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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炮灰死后成了女主的白月光。 深又 5825 2023-12-29 15:47:16

这里偏离市区, 温度也很凉,尤其现在还是晚上,冷如凉水。

申似锦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车顾莱坐在沙发上, 漆黑的眼毫无温度,长长的眼尾半抬,整个人无言如一块沉冷的冰。

周身黑压压的, 像是裹在晦暗的潮水里, 让人看不清她真正的模样。

车顾莱从不觉得自己对谁来说是重要的,这个世界她只爱自己,她恶劣冷漠,曾经白虞说她骨子里是个坏透的女人, 以后会得不到真心的, 她没有否认。

她的确很坏。

但是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她从不渴望他人的热烈情感, 她自私利己,除了她自身,没人能真正地接近她。

但是申似锦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出乎她的意料,明明昔日憎恶她,先如今却能说出她是重要的人这种鬼话。

车顾莱第一次开始怀疑申似锦是不是以前的申似锦,不然怎么会相差这么明显。

是双重人格吗?

车顾莱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 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申似锦许久没回来, 车顾莱走到窗户前,看着下面的申似锦院子里兜兜转转。

她看上去真的急坏了, 也不顾外面寒冷的温度, 埋头寻找, 时不时地弯腰咳嗽, 显得身形更为羸弱。

月光如水,单薄清瘦的女孩站在月光下,像是小小的豌豆公主在交集地寻找着她珍爱的宝物。

月光将她纤细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平生几分孤独伶仃。

车顾莱就这么冷眼地旁观着,神色寡淡,面容隐在晦暗里,无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将近一个小时后,申似锦终于在一处盛放着花盆的角落里找到了手串。

这应该是她在欣赏盆栽的时候,一只毛毛虫爬到了她的手上,她吓的狂甩手,在这个时间里就不小心把手链甩掉了。

她的眉眼舒展开,连忙跑到房间,“顾莱,我找到了。”

她邀功似的将手链给她看,“看。”

车顾莱情绪很淡,“嗯。”

“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申似锦将手链戴上,心有后悸地说“快吓死我了。”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因为一直咳嗽,清透的眼泛着一点湿润的红。她却仿若未觉,眉眼只有庆幸的愉悦,还朝着车顾莱乖乖地抿起一个笑。

车顾莱转开眼,躲避似的不想看她的笑容。

“睡觉吧。”车顾莱转掉话题。

房间漆黑一片。

床很大,两人各自盖着被子,距离却是生疏的远。

申似锦侧着身子,看着车顾莱的后背。

这是她第一次和车顾莱同一张床,她的心里紧张死了,有一只乱蹦的兔子在她心间不停地蹦跶。

她偷偷地,动作很小地慢慢靠近车顾莱。

一点一点靠近,像个蜗牛慢吞吞地奔向她的葡萄架。

车顾莱背着身,眼睛清明,她不是不知道后面申似锦在干什么。

如若不是条件不允许,车顾莱是不愿意和她同一张床的。

但后面的女孩动作又轻又谨慎,车顾莱稍有动作,她便如受惊的兔子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又开始蠢蠢欲动。

车顾莱厌烦的同时,又觉得好玩,便没有开口,静静地看着她到底要做什么。

申似锦离她已经很近很近的距离了,她的心脏砰砰跳。

“车顾莱。”申似锦听见自己因为害羞而颤抖的嗓音。

“嗯。”

“我能抱你吗?”

车顾莱沉默了一下,“不能。”

“啊。”申似锦不死心,“为什么,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车顾莱看着漆黑的四周,“我还没适应。”

“不适应是什么意思?”

