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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朱砂痣

海棠压枝低 莲卿 2002 2023-12-21 10:09:46

林知许喃喃的,生理的泪水自红透的眼尾溢出,就连浓密纤长的眼睫上都挂上了点点水珠,颤颤巍巍的将头顶的吊灯都映在了其中。

是咬得太深了吧,唇瓣上的鲜血舔掉了又冒出来,滴落在下巴、锁骨,点点若梅绽枝头,更衬得肌肤如霜似雪,却透着可怜的艳色。

一只手向后伸得直直,握紧了那个塞满了他的东西动着,另一只手像是怕段云瑞走了,死死拽紧。

脸颊隔着布料磨蹭着,哪怕频繁碰到了坚硬的皮带扣也好似没感觉似的,充血的唇瓣无助的翕动,他似乎是费力的找寻。

找寻那个能把自己从深渊中解救出来的东西。

这般场景若是毫无反应,除非是截木头。

欲.望的抬头段云瑞知道,林知许也瞬间察觉,他眸中的喜色段云瑞看不到,可嫣红的舌尖却迫不及待,哪怕有布料阻碍着,林知许依旧张开了双唇,试图吞含。

隔靴搔痒,虽不解,却更撩人。

段云瑞周身微微一震,头回见面那柔软的记忆毫无保留地倾泻而至,脖颈上的血管也随着身体的绷紧而显得凸起,瞬间粗重的呼吸甚至盖过了林知许喉间不断溢出的轻哼。

但他若仅仅会被欲求所支配,那必然也不会成为名咤整个东南府的段二爷了。

即使身体已经在叫嚣,可那双眼眸中所流露出的,却是冷若寒霜的审视。

“你是谁的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并未让身下的人有任何反应,甚至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停顿。

但这句话并非真的毫无波澜,林知许迷茫热烈的瞳孔细微地紧缩,而后迅速遮在了低垂的眼睑之下。

这样转瞬即逝的变化段云瑞并不能察觉,但他眸色一沉,下一秒,头顶拉扯的疼痛让林知许被迫抬起了头,下颌的紧绷迫使瑰艳的唇瓣颤着张开,一直放在身后的东西被这突然的仰起惊得滑落在床褥上,洇下一篇濡.湿。

瞬间袭来的巨大空虚让他如万蚁噬心,痛苦地眯起双眼,泪水滚滚而出。

“无论你是谁。”段云瑞修长有力的手指深陷在林知许的发间,使他的身体向后仰出了弯若新月的弧度,“招惹到了我,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他的腰,似乎超乎寻常的软。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的一闪而过,段云瑞气息虽已深重,却猛然松开了手指。

林知许整个人跌落在床间,面色痛苦,却连呻.吟都已几不可闻。

看来刚才的举动,已然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现在若不满足,便是死路一条。

但自己没必要在乎他的死活,或者说他现在一枪结束了他也不为过。

段云瑞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渐渐蜷缩的身体,一只手正本能地抚摸着自己,另一只手却在无助地重新握起那个原本在自己体内的东西。

急不可耐地将自己再次填满,哪怕已没力气也要继续。

整个人早已凌乱不堪,原本总遮着耳后的发丝被蹭磨与汗水撩起,露出了一直深藏在角落的一颗绯红的朱砂痣。

这一抹特殊的红,同样残留在了正欲转身的余光之中,让已经走出数步的人赫然顿住,足足怔了几秒才猛地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床上的人,如被钉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十年前那个阴沉的午后,

他的记忆深处有一颗同样绯红的小痣,那是源于十年前的惊鸿一瞥。

那一天是于自己而言,这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愧疚与痛惜。

眼前的这个人,难道……?

当段云瑞晃过神来时,他已倾身而下,拇指擦过了他左耳那枚被媚药沾染的,红得刺目的朱砂痣。

而后俯下身来,用深不见底的双眸,头一回细细端详着林知许的眉眼。

片刻寂静之后,低垂的眼睑已看不出段云瑞的情绪,但他却将林知许那只在自己身后紧握的手剥离,替他握起了这个黝黑的器具,在说不出是满足还是痛苦的惊叫声中,狠狠地抽离,又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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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许被送回丽都的时候,杜莺音直接就闯入了孟冬的办公室,巨大的关门声让纷杂的后台都骤然安静,惶惶不安。

“孟老板!”杜莺音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下了翻涌的怒火,可精心涂抹的艳红双唇微颤着,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愤然。

“当初你说过,林知许不清不楚的怕出事,不许任何人带出丽都,那你又为何出尔反尔!”

林知许是被抬回来的,就是拿凉水都浇不醒的昏厥,听段家公馆送回来的人说,最后还是肖望笙打了个什么针才保下了他的性命。

“我倒也没想到他们下手这样狠。”孟冬的语气不疾不徐,面色也如常般温和,“还不是因为没听说过王老板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这才放心给带走了。”

“他与旁的人不同!”杜莺音近了两步,双臂撑在了孟冬办公桌上,双目微瞪,直直地看向他,“他不会保护自己,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哪怕是会要他性命。”

杜莺音眼见着平日里懵懂乖顺的人被折磨成这幅模样,眼底的心疼几乎溢出眼眶,“在丽都怎么都好说,这么多人看着,可出去了……”

“杜莺音。”蓦然低沉的嗓音如凛风突至,“他是林知许,不是你那个死去的弟弟。”

这句话让滔滔不绝的杜莺音蓦然一震,剩下的话好似卡在了喉中,吞咽了数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只是那如火般燃烧的怒气已被无情地浇灭,她轻轻打了个颤,周身瞬间冰冷。

“对……他不是奕书,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我没把他当做奕书的替代,他是林知许,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这世道下谁又不可怜。”孟冬冷笑,眼神中泛起了警告的意味,“我劝你离他远点,他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而是……”

而是一条悄无声息,陷入冬眠的毒蛇。

若你扰了他,哪怕是想为他暖暖身子,那么得到的也会是尖利牙齿中饱含的毒液。

这哑谜杜莺音听不懂,在她看到浑身是伤又气若游丝的林知许时,她更是不懂了。

这样一个任人宰割的人,甚至还不如街上流浪的阿猫阿狗过得自在,又有什么可防备的。

若自己也远离了,那他怎么办,就也像弟弟那样无望地死去吗?

“方才我说谎了,我的确将你当做了奕书。”能迷醉众人的歌喉,哪怕是呢喃几句也显得比旁人动听许多,“你就做我弟弟,我顾着你,好不好?”

食指细微的颤动被挡在了无人知晓的被下,林知许依旧带着若有似无的气息静静地躺着,如看到的一样,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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