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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 时因果 7051 2024-04-26 20:00:45

“......是我们赢了。”

疏白被压着陷入被褥之中,身上的人离得极近,炙热的呼吸尽数落在他的脸庞,周围密不透风的围绕着对方的气息,淡淡的沉木香混合着炽热的温度,几乎将他与外隔绝。

赌局?

什么赌局?

靳文修轻轻吻着他的唇,舔舐着,像是落入沙漠中干渴到极致的人终于得到了宝贵的水源,渴求、珍惜却又缓慢地汲取着水分。

一点点连带着皮肉吞入喉中。

疏白被他弄得心神不宁,难以去仔细思考话中的意思。

直到对方的吻落在了喉结上,手缓缓抚上腰,疏白才骤然回神,他抬手抵住对方的肩膀,“等......等一下。”

他微微睁大眼睛,“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侯!”

疏白的语气难得有些激动。

毕竟现在这个场合现在这个时机,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情!

靳文修被他抵住动作,面色不改地低下头在他眼角亲吻了下,“我不是这样没分寸的人.......”

“别担心,等回去......”

他这样说着,声音带着极度压抑地沙哑。

于现在回想前世一切的他而言,他等待的太久太久。

他等着爬上去与那些人立下赌局的一天,等着疏白复活的这一天,等着跟疏白真正在一起并恢复记忆的时刻,他等了太久,前世也熬了太久。

他甚至记不清自己为了要做的事,如同机械一样完美制定完美完成计划了多久。

他仿佛活成了最精密的仪器,只等待彻底完成杰作的那一天。

他终究等到了这一刻。

疏白察觉出靳文修的不对劲,他犹豫片刻,抬手轻抚上对方的脸。

“靳文修你......怎么样。”

那种压抑到极点的气息,仿佛隐藏大量膨胀的情绪。

前世,对方到底遇到了什么。

靳文修看出他的疑惑,像是克制不住吸食烟气的瘾.君子,埋首在他脖颈边,低低道:“没事,等回去,我会全部告诉你。”

“疏白,一切都结束了。”

他紧紧将疏白搂在怀中,重重地呼吸落在对方的脖子上,将那片白皙的皮肤浸染的晕红。

向来隐忍自制的人,此时竟有失控的趋势。

疏白沉默着,不知怎么应对。

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伴侣此时的状态,只能抬手回抱住安抚地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室内陡然间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却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疏少将。”

门被敲了两声后,吕斯推门进来,“医生那边有了新想法,我们先将域主......嗯?”

话到一半,吕斯看着床上的场景,像来严肃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他面对着疏白看来的目光,安静半响后,结结巴巴道:“原,原来没事了,那你们玩得开心。”

说完,等不及疏白开口,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关上了大门。

造孽了。

吕斯神色微变,怨怪自己手快推了门。

还有域主,一醒来就做这种事也不锁门。

...

疏白看着几秒功夫就从眼前消失的人,嘴边的话愣是一句都没来得及蹦出来。

天晓得他刚才也愣住了啊。

吕斯怎么会这么快回来!

疏白抓了抓靳文修的头发,面无表情道:“......域主,您没什么想说的吗。”

下一刻,脖子上被轻轻咬了一口。

疏白轻嘶一声。

“走吧,回星域。”

靳文修从他身上起来,神色完全不见异样,显然不把刚才的插曲当一回事,他顺手将疏白拽了起来。

看来是不再搜了。

既然都想起来了,那恐怕所有未知靳文修都已在前世解开。

疏白从床上起身,稍微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将被对方弄得褶皱的地方抚平,这才跟着离开了房间。

踏出门的那一刻,他最后看了眼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卧室。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曾经一直住着的地方,竟然也觉得陌生了。

随后,他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刚下楼没多久,他们就和吕斯碰面了,吕斯的目光略有尴尬,但他的职业素养让他很正常的面对着两人,“域主,既然您醒来了,身体检查是否还要继续。”

“不用了。”靳文修摆摆手,吩咐道:“现在你带着人留在这里,扫个尾,其他人全部跟我掉头去环冗。”

吕斯闻言一惊,“这会不会太匆忙了,大家都没休息好,如果贸贸然上去的话......”恐怕会得不偿失。

何况,按照靳文修原定的计划,也是先休息,然后趁着环冗松懈时进攻。

靳文修看了他一眼,冰凉的眸色带着丝压迫道:“听我安排。”

他此时像极了不听劝诫,独断专行的统治者。

吕斯清楚自家域主是怎样的人,平时决策虽然疯狂冒险但也有理有据,更重要的是绝不会拿普通人的性命开玩笑,但现在......