“我是第一次和女人谈恋爱。”车顾莱再一次面无表情地撒谎,“还不能完全习惯。”

这不是她第一次扯谎,在申似锦面前,她有一大半的话都是虚伪地说着好听的话,她并不觉得廉耻。

这一次也一样,只是心脏莫名有点发紧的闷。

申似锦想了想,的确,车顾莱原本是言情文的女主,本该是喜欢男人的。是她的出现,扭转了她正常的感情,多年来的性向被打乱,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现在是有点早。

申似锦觉得自己像个急匆匆的登徒子,她有点羞愧,不好意思了起来。

“抱歉,是我唐突了。”申似锦轻轻地说。

“没事。”

“我下次再问问你好了。”申似锦语气绵软,在漆黑安静的房间里更是软的不可思议。

“那祝你睡个好觉。”

申似锦怕她不习惯,慢慢和她保持了距离,又滚回原本的位置去了。

车顾莱却睁着眼,没睡着。

陌生的远方里,她的心里漫上了起伏的潮汐。

天气逐渐潮热,转眼,清明节快到了。

在学校放假的前夕,白明毓问申似锦“小锦,你清明节要去哪里扫墓?”

申似锦在这个世界除了外婆之外,没有什么家人,但代替了原主,想想应该还是要去替原主扫扫她父母的墓。

“就在本地吧。”

毕竟原主父母的墓就在本地。

“真好,我还要跑很远的地方去扫。”白明毓正在整理东西,“这种天气扫墓热死。”

申似锦笑笑。

清明节那天,下了小雨,申似锦去了原主父母的墓。

她有点不敢面对原主父母的墓,毕竟是她夺取了原主的一切,占据了她的身体,得到了她以前从没有过的欢愉生活。

扫完之后,她去了一趟车顾莱的公司,想把自己前不久修好的蝴蝶八音盒送到她办公室里,这是她前不久答应车顾莱的。

公司里的人差不多都认识了申似锦,知道她和车顾莱关系不一样,便都没有阻止她进公司。

在坐电梯的时候,恰好小许也在里面,小许看见她,因为在打电话不好开口问好,便冲她礼貌地点了点头。

申似锦也回以点头。

电梯门被关上,空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小许估计是在和车顾莱打电话,对她报述了一些公司的事。

说到一半的时候,小许眉头突然皱起,“车总?喂!”

申似锦偏头看着小许。

小许脸色越来越沉,“车总,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喂,车总,喂?”

“怎么了?”申似锦担忧地问。

小许不停地给车顾莱打电话,但都显示已关机。

“车总那边突然传来很杂乱的声音,像是——”小许皱眉,“汽车撞击急刹的声音,然后车总突然就失去了联系。”

“没有人接吗?”申似锦有种不好的预感。

“关机了。”小许也很担心,“车总今天一个人去老家扫墓了,身边也没有人,我都不知道她现在发生什么事了。”

“你知道她去哪里扫墓了吗?”申似锦快速地说。

车顾莱站在街边,面色很差。

她的周围一片狼藉,各种车子乱撞,烟雾四起。

她今天来帮她曾经一个养母扫墓,这个养母是曾经对她还算不错的一个领养者,可惜后面因为身体太差,没养她多久就死去了。

她被退回孤儿院,而之后的几代领养人再没有这个养母一样的慈爱,都是一群猪狗不如的垃圾。

虽然没这个养母没养她多久,但她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车顾莱记住了她这份恩情 ,每年都会去替她扫墓。

今年也不例外,她今天是和养母的一个朋友一起坐车去墓地,可惜路上遇上了追尾,虽然她们坐的车没遭受太大的损失,但养母的朋友因为年纪大受了很大的惊吓,现在还在车上哎呦哎呦地静养着。

车顾莱看了一眼手机,没电了。

出门不顺,车顾莱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这里离墓地有点距离,车顾莱只能先带养母的朋友回去休息。

“兰顺奶奶,我先带你回去。”车顾莱进到车里,对着坐在后面的老人说。

“不去扫墓啦?”兰顺奶奶语气虚哑。

“先带你回去休息。”车顾莱发动了车子,“明天再来扫。”

将兰顺奶奶送回家后,车顾莱对她的女儿说“李姐,车子不小心刮了,多少钱等会你告诉我,我转给你。”

“哎呀没事。”李姐比车顾莱大十几岁,闻言不在意地说,“你和我妈没受伤就行,还计较这?”

