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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 时因果 5465 2024-04-26 20: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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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时间在即,几大星域之间却风平浪静,仿佛风雨欲来的前兆。

疏白一段时间的训练落下帷幕,切切实实放松了几天,直到庆功宴的前两日,洞心城内各处开始布置。

庆功宴的规模同中心岛的规模一样,是全城的。

中心岛位于星球之内海面之上,而洞心城则是直接浮空于太空的城,周围的锁链连接着数座塔,每一处建筑外都布置了防御系统和防护罩,所以在城市之内所见的就是正常的白日黑夜。

疏白偶尔出来几次,外面被布置上了许多黑色的冰晶灯,看着华贵,还有很多叫不出名的东西。

他扫视一圈后,也无事可做就帮着他们一起搬东西或是布置场地。

‘砰!’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轻响,疏白看去,只见正手动挂灯的侍从从上面摔了下来,地下胡乱摆着些东西,估摸是一屁股摔上去扎伤了,疼得他直直抽气。

疏白稍顿了下,走上两步半蹲下身道,“怎么样。”

他的声音听着凉凉的,清晰的声线仿佛自带冷意与旁人与众不同。

那侍从先是侧首看着他的脸愣了下,随后连忙摇头,“没事没事。”

一面说一面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屁股上果然被戳了个窟窿,侍从红着脸,尴尬地用衣服围住。

疏白见状将掉下来的挂灯拿了起来,在侍从还没来得及出口下,轻巧地借着梯子上去挂好然后下来,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注意安全。”他跳下来,淡淡道。

那侍从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脸涨得通红,连声道:“谢谢,谢谢......”

疏白也没做停留,很快离开了,原地的侍从回过神后忍不住跑到旁边拉过一人嘀咕道:“他是谁啊。”

不怪他不知道,虽然疏白来了白洞几个月,但他深居简出,就算出去也是跟着靳文修办事很少在城内活动,好一些的人还听过他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

不过他问对人了,被问的侍从快速道:“疏白啊,前段时间被域主带回来的。”

他在洞心城最是八卦,吐豆子似的道:“他以前是灵穹域的人,不知道怎么给域主带了回来,之前去特非星执行任务的就有他。

这几天有空了也会帮我们搬点东西,人挺不错的。”

一听是域主身边的人,被戳了屁股的侍从有些不可思议地重复道:“域主身边的?”

“对啊,绝对没错。”

侍从摸了摸冒着血的屁股,心底幽幽冒出一丝可惜,他还以为......有机会认识认识。

......

疏白转眼将事情抛到脑后,晚上回去时,靳文修难得又在家里。

更少见的是对方已经收拾干净,穿着黑色睡袍坐在沙发上一面看着光屏上播放的节目,一面对着手边的终端输入信息。

听得门口的声音,似乎往疏白这边看了一眼,随后推了推面前的点心和饮品,“饿了吃点。”

那副随意的模样,仿佛两人同住已经是极为自然的事。

疏白扫了下,目光从点心落在靳文修身上,对方穿着浴袍的领口敞开露出里面略显麦色的胸口。

在一个月前,那里血肉模糊满是伤痕,现在倒是好的差不多了。

这个念头闪过,疏白抿了下唇。

虽然有些时间过去了,他还是时不时想起来,但靳文修的态度又太过正常,没了半分那时候的样子,那他自然也不会多说多问什么。

算了,就当是恩情吧。

这些想法都是一瞬间的功夫,疏白没有再细想。

他不是会钻牛角尖的人。

这个时间他并不饿,本也不打算吃,但看到靳文修所指的糕点还是上去拿起来吃了一块,他挺喜欢这个口味。

回了房间后就是正常的收拾睡觉,大半夜的靳文修也没像之前一样闹什么幺蛾子。

又是安稳的一天过后,事情开展了。

隔天就是庆功宴,在这前一天白洞星域和洞心城的防御和禁忌关卡都逐渐打开,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各个星域的贵族涌入这里,包括一些流浪星球的星球主。

