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鲛这辈子什么事没见过。

气钓鱼佬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到……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是任务，那就必须执行。

周防诚分析了一会眼下的情况，又给鬼鲛下了命令之后，突然感觉有些饥饿。

于是他跟两人打了声招呼，直接跑去密室吃饭了——在外人眼中，此时的他已经离开了，不好大摇大摆的再出现在雾隐村里。

趁着周防诚去隔壁密室进餐的当口，鬼鲛悄悄地将之前捡到的石头塞给了照美冥。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鬼鲛摇头，“我之前在外面散心的时候捡到的。它里面有很强大的查克拉，但我不知道该怎么用……或许您有办法。”

火影世界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强大物件和生灵。

比如各大秘境的仙人，以及到处散落的六道忍具。

在缺乏了解的情况下贸然使用和研究这些东西，是相当危险的。

鬼鲛从来不是研究类的人才，所以他选择将这个奇怪的玩意上交给村子。

——周防诚和水影派系的关系非常暧昧，有说周防诚心怀不轨的，也有说两边好的快上炕的。思来想去，知道自己政治零分的鬼鲛还是没在周防诚面前把这东西拿出来。

“嗯……真的很奇怪。”

照美冥快速看了一眼奇怪的石头，肯定了鬼鲛的想法。

的确是一个强大又怪异的东西，在书上好像也没见过类似的东西……

“等等，这东西你在哪里捡到的？”

鬼鲛说出了发现奇怪石头的地点。

照美冥在心中快速过了一轮，确信那地方周防诚之前从未去过——他毕竟是火影，不可能在雾隐村乱跑的，去的地方相当有限。

之前周防诚回转的时候，说是自己掉了东西，但两边的位置现在根本对不上……或许是其中出现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动……

沉吟了几秒之后，照美冥选择用封印术将这个奇怪的石头封好，装进了自己的封印卷轴中。

如果周防诚要找的，真的就是这个东西，那两边就有的谈。

相对于木叶，现在的雾隐实在是太弱势了，照美冥希望多少能够扳回一些——就算以后两家真的联姻，雾隐保留的实力越多，最后获得的好处也会越多。

如果一切都只是凑巧……那就等照美冥以后有空了，再好好研究这个奇怪的玩意。

对于现在的照美冥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研究什么奇怪的石头，而是抚平水之国大名弄出来的波澜。

奇怪的石头什么时候都可以研究，可鸟之国现在的事情不解决的话……

鬼鲛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去执行周防诚弄出来的那个狗屁任务了。

这事听起来简单，可许多细节，还需要好好斟酌。

无论是什么任务，鬼鲛都会1000%的努力完成。

不多时，周防诚也吃完饭回来了。

他吃饭一向很快。

“鬼鲛已经走了吗……算了，我们继续。”

周防诚也没把鬼鲛的离开放在心上，继续和照美冥谈起了正事。

“我相信鬼鲛的能力，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就能给我们带回来好消息。”

“不过我们不能全依赖鬼鲛……雾隐在鸟之国的军队中，有没有朋友？”

各国的军工派天生就和各大忍村亲近，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在军工派充当中间人的情况下，雾隐是可能和鸟之国的军队搭上线的。

当然，照美冥很清楚，周防诚说的并不是这个。

“我们……不能那样做。”

“那样太犯忌讳了。”

诚然，雾隐背地里其实也做过某些犯忌讳的事情。可那些任务要么直接来自水之国大名，要么是来自某位大人物……

雾隐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夜壶。

和其他忍村一样，雾隐在本国政治上的诉求约等于零。

可现在雾隐要是主动去做某些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木叶可以这么做，但雾隐绝对不行。

木叶可以，是因为木叶有钱，不仅朋友多，而且愿意交朋友。在官官相护之下，某些原则性的错误，就不是那么明显。

而且周防诚已经到了超影的边缘，只要他的战斗体系彻底搭建完成，就立刻可以成为超影中的强者。

当一个人可以强奸整个世界的时候，那么他才是大局，一切的一切，都应该为他让路。

可雾隐没有这样的超级高手。

周防诚的说法，非常危险。

“其实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为什么忍者一定要在贵族之下呢？忍者有武力，也有技术，人数上也还可以，为什么一定要呆在大名们构建出来的政治洼地中，艰难求生呢？”

照美冥的面容抽搐了两下。

这可能是所有忍者都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从来如此，便对吗？”

照美冥叹息，她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但语气已经明显的弱了下来。

“就算我们真的这么做，一时半会恐怕也……”