他感到一丝犹豫。

而且虽然很轻微,但此时域主给他的感觉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

沉默半晌后,吕斯微微点了下头,“是。”

到底是域主,他不能违抗,只能按照对方的话执行。

只是不知道对方这么做,要是惨败该如何收场。

吕斯不再多问,很快下去执行任务。

疏白见状也没有说什么,靳文修有自己的判断,他得到的信息远远超过所有人,做出的决策自然不能为别人理解。

好在吕斯就算有疑问,也会很好的去执行对方的命令。

靳文修留下部分军队驻扎,随后带领其他人准备前往环冗,同时联络星域内驻守的各个区域总领,倾巢而出,完全不留下一星半点作为防守。

这一举动令几个总领大为震惊。

难道就不怕环冗来偷他们的老巢吗。

若是现在的靳文修,他大概率会给自己留下一点退路,然后徐徐图之。

但现在是记起一切的靳文修,作为早早攻下过一次环冗,并一统三大星域百年的人,他有绝对的把握痛击环冗的弱点,一举拿下。

如今的局面于他而言和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上了战舰后,靳文修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部署,以及对阵环冗军队时采取的措施。

每个星域虽然有很多队伍很多指挥者,但统领终究是域主,那么所有军队在作战上大概率会有一个统一的共性。

环冗主的作战偏向保守和稳妥,他绝对不敢在兵力未完全压制白洞的情况下,去偷白洞的主城,所以靳文修可以很放心的全军出动。

只留下部分队伍警戒或探查情况就行。

同样的,虽然现下白洞士气疲劳,但也并非不能打,只需要找到环冗军队统一的弱点......

靳文修对环冗哪片区域强盛那片区域薄弱,那片区域能作为突破口,以及每个统领的优缺点都了如指掌。

甚至有几位将领,还是他攻破环冗后继续收下用着的,自然再了解不过,制定策略也是又快又精准。

他很快安排好各个军队的行动路线和攻击方式,打算就两个月的之内拿下环冗。

疏白坐在靳文修身旁,看着那一长串关于各方的安排以及击破点等等,看得眼花缭乱,不禁咂舌。

他看着也有些投入,不小心挨到了对方身上去,碰到的刹那,又像是惊醒般立马收回了动作,往旁边挪了挪。

靳文修手上不停的将意识中的想法传输入终端,再进行修改优化确认,但不妨碍他注意到疏白的动作,抬手将人拽了过来,笑了下,“想看就看。”

疏白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被对方搂住的肩膀,但最后还是顺势靠着对方看终端上的内容。

见着上面针对敌人,详细的仿佛连对方亲爹妈都知道的战略,疏白深知对方前世走到了他所想象不到的高度。

大约是疏白的目光太过于奇特,靳文修一边工作一边道,“我确实知道部分人的父母。”

闻言,疏白又是惊讶又是好奇地看向他,靳文修大概是很喜欢这样的目光的,或者说,每当那双干净的眼睛看向他时,他就能感到致命的吸引。

他忍不住捏着疏白的脖子,低头吻了吻。

含糊道:“有些人资质不错,以后我依然会用着。”

疏白好像有点习惯了对方突然亲密的举动,自从靳文修想起那些事后,就总喜欢跟他接吻,甚至经常会咬他。

嗯,他快习惯了。

疏白面无表情地摸了摸唇角的印子,从怀里拿出一支药膏擦了擦,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消红了。

他特地跟医生要的,效果还不错。

之后的时间里,在靳文修战略下,攻入环冗的进度非常快,快到环冗主开始慌神,每日每夜的吃不下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却想尽办法都无法阻挡对面的攻势。

他想不明白,就算白洞的军队再强大,环冗也不是没有好的领队,怎么会屡战屡败呢。

每一处的地方的将领都在与白洞对上不久后惨败,这大大打击了环冗主的状态,让他惶恐猜疑,到底是环冗里出了叛徒,还是白洞的军队已经强大到这种程度了。

在逐渐丧失信心和斗志后,环冗很快迎来了惨败。

他们远比灵穹输得更快更惨,毫无还手之力。

在打到环冗中心的星球后,靳文修派遣人手,精准的在环冗主的逃跑之路上逮到了对方。

见到疏白的瞬间,环冗主几乎要晕过去了,他崩溃道:“你们怎么知道的!你们怎么知道这条路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他为自己留下的最后一条隐秘的逃生通道,里面还安装了空间跳跃点,为了保证隐秘性,当初在这里安装跳跃点的人还被他全杀光了,按理说全星域也只有他一人知道这里,他想不明白靳文修的人是怎么找来的。

其实在前世,环冗主的确靠着这一手从靳文修眼皮子底下溜掉了,虽然最后还是被抓到,可好歹逃了一阵子。

而现在,靳文修自然不会再给这个机会。

他不想再在这些琐事上浪费时间了,他需要尽快重新合并三大星域打点好一切,让上面的人兑现承诺。

这次,环冗主同样被抓了回去,靳文修再次分了部分兵力在环冗收拾残局,其他人则回去白洞修养。

一路顺畅的令参军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以为又要打上个两三年呢,环冗的实力居然这么差吗。

环冗主:......

