安健谈很多,兴致勃勃地跟她聊三部的旧同事,比如汪总在这边换了房,老婆老妈都接过广州,比如老段哪天一顺嘴,把女同事的名字喊成文禾,又比如他自己也在家相亲找女朋友……再比如e康设了海外分公司,任敏君年底就会过去。

文禾看了眼周鸣初,周鸣初正闭目养神,她伸手过去试他鼻息,被他抓住手腕,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嗒地一声表链被弹开,一块表就这么被他撸了下来。

南山到福田并不远,周鸣初在这里的房子很少来住,只看到几颗好养的绿植还□□着。

文禾朝他要表,他直接把她的表往沙发上一扔,再次拉他的手,说脑袋痛。

文禾这次给他揉了揉:“你不是去福建了么?”

“去了,昨天刚跟小柳总回来。”周鸣初闭着眼,额头抵住她小腹。

文禾边按边问谷志德的事,跟外面传的也大差不差,除了一些细节有出入,比如柳家其实不像传的那么迫切,并没有急于现在就要按死谷志德。

“为什么?”文禾不太懂:“他不是骗了人家女儿么?”

周鸣初说:“因为时机不够。”也因为可动,可不动。

闽商精明也谨慎,虽然没打算放过谷志德,但单单因为女儿被骗婚的事就大动干戈,划不来。

何况谷志德也会做人,这些年跟他们表面上还过得去,自己也在圈子里越混越好,所以他们一直没吭声。

文禾问:“那怎么现在又愿意搞他?”

“e康的海外代理权,小柳总他们拿了一部分。”周鸣初往后一靠,稍微一用力,把她拉到腿上坐着。

文禾被他吻了一阵,圈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吻完想到什么:“那我前面给你的那些东西……”

周鸣初说:“有用,我会找范鹏,想办法增加姓谷的刑期。”小打小闹DC是会保他的,所以要先把人弄进去,后面再陆续跟上。

文禾闷闷地嗯了一声。

周鸣初把她从怀里弄出来,把手放在她后腰,直勾勾看着她:“你想跟范鹏一起跳槽走人?”

“你看我想吗?”文禾莫名其妙,从他身上扭开去洗澡。

她来过这里,还有她一套睡衣,文禾洗完后套在身上,出去时见周鸣初还坐在沙发,喊了他一声,自顾自去吹头发。

她头发又多又长,多好的吹风机吹起来都费力,周鸣初吹过,起来看了一眼,也往浴室走。

浴室残留着水汽和香味,热气拂面,再拂过感官。

他们现在用的同一款沐浴露,应该不存在味道上的区别,也可能是她用得多,所以气味更明显。

尤其是在床上。

洗完出来,吹风机的声音也才停下。

文禾用手梳了梳,回头见周鸣初走进来也没多留意,拿起梳子把打结的地方梳顺。

周鸣初靠在门框看她认真梳头发,梳完,再弯腰把头发一根根捡起来。

他走过去,文禾刚扔完头发,转身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床上:“你变鬼了,干嘛老不说话啊?”

周鸣初问:“你哪来这么重洁癖?”

“正常搞卫生,难道你愿意沾着满鞋底的头发?”文禾翻了个身,看到床单上有一片阴影,趴过去研究时又听周鸣初问:“你什么时候离职到期?”

“快了。”文禾抹了抹那一带,感觉是床垫的标,她翻回去,周鸣初也掀开被子把她抓过去,跪在床上一边脱衣服一边亲她,文禾推他问套,他拉开床头柜抽了一只塞到她手里。

文禾最怕这种事,每次都控制不住地出手汗,灯关不灯都是,她害怕他的硬度,稍微碰一碰都口干舌燥。

但周鸣初最爱让她做这回事,一开始还容易不耐烦,后面都是直勾勾盯着她,直到在她手心跳,才掌住她后脑勺毫不客气地深吻进去。

这间房子的灯比广州亮,文禾一度想让他关灯,周鸣初却托着她脖子,让她看自己胸前的跳动。文禾想挡,他把她两只手都压住,见她把头转过去,直接俯身去叼,弓着背故意含出声响,哪怕文禾拼命用脚后跟拍打他也不肯放,直到她自己挣扎得狠了,嘶地一声扯得叫痛,才肯把灯关掉,重新去吻她。

过后两人抱在一起休息,文禾摸着周鸣初满背汗,推他去洗,他往旁边一倒,直接套裤子出去抽烟。

文禾也懒得理他,自己去洗,洗完出来,听到阳台一下下把玩打火机的声音。

周鸣初想事情的时候就爱这样,一下一下,清脆得像啄木鸟打洞。

她出去找他,他慢慢吹完一根烟,低声说:“我早知道谷志德会出事。”

大概在深圳,他很难不想起自己父亲,文禾被风吹得往他那边缩:“你也别自责,意外这种事谁都说不准的。”

周鸣初笑了下:“不至于。”天王老子也料不到具体的事,他没什么好自责的。

他把打火机放进裤兜,揽住她问:“离职后什么计划?”

“到时候再看。”文禾打了个呵欠:“我要先回家陪我奶奶,年后再想。”

周鸣初说:“可以把人接过来。”

文禾思索了下:“她现在年纪大了,腿脚又不方便,坐车久了要水肿……”

周鸣初直接打断她:“飞机,高铁,可以走动。”

文禾没说话,碎发挽到耳后,单手撑在围栏上,托着腮看深圳夜景。

这一带有老街的安宁,也有高楼矗立带来的摩登感,文禾还记得小时候听老师讲过,她们很多人的父母离家都是来珠三角,东莞广州和深圳的最多,当时老师把这几个地名写在黑板上,她一个个地记,然后多年以后,也踩上了父母的脚印。

思绪飞回来,文禾才发现周鸣初一直盯着她看,黑漆漆的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禾突然想起卢静珠:“你那个妹妹呢?”

“你想见她?”

“她还好么?”文禾问。

“想知道,改天带你去看。”周鸣初看她被风吹得一直往他怀里缩,手臂圈住她,冷不丁把她吊带往下拉,凉风刺得文禾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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