“没关系的，总会有办法的，尤其是掌管军事的老中暂时不在，去了医院……”周防诚说出了自己先解决老中的根本目的，“而且……总有人需要高级皮草，优雅的沙龙，以及百货商店，不是吗？”

“军人的话，不需要这些也行。”

“但他们的太太需要啊。”

周防诚实在太了解贵物们是什么德行了。

照美冥也是。

于是在周防诚的再一次挑拨之后，照美冥投降了。

“那些家伙，或许会一边嘲笑着我们，一边肆意的享受着我们的牺牲和劳动带来的果实……就因为我们是忍者，我们天生低人一等。”

“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你说的对……但仅限这次。”

照美冥已经很了解周防诚，知道这又是周防诚一次逼迫雾隐前进的行动。

他甚至懒得掩饰。

可明知道前方危险，照美冥也只能咬着牙应了下来。

照美冥是土生土长的水之国人，不可否认的是，她对这片土地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她甚至曾经为它厮杀过。

可当她只能在水之国和雾隐村之间二选一的时候，她只能选雾隐村。

因为她是第五代水影。

……

节操就像是山坡上落下的滚石，越是放弃，就越是舒适。

当照美冥放弃了往日的坚持之后，她很快就通过某些渠道，获取了一些鸟之国的最高机密。

这是彻彻底底的逾越了。

但是……水之国大名把他们往死里逼的时候，就该想到，他们是会反抗的。

忍者也是人。

照美冥心中的防线被长期积累起来的怨恨和抱怨轻易击碎了，在不经意间，她越发朝着现代忍者靠近了。

周防诚很高兴看到照美冥的缓慢蜕变，但他心里也很清楚，有些事情注定是不能一步到位的。

所以他并不继续刺激照美冥，而是在略作准备之后，和照美冥一起来到了鸟之国境内。

一番乔装打扮之后，美丽的鸟之国展现在了周防诚的面前。

在此之前，周防诚已经去过了很多小国，见识过很多仁君以及奇葩事情。

但老实说，在他见识过的诸多小国之中，鸟之国的状态绝对是最好的。

它不是田之国那样的鱼米之乡，但因为靠近大湖，水源充沛，气候也不是太极端，完全可以做到自给自足。

它虽然隶属于水之国阵营，却并不是岛国。水运可以，陆运其实也不差。因为大量水域的存在，可以绕开很多不愿意卖地的大地主。

不仅如此，鸟之国附近的植被覆盖率也很高，不是砂隐那样鸟不拉屎的一片荒芜……

鸟之国虽小，但各种资源多少都沾一点。如果让周防诚来经营的话，就算不能将其转变成一个工业国，自给自足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没病没灾，也没什么先天缺陷的农业国，竟然也会出现财政问题……只能说贵物们真的是一点拟人的事情也不干……

当然，周防诚也承认，这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如果不是这些贵物们的存在，想要靠木叶的个体力量进行鲸吞，鬼知道得忙活多少年。

周防诚站在小船的船头，将一切都映在眼中。

他看了许久，实际考察获得了许多一手数据之后，这才对着船尾的照美冥问道。

“准备好了吗？要开始行动了。”

“……嗯！”

“那好。”

眼看着照美冥点头，周防诚重重在船上一踩，直接在船体上开出了一个大洞。

湖水立刻渗透了进来，将小船和船上的两人拖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作为一名影，周防诚有无数种办法让手下人帮自己收集重要数据。

可这次的事情实在太过重要，信息在传递的过程中又难免出现失真的情况。考虑到鬼鲛还需要一两天才能完成任务，所以哪怕明知道时间紧迫，周防诚还是带着照美冥来实地考察了。

照美冥也心知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因此并不反对。

片刻之后，船只彻底沉没，两位影的身体都很强壮，冰冷的湖水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但他们还是装作溺水的样子，在水中扑腾了起来。

周防诚可不是随便选的地方，并没有过太久，一个老渔夫打扮的老人就匆匆赶来，将两人救上了船。

两人装作险死还生的模样，哆嗦着大声感谢了起来。

不知为何，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的早，眼看着两人落魄可怜，老渔夫心中不忍，便将两人带回了自己家中烤火。

老渔夫家中并不富裕，但还是挑了两件完整的衣裳给两人换上。

照美冥和周防诚之前都亲身下过火线，易容术都相当高明，改头换面之后，老渔夫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此时从外表来看，照美冥就是一个皮肤黝黑，平平无奇的二十岁左右的村妇——不是韩天尊。

