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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 时因果 5045 2024-04-26 20:00:45

疏白不敢相信,他一个尉官能有什么门禁?一晚上不回去都没事。

“虽然暂住这里,但我们也算舍友了。”靳文修慢悠悠道:“你晚回来会影响我休息,为了保证我们互不打扰,有个门禁时间是应该的。”

疏白:......

“我们可以不睡一起。”

“我睡眠浅隔着墙也吵。”

“我可以搬出去。”

“你刚上任请假不好吧,晚上收拾东西会打扰到我。”

疏白每说一句,靳文修都能有话说。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回走,回过神的功夫路都要走到头了。

疏白瞥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解释道:“今晚有加训,所以晚了点,跟花未没说两句。”

虽然知道疏白对于身边人很赤诚,但靳文修这样的人总是会被他这样近乎坦白的表现触动一下。

疏白向来是这样的,该说得都会告诉你,不会让你心里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疙瘩。

相比之下,靳文修需要藏着掖着的心思就太多了。

他想着,看向身旁人的目光温和了下来,“我也没别的意思。”

他抓过疏白的手道:“早点回来,我挺想你的。”

疏白本想抽回的手蓦然僵住。

靳文修抓着他,将人牵回了房里,他一直想这么直接的说话,只是没有那个身份也没有那个立场。

从什么时侯开始到现在这个程度了?

要是想起来似乎也想不到头,大概在中心岛第一次正式见面,就有产生了那么一点兴趣吧。

也只有那么一点,可后来就慢慢的,慢慢的......

回了房间后,靳文修果然如昨天所说不需要疏白给他上药了,所以疏白回来可以洗完澡直接上床睡觉。

不过,今晚上完药后靳文修倒没有表现的像昨晚那样怪异,很正常的披上睡衣钻进被窝睡觉。

...

之后的一段时间都很正常稳定。

只是靳文修说好的暂住,却一直留宿在这儿,疏白也好像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白天出去练兵演习,晚上回来跟靳文修盖被子纯睡觉。

或者很多时侯他都等不到对方上床自己就已经睡熟了。

之后的战区演习他们这个团也表现的较为出色,整个团的人都拿到了一些军功,而做出主要决策和主要贡献的疏白和林士官拿到的军功更多一些。

靳文修大概一连住了三个月吧,后面实在有事就离开了。

紧接着疏白在基地度过了非常规律的半年,与各团的人员都混了个熟。

只是即便这半年来一直很稳定,他依然没忘记靳文修当初说过的。

‘太平不了多久。’

灵穹很快会对白洞发动战争,到时候将是三大星域的混战和博弈。

疏白很有自知之明,他目前的职位决定不了什么事情,只能听从上面的调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战斗中随机应变做好决策,以及提高团员的身体素质避免死于战争。

他始终警惕着。

这样备战的日子直到某天终于有了变故。

只是,既不是灵穹传来的异动也非环冗那边的不对劲,而是洞心城出了事。

据说有个疑似叛徒的人从洞心城成功逃跑了,本来城内就一直暗中警戒着,却有内部的人给他泄露了消息,而使得对方从洞心城溜了出来后,并抓住东部基地巡逻时的暗角跑走了。

这件事迅速从城内传了出来,一时间四个基地立马一级戒备,尤其是东部基地。

叛徒要离开洞心城,无非是通过东部基地,前往环冗,要么是通过西部基地,通往灵穹,当然也不排除奸细混淆是非的可能。

但人从东部基地附近溜走这点无可辩驳,治理东部基地的上将也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被带去谈话,一时间各个队伍和团队都将警惕拉到了十二分的高。

疏白也听说了这件事,他很快想到之前靳文修说队伍里有奸细,本以为能抓到的,可现在看来竟是被逃走了?

难不成真的还有另一个内应?

而洞心城那边也很快展开了调查,各处增派了巡逻兵的同时还有许多人来了东部基地查看监控录像,以及了解奸细逃走当天的动向。

那个奸细从东部基地的巡逻地带跑走的路线很精准,就在换班的那一刻扫描出现一丝空隙时,驾驶着最小型飞行器溜过去了。

要知道每个基地的巡逻机器扫射范围都是将那大片区域全面覆盖的,再加上常驻扫描仪,平时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唯独在交接时,两个机器擦边行驶而过,会给旁边留下一点空隙。

可就是那么一点空隙那么一两秒的时间差,就让一个人溜了出去!

