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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 时因果 5854 2024-04-26 20:00:45

面对靳文修,主审查官无比恭敬。

靳文修淡淡扫了他一眼,做了个手势,“宋老,坐回去吧。”

听这称呼,主审查官与他似乎有些关系。

主审查官点了点头,起身回去了原位,旁边跟着的两个年轻审查官也坐了回去。

随着靳文修的到来,场面顿时寂静的只能听到相邻人的呼吸声。

他大步到了桌前,垂首看着那份有百人签名的纸张,手指轻轻从墨迹上抚过,紧接着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证人’身上。

“你怎么在这。”

‘证人’一愣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域主,我是见证了疏白阁下给奸细提供信息的人。”

从表面上看,他在白洞有一段时间了,算不上老人,但也没什么嫌疑。

“之前受了伤后.......我养到了最近才好一些,正巧出门时撞见了那一幕。”他故意提起当初被尸体里的虫子入侵,差点丧命这件事,去打消靳文修的嫌疑。

靳文修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地收回了视线,随后抬手将那份联名状收了起来,他指了指身旁一位年轻人道:“既然这样,这件事就交给中心审讯庭办吧,这段时间他们会留在这里,尽快结束这件事。”

主审查官看了看年轻人,低头道:“是。”

紧接着对年轻人道,“我们待会儿会为你们安排住所。”

年轻人笑了笑,看起来很斯文,“多谢前辈。”

从始至终靳文修都没看疏白一眼,直到众人退场后,疏白跟着两位武装兵走在略显昏暗的通道里时,迎面走来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疏白抬眸,看着对方熟练地挥退两位士兵,使得这处幽长的通道里只留下彼此。

他没有开口,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对方,直到靳文修将那份写满名字的联名状塞到他手中。

“.......你到底想做什么。”疏白捏着那份卷成筒状的联名状,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

他不是很懂靳文修,或许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总是这样的。

总在需要的时侯展现出无情的一面。

靳文修见着疏白此时的模样,就清楚了对方的想法,他道:“你都想到了,对吗。”

疏白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一部分。”

他将自己的猜想大致说了下,最后道:“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从‘叛徒’一事上下手。”

靳文修淡淡笑了下,“这个问题或许可以待会儿回答你,我有一点很好奇,想现在问你一句。”

疏白看了看他,“您说。”

靳文修稍稍上前一步,使得两人的距离靠近了些许,他道:“你不质疑我吗?”

不质疑我,什么都没说。

“.......”疏白想了下,“您有自己的考量,如果作为域主什么都说,的确太没防备心了。”

话虽如此,但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

其实就算靳文修告诉他,他也很愿意配合,但瞒着他,就仿佛怕他不愿意。

场面有片刻的寂静,靳文修看着他,缓缓道:“你没有说完。”

他沉静的目光落在疏白身上,仿佛任何东西都无法遁形。

他向来这样,对人的把握从来不会出错。

迎视着他的视线,疏白忍不住错开些许,这次他停顿了好久,像是在犹豫着什么,好半响后才低声道:“虽然您说会瞒着我一些事情,但是......这种事您告诉我也没关系的,我愿意配合的。”

他说的有些慢,似是在关注着靳文修的反应。

如果靳文修说了,那他们之间就是合作,如果不说,就是利用。

虽然.......靳文修这么做他也不会特别抵触,这人从没伤害过他,相反一直在帮他。

这几天就算在监狱,也只不过多了点担忧,并没受到什么伤害。

所以,要是靳文修的话......

疏白不得不承认,他是会有点不舒服,但能够接受。

对方曾经帮他做的太多事,就算很隐晦他也一次次记着,这次不过是‘用’他一次。

“但我确实想知道,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到底没忍住,追问了。

为什么,明明说着‘相信他’,却没有和盘托出。

疏白现在知道了,靳文修之前所说的‘相信他’是相信他不会背叛白洞,那其他方面吗?信任难道不是给到所有地方吗,为什么不相信他会帮忙。

面对题问,靳文修刚才凝视着他的眼睛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昏暗的长廊里,唯独他们的上方亮着一盏小灯,周身围绕着暗色,仿佛将除了他们以外的所有东西隔绝。

这一刻,这片空间只剩下他们。

他道:“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了,不如,就从之前半年前重新说起吧,也就是你入三等园区的那天。”

疏白目光微愣,哪怕早已意识到这是一个布局已久的计划,但在对方开口时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靳文修不急不缓道:“在很久之前,你告诉我童笙身上存在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更高维度的力量时,我就去调查了。

那时景斓将我潜伏在灵穹的人全部肃清,所以我又放了一批进去。

他能抓到我的人,靠的是他对未来的预知,而不是他本身的能力。

之前他抓不到,现在也不可能抓到。”

