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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抓痕

花都不热气 瑞曲有银票 2262 2024-04-24 10:06:16

◎生一个像她的女儿◎

【Chapter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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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的渠道会开得大张旗鼓, 劳民伤财。

两广的成绩是显而易见的,虽然只有两个省,但哪个省单拎出来业绩都是在前列的,这也是庞大海的底气, 只是底气太足容易飘, 尤其是在听多了吹捧的情况下。

张吉安手里有马上要续约的客户, 已经在庞大海手里卡了一个多月,他总有理由拖着你, 就是不爽快。

文禾去问, 庞大海懒散道:“不还没到期么,上半年的考核里有几个数不太对, 我再叫人核一下,老代理商的数据太厚了, 资料找出来我们再对对,急什么?”又提到周鸣初:“周总说了, 渠道我们必须把好关……现在搞出口, 公司名气也起来了, 那该淘汰的就淘汰, 必须优中选优。”

他扯得一嘴官腔, 明显就是话中有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文禾知道他什么意思。

张吉安迟疑道:“要不, 我跟周总说一下?”

文禾没吭声。

早前二部也有一个续约的,被庞压着最后差点资格都丢掉。那个是二部为数不多的老实人, 低声下气求了庞大海很久, 时不时被他找理由刁难。

文禾思索很久, 决定先把这个约给续了, 她叫住张吉安:“你去跟代理商说,姓庞的那里我去。”

去,就必须要赔笑脸赔酒,庞大海对三部的人一向没好脸,文禾跟他呛过几句,现在灌她更没话说,红的白的,怎么痛快怎么来。

文禾喝得几乎耳鸣,张尔珍过来给她递了杯茶:“老庞,差不多就可以了,都是自己人。”

庞大海也被她喝得有点站不住,搓了搓脑门,粗声粗气地笑:“张经理,怎么讲得好像我故意灌人一样,我是看文美女今天兴致好,陪她喝几杯。”

“嗯,散了吧,该清场回广州了。”张尔珍没跟他多说什么,指挥着总部的人收拾东西,把车开上把人捎上,赶回广州。

她跟文禾一辆车,路上问文禾:“确定要走了么?”

文禾点点头:“确定了。”

“什么时候走,过完年吧?”

文禾打着呵欠说:“交接好了就走。”DC给的待遇很好,不用非待到年底,也没必要拖拖拉拉。

喝得人都困了,文禾清了下嗓子:“尔珍姐,你们也有客户刚刚在庞经理手上续了约吧?”而且她听说有一批急货,庞大海在调度上是偏向一部的。

张尔珍点点头,见她总打呵欠:“你睡吧,回头再说。”

文禾是真的想睡。

她回家后拼着最后一点清醒劲喂了猫搞了卫生,发现周鸣初东西还在,但人已经困得恍惚,去洗手间吐过一回后,躺到床上沾枕就睡。

喝酒过量的感觉就跟熬夜过度一样,心跳加速,筋麻骨软,稍微有点动静也跟鬼压床一样,不想醒。

周鸣初进来时,安静得像没有人。

这是他今天第二天走进这个家,没多大,但很干净,也很整齐。

肥猫走过来,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满脸警惕地仰头看他。

周鸣初也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没搭理它。

走进卧室,文禾躺在床上睡得很熟。

周鸣初用视线细细地描着这张脸,想起她小时候的照片,变化太大,大得不像同一个人。

他猜她父母在,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酒后太热,周鸣初脱了外套搭在床尾,口袋里的石子滴溜溜滚到客厅,他弯腰去捡,那只肥猫却像这辈子没吃过东西,张口就吞。

周鸣初抓住它:“吐出来。”但这猫死倔,转身就跑。

周鸣初两步把它抓住,拍它脑袋再警告一次:“吐出来。”

猫不听,大概也被拍得疼,它耳朵贴在脑门上,拱着背怒视周鸣初。

周鸣初没什么耐心跟它周旋,右手顶住下巴迫使它张开嘴,终于石子掉出来,他伸手去捡,猫却狠狠地往他手上抓了几下,跟着往后退,朝他哈气。

“麻圆!”文禾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她被吵醒了。

周鸣初低头看伤,文禾也过来看了看,他左手已经被抓出痕,尤其虎口那一道,深可见血。

文禾皱眉:“先去冲水吧。”她想让他去洗手间,周鸣初却不动,定定地看着她:“晚上的饭局,我碰到谷志德,”他问:“你要去DC?”

