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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 时因果 4712 2024-04-26 20:00:45

景斓不知道梦了多久。

他看着自己硬生生从童笙身上抓下一块块肉,手边没有工具,他就用手用指甲将童笙拨皮拆骨,最后留下血淋淋的骨架和内脏。

他狼狈地跪在血泊里,耳边仿佛还回响着那句话:

‘你们本会一同促进星域的繁荣。’

‘你们本该一生一世,直至安度晚年。’

他面对着血迹斑斑的墙壁,脑中夜以继日地浮现出船舱内壁溅射上的血痕。

他承受不住的挖掉了眼睛,以为这样就能不再看见。

但是依然如同梦幻浮现在脑海中。

最后,他自刎了。

‘滴答——’‘滴答——’

从治疗舱内睁开眼,机器随着他的清醒开始了下一步运作,治疗液体被抽干,他缓缓从舱内坐了起来。

往事一幕幕尽数浮现在脑海中。

他全部想起了。

所有的一切。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

随着记忆的清晰,他缓缓将脸埋在了手心,眼泪忍不住地从眼眶中流出,他没有丝毫声响只是安静地流着。

像是要将一切痛苦悔恨流尽,又像是欣喜到了极致。

不知多久后,他才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

大概是命运可怜他让他回来了。

疏白......

这次将所有都还给你,补偿你好不好。

景斓一个人在治疗舱内坐了很久,乌黑的头发湿哒哒的垂下来粘在脸庞,衬的一双眼漆黑无神。

半响后,他才动了动死寂的眼珠。

他梳理了一下这世的记忆。

他明白疏白也回来了。

这是对他最大的馈赠,他做梦都想重新回到过去,将一切都弥补给被他伤害的疏白。

唯一可惜的是,他重生的太晚了。

那些记忆都不需仔细回想,他就能知道在面对疏白离开的选择,自己会干出什么样的事。

不顾一切的抓人,扯谎,试图蒙骗,再到后面的撞飞行器......

景斓不禁扯了扯唇,确实是他会干出的事情。

疏白应当又被伤到了。

无论疏白怎么做,他刻进骨子里的自私总会将人伤了。

景斓缓缓从治疗液中起身,湿漉的衣服紧紧粘在身上,粘液不停地顺着脸颊胳膊脚踝往下滴落。

他有些踉跄地从里面出来,一时没适应如今健康的身体。

毕竟在前世,他死前身体已经坑坑洼洼没什么完好的,每天不是疼痛就是疾病。

但他没在意这些,他一直都念着那个人,只要想着就绝望的厉害。

景斓忍不住再次感谢上天的垂怜。

让疏白活过来,让他有机会弥补。

他以前是那样不信传统不信仙神的人......

之后,景斓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昏暗之地,直到脚踩在了地上,呼吸片刻外面的空气才切真感受到眼前的真实。

他深深闭了闭眼,沉浸在失而复得之中。

正在这时,旁边侍从传来的对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疏白还真够贱的,我们域主养了他那么多年转身就投了白洞。”

“可不是,该说垃圾星的人就得是垃圾星的命才对,白眼狼。”

景斓睁开眼,漆黑的眼珠子动了下,缓缓移了过去。

......

“饶命,域主.......”

地上满口血液,插着一把刀的侍从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倒在地上,口中还在颤颤巍巍的,呆滞地吐出这几个字。

但很快被涌出的血堵住喉咙,含糊不清。

与此同时,身后的人将光打过来的几人见状连忙赶了过来。

“域主!”“域主您没事吧!”

