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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炮灰死后成了女主的白月光。 深又 2827 2023-12-29 15:47:16

申似锦去了外面的药店买药,回来的路上内心总是颤颤不安,似乎有人在跟着她,她转头,却什么也没有,她想起来了什么,面色发白,唇上的血色尽褪。

不可能的。

这是新的一个世界,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她加快了脚步,飞速地到了家里,防贼似的连忙将门关上,而后捂着胸口大喘着气,面色是一种惊恐的后怕。

良久,她恢复了正常,将药提到楼上房间。

她试探性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便慢慢地开了门,抬头便和车顾莱冰冷漆黑的双眼对上。

“我给你买了点药。”申似锦先开口打破沉默,将药袋子放在了桌子上,“你身上的伤有点重,别被感染了,我帮你涂药吧。”

车顾莱没说话,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盯着她,用眼神表达了自己对她的漠然态度。

她的眼神实在太冷,犹如浸染了一整晚深秋的霜,没有一丝暖意,只有直白的厌恶冷漠,仿佛在她眼前的是个罪不可赦的垃圾。

申似锦太熟悉这眼神了。

冰冷厌恶。

像是她从小到大见到的眼神。

或许是见的多了,她并无多少伤心,倒像是习惯了,也就无所谓。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呀。”申似锦打开碘伏的盖子,垂着卷翘浓密的睫,声音很轻,如同粘了水的棉花,又带着潮湿厚重的软“我有点不喜欢。”

车顾莱气的想笑,不明白这疯女人突然转的什么性子。

谁管她喜不喜欢,自己这一身的伤都是谁害的。

“滚出去。”车顾莱实在不想见到她,冷声赶人。

申似锦自动屏蔽这句话,用棉签沾了碘伏,“先上药吧。”

“不用。”车顾莱面无表情,“你出去。”

“你别这样。”申似锦低声细语,仿佛不会生气,“伤口要消毒的。”

车顾莱靠在床头,微歪了一下头,语气嘲讽又冷“你装什么好人? 你难道不是最希望我凄惨的吗?这次车祸恐怕你巴不得我死吧,现在又把我带到这里来,不就是想折磨我吗?”

“现在又是做什么?”

申似锦拿着棉签的手有点酸,闻言咬了一下唇,说“以前是以前,那时候是我的错,现在我想补救,我会对你好的,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把你带到这里来,也并不想折磨你,我想照顾你。”

她的面容生的清甜纯净,圆圆的杏眼无辜又纯,湿漉漉的,像刚出生的小奶狗,毫无心机。

身形清瘦无骨,不知道是不是出去吹了风的原因,面色苍白的很,唇也没什么颜色,音调清软,和以前疯疯癫癫的模样大相径庭,总之现在在她面前的完全就是一个孱弱无害的小白花形象。

车顾莱都怀疑她有人格分裂。

“你是不是有病?”车顾莱皱着眉,是真的在问她。

申似锦有点不开心,她最不喜欢有人说她有病,偏偏眼前这漂亮女人说了两次。

“你已经是第二次说我有病了。”申似锦怄气似的,自顾自给她手臂上了药,也不管她同不同意。

“再有一次,我可能会生气的。”

车顾莱:“……”

什么幼稚发言。

这女人是真有病吧。

这句话车顾莱没说出来,因为手臂很痛,手臂有很多破了皮的伤口,大概是车祸接触到了粗糙地面磨破的,因为从来没有得到治疗,有些已经发脓了。

但全身幸好没有太严重的伤口,都只是些皮外伤。

她小心翼翼地给车顾莱上药。

车顾莱神色寡淡,垂眼睨着正认认真真给她上药的申似锦,她之所以没推开她,是想看到申似锦会做到什么地步。

这个女人疯狂,为了一个男人处处找她的茬,每一步都想弄死她。

简直疯子。

在车顾莱眼里,申似锦是和那些男人一样恶心的人,神经自私,自大利己,都是一群发臭的烂虫。

很多次,车顾莱都在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如果让她抓到机会,她一定会用更凄惨的方式折辱申似锦。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突然发什么疯,竟企图认错挽救,但她只觉得虚假。

甚至虚假的令人更为生厌。

她不想看见申似锦。

但她不敢轻易离开这里,身体很多伤,腿因为车祸导致路都走不了,陌生的小镇,身边也没有通讯工具,自己孤身一人危险系数太大。最重要的是她要躲避周恣这个疯子,如果一旦被周恣找到了她,就会有很多麻烦。

原本她就是不想看到周恣,才去了老家,没想到会出车祸,最后还被申似锦给弄了回去。

倒霉。

虽然不知道申似锦发什么疯突然转变了态度,但是眼下她暂时是安全的,她伤的不致命,却也不能乱动。

只能在这慢慢修养,之后再做打算。

她闭着眼,没有再看申似锦。

四周安静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以及药被撕开的声音。

申似锦动作很轻,怕弄疼她,只能一点点上药。

好不容易把手臂的伤口上完了,接下来是腿上的。

“你能掀一下你的裤腿吗?”