“那批人潜入的很成功,有的还徘徊在外围,有的短短几个月里入了中心岛,不断在搜集童笙身上的信息,结合你给我的消息看来,那并不是虚无缥缈的鬼神,而是有迹可循的实体,既然有线索,也就有了解决的途径。”

“我......开始去捕捉他周围异样的信号和磁场。”

疏白听着,不禁怔住。

既然靳文修说了出来,也就表示,对方已经取得了成果。

的确能捕捉到。

果然,只听靳文修继续道:“长时间的观察下,的确有了点眉目,虽然线索非常少,但还是让科研院的人尽全力去捕捉、研究,他们很出色,在短时间里勉强做出了个‘可能’发觉异样的仪器。”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枚红色的按钮,这按钮只有指头大,很小一颗躺在掌心。

“我一直带在身上,直到那天跟你在三等园区闲聊那些事时,这枚感应器有了一瞬间的热度,很轻微,我其实不太肯定,就抱着试一试想法........”

话落,靳文修做了个拉拽的动作,仅是这一个动作,疏白便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在你将我拉过去的那一刻,之后所说的话,都是现在计划的根基。”疏白道。

“是,也不是。”靳文修忍不住想摸摸疏白的脑袋,对方很聪明,他一直都清楚。

“这里是我想回答你的第一个点。”

靳文修轻轻捏着那枚红色按钮,道:“那道异常的力量我暂时摸不透,所以我不仅无法确定是否真有‘某种信号’来过,也不确定这枚感应器的效果。

同时,我也不清楚这道信号代表什么,但这样隐秘的出现却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在我的猜测中,有一个可能是‘监视’。

这里具有的可能性太多,我以‘监视’‘监听’为前提总和两个结果。”

“他们有听到我们的谈话以及他们没听到。”

“要是猜测错误,这只是我的一次失误,那么那天的谈话也只是我们之间的谈话,而如果猜测正确,那我说出叛徒的消息,并告诉你‘这是我们的秘密’时,他们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这份故意提供的信息,是我在怀疑时立下的一个‘坐标’,也就是当他们去应对这件事时,我能够知道什么时侯被‘监听’了。”

“如果他们真的探听到这个信息,那么他们大概率会选择榨干‘已经暴露的叛徒’的最后一点价值,之后就是根据那句‘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秘密’而从你下手,在你我之间制造突破口。”

“但这些,都只是无数猜测中的一个分支,也是我无数次试探中的其中一次。”

靳文修似乎略显无奈地笑了下,即便如此,他的笑意中总带着淡淡的凉意,“因为不确定性太多,所以计划初期是不一定成型的,告诉你或许只会让你每日警惕难以安宁,而最后还不一定发生,效率低影响也大,所以我不打算说太多。

我只能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相信我。

而我也一定会相信你。”

疏白听完略略想了下就清楚了,所以对方并不是最开始就清楚对方会利用‘叛徒’做文章,这只是无数次试探中成功的其中一次,也相对应的没有在最开始告诉他。

但是.......

“所以,等您见他们对我下手后,确定他们监听了那天的事,就干脆将计就计,让......那个奸细得手,最后引出景斓?”

他说着这话时有点艰难。

关于为什么能引出景斓这一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疏白和靳文修都心知肚明。

景斓想要疏白。

“或许不应该这么说。”靳文修再次走近了一步,他稍稍压了下略有些疲惫的脖子,轻声道:“应该是合作。”

嗯?

疏白一愣。

“在引出景斓之前,我已经将事情告诉你了,所以接下来是否要将人引出来,并不是‘将计就计’,而是.......”靳文修轻点了点疏白的胸口,笑道:“你是否愿意跟我进行的合作。”

话落,疏白似乎有点僵住了,他沉默了半响,有些不理解道:“为什么?”

他此时也发觉了不对劲,既然靳文修想‘用’他、想‘瞒着’他,那就进行到底好了,为什么又要在这个关头告诉他,怕他后续做不好没能引出景斓?

靳文修少见的出现一丝温和,他低声道:“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那样对你。”

他一如既往的熟悉‘人’,熟悉‘人心’,他太清楚疏白在想些什么。

“按理来说,从景斓的人下手开始,我就该将他碾得粉碎了,但我突然发觉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说到‘碾碎’两字时,靳文修看起来云淡风轻,仿佛不过一只再无用不过的蚂蚁。

他继续着,

“你始终不想面对的地方,就在这里,对不对。”

疏白脸色稍变。

他看着靳文修,只听对方继续道:“从你获得新生也有好久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说着,他再一次向着疏白靠近,就像他们想识以来,他无数次的试图靠近那样。

而就在近得快要靠上时,他却停了下来。

疏白竟也没有动弹,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是这样的。”靳文修比划了一下,笑了笑,“但到这里就为止了。”

“我们再也不能靠近半步。”