里面或是研究院的或是医生或是心腹侍卫,他们无人在意地上侍从的生死,赶忙跑过来查看景斓的情况。

景斓能有什么事呢?他好得很。

医生们快速上了巴掌大的检测器查看景斓的情况,而对方只是垂着视线,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的人,偶然间竟像是一具冰尸,满身森气。

检查一番后,医生们终于松了口气,这是彻底没事了。

景斓有这一世的记忆,也清楚现下发生了什么。

疏白亲手给他下了毒,也伤了他。

这对他来说应当是很痛苦的,但他实在想极了疏白,将这一世与对方接触的所有片段都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又一遍。

哪怕看到有些画面时,心底触疼,也忍不住多看看对方的脸。

他没关系,这一世没关系的。

本就是为了将所有还给疏白。

景斓挥退周围的人,叫来心腹低低道了句什么,就回去了房间。

房内的陈设一如记忆中的样子,他沉默站了片刻像是想起什么将房内一些项链什么的尽数收拾起来,还有与童笙的照片,通通就丢去了一个箱子里让心腹处理掉了。

随后自己转身去了疏白的房内休息。

他将自己收拾干净躺在被褥上,或许是房间一直封着的缘故,里面还隐约留着熟悉的气味。

景斓紧紧搂抱在怀中,带着极致的念想。

他不知道有多久没闻到这样的气味了。

静躺了不知多久,他才打开了终端,属于疏白的那一栏是透明的,对方早已将他的联系方式删除。

他安静地打开,里面还有些以往的对话,只是因为他们通常都在一起,所以终端上的沟通少得可怜。

零星的几条对话,他也早已没了记忆,但现在看到也像是唤醒了一般。

手指轻轻得滑动,直到到了顶端,景斓才颤抖地停了下来。

“疏白......”

声音好像带了些沙哑。

不知道在那个页面静了多久,景斓才关掉转而去看别的信息。

不是别的,是白洞发来的邀请贴,他们将要展开庆功宴,到时欢迎各方人来参与。

这次是规模最大的全城宴,就和中心岛的全岛宴一个层次。

而庆谁的功那也就不言而喻了。

景斓并不气恼,甚至注意力压根不在这件事上,他只想着终于可以真正地见一次疏白了。

他做梦都想见的人。

疏白,疏白......

他低喃着,指腹不停地在光屏上摩擦着,像是在隔着屏幕触摸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一般。

......

天蒙蒙亮起时,疏白就醒了。

他闭了会儿眼,稍微清醒后就要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刚要有动作就发觉不对劲。

靳文修还没醒?

要知道往常他醒来,身边的床铺早就空了。

而现在......对方还紧紧抱着他,鼻尖萦绕的尽数是对方身上的酒气。

疏白将他的手拨开爬了起来,房间里黑漆漆一片,窗帘拉得异常严实。

他起身要去洗漱一下,这时身边终于就有了动静,靳文修不知什么时侯睁开了眼,半阖着眼皮有些慵懒地坐起了身,他的领口不比疏白整齐,看着凌乱松散。

“早。”他轻飘飘道。

“昨晚喝多了?”既然人都醒了,疏白也顺口问道。

靳文修点了下头,“应该吧。”

应该?

疏白狐疑地看着他。

“我不是喝不醉。”靳文修从床上起身,缓缓站在疏白身前,明明也没有高多少却如若一片漆黑压了上来。

疏白知道对方指的是上次跟两大星域主喝酒的事。

“只是习惯了。”他俯下身轻声道,淡淡的沉香混着酒味落在疏白鼻尖,这一刻室内的漆黑下完全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只知道在说完后,对方就去了浴室。

随着脚步声逐渐远离,疏白安静地站在原地。

他清楚靳文修所要说的,对方昨晚是真醉了,为了习惯堪比毒药的烈酒他时常会这么做,而这样的成果就比如上次与另外两大星域主的谈判上稳压上风。

或许还有别的。

疏白猜想,对方不会仅仅因此而这么做。

片刻后,疏白将房间的窗帘拉开,在光线尽数透进来后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洗漱,穿衣。

他下楼时靳文修已经走了,桌上是设置好的机器人端上来的点心,机器人光溜溜的小脑袋凑过来在疏白的手边蹭了蹭,“主人,用餐吧。”