返航的路上,靳文修迅速分配接下来的工作,如何整合刚攻破的两个星域,派谁去整合,以及接下来的区域制管理推行。

这些他都曾做过的事情,此时熟烂于心,计划书很快就出来了,并安排各个部门以及人选去执行。

这样下来,最紧急的事都告一段路了。

疏白已经在靳文修身边旁观好几天了,不得不说,效率异常的高。

除了喜欢动不动抓着他亲以外没什么不好。

倒不是说疏白不喜欢亲,只是单纯有时候看得正入神,对方这么做很打断他的思绪。

数天后,大部队终于返回了白洞,各个军队回到原本的基地,疏白则跟着靳文修回了洞心城。

好像环冗主、景斓和童笙几人都被带了回来关起来,这点疏白没有过多的关注。

他和靳文修回了小别墅。

时隔将近两年,房内似乎还残留着熟悉的气味。

靳文修回去后继续将之前安排的事情收了个尾,算是暂时歇下来。

等他处理完后,已是晚上。

疏白已经记不得多久没好好休息过了,他洗澡向来是很快的,今天却在浴缸里泡了很久,随后披着浴袍很是舒坦地从浴室离开。

他仰躺在床上,顿觉整个人都舒坦了。

独自在床上抱着终端看了会儿最近的消息,喝了几口小机器人送来的热水,这才真正感觉身上的担子卸了下来。

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他的职位一路晋升,神经也绷得越来越紧,他的每一个决策,每一步动作,都事关着无数人的性命。

而现在......终于结束了。

彻底的结束了。

疏白看着头顶的暖光,轻轻闭了闭眼,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现在回看那无数个浸染在鲜血里的日夜,竟也有些不真实感。

室内格外寂静,疏白很享受这一刻。

他不知道一个人安静的躺了多久,直到躺在被褥上差点睡过去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动静。

熟悉的几道敲门声后,靳文修推门而入。

“这么晚。”

疏白清醒了几分从被子上坐起来,有些困意地揉了揉额头,回身看了眼才发现自己差点在被子上睡着了。

“吵到你了?”靳文修轻声关上了门。

“没有。”疏白摇摇头,“本来也打算等你的。”

闻言,靳文修的目光肉眼可见的柔和了些许,他这会儿还没换洗,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气,他道:“那你再等我一会,我有事情跟你说。”

疏白点点头,钻进了被子里。

靳文修确实没让他等多久,很快就从浴室洗好出来,随后来到床边坐下。

床褥旁微微陷了下去,疏白也坐起身,看向身边的人。

“之前说得话还算数吗?”靳文修道。

疏白愣了下,安静了半晌后才略带心虚道:“什么话。”

他最近应该没提什么吧,要是很久以前的话.......他的确有些记不得了。

靳文修也不急,他抓过疏白放在被褥上的手,轻轻执起,随后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枚晶亮的戒指,轻轻扣在疏白的指尖。

“你当时说,如果战争结束后我们还在一起,你就跟我结婚。”

不用靳文修说完,在看到戒指的那一刻,疏白就想起来了,他顿时清醒了,在与靳文修对视片刻后不禁微微转开目光,“嗯,我答应过。”

靳文修笑了笑,捏着他的手,将戒指缓缓套进了无名指的位置。

戒指不大不小,刚刚好。

疏白收回手,看着手上这枚在暖光下散发着淡淡白光的戒指,心底陡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不禁微微低下头,轻轻摸了摸,感觉耳朵有些发热。

紧接着他看向靳文修道:“你的呢。”

靳文修的手从指尖抚过,下一刻他的手指上浮现出了同款的戒指,只是款式相比于疏白的更加简约些。

他道:“一直都在这里。”

他从和疏白求婚的那天起,就一直戴在手上,从未摘下过。

他等待着这一天,他们都戴上的时刻。

疏白的视线在他的戒指上停住,紧接着像是看出什么,他伸手凑了上去,只见两枚戒指并在一起的瞬间,上面的花纹竟有了更完整的图案。

靳文修反手将他握在掌心,“等星域统一后,我们再办一个婚礼。”