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开始摊牌了。

疏白垂落在身侧的手忍不住缓缓收紧,他轻声应道:“是。”

他似乎不想直视靳文修炙热的目光,却也不打算再避开,他已经......躲开太久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从什么时侯起,就越加朦胧,但是疏白不愿意,那根紧绷的弦也从未松懈过。

所以,靳文修也什么都没说,纵着他,没让他面对。

直到现在。

“这件事,是我不好。”

他的声音有些轻,也有点颤,但他向来不是喜欢逃避的人,唯独在这件事上,他故意避开太久了。

明明接受着给予,却又逃避着。

因为,“权势。”

靳文修罕见地安静了片刻,他瞧着疏白的模样,心底却有些发软。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说着,“我很早之前就想过问题出在哪里,很明显是在景斓身上,那么,具体的呢?”

像他这样的人要走到现在,控制情绪是他的必修课。

他不能感情用事,永远保持理智是他必须要做,他要在每一个境地下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和判断。

但唯独在这件事上......他很迫切的去寻找答案。

“景斓,童笙,你.......我不断去推演,你们经历而我还未经历的未来。”靳文修道:“后来我想,应该是权势。”

“你一直很想要‘权’,但我发觉,你要的不是真正的‘权’而是得到权后相应能得到的自由,与此相对的是,你也很害怕权势。”

两人此刻的距离已是极其近,靳文修微微抬手轻轻放在了疏白脸庞,微托着对方的脸,低声道:

“你曾失去过自由,也面对过孤立无援。”

疏白微微睁大眼睛,怔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呼吸在这一刻错乱了些许。

“景斓........以前做得很过吧。”

疏白心口顿时像被拉扯了下,有些刺痛也有些密密麻麻的痒意,被戳穿的心思让他浮现出一丝无措。

他没说话,紧紧看着靳文修的眼睛,一言不发。

是,因为他面对过。

因为被权势所压迫,所以重活回来后只想抓住一切往上的机会,但他还是害怕,害怕再次被庞大的力量压迫,所以他不敢靠近也不敢接近,比如,靳文修。

良久后,他的声音极轻,

“.......是。”

“我不能接受他所做的事情。”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很简单却也是最难的,他想要自由,绝对的自由。

“这是我要回答你的第二个点。”靳文修道。

之前没说是因为一切未知,而在疏白入狱后什么都没说,是因为.......

“我想给你看这里的规则,也想给你看白洞人员和制度的应对。”靳文修的手指轻轻压在他微红的眼角,抹去隐约的泪迹,“我想让你知道这片星域是怎样的存在,我想你不再顾虑。”

“白洞或许不一定给你绝对的自由,但会有相对的公平,用这份公平去保护你的权利。”

靳文修道:“这里不会是一言堂,不是我一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地方,这里有规则,用所有人的权利构建的规则。”

“无论是我,或是这里的规则.......”他的手顺着疏白的脸庞缓缓下滑,顺着弧度轻轻触碰着脖子,“都不会去伤害你。”

话落,在疏白怔神间,靳文修拿过疏白手上的联名状。

手一抖,纸张摊开,昏暗的灯光下入目是大片的姓名。

“还记得我之前所说吗。”那句,他上次来牢房看疏白时说过的,“这次,我希望你能看到,你不会是一个人。”

当时显得不明不白,但现在.......

“这里的规则,可以有人站在你身后,也敢于站在你身后,只要你愿意,只要他们愿意,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你身边永远会有同行者,他们看得到真正的你,他们不会受一人权势所迫。”

疏白目光落在那些字迹,林士官上台时带来的震惊似乎还印刻在脑中,他的手不禁微微收紧,带了些许颤抖。

曾经孤立无援的境地与此刻相撞,他从未想过有人会愿意。

他感到不可思议,翻涌的情绪难以言喻。

疏白稍稍抬手,指尖触碰着上面的一个个名字。

他的声音带了点鼻音,“......我,很感谢他们。”

感谢他们在这一刻,这一瞬间,给予的信任和帮助。

“可是.......”疏白垂下眼帘,轻声道:“如果没有人呢。”

靳文修将联名状重新一点点规整地卷起来,塞回疏白的手心,下一刻顺势将人拥怀中。

他抱着,同样轻声地回答着,“不要这么想。”

“你很好,一直都是。”

被搂住的瞬间,疏白僵住了,他抱着怀里的沉甸甸的纸卷,有些无措地贴在对方怀中。

直到这句话出口时,他眨了眨眼,才缓缓镇定了下来。

“靳文修.......”