车顾莱睁开眼,冷冷地看着她。

申似锦无辜开口,“我想给你的腿上药。”

她竟然是真的想给我上药?

车顾莱有点不可思议。

但她依旧不觉得申似锦真的会悔改,只当她又有什么新方法来折腾她。

毕竟一个疯女人怎么会认错。

车顾莱惜命,也知道身上的伤严重,没理由拒绝免费的上药服务,暂时放下内心的疑窦。

裤腿被卷起来,露出白皙纤长的小腿。

小腿淤青与伤口很多,申似锦半蹲在床角,低着眉眼,仔仔细细地上药。

她的态度认真,动作轻柔,没有一点敷衍,车顾莱看着她清致的侧脸,眉眼是一片冷然,丝毫没有被感动的温情。

“弄完了就出去。”车顾莱见她差不多上完药,开始赶人。

申似锦说话慢慢的,轻声说“可是……你的额头还没有上药呀?”

“不用你管。”车顾莱眉头微蹙,显然是不耐烦的模样,语气很冷“装好人装的也差不多了,你出去吧。”

一番好意被误解,申似锦心里是难过的,但也能理解她的防备,毕竟原主实在太狠了,不怪她警戒的模样,这么一想,申似锦微微伤了一点的心又缝补了回来。

“那我之后给你上药。”她说完喉咙干痒的很,估计是吹了风,捂着唇重重地咳了起来,咳的眼眶都泛着潮红,背都躬了下去。

她慌乱地扶着桌子,稳定自己的身形。

车顾莱冷眼旁观。

内心巴不得她咳死算了。

这一下子咳的太厉害了,总也停不住,申似锦艰难地卡出几句。

“你先睡在这里……咳咳……”她咳的眼泪都出来了,“我去别的房间……咳……睡,你有事再叫我——咳咳”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她捂着嘴巴,不想传染给别人,将药收拾好就匆匆出去了。

人终于走了,车顾莱只觉得清静许多。

申似锦到了隔壁一处房间,咕噜噜地喝了一杯水,又咳了几声,胸口都感觉咳痛了,过了好几分钟才好许多 。

这具身体实在太差了。

申似锦趴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走神。

也不知道车顾莱有没有对她印象好一点,但很快她自己又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刚刚车顾莱的眼神依旧冰冰冷冷的,看她犹如看路边的石头。

她东想一下西想一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申似锦做了个梦。

梦里很乱,有时是床边缝补的洋娃娃,或是一闪而过的枯萎鲜花,最后是一张女人脸。

一张流血的,破碎的女人脸,瞪着眼睛看向某个方向。

申似锦从梦里惊醒,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瞳孔急骤收缩,正大口地呼吸着。

她匆忙下了床,踉踉跄跄地跑去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但她没怎么吃东西,只吐出来一点酸水。

申似锦捂着脑袋,急促地呼吸着,眼眶湿润,一片赤红。

为什么这个女人又出现在她梦里。

明明她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成了另外一个人了,为什么还会出现。

为什么。

她捂着脑袋。

这都是什么啊。

那个女人为什么阴魂不散。

耳边猛地响起耳鸣,无数凄嚎的女声堆积在耳边,像是暴风雨夜里狂叫的树叶声,密密麻麻,一刻也不停歇,尖锐的如同漫长的卡顿电影,刀子一样割落在耳里。

“都是你的出生毁了我! ”

“是你害死了你父亲!”

“你害死了我!”

“你为什么还活着?!”

眼眶流下两行泪,黑暗潮湿,申似锦捂着耳朵,缩着身体,拼命想躲开这些尖锐的耳鸣。

但这些耳鸣仿佛不会停止,一直在她耳朵里疯狂地尖鸣。

十分钟过去,那些耳鸣声慢慢地过去,申似锦的脸色已经是惨白如纸。

她混沌地走到房间,仿佛是某种预示,她来到窗户,看到外面树下似乎有个人影。

是个女人,长发。

申似锦唇色骤然苍白,她蹲下身,唇病态地颤抖着。

又是这个女人。

她原本天真的以为自己穿进了这本小说,那个人就不会再跟着她,自己的耳边也不会出现那些声音。

但是这些让她痛苦恐惧的却是如影随形。

申似锦癫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神惶恐无神,神色已然是一种异于常人的疯态。

她绝望。

这些噩梦怎么也甩不掉。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逃不掉。

申似锦啃咬着自己的指甲,额角流着冷汗,眼珠无措地四处乱瞥。

她还能感受到那个人还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在跟着自己。

而只要一想起这个人还在自己周围,申似锦便痛不欲生。

几乎想立即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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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的脑子有病是真的有病,精神上的那种。

感谢观阅: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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