李姐见她还要说,拍了拍她的肩膀,“别跟我为这件小事较真了,我要生气了。”

“好吧。”

晚上车顾莱在李姐家吃,顺便帮着她照顾兰顺奶奶,回去的时候都快晚上八点了。

李姐送她出门。“下次不想做饭就到这里来吃。”

“嗯。”车顾莱说。

车顾莱和这家人关系还行,兰顺奶奶和她养母是很好的朋友,以前养母还在的时候,兰顺奶奶也会帮着照顾她,李姐曾经也带她玩过一两次。

后面李姐一家人搬到别的城市,他们就很少见面了。

但每年她扫墓的时候,车顾莱都会顺便来看看他们。

车顾莱走路回到住的地方,远远地就发现门前坐着一个人,身形有点熟悉,但因为视线太暗,她看不清。

她还没走近,坐着的人似乎看到了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朝她跑来。

车顾莱本能地想往后退,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便顿住了脚步。

“顾莱 !”

申似锦猛地抱住了车顾莱。

“申似锦?”车顾莱不太相信。

“是我。”申似锦紧紧地抱住她,而后松开她,紧张地“小许说你出了车祸,有没有哪里受伤? 为什么你的手机关机了啊。”

“你让我回答哪个问题?”车顾莱甩开她的手,“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不等她回答,车顾莱自顾自地说“哦,小许告诉你的。”

“我很担心你啊。”申似锦满脸担忧,“你手机又关机,我都联系不上你,我都快哭了。”

“这不是没哭吗?”车顾莱不以为意。

申似锦不满,“你还开玩笑。”

车顾莱见她的眼眶红红的,才相信她应该是哭过的。

车顾莱笑了一下,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意味,“进来吧。”她打开门。

“你真的没事吗?”申似锦还是不放心,追着她不停地问。

车顾莱耳朵嗡嗡的,翻了一个白眼,她转过身,突然用手捏住了申似锦的嘴唇,让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安静点。”车顾莱不耐烦地说。

申似锦犹如被捏住了后脖子的猫,一动也不动,耳朵悄悄漫上红,眼睛睁的圆圆的,半晌慢慢地点了点头。

车顾莱松开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安危。”申似锦弱弱地说。

“我没事。”车顾莱将纸丢回垃圾桶里。

“那你手机怎么?”

“没电关机了,没来得及充。”

申似锦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车顾莱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你一个人来的?”

“嗯。”申似锦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坐飞机来的,然后坐别人私家车到这里。”

车顾莱给她倒了一杯水,漫不经心地说“找了多久。”

申似锦面色僵硬了一瞬,“一个小时。”

这是个颇具傣家风格的小镇,地势环绕崎岖,错综复杂,申似锦能找到这里,可谓是废了很大功夫。

“蠢货。”车顾莱言简意赅地时评价了两个字。

申似锦捏捏耳垂,垂着温顺的眼,“这不是因为担心你吗?”

这座房子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车顾莱没办法,只能再一次睡在一起。

申似锦正好奇地观赏着房间的物件,一转头,就看见正脱下衣服的车顾莱。

长发如海藻般铺在雪白的后背上,腰窝深陷进去,腰线明显。

本该是美丽如玉的后背,却因为后腰处一大块的丑陋伤疤,深深破坏了美感

“你的后背……”申似锦喃喃。

车顾莱穿好衣服,丝毫不在意“被烫伤的。”

“怎么会被烫伤?”

车顾莱想起这段记忆,属实不太美好。

在她第三次被领养的那户家庭,男人是个暴力狂,醉酒之后特别喜欢以虐待人为乐,车顾莱都不知道被她打了几次。

她那时候是做了什么来着。

啊,好像是因为天气太冷,她想喝热水来着。

结果男人刚好醉酒回来,因为赌博输了心情很不好,便拿她出气。

男人将刚烧好的滚热烫水尽数都浇在了她的后背上,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敌不过成年男人的力气。

那家的养母生性懦弱,根本不敢为她出头。

男人不肯给她买药,她的后背得不到治疗,在溃烂又痊愈之后,留下了疤痕,皱巴巴的一大块,跟岩石上风吹的褶皱一样。

后面男人因为虐待儿童,被孤儿院强势收回了她的抚养权。

但这块疤痕便一直陪着她长大。

这件事太恶心,车顾莱不愿意提起,便敷衍着说“忘了。”

申似锦还在念念不忘,她躺在床上,大概是为了安抚车顾莱,便道“我的大腿上也有疤。”

车顾莱闭着眼,“是吗?”