文禾点点头:“是的,有什么问题么?”

周鸣初答非所问,他低头看她:“你多大?”

“你发什么神经?”文禾想退开,却被周鸣初圈在怀里,他灼灼地看着她:“我们结婚。”

他的酒气喷在皮肤表面,文禾的脸微微酥麻,她挣扎着看他:“你喝多了吧?”

“我认真的。”周鸣初低头,几乎要碰到她的脸:“你想辞职,可以,但DC太乱,我给你安排其它地方。”微微停顿再说:“然后我们结婚,你把孩子生下来。”

他本来没想要孩子,不认为有这个必要,但看到她平板上的那些照片,又想起她曾经给他发过麦坤儿子的照片,想她应该也是喜欢小孩子的,所以他觉得,生一个像她的女儿也好。

文禾只觉得他在发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

周鸣初没动。

文禾用尽全力从他手里挣脱,拿了个袋子开始收拾他的东西。

男人不像女人,日常用的东西并不多,衬衫裤子,皮带,几条领带,洗漱用品……

收拾到洗手间时,周鸣初跟进来,看了看她的肚子:“你没怀孕?”

“你有病吧,我什么时候说我怀孕了?”文禾把他的剃须刀放进袋子里,忽然顿了下,意识到他可能看见毛露露她们用过的验孕棒,怪不得会来找她,原来以为她怀孕了。

文禾觉得好笑,周鸣初却走过来,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带到身边:“我以为你怀了。”接着说:“没怀,也可以结婚。”

文禾抬头看他,喝醉的人目光迟钝又迷离,两个人身上都有淡淡酒气,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探究的兴趣,只是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生你这种人的孩子,也不会跟你这种人结婚。”

周鸣初低头看她。

文禾把东西递给他,见他不接,从他怀里退出来,随手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一回头,见周鸣初跟了出来,看着她问:“我什么人?”

文禾没说话。

周鸣初一把握住她的肩,她站得没那么刻意的直,却是一副压也压不弯的样子。

周鸣初手指力度收紧:“说说看,我什么人?”他声音很平静,眼里却分明浮起一丝暴烈情绪。

文禾扯了下脸颊,没扯动:“我们不是一路人。”她跟他正式说分手:“我们分开吧,以后请周总不要再来找我。”

周鸣初看着她:“我给你机会考虑,等你考虑好了,我们再来谈这件事。”他眼神不明,嘴里说要等她,却又不肯放开她。

文禾说:“我不用考虑,不管辞职还是分手,我想得比你清楚。”她眼底冰冷一片,像干透的河面。

周鸣初盯了她一会,眼里那种暴烈的情绪渐渐消退,他把人放开,走去茶几旁边翻那个袋子,手上的伤就那么敞着,伤口狰狞,人却浑然不觉。

“这什么?”他推了下袋子,里面倒出来一堆东西。

文禾说:“你的东西,还有你妈妈给的东西,应该都在这里。”

确实都在,不管是表,还是红包。

周鸣初用手拨了拨:“买的东西不要,给你的车不开,生怕欠我是吧。”他抬头问她:“欠我很不舒服?”

文禾点点头:“对,欠你一点我都不舒服。”

周鸣初表情淡下来,面容也变得有些陌生:“那你觉得,你跟我算得清么?”

文禾微微皱眉。

周鸣初拿起外套,轻描淡写道:“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客户,最后那个对赌的单子从哪里来的?”

文禾脑子里慢慢溯回,也慢慢想到,怪不得那天钟总一直给他敬酒,还说感谢厂家。

她张了张嘴:“是……你?”

周鸣初没说话,把她家里钥匙扔在茶几上,一脸漠然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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