这次的宴会声势浩大,仿佛恨不得昭告天下,这次从灵穹手上拿到了多少便宜。

嚣张的姿态令贵族们又耻又惧。

接待贵客的事当然跟疏白没半点关系,但他还是穿上了得体的衣服出来,在暗处处理突发状况,顺便注意着外来的客人。

同曾经中心岛的宴会一样繁华浩大,人数极多。

只是那一次,他像丧家犬一样被锁链压制地无处可逃,别说是宴会了,他连片刻的欢愉都无法享受,而这一次,却是完全相反的,东道主的身份。

或许是碍于最近白洞的名声,进来的宾客大部分都很安分,一些小矛盾在听到有人会来解决后吓得立刻和好,手恨不得握得比亲兄弟都紧。

也是,这白洞主上位几个月杀了不知多少人了,谁不知道他就是个疯子。

洞心城的防御罩下时间系统转到了晚上,这边的天气都是模拟的,所以采用了有最美星空之称的比尔星的夜晚。

顶上是细碎闪着光芒的白星,在夜深人静的树林中抬头可见触动心口的景色,但又不会在灯火通明的洞心城下喧宾夺主。

近几日种植下的白绒花在周围盛开,淡淡柔和的白光温暖异常,宾客们在外面的花圃游荡了很久,才陆陆续续地往附近安排的住房走去。

疏白呆了一天,结束后发现没听到熟人的消息。

但也仅仅是知道这一点,也没在意。

晚上在附近一栋楼下随便拿了一份速热饭找了个位置坐着吃了,这个点太晚了,垫垫肚子回去就休息。

不过今天来得宾客已经不少,居住处的休息层满是人群玩乐,疏白想静一静便带了盒饭去了外面几步的小花圃里,踩上石子路,瞬间便静了不少。

旁边休息的石桌和椅子都擦得干干净净,周围挂着暖黄的小灯,瞧着格外宁静。

疏白稍微拍了拍就坐下打开了饭盒。

洞心城的速食品质量比中心岛好很多,当然,也可能单单因为这份是自己选的。

疏白低头吃了两口,终端上回了几句消息,跟詹逾说了下今天的事情。

因为靳文修要面见一些贵客,就让詹逾来照料他的情况。

疏白是不想麻烦对方的,他将事情总结一下都说了,少让对方操心思。

两人从那段时间的训练后,其实关系好了不少,这会儿也稍微聊了一下,疏白一边吃一边回直到对面发来一条:

“灵穹主来了,你注意安全,附近都有守卫别担心。”

疏白看着,目光一顿。

詹逾多少知道点他的情况,但他没记错的话,明明没收到过灵穹主来的消息。

何况,星域主来,那必然是同为星域主的靳文修先去招待。

对方似乎知道疏白的疑问,不等开口,对面就发来:“刚来,也没等域主直接拿了钥匙往住所去了。”

域主们的住所是独栋的也在更加后面的位置。

等一下。

疏白刚喂到嘴边的饭停住了,瞳孔微缩。

如果没记错的话独栋住所是在就在这片住所的后面。

念头落下,疏白迅速回复一句‘知道了’后就赶忙关闭了终端,将饭盒收了起来。

他动作迅速,脚步也迅速,动作快得将地面踩出的沙沙声也极其清晰。

疏白提着盒饭快步往外面去,他甚至特意选了相反的方向,打算从这里绕着走。

走了约莫有几分钟的功夫,周围毫无声响,寂静的仿佛夜晚只有他一人。

疏白提在心里的一口气也缓缓松了,他慢下了脚步,前面拐个弯出去就是外面的大道了,他穿过大道后就是往回去的路走,与景斓要去的住所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越走,外面的月光也更清晰地落了进来,可正在这时,面前忽然出现一道阴影。

不远处,因为黑夜而被模糊的身影立在不远处。

昏黄的暖光下,影子被拉得修长。

疏白脚步一停,顿在了原地。

垂落在身侧紧握着盒饭袋子的手一点点收紧,一时间竟被这倒霉震慑的不知是进还是退!

路明明在另一边,但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疏白手指紧紧抠在带子上,轻吸一口气后稳定了情绪,冷着眉眼平静地走了上去。

越是靠近,朦胧的光点下那张模模糊糊的脸也越加清晰,依稀可见些许熟悉的轮廓。

景斓一直都是个不熟悉时会觉得温润文雅的人,他的眉眼也是如此,虽有棱角却不尖锐,处处透着温柔。

那道熟悉入骨的身影就这样挺立在灯下,直到疏白逐渐靠近。

乍一眼,相比于之前好像瘦了很多,脸上也多了些疲累,肤色趋近纸的惨白在外面隐约照来的灯光下很是清晰,但他的目光很不一样。

明显得精神,远远和脸上身体上透出的疲惫不同。

在疏白目不斜视地要与他擦肩而过时,他终于是开口了,“疏白......”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身上原有的雪松香也很淡,更多的是一股药浴和微冷的凉意。