靳文修应了下,静静地将人搂紧在怀中,低声道:

“我想你,真正的获得新生。”

疏白的呼吸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昏暗寂静的长廊,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安静,永恒。

疏白不知自己怔了多久,回过神时,他一手拿着卷纸,一手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对方。

而回应他的,是更紧的拥抱。

“如果你说,你之前逃避着不愿直面,是你不好。”

靳文修道,“那这次,是我不好。”

疏白心口微颤,微微低头,下巴轻轻靠在对方的肩上,回应道:“没有,我没有觉得你不好。”

“我,不怪你。”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一刻之前的怀疑无奈似乎都在此刻化为灰烬。

真正的.......新生吗?

靳文修似乎轻笑一声,“是吗好巧。”

“我也没觉得你不好。”

“你很好,疏白。”

....

他们不知道在长廊中拥抱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或许是一辈子。

疏白此时说不上的复杂,慌乱无措,却又心安。

他静静趴在靳文修的肩上,紧闭着眼,漂亮的眼睫无意识地轻颤着,时间越久,心口的跃动也越加剧烈。

那靳文修呢。

他用力将人搂抱着,带着仿佛要将人揉入血肉的力度,但也不能真这么做,否则会将人伤了。

他克制着,手带着不易察觉地轻颤。

彼此间的心跳似乎并没有因为时间而稳定下来。

疏白似乎先受不了了,他稍稍将人推开些许,紧紧抱着联名状,低声问道:“那我们现在.......”

要坦白吗,现在?

他心里有点乱。

那该怎么说,怎么做?

疏白有点懵,他对靳文修当然不是毫无感情,他对对方当然也是.......

“嘘——”

靳文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现在不急。”

疏白停顿了下,侧首看向他,眸中有些许茫然。

靳文修,不想现在吗?明明等了那么久。

“这种时侯说那些话.......”靳文修轻抚过他的发丝,看着银白的头发落在指尖又轻柔的滑落,他道:“太潦草了。”

“那你.......”

“我确实很急。”靳文修目光幽深地凝视着疏白。

疏白僵了下。

他能感受对方眸中隐约的炽热。

靳文修听闻着错乱的呼吸声,最终只是轻笑一声,低低道:“但现在,不合适。”

“前面都顺着你来了,现在,顺着我来,好吗。”

疏白与他对视了片刻,随后转开目光,低低道了句,“那随你。”

两人在这片寂静中杵了片刻。

随后像是在躲避什么,疏白故意轻咳了声,“既然这样,就说回正事吧。”

靳文修倒是随意,“好。”

但接着又道:“所以你愿意跟我合作了?”

“........”疏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会不愿意。

“嗯。”他也不知道是轻哼还是轻应了一声。

紧接着,故作平静地将自己的大致想法说了下,“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我去监狱然后.......”

靳文修听完后,摇了摇头,“罪名能洗清,不用担心。”

疏白一怔,脱口而出道:“你没打算让我担罪?”

靳文修失笑道,“怎么会,你的名声也是你的一部分,我怎么会舍弃。”

“而且.......”他抬手轻轻抚上疏白的脖子,缓缓道:“这点小事就让我的人付出代价,太亏本的买卖我可不会做。”

疏白默默抱着怀里的纸卷退后了一步,心跳如擂。

但看着还算平静。

“这半年来,除了观察他们的动向外,我更多的是投入研究,现在也算小有成果。”

“验证监控不算大问题。”

靳文修云淡风轻道,显然并不太将这个监控放在眼中。

之后,他大概跟疏白说了下接下来该怎么做,疏白也一一认真听着。

他们消耗了太多时间,后面的内容只能长话短说。

在最后离开前,疏白想了想认真道,“谢谢。”

靳文修挑了挑眉。

“我知道的,你一直在证明给我看,从很久之前到现在。”

“我也,明白你的心意,你的想法。”

疏白紧紧抱着纸卷,轻吸一口气,缓缓道:“我对你,也是一样的感情。”

既然换做靳文修不打算明说,他就以这种方式让靳文修心底清楚。

毕竟一直以来,都是对方在给他答案。

话落,在靳文修晦暗不明的目光下,疏白将联名状交给对方后不再停留,转身向着长廊深处走去。

或许今天,他是真正有些明白靳文修了。

......

“这案子之后就交给中央审讯庭负责了。”

熟悉的铁门推拉声在耳边响起,检察官将疏白带回了准监狱。

里面一如离开时潮湿阴暗。

“如果真有冤屈,那祝少尉早日洗清。”检察官平淡道,算作是一份道别。

他将铁门锁好后就离开了这里。

疏白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直到大门完全锁好后,他才缓慢地挪动了一下脚步,走向了卫生间。

还算明亮的灯光下,他站在镜子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身的衣物。

或许是刚才跟靳文修的一番折腾,现在衣服凌乱了不少,幸好检察官没发现什么。

正收拾到衣领时,疏白注意到下巴上有一块儿红印子,他摸了摸,大概是刚才趴在靳文修身上时压得。

这样想着,他看了看掌心。

好像,依稀还能感受到拥抱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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