如果不是对东部基地的巡逻了如指掌的人,是绝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剩下的一个内应很可能就在东部基地内。

这件事后,东部基地增加了数台常驻扫描仪,将那点缝隙彻底堵得死死的,但是人已经跑了,该进行该配合的调查也必须进行。

好几个平时负责巡逻的主教官被带走,这些都算还算正常流程,但当检查到疏白头上时,一切都不对劲了起来。

“疏少尉,请跟我们走一趟。”两个检察官带了几个武装兵来。

疏白这会儿正在跟士官们讨论未来战场上的策略,冷不丁听到叫自己的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四五位穿着制服的人站在身后。

疏白倒是镇定,“可以请问什么事吗?”

“您知道的,东部基地有奸细的内应,最近查得很严。”为首的人道。

可再怎么严,怎么会查到疏白身上?

陡然间,疏白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们的意思是,我去巡逻站点的那天就是奸细跑走的时侯。”

如今除了有奸细跑走有内应外,并没有公布太多细节,而疏白只是个基地内部的少尉,完全不参合巡逻队的事,那么能查到他身上,只可能是他唯一一次去巡逻队的时侯碰上了奸细跑走。

为首的人听此,淡定地点了点头,“不错,您能理解再好不过了,麻烦配合我们的调查。”

要是真这么倒霉,疏白也只能配合了。

他回头跟不远处的士官们说了几句,就跟着检察官们离开了。

一路上,他们沉默寡言,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很快疏白被带去了审讯大楼,一路坐着云梯上了五层。

看着大门打开后一片阴森的环境和一个个结实牢固的牢笼,疏白这才发觉了不妙,他侧首道,“这里应该是关着嫌疑犯的。”

“是。”一旁的检察官坦然点了点头。

“那我为什么.......”疏白抿紧了唇,下一刻就被从云梯中推了出来,他踉跄了几步,抬头就是两只冰冷的枪口瞄着他。

“今天有人给出证据,您很可能是就是奸细在这的内应,我们需要暂时将您囚禁在这,等更详细的证据下来再审问。”

检察官缓缓道,说着走向一间牢房将铁门打开,里面阴冷的寒气几乎化作实质的雾气飘出。

“进去吧,这里条件还算不错就是冷了点。”他道。

疏白有些不敢置信,他紧紧看着对方,道:“不可能是我。”

“是的,每一个被抓的人都会这样说。”检察官点点头,随后又道:“不过您放心,如果您是清白的我们会为您查明真相。”

但疏白却表现的并不坚定,他道:“只要你们查到任何相关的就会给我定罪吗?”

“我们会按照流程,确认结果后再定罪。”检察官道。

也不知是这里的温度太低或是什么,疏白感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寒意,他道:“那么我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您说。”

“奸细是灵穹还是环冗的人。”

检查官摇摇头,“暂时不能确定,不过就算确定了也不可能告诉您。”

疏白却是一阵不安,他确认道:“长官,不管最后查到了什么,都还会进行审问的对吧。”

检察官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不理解他为什么再三这样问,反而显得格外可疑。

“是的疏少尉,无论查到什么证据都会进行审问,这是流程,同样在证据确凿后无论您怎么狡辩都会定罪。”

疏白见状,知道也没什么能说的了。

他沉默地转身进了牢房,身后的大门在这一刻‘砰’的关上,与此同时终端上淡淡的蓝光也闪了闪彻底暗了下去。

这里的牢房是全封闭的,任何信号都会隔绝,里面只有一个小口子用于输送氧气,一个窗口用来送饭。

疏白往里面走了几步,这里很冷,寒气又极重,好在身上的军服厚度还行,勉强抵御着这铺面而来的阴冷。

他四处摸索了一下,在墙壁上摸到一个开关,摁下后房间顶上陡然多了盏昏暗的灯。

一时间,漆黑的房内被照亮。

里面确实如检察官所说条件不错,四周封闭的同时很干净没有藏污纳垢的缝隙,还有张床和一个小桌。

床上只有一套很薄的被子枕头,桌上则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疏白看了看,发觉这些东西都是一体化的,无法进行任何拆卸,就连床和桌子都是无法移动的。