天气模拟器同样会模拟温度,但也正因为模拟而不会温差太大,这里的夜晚并不算寒凉。

单纯是景斓身上有股子凉气。

疏白连脚步都没停,与他而言,这只是有点仇的陌路人。

他不会再去想曾经的一切,不会如同第一次被背叛那样,回忆着从前感到不可思议和钝痛。

从这几次的交锋下来,他早已抛却了过往。

现在的景斓,是彻头彻尾的敌人。

“疏白,是我对不起你。”对方轻轻的声音从后传来,落在耳边像没有重量一般。

疏白闭了闭眼,不去听。

这种重复了多少遍的话,令他再没了丝毫波动。

其中没有歉意,只有为达目的的不择手段。

“我不会再困着你了。”

疏白忽得顿住了脚步。

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禁皱了下眉,接着干脆转过了身,直视着一步步靠近的景斓。

只是这一次,对方在距离他几步远的位置主动停下的脚步。

他的头发好像几天没打理了,有些随意地落在眼旁,衬得眼中气息沉沉仿佛带着沉重地令人难以呼吸的情绪。

“疏白,对不起。”他说道。

声音带着隐约的波动,像哭腔却又不像,是浓烈的情绪被压抑到了极致,勉强维持了表面的平静。

“是我对不起你。”

他轻声道,灰沉的目光紧紧落在疏白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极为压抑。

明明仅是发丝乱了些,但其实穿得依然整洁华贵,气质和神情上却莫名多了几分狼狈。

一眼看去竟感到些许颓然。

他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陡然想到之前靳文修的说词,疏白轻瞥了下眉,没有搭理,而是疏离道:“景域主,住所在另一个方向。”

“好,谢谢。”景斓一反常态地礼貌道。

这让疏白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毕竟,实在是不像景斓会说出口的话。

而且对方那句‘不会再困着’也实在古怪,前世他到死都没听到对方说,这一次又怎么会这么轻易?

大约是次数多了,这样的话在疏白这儿已经没了半点分量。

“那请您过去吧。”疏白冷淡道。

话落,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身后的人再次出声。

疏白轻皱着眉,略不耐地看去,便撞入了对方深邃的眸中。

那双眼睛真的很不一样了,很复杂,像是看一眼便令人喘不过气。

“没什么。”景斓似乎笑了下,与以往都不同。

比以前面对疏白时更加温和,小心翼翼像生怕碰碎了什么般。

“我只是想看看你。”

近乎卑微的话从口中说出,这完全不像是他的性格。

疏白顿觉奇怪异常,银白色的眼睛妖异而冷冽地盯着对方,寒声道:“我不管你说这些是想做什么,但这里是白洞,景域主自重。”

他不知道对方这么反常是想干嘛,但绝不会是好事。

疏白紧绷到了极点,手指不动声色地扣住腰间的匕首。

“真的。”景斓垂下眉眼,神色似乎苍白了几分。

似乎被疏白的态度刺到了,他呼吸急促了些许,落在身侧的手都有了几刻的颤抖。

可哪怕如此,落入疏白眼中也尽是伪善。

“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你。”

大概还是承受不住这冷漠地态度,景斓情不自禁地上前两步,手也探了出去。

指头好像有些发抖,那双眼睛地瞳孔也在微颤着,全身都因为剧烈地忍耐而几乎崩溃。

他真想不顾一切将人重新抱着。

他太想了,他好想再拥有疏白。

‘啪!’

清脆的声音在静谧中格外清晰,疏白冷淡地看着他,将挥痛对方的手缓缓收起。

像是终于撕开对方坚持不到一刻钟的伪善皮一样,面色平静。

无论说什么话表现出什么样子,依然是带着目的的,这人不达目的就不会罢休。

“景域主,下次骗人的词汇换些吧。”

他淡淡道,眸中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对方。

“我没有骗你!”

景斓陡然道,很快反应过来声音大了些,他连忙压低着道:“我一时没控制住,我不会再骗你了。”

“你不信的话,我现在走。”

他好像无奈地笑了下,但看着有点苦,嘴角的弧度也拉扯不了多少。

他深深地看着疏白,憋得几乎要发疯。

这是活生生的疏白,是健康的,是还能同他说话接触的疏白。

做梦都想见的一幕终于出现,怎么能让他不想发疯。

但是他不能。

何况有以往的所作所为在,他现在无论怎么说无论怎么做都像是假的。

疏白,不会信他。

隐约的光下,疏白看着景斓沉默地退后一步,头发有些凌乱地顺着额头滑落在眼前,模糊间好似有什么液体从那张沉入黑暗中的眼中划过。

一闪而逝的,几乎难以察觉。

疏白一怔。

也在这一刻,身后传来声音,“这不是景域主?真是好找。”