说着,他微微凑近,亲吻着疏白的唇角,“但你现在,嫁给我好不好。”

这一次,疏白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稍作沉默后,轻声道:“我当初就说过,我们可以......发生关系的。”

他很早之前就答应过了。

代表着,他允许靳文修任何时侯要他兑现承诺。

包括现在。

“可是,我想等你真正答应我的这一天。”靳文修摸了摸疏白手上的戒指。

他明明是这样肆意不‘遵守’规矩的人,但在这种时侯比任何都要规矩。

“好。”疏白道,“我现在答应了。”

靳文修离他很近,近得他凑近些许就能触碰到对方,所以在话落的那一刻,疏白靠了过去,仰首主动吻在了靳文修唇角。

他轻声重复道:“我答应了......”

答应了靳文修所想要的,最亲密的关系。

因为坐姿的关系,疏白微微仰首,平时冷漠淡然的白色眸子此刻看着竟有了片刻的柔和。

不等他收回去,靳文修蓦然轻轻捏住了他的脖子,下一刻,更用力地亲吻下来。

他们倒在了被褥上,紧紧拥吻着。

靳文修一手死死扣着疏白的腰,一手抓着对方的脖子,微微抬手使得疏白稍仰起些许,形成更适合亲吻的角度。

他亲吻着,又像是撕咬,时不时轻咬着疏白的唇角和唇肉,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牙印。

他接吻向来是充满侵略性的,带着极致的压迫感,似乎要将人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气息之中。

他吻地急促,用力。

疏白尽力适应着,喉咙不停地滚动吞咽,似乎也跟不上。

他的呼吸好像都要被截断了去,逐渐变得艰难起来,吞咽不及的液体不禁从唇角溢出。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疏白感觉很漫长,在他几乎呼吸不上来,眼前逐渐发黑的那一刻,对方才松开了他。

松开的瞬间,疏白不禁歪过头,一手遮着半边脸,用力而又急促地呼吸着。

他的胸口因呼吸不停地起伏,好半晌都没缓过来。

直到,感觉肩膀的浴袍被抓住一点点往下拉扯着,肩膀和胸口的皮肤在接触空气的刹那,传来淡淡的凉意。

“咳......”疏白低咳一声,缓缓看向身上的人,也在这一刻和对方再次对视上。

他清楚接下来要进入正题了。

疏白抓着靳文修的手臂,缓慢地坐起身,“等一下。”

说完,在对方有些疑惑又放任的目光下走下了床,去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支润滑出来。

疏白捏着润滑剂看向靳文修,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之前......做过吗。”

靳文修挑了挑眉,“没有。”

“好吧。”

疏白硬着头皮拿着东西回到了床边。

他觉得压力有点大,靳文修不会,而他......也很久没试过,不说完全忘记,但也忘得七七八八了。

他一直都不怎么将这种事放心上的,没想到事到临头,要用着了却忘光了。

该怎么做来着?

好像是先擦点,然后再......

具体姿势是什么样的?有点想不起来了......

疏白一边努力回想,一边抓着靳文修的肩膀将对方压回床上。

靳文修被疏白推着,顺势靠在了床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难得好奇他想怎么做。

疏白很认真地去脱靳文修的衣服,或者说睡袍,这东西压根不需要脱,再加上靳文修有备而来,本来也没穿,解个腰带就够了。

他动作的时侯,手时不时触碰到对方的皮肤,靳文修的呼吸不免急促了些,但还是耐着性子看疏白难得在这种事上主动,想干什么。

反倒是疏白,脱到一半就僵住了,不敢脱了。

他知道再往下脱是怎样的......

顿时,手就停在那儿了。

其实,他还是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当初这种事好像都是景斓主动的多,具体怎么样的他都记不清了,次数多了,他后面才好意思去做,而跟靳文修.......

疏白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拖着,总要做的。

他抿着唇将润滑挤到了手上,到底没敢掀开对方的浴袍而是......

下一刻,疏白的手猛地被抓住了。

还什么都没做!

疏白疑惑地抬首,就见靳文修一脸古怪地看向他。

“你......”

靳文修竟然也有迟疑的一天。

疏白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他沉默了下,只好如实道:“太久没做这种事,我忘记了。”

靳文修安静半晌后,缓缓道:“你是上面的?”

他完全没在意疏白会不会,反而是疏白的动作更引起他的注意,那个试图给他上药的动作很显然是想......

靳文修沉默了。

他的神情看起来不太对劲,疏白点点头,“算是吧。”

有时候动作会不太一样,但他不是承受的,应该算是‘上面的’。

见靳文修得到他的回答后很久没回应,疏白也终于反应过来,“你......也是?”