疏白顺势轻摸了摸,坐下开始吃饭。

或许是多次的输入,现在的食物几乎精准定在了他喜爱的口味上,不知不觉比以往多了那么一些。

食用后他继续循环前几天的生活,之后几天靳文修也没再回来,直到又到了训练日。

这次的训练时间为二十天,内里安排了三个小周期。

前两个小周期由詹逾全权负责,直到最后几天靳文修才回来。

对方应该是真的很忙,数天都不见人影。

疏白为了方便则是重新住进了第三浮空塔的第五层,那里的设备还一如走之前一样,甚至打扫的更加整洁。

“第一周期主要是以往的复习和巩固,以及部分实战技巧。”路上詹逾一边带着疏白往里走,一边道:“第二周期就开始由我亲自陪练,你的对手将会是我,这里不会为难你,有一个合格标准,在一定时间内和我平手就行。”

“最后一个周期得到时候由域主来。”

詹逾说着这些话时,多多少少是有先者架子的,毕竟他和吕斯等人是域主身边最早的人,一身本领也都是域主手把手教的,实战能力更是不用说。

疏白在旁边听着,偶尔点一下头。

他是在认真听的,只不过那银白无情绪的眼睛,像是将对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两人在走到一定位置后默契的分开,去两间房内将自己的东西放进去收拾好,詹逾倒也没说第一天休息之类的推迟的话,而是直接让疏白用完午餐后准备下午的训练。

午餐是一份很普通的盒饭,旁边还放了一支营养液。

但疏白却吃得舒服,这次机器人被设置的菜单似乎比之前训练更合他口味了。

之后休息一小时就开始正常训练了,后面几天也都是如此没什么特殊情况。

倒是两人在几天的相处下来越加熟悉,偶尔会聊起些靳文修的事情,无意中说起了那天的醉酒。

“算不上醉。”詹逾摸了摸下颚矛盾道,“域主对危险的意识会比平时更敏.感,但其他的却跟醉酒没很大区别,说来这是他以前被廖林生那老贼灌多了。”

不知多久前的事了,廖林生暗害了靳文修父母后权势滔天,那时候对靳文修极尽打压,别说是烈酒了毒药也是常事。

但靳文修是什么人,他全部将这些东西作为了淬体的物品,要说能坐上域主位置的都有许多保命的法子,淬体就是其中之一。

就如下在景斓体内的毒药,如果不是对方淬体导致身体有了抗性,早就一命呜呼了。

詹逾随口讲了两句靳文修的陈年往事,要知道廖林生夺权最警惕的就是靳文修,但偏偏想折辱对方就留着,谁想到后来靳文修不仅没吃过什么亏反而好几次折腾的廖林生够呛,又因为各种牵制不能下手。

那时廖林生就后悔没早点将人宰了。

疏白安静听他聊着,发觉詹逾看着轻松随意实则谨慎,很多关键性的东西都严严实实捂着没透露出来。

不过疏白也不在意,反而想到什么般问道:“那他手上的纹身呢。”

“纹身?”

詹逾稍微愣了愣,随后无奈道:“不是纹身,是以前灼伤留下的疤。”

什么疤能是现在的仪器修复不了的?还是说不愿意。

不过他也只说了那么多就没再提,或许涉及一些不好说的往事。

聊完两人就继续训练,累了就再说上两句,都没什么特殊的,只是多知道了些靳文修以前的事。

看来这人也不是生来就事事全能。

每次见对方游刃有余的姿态,就感觉世上没什么能难倒对方一般。

过了第一周期的训练后,就进入到和詹逾的实战。

才第一天,詹逾就被惊到了。

等一下!这疏白的表现是不是太好了!