靳文修不知什么时侯来了,他陡然出现在疏白身旁,沁着冷意的黑眸凝视着对方,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靳域主。”

按理来说面对上次狠狠坑了自己一把的靳文修,景斓应该会气到极点才对,哪怕面上没表现出来但神情也该露出一些,可此时的他却面无表情。

仿佛靳文修的出现并不能激起多少波澜。

“现在两大星域间的关系您也知道。”景斓淡淡道:“我就不跟您多叙旧了,明日见。”

他很平静地说完这些,在离开之前还是没忍住看了疏白一眼,但又很快克制地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开。

留下疏白和靳文修带来的几人在原地。

反常,太反常了。

为了跟来,跑得气喘吁吁的詹逾眸中都不免露出惊异。

这灵穹主是转性了?就算表面能压住脾性,也不该这么平静才对啊。

就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疏白却是紧抿了唇,片刻怔愣后不免沉思起来。

反常到了极点必然有古怪的地方。

就如同景斓了解他一样,他同样清楚景斓的性子,绝不该是现在这样的表现。

刚才他便突然想起了靳文修那天说的话,景斓将他留下的钉子全都拔掉了,如果不是内应出了问题,那就是景斓......

靳文修的内应有没有问题他最清楚,至少上辈子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也可能是这一世一连串改变带出的蝴蝶效应。

但也不该让景斓性情大变。

跟来的心腹们在身后面面相觑,本来已经做好了起冲突的准备,却没想到那景域主这样干脆利索的直接走人,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靳文修倒像是平淡,让众人各自回去休息后,就拉过还在原地的疏白。

“走吧,先回去。”

疏白没回话,一路跟在他身边都很安静。

直到回了城内的别墅,他依然沉着眼色没有反应,任由靳文修拉着他的手往里面走。

等入了内关了门,靳文修忽然转身一手掰过他的脸道:“还在想他?”

黑漆幽深的眸子不知为什么带了点危险的意味。

但疏白正想着事儿,“嗯,他的反应很不对劲。”

“不用在意。”靳文修道。

疏白一顿,“就算他知道你的所有事情,也不用在意?”

他眉眼紧盯着人时,带了些锐利。

靳文修大约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这句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更像是在赌气,像是不信他真的什么都有把握一样。

靳文修的手指瞬间疏白的脸颊轻轻滑过,慢慢蹭到了对方的脖子上,粗糙的指腹在皮肤上一点点轻蹭着。

他垂下眼帘,半阖着看不清神色,半响后低笑道:

“难道,不会更有意思吗?”

疏白蓦然看向他。

却只撞进那双看不透的眼中,宛若漩涡的漆黑和冰冷,看一眼似乎便觉脊背发寒。

疏白怔怔对视,一会儿后像是反应过来,将逐渐靠近的人推开,拿掉对方的手后摸着自己的脖子,抚过被触碰的地方,不自然道:“......那你,自己注意些吧。’

“等一下。”

靳文修将要回楼上的人拉住,他道:“绝大部分人不管怎么做,他会有一个根本的习惯在那里,短时间很难改变。”

“不一定。”疏白道。

如果景斓真的是那种情况,那么这几天的功夫于他而言就不是短时间了,可能是三年五年甚至几十年。

疏白目前并不想告诉靳文修关于重生的事,自然也无从解释景斓如今的特殊。

靳文修挑了挑眉,也没辩解,只是道:“相信我。”

他靠近一步,低声道,“这件事你可以信我,除此之外,你也要相信本性难移,景斓改变的态度何尝不是一种手段。”

什么意思?

疏白瞬间明白过来,他眉峰一紧,“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

他想,靳文修恐怕以为景斓想在他面前打感情牌,融化他来坑害靳文修。

但他知道,这绝不可能,却也挡不住靳文修猜忌。

“我相信你,但这点你也可以对我放心。”疏白道。

靳文修似乎挑了下眉,“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信任你。”

不然他不可能带着疏白做那么多事情。

不过看疏白对景斓这个态度.......他笑了下,“算了,也没什么。”

他很自然地抓过疏白的手往楼上走去,“回去洗漱休息,明天中午宴会的场地会开放,到时放松玩就行,对了,宴会的礼服还合身吧。”

疏白还在想着刚才靳文修是什么意思,紧接着跳转的话题让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合适。”

“我也觉得不错。”

靳文修道:“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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