“嗯。”申似锦慢慢地说,“也很丑。”

“像虫子一样。”

她母亲曾经摔下楼梯,有一段时间无法走路,可能是看她蹦蹦跳跳的样子不顺眼,便用刀在她大腿上狠狠划了一刀。

虽然没残,但也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蜈蚣一样的疤痕,因为丑,她从来没穿过短裙短裤。

车顾莱后知后觉知道她的目的,觉得她这种安慰方式蠢透了。

以痛换痛?

无聊。

“聒噪。”车顾莱冷声,“睡觉。”

第二天,车顾莱见申似锦还没醒,便自顾自地去了墓地。

她没有开车来,去墓地必须要坐公交车去。

今天天气不错,开了太阳,公交车人也不多。

车子刚要出发。

“等一下师傅。”申似锦忙叫道,司机开了门。

车顾莱往车门看去。

春月阳光下,年轻的女孩穿着纯白的棉纺长裙,外面套着一件粉色开衫毛衣,车窗外是大片大片的扶桑花,女孩蓦然站在扶桑花旁,整个人明艳而靓丽。

蓝色公交车,红色扶桑花,明亮的阳光,年轻美丽的白裙子女孩。

像是一副色彩鲜艳的油画。

在很久之后一段痛苦日子里,车顾莱总能记起这一画面。

“你来干什么?”车顾莱看着坐在旁边的申似锦问。

申似锦很理所应当,“我怕你又出什么事。”

车顾莱冷笑,“我能出什么事。”

“万一呢。”

车顾莱懒得理她,转头看向外面的风景。

申似锦跟着车顾莱到了墓地,这里只有两座墓碑,周围开了很多花。

车顾莱将两座墓碑附近的垃圾扫掉,而后献上花。

申似锦看了一眼两座墓碑的名字。

一个是“陈敛”,一个叫“秦安穆”。

“她们是你重要的人吗?”申似锦没忍住好奇。

车顾莱难得没有敷衍她,“嗯。”

她指着“陈敛”的墓碑,“这是我曾经的养母。”

而后又指着“秦安穆”,沉默了几秒,“她是我死去的挚友。”

不知道为什么,申似锦觉得车顾莱现在似乎有点悲伤。

车顾莱看着这两座墓碑。

这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家人,一个是好友。

两人都因病而死。

她们死后,车顾莱身边再无他人。

车顾莱的目光放在秦安穆的墓碑,看着她秀气的脸,心脏又情不自禁地不舒服了起来。

她后悔,如果那时候她没有被周恣强制性地锁在别墅里,说不定安穆还能活一段时间。

想起周恣,车顾莱的恨意又卷土重来,即使他前程已毁,但也难消对他的恨。

陈敛阿姨,安穆,没有人能再欺负我了。

那些让我痛苦的人,我都会报复回去。

即使手段恶劣。

你们会理解我的吧。

车顾莱此时看了一眼申似锦,而后又收回了目光。

“你好像有点伤心?”申似锦轻轻地询问,“需要我给你拥抱吗?”

车顾莱:“什么?”

申似锦腼腆道“人不开心的时候,不都是想有人能抱抱他们吗?”

“我看着不开心吗?”