而周防诚则是一个同样皮肤粗糙，却阳光开朗的壮汉——不是界徐盛。

两人自云是水之国人，本想去他国谋生，可谁知道半路遇到了水匪，一生积蓄被抢也就算了，还被扔进水里，差点死了。

幸好遇到了老渔夫。

老渔夫闻言，并不怀疑，只是叹息。

——大国这种情况已经很罕见了，但小国么……难啊。

成功获得了老渔夫的认同之后，周防诚趁机开始疯狂套话。

可能是周防诚这黝黑有力的造型很讨庄稼人的欢喜，也可能是他CPU的能力很强。总而言之，从老渔夫的口中，他知道了很多外来者不知道的事情。

很琐碎，但是周防诚认为光是这些底层情报，就不枉费他跑一趟了。

次日清晨，两人早早的起来，开始帮老渔夫干活。

老渔夫本身也种田，但此时天气渐冷，田地里已经没什么出息，于是老渔夫便决定趁着河流尚且没有完全封冻，看能不能碰碰运气。

因为两位影的存在，老渔夫的运气自然很好，算是丰收的一天。

看着满仓的大鱼，老渔夫笑得合不拢嘴。不过对于周防诚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那些大鱼，而是星罗棋布在大湖中的大小岛屿。

和情报中的一模一样，这些大小岛屿，真的特么都是一座座的鸟屎岛。

因为鸟类们无数年的积累，这些岛屿中的鸟屎已经多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

在周防诚眼中，这哪里是鸟屎，分明是一座座金山啊。

可惜的是，这里的老百姓明明坐在金山上，却始终未曾察觉，甚至会觉得那些时不时就来偷吃他们渔获的鸟类讨厌……

不过说起来，这秘密能保存到现在，和火之国也有关系。

——鸟之国再小，也总有一些精英的。之前因为连年战争，大家都没时间和心情关心别的。可随着战争结束，这些精英一股脑全跑去了火之国，愣是把家门口的这么多资源给无视了……

鸟之国如此，其他小国也是如此。

火之国的人才和资金虹吸，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当然……对周防诚来说，这其实也是好事。

是时候离开了。

因为渔获很好，老渔夫的心情也很不错。在听到周防诚两人想走的消息之后，他先是苦劝，希望他们等到来年春天再走。可最后发现两人坚持离开之后，他也只能答应。

只是老渔夫希望，能在明天早上的时候，再送两人一段路。

考虑到鬼鲛那边还没发信息过来，两人答应了。

是夜，两人躺在了一张破烂的床上，只是两人都睡不着。

周防诚是想着转生眼。

他至今都不知道转生眼去了哪里，这种宝物，肯定会被人好好保护起来的。

如果是水影派系，那还好。如果获得转生眼的是雾隐长老……难道他要彻底清洗一遍雾隐长老吗？

那难度真的有点太高了。

……其实也不是真的毫无办法。

要不……找个人伪装成雾隐忍者去刺杀一下水之国大名？让他一怒之下，直接把雾隐扬了？

——这招便是宅斗的最高技巧，我打不过你，势力也压不过你，但我难道不能刺杀皇帝，主动灭掉包括你我在内的九族。

这样能省好多力气。

雾隐不同于木叶，在失去国家机器的支持下，它很快就会被自己的体量所压垮，里面的雾隐长老自然也……

至于照美冥那边……大不了帮忙，让她建一个新雾隐出来。

只是……开玩笑归开玩笑，到底该怎么找到转生眼呢？

周防诚很忧郁。

其实照美冥也好不了多少。

倒不是说她因为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就睡不着——虽然她的确没这么做过，可她好歹上过战场。

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大家甚至没足够的时间睡觉，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战争的间隙，见缝插针般的休息一会。

那时候别说什么床上了，就连泥水坑也是照睡不误。

战争中的忍者是没有所谓男女的，他们只有同一个身份——战士。

可周防诚在她的身边，她就是睡不着觉。

并不是因为那什么无聊的爱情，周防诚说的没错，像他们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该下地狱的，谁还会在乎爱情。

照美冥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当她躺在周防诚身边的时候，总有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

就仿佛身边是一颗毁灭世界的炸弹，一直有人在它的身上浇灌着冷水。但总有一天，它会因为到达极限，而彻底被引爆，将世间的一切彻底摧毁……

也不知道他那两个老婆和他一起睡的时候，是否也有这种感觉。

不知道思考了多久，照美冥的心神这才渐渐模糊。

就当两人相继进入浅层睡眠的时候，照美冥的封印卷轴突然破损了开来。

之前那个被她草草封印起来的石球，竟然如同刀切黄油般，直接撕破了她的封印，然后如同泥牛入海般，毫无声息的没入了周防诚的体内。

本该反应无比敏锐的周防诚，这时竟然毫无察觉。

两个人一晚上都没睡好，直到天明。

两人都察觉到了彼此的不妥，但两人都很明智的没有点破。

农家人起的总是很早，两个影起来后不久，老渔夫也起来了。

按照之前的约定，他载着两人，来到了鸟之国的御馆前。

在悄悄地给老渔夫身上塞了一张一万两的钞票之后，两人便和老渔夫告辞，顺着人流，就这么进了城。

至此，无论是军队还是经济民生，周防诚都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更多的东西，就不是简单的走走看看可以知晓的了，必须对鸟之国这个国家进入深度的研究。

