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见秦风的脸上浮现出那抹神色,就很好奇。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秦风被打断思维,转而笑着道:“没什么,距离天明还有一个时辰,对了……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墨儿也是一阵漠然。
这不晚不早的!
“还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好呀……”秦风苦恼的一笑道。
“那,那么……还是回去睡吧,我,我先走了。”墨儿说完,紧了紧羊皮羔子的外衣,就打开门,一股寒意从外面袭来,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
“姑娘还是在这呆着吧。你有那病,得了风寒不好。会导致更为严重的病情……”秦风是真诚的在说话,因此透露出的情意很真。
墨儿一下愣住了。
下一刻,她就把门给关上了。
两人四目相对,情况就要更加显得尴尬了。
秦风摸了摸鼻子道:“那么烤火吧,聊一聊你的故事。”
墨儿微微一怔:“聊我的故事?我的故事么……”
说道这里,墨儿一脸的郁郁不欢。
秦风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看情形,墨儿的身上有着难以言表的苦楚。
“抱歉,我不应该这么要求。”
墨儿忽地脸色一笑:“没关系,公子想知道,奴婢说便是。”
秦风将火盆里的木炭戳了戳,让火更旺。
拉过来一张凳子,让墨儿坐下。
墨儿也没客气,就在火盆边上坐了下来。
接着,墨儿把自己的身世说了说。
原来,墨儿是来自乌山国的苦命女子。
因为乌山国地处丝绸之路上,这条路上马匪横生。
乌山国这种弹丸小国,几十成百马匪还能应付。
但是,要是成千上万的马匪,那情况就糟糕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
乌山国被马匪袭击。
整个人口只有万人的乌山国因此几乎被屠戮殆尽。
那时候起,墨儿就失去了所有亲人和朋友。
被马匪掳走的时候,她才七八岁。
颠沛流离之后,就被贩卖到了西梁国。
继而,又被奴隶贩子卖进了西梁军营内……
秦风听完深深的长吁了口气。
“哎,人间啊,这就是人世间!”
“公子,你若是能把军营里的姐妹们都拯救了,墨儿这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公子的恩德。”
秦风听完墨儿的话之后,心顿时被震住了。
这丫头,自己尚且不能自保,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生死。
真是个不错的姑娘。
聊天之中,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天色微亮,大地在白茫茫的雪色中,因为很寒冷,感觉空气格外清新。
“早上好啊!秦风!”就这时候,李强闪现在他们两面前。
秦风感觉这小子就在边上藏着似的。
“李强……你这家伙!”
“秦风昨晚上睡得好么?”李强龇牙一笑,露出满口大白牙。
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墨儿是他的安排。
“臭小子,敢愚弄本大爷啊!你这皮是不是痒痒了?”
秦风自然是很不爽他的安排,要不是他机警,昨晚上就拔枪走火了,那怎么对得起谨溪呢?
“我问你,大皇子有睡醒吗?”
“睡醒?开什么玩笑啊?你没有看见昨晚上大皇子喝成了什么样……那副样子,怎么可能早起。”
李强摇头道。
“我找他有大事,既然如此……那咱就去吃个早饭,然后去找大皇子。”
秦风说完,就去吃饭去了。
墨儿想回去军营那边,被秦风阻止了。
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即可。
墨儿一阵感激。
李强看见秦风这情况,就在暗笑。
“说好的照顾谨溪的感受呢?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李强的误会,简直是擅自在猜想。他以为的秦风,可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话说秦风在带着墨儿吃了早饭之后,就去寻找大皇子。
到了大皇子门外的时候,卫兵走过来,拦住了他们两。
“秦公子……我们大皇子还没起来呢?就别打搅他的美梦了。”
秦风见此,正准备在在门外大喊道拓跋文垣你给老子出来的时候,拓拔文轩走了过来。
“秦风大人?你在这干什么?”拓拔文轩看见秦风脸上一副写着有事的神色,就此问道。
秦风见是西梁小王子拓拔文轩,顿时笑了起来:“好,小王子……我正想找个能做主的人呢,有你就行了。”
拓拔文轩闻言,觉得莫名其妙。
秦风根本没再多说,拉着他的手就朝着军营走去。
“我说秦风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先说嘛?”
拓拔文轩很想知道秦风这是在做啥。
秦风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于是,拓拔文轩不再多言。
不多时,就到达军营。
军营里,已经炸开了锅。
李强正在把军营的军妓集中起来。
很多军官表示不满。
“李强……你又不是咱西梁军人,更不是什么军官,你这是作甚!”
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汉子,怒目而视。
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下一步,那汉子就要拔刀相向了。
“奉秦风大人的命令!你说呢?”李强这话一出,那汉子顿时犹豫起来。
都知道,秦风是小皇子的恩人,并且还很得大皇子的器重。
这样一个当红的大人物,他们自然得掂量一下。
尽管失去了军妓,晚上没了乐子。
他们也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拓拔文轩看见此种场面之后,也是明白了些许。
“秦风大人……你这是要毁了军人们的乐子?”
在设立军妓之后,一方面让军人们有乐子,另外一方面还可以从军人手里获得金银。
毕竟去找军妓玩,得给钱才可以。
所以,军妓的存在才被高层认可。
等同于把发出去的饷银给变相收回来。
西梁国的高层,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牌啊!
“我说小皇子,军队这么多汉子,都去搅合一个坑,就不担心得脏病?”秦风觉得用这找把发出去的军饷找回来,真是自毁长城。
倘若一个女人感染花柳病之类的,那会断送一支军队。
“脏病?怎么可能?慰安营我们已经设立三年了,军医从来没有发现士兵们身体有什么不适……”拓拔文轩感觉秦风在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