靳文修再次没有回答,但这次却是默认了。

他从没想过他会是下面的那个。

这一瞬间,两人都有些傻眼,靳文修靠坐在床头,疏白坐在他身前,两人大眼瞪小眼。

他们两人,都不能接受作为下方。

这一刻,室内格外寂静,之前旖旎的气氛顿时消失一空。

疏白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才斟酌道:“那也......没什么关系,我觉得这并不影响我们的感情,我们也可以不做的,这不算什么事。”

疏白拢了拢有些敞开的浴袍,下了床,去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既然这样就算了。”

“等会休息吧。”

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给唇上的痕迹擦了些药。

顷刻间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除开刚知道两人撞号的那一刻有些震惊外,疏白其实也没什么情绪,他完全能接受精神恋爱,这种事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既然不合适,就不做了,不是什么大事。

可相比于他迅速冷却的欲/望,靳文修却好半天缓不过神。

他有多想要疏白,对这一天的欲/望和期待就有多强烈,突然出现这一幕顿时像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还......冷静不下来。

特别是在疏白说出那句‘不做也没关系’时。

“不行。”他忽然低声道,声音沙哑到了极点。

刚擦了药的疏白愣了下,随后误会了。

“.......你是,不能接受不做这件事吗?”

他以为靳文修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后悔跟他求婚了。

疏白安静片刻后,声音冷淡了许多,“如果您实在不能接受的话,或许.......有缘无份吧。”

他有些不敢相信,于他而言这并不重要,但要是靳文修真的很在意的话,他也没有办法。

说着,他站起身,抬手要将戒指取下来归还对方。

“谁说的!”

靳文修急切道,他忽然起身一把抓住了疏白的手打断了对方的动作,这一冲击下,蓦然将人压在了墙壁上。

疏白低低地闷哼一声。

“谁说的。”靳文修咬牙低声道:“不准取下来!”

他这样凡事运筹帷幄的人,竟也有紧张的时侯。

疏白见他这副样子,很快意识到自己闹了乌龙。

是他误会了。

就见靳文修下一刻抓着他,再次吻了上来,相比于刚才更加的凶狠,瞬间在疏白的唇角留下了几道口子。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

他的呼吸很重,紧紧的亲吻着似乎努力从疏白身上夺取着什么。

疏白刚擦好药的嘴,再次给亲得一塌糊涂,肿得生疼。

好半天后,靳文修才放开了他。

喘着气,低声道:“谁说这样就做不了了。”

疏白好不容易咽下一口气,才呼吸畅了起来,他抿了抿破了皮的唇,隐约能吃到一点血。

“你忘了,那就我来。”说着,靳文修直接将疏白抱去了床上。

疏白顿时一惊,来不及反应就重重摔在了床上,他刚要坐起身就被直接压了回去。

抬首的瞬间,迎面靳文修满是侵略性的目光。

“都到这里了。”靳文修这次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唇角,“怎么还由得你。”

“不是.......”疏白低咳了声,只觉得嘴里满是血腥气,他为难道:“我的确不能接受......”

“我知道。”靳文修淡淡打断道。

他抬手扯开疏白腰间的带子,伸手。

疏白瞬间神情微变,低低地闷哼一声。

靳文修一字一句道:“我可以接受,但我有个条件.......”

“呼...”疏白轻轻喘了下,看了过去。

只听靳文修继续道:“得让我主导。”

控制权他总要拿到。

疏白听此,他其实并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差别,但既然靳文修愿意做承受方,于他而言已经是很大的让步,所以他不多思虑的点了下头。

“好。”

下一刻,他被压回了枕头上,浴袍下不知做了什么,顷刻间他额头便出了细汗,耳朵眼角一片通红。

紧接着浴袍被整个扯下来丢到地上。

疏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不等微凉的空气袭来,炙热的身体便覆了下来。

“靳文修.......”

疏白不禁疼得皱了下眉,丝丝血迹顺着他的皮肤蜿蜒下来。

不是!他没擦药啊!

然而回应他的是紧紧桎梏住脖子的窒息感,他再次被捏住了脖子,被重重碾压着,被亲吻着......

极大的感触令疏白一时乱了神。

......

湿漉的白发散落在枕头上,被褥在动乱中整个滚落到了地上,汗水混合着血液大片的湿染了床单。

这一晚格外得疯。

极热的气息在空气中攀升,热度高的仿佛令人窒息。

靳文修到底折腾了多久疏白是没印象了。

他只觉得对方像一条疯狗。

他从没这样直观的面对过靳文修的这样的一面。

让他觉得他大概能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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