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事情。

不过，眼下的情报也足够了……毕竟他要面对的是从不下基层的国主，而不是一位治世能臣。

他的PPT已经做的和三哥一样漂亮，应付一位国主，绰绰有余了。

消失了一整天的鬼鲛也悄然跟上，给了两人一个任务完成的手势。

三人也不再多话，找了一个隐秘之处，退去了伪装之后，三人一起朝着御馆递了帖子。

——当然，这次是以照美冥为主，周防诚和鬼鲛嫣然都是一副兜帽随从的样子。

毕竟是水影亲自拜访，很快的，三人就被请进了御馆。

稍稍出乎周防诚的预料，御馆虽然很大，却并不怎么华丽。

虽然形制高贵，但周防诚还是可以看的出来，这座御馆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完整的修缮了。

跟着御馆中的侍从走了一段路之后，三人被引到了一个凉亭中。

当三人到达的时候，凉亭中已经有人坐在那里了，对方的面前还摆着一副象棋。

但很显然，他不是鸟之国的国主。

虽然没有见过，但周防诚知道，鸟之国的国主是一个面容清瘦之人。而眼前坐在那里的人，却是一个看起来憨厚无害的老年胖子。

他也确实不是鸟之国国主。

三人过来之后，他也起身，自报了家门。

原来他就是鸟之国的财政部长。

两边素来没有交往，三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突然请他们过来。

“呵呵呵，三位请不要多心，老夫只是听闻第五代水影大人天资聪颖，尤擅棋道。”

“说来惭愧，在下平生最爱的便是这胜负之道。如今机会难得，不知水影大人可否与老夫手谈一局？”

……信你个鬼啊，你这个老头子坏的很，你丫根本就不是想下棋，是想阻碍我们见鸟之国国主吧！

水之国高层漏的就跟个筛子一样，鸟之国国主既然有意收编忍军，肯定会提前打探一下水之国大名的口风——如果他连这点政治素养都没有，那早该扑街了。

当然，其实就算不打探，水之国大名会是个什么反应，也很好猜。

和较为温吞的火之国大名不一样，水之国大名是出了名的豹躁。

矢仓在弄罐头厂的时候，就被他当面喷过。

现在他逼雾隐过来，鸟之国国主大约也是知道的——最起码能够猜出来。

所以……那群流浪忍者，现在应该就在里面了吧。

既然要做，那当然要贯彻到底了。

说到底，国主和大名其实是平级的。在法理上，鸟之国国主要任命谁当自己国家的忍军，其他人还真的没办法干涉。

等到他和流浪忍者们签下契约，达成既成事实，事情就不好办了……

……打进去吗？

照美冥的眼里流露着这样的意思。

但周防诚给了她一个别乱来的眼神。

“可是……我不会下象棋啊……”

这个世界的棋类还是挺多的，不过传播最广、受众最多的，果然还是将棋和围棋。

会象棋的人有，但不太多。

最起码照美冥不会。

而对方既然敢开这个口，在这方面应该是有所造诣的……

对方明显在拖时间，照美冥又不会，这仗怎么赢？

还好周防诚早有准备。

于是两人开始耳语。

“你就尽管和他下，我到时候用幻术投影给你，你照着来就行。”

“你会下象棋？”

“不会。”

“那你怎么帮我赢？而且我们估计没多少时间……”

“我家电脑会啊，我出来的时候，带了一部电脑来着。”

“电脑？”

“……好吧，我承认，现在它只是一台游戏机。”

去年战胜空忍的时候，周防诚就得到了大量关于电脑的技术。

在接下来的时光中，周防诚消耗了大量人力物力，专攻IT技术。到了如今，已经有所成果。

在博人传时期，小朋友们几乎人手一部PSP。现在这个时代，肯定是做不到的。但如果只是早期的游戏机的话……

周防诚假公济私，拿了一个放在身上。

然后……就这么离谱的碰上了……

不管怎么样，反正今天，大师级的象棋AI，和眼前的这位财政部长，肯定得疯一个。

“那……请吧。”

照美冥选择了相信周防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