申似锦认真点头,“你很悲伤吧。”

车顾莱沉默。

“需要我抱抱你吗?”申似锦再次问。

车顾莱拧了一下眉,申似锦突然笑了一下,“逗你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抱你。”申似锦背着双手,歪了一下头,看着车顾莱。

车顾莱和她对上双眼。

“重要的人死去是会悲伤的。”申似锦面容清恬,“但不是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吗?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天上看着你。”

车顾莱嫌弃,“幼稚。”

“怎么会?”申似锦不满地撇了撇嘴,,“你要相信这点。”

“人如果不相信些什么什么东西,是很难从自我悲伤里走出来的。”

经她这么一打岔,车顾莱原本沉重的心情转变成了对她的无语嫌弃。

“讲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车顾莱往前走,离开了墓地。

“倘若我死了,你会悲伤吗?”申似锦跟着她。

“不会。”车顾莱面无表情地说。

她是真的这么想的,如果申似锦真的死了,她估计会很开心,毕竟让人厌恶的人终于消失了。

但申似锦却以为她在开玩笑,毕竟她们是恋人。

喜欢的人死了,肯定会伤心的。

她把车顾莱划分到口是心非的性格里,认真地纠正她“我知道,你在开玩笑。”

“没有。”

“你怎么这样?”申似锦拖长语调,她觉得车顾莱在说假话逗她,便软着嗓音跟她耍小性子,“太让人伤心了。”

车顾莱对她撒娇的声音充耳不闻,她也不想和她说真话。

两人坐公交车回到镇上,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街上特别热闹,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申似锦趴在车窗上,看的两眼发光,即使下了车,申似锦像个好奇宝宝,看来看去。

车顾莱一转眼就发现人没了,她怕麻烦,只得揪着她的领子,“别乱走。”

“顾莱,这里有好多我没见过的东西啊。”申似锦激动的很。

小镇偏少数民族风,自然有很多东西在兰城没有。

车顾莱可不管好奇宝宝的激动,“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走了。”

“逛逛嘛。”申似锦撒娇,“我难得来一次。”

“不行,我要走了。”

“就一个小时。”申似锦伸出一根手指,“逛一个小时就回去,行不行啊顾莱。”

车顾莱不喜欢她绵软的撒娇,怕她没完,不耐烦地甩手“赶紧逛。”

申似锦得逞,眼开眉笑起来。

她看这看那的,极其蹦跶,商人见她看过来,纷纷哄着她买。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不会拒绝,眼看又要拿出手机付钱,车顾莱按着她手机,对着老板说“我们在看看。”

“你怎么那么好骗。”车顾莱边走边教训她。

申似锦笑盈盈地搂着她的手臂,也不反驳。

车顾莱抽出手臂,“别贴上来,热死了。”

申似锦觉得她骂人的样子也很好看。

春日野穹里,两个人就这样在人群四处走着,没有人认识她们,也不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们走走停停,人群与她们擦肩而过。

这对申似锦来说也是一种稀缺的美好。

她享受着这种时光,觉得这种日子再美妙不过了。

她们经过一处古雅的白塔,周围有许多的扶桑花,白鸽栖息在藤架上,有很多人在这里拍照。

“我们也拍一个吧。”申似锦说。

车顾莱觉得她想一出是一出,本能拒绝“不要。”

“你怎么总是在拒绝。”申似锦不满,“我们都没有一张合照,拍一张嘛。”

说着就央求了一个路人帮她们拍照。

车顾莱才不想和她拍什么合照,双手抱胸,摆着一张冷脸,申似锦站在她旁边。

“哎,那个穿黑色衣服的姑娘,别那么严肃啊。”帮拍照的阿姨说道。

车顾莱心里可烦,想着早拍早算了,便尽量使自己的表情平和一点,申似锦比着剪刀手,脑袋歪向车顾莱,眼睛完成月牙。

咔嚓——

照片上是面容平静的女人和笑容甜美的女孩,她们离的很近,看上去仿佛真的像一对恋人。

申似锦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看着那张照片,很兴奋。

“回去以后我们把它洗出来吧,裱在相框里,怎么样?”申似锦想想就很期待。

和申似锦愉悦的态度不同,车顾莱完全不在意那张照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申似锦盯着这张照片,眼睛亮亮的,“这算是情侣照吗?”

车顾莱走在前头,唇角下意识勾起一个冷淡地弧度。

情侣照吗?

车顾莱看着前方的路。

估计也只有申似锦自己认为。

蠢透了的兔子。

不得不说,发蠢的样子挺令人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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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要开始伤心咯小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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