疏白摔在地上,抬眸看了眼虽然赢了却头发凌乱略显狼狈的詹逾,重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拍了拍衣角的灰尘并不是很意外。

他前世只是走错了路,但也不算差,当时既然能从詹逾口袋里偷走卡,能杀了两个没有知觉的寄生人,自然有些手段。

而这一世虽然比前世少了整整五年,但训练强度却是数十倍更别提现在还有了最适合的方向,追上前世也就快得多了。

“詹先生,继续吧。”疏白稍微拢了下头发,长时间没打理有些长了,随手轻巧地扎了个小马尾,淡淡道。

詹逾勉强笑了下,心底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是,这疏白就练了几个月吧他记得。

十几天过后,第二周期结束。

疏白超额完成成绩,别说是限定时间平手了,他将人打了个脸挨地。

要说他跟詹逾本就是一条的路数,现在被打成这样詹逾直接没脸见他了,时间一到就灰溜溜地离开了第五层。

在他离开没多久,靳文修就准时来了。

他好笑地看了眼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詹逾,道:“怎么了。”

这话是问疏白的。

疏白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确实没在意,还在复盘之前的视频。

之后几天就是靳文修带着他训练了。

虽然之前就被对方操.练过,但或许是经历了詹逾,疏白突然发现詹逾真的给他放宽了很多,换做靳文修恨不得将他二十四小时安排满。

之前的两个周期还有闲下来的功夫,这最后一个周期,除了训练就是睡觉了,陡然回到了之前练完全身酸痛,但第二天又气血充足的诡异状态。

不过这几天靳文修没跟他一起睡了。

疏白竟然一时间没习惯,大概是被对方蹭床蹭多了。

在第三周期结束后,庆功宴的时间也到了。

因为之前做足了准备,靳文修也没再去忙活,而是跟疏白一起在家待了几天,顺便将之前定好的礼服弄过来给疏白试穿。

看着镜子里极其合身的白色西装,疏白目光复杂。

真是,太合身了。

后来又试了几个款式,最后还是挑中了白款,上面绣了很多精美的纹路和线条,一看就清楚价值不菲。

“这次景斓和环冗主都会来。”靳文修道,语气轻飘,带着些不以为意。

疏白也再没了之前面对景斓的紧张,他坦然应下,“好。”

一桩桩事情下来,景斓的威胁似乎在一点点剥去。

或许是因为清楚,白洞星域不会轻易放弃他,靳文修更不会出卖他。

但提起景斓,最近倒有些怪事。

所有人都认为景斓在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会找环冗主的麻烦,就连靳文修也不例外,可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毫无动作。

既没有报复,甚至连警告商谈都没有。

看起来意外的岁月静好。

不过靳文修清楚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埋在中心岛的探子在传回来一句‘景斓杀了许多侍从’后,也被对方发觉并除掉了。

他的所有探子,埋下的钉子,竟然在一夕之间被对方挖得一干二净。

靳文修垂下眼,抬手拿起茶杯抿了口杯中的茶水。

这很异常,最近景斓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靳文修倒也没压着这事,在疏白选好衣服难得空闲时,稍微提了提。

疏白听后,不禁皱了下眉。

的确太反常了。

“如果不是我的人被策反了,就是他脑子突然开窍了。”靳文修轻笑一声,带了些许轻蔑。

但这话却说得疏白一怔。

脑子开窍?

等一下,不会是......

疏白连忙压下这个不详的念头,眉头越加紧拧。

靳文修见状也没有打扰,他大约猜到疏白有了些想法,但他也没问,他知道该说的东西疏白自己会说。

“不用担心。”他缓缓从位置上站起,随意的理了一下衣服,低笑一声:“他比不上我。”

疏白的思路一顿,抬眸看了对方一眼。

前世靳文修身在中心岛依然不忘挑衅,将景斓心尖尖的童笙弄成重伤的画面陡然浮现。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放松几天不必想太多,庆功宴上好好玩。”靳文修丢下这句话后,浑不在意地离开了房间。

那副姿态,活像是会在关键时刻翻车的反派。

疏白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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