既然已经被关了进来也没有任何办法,或者说.......有人铁了心要他坐这个牢,他没有办法。

在检察官说出,有人提交了关键证据时,他就已经感到不妙了。

如果是查到那天,怀疑他可能与奸细有联系,那只能算例行检查,没查到自然就放了他,可若是有人给了‘证据’。

那目的性就很强了,显然是冲他来的。

疏白仔细想了想,自认为在基地中没得罪过什么人。

可怎么就这么巧,他只有那天去了巡逻岗位,偏偏奸细是在那天溜走。

而他那天去巡逻岗位是因为他的上司和巡逻官交好,那天巡逻官需要一份加密材料,他的上司让他帮忙送一份资料,仅此而已。

先不说巡逻官他不是很熟,就是跟上司的关系称不上亲密但也不算坏。

疏白忙了一天也有些累了,他躺在靠坐在僵硬的铁床上,这张床除了铺张薄薄的软垫外底下没有任何东西,躺上去就像钢板似的。

但疏白实在累了,而且牢房很冷,越是呆久越感到身体温度的降低,他只能抱住仅有的被子保留自身的温度。

现在跟外界的联系也彻底断了,因为没有任何征兆,他也没来得及给靳文修传递消息,现在只能等他们搜到所谓的证据将他提审,或者无罪释放。

第一晚疏白尚且还好,除了过冷的温度和有点无聊外还能忍受,但是时间越长对他的折磨就越大。

三天时间,他的手脚已经冰凉,不管怎么捂都捂不热,过冷的环境下睡眠也很困难,长期的昏暗压抑也让他感到些许不适,每天唯一舒服的大概就是送来的餐点,不仅有三餐还是热乎的。

第四天时,外面终于有了动静,其实完全听不到声音但隐约能感到一点点响动,疏白从床上坐了起来静静等待了片刻。

紧接着,门那儿果然有了开锁声,没几秒功夫门就开了,一个人影很快地进来又反手关上了大门,随着对方走近,昏暗的灯光下也逐渐显出轮廓。

或者说,对方进来的那一刻,疏白就知道是谁了。

他连忙起身快步走近几步,但张了张口却没说话,只是目光紧紧盯着对方。

他不知道靳文修身上有没有监控,是不是带着审问的名义进来的。

正在犹豫间,陡然一股力道将他拽了过去,下一瞬被拢入了一片温暖之中。

靳文修将他紧紧抱住,似要将身体的热度送过去,他拉开大衣将人包裹在里面,“这里不是关押死囚的,冷怎么不跟送餐员说一声。”

他的话是斥责的,声音却极尽温和。

疏白提着的心也瞬间落了下来,低低道:“我以为很快就能出去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说着,他顺着靳文修的力道靠在对方的肩头,平时倒没感觉,现在却觉得对方身上暖和的很,还有点淡淡的沉木香。

靳文修好像轻叹了一声,“我知道,我说过的,我会相信你。”

“但我也说过,我会瞒你一些事情。”

疏白顿了顿,瞬间明白过来,“你早就知道了?”

靳文修没有第一时间说话,他将疏白的手握在手心直到捂热了才松开换另一只,直到对方手上的温度正常后,他才缓缓道:“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担心。”

他没有回答疏白的疑问,而是这样道。

这句话出口,也就代表着疏白被抓这件事不会很快解决。

“看来你知道很多。”疏白道,他也不生气只是点点头,“如果我一点不知情,会把事情搞砸吗。”

“不会。”靳文修果断道,他抬手摸了摸疏白冰凉的脸,“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既然他这么说,疏白当然信。

“疏白.......”靳文修双手轻轻捂住疏白的脸,手心的热度一下缓解了皮肤上的冰冷,他很少叫疏白的名字,此刻在这静谧的空间内出声显得尤其暧昧。

疏白一下被吸引了去,有些不自在道:“域主,您说。”

“这次你会看到的,你不会再是一个人。”

这句话在此时的时间和处境下,显得格外别有用意。

疏白大概知道靳文修想做什么,但对方还不想让他知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您这样说的话,我会尽量去发现。”疏白道。

这次靳文修没再说话,他只是在将对方的脸捂热后收回了手,随后忽然将手顺着上衣的下摆伸进了疏白的衣服里,没进多少只是堪堪碰到了腰。

但仅是这样疏白也被吓了一跳,不等他去抓,那只手很快就从衣服里拿了出来,同时在他腰上留了一块儿熨热贴。

这种贴纸贴在固定的位置就会开始沿着那块皮肤向全身传递热度,不会太烫但胜在持续时间长。

“到时候再跟他们要点暖石就更暖和了。”靳文修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平静到近乎无辜的面对疏白不可思议的目光。

他这样子,疏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咽下一口气,“.......嗯。”

“我先走了。”靳文修最后握了握疏白有开始发凉的手,道别道。

“他们要是审问你,如实说就行,不用慌张。”

“好。”疏白轻点了点头应下。

待靳文修离开没多久后,送午餐的人将餐盒通过小窗口推了进来。

疏白拿过餐盒后垫了垫,感觉分量比以往重上许多,打开看了看就见里面装了几颗暖石,估摸是靳文修吩咐下去的。

他将几个暖石拿出来放进被窝里,床铺很快就暖和了,又回头看了看午餐,里面比平时多了点菜。

将热乎乎的米饭端出来后,疏白夹了几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口味也比平时好许多。

也可能是心定下来的缘故。

在靳文修没来之前,哪怕他很笃定自己什么都没做,但依然难免不安,现在有了靳文修的话在,一切也就不是问题了,顿时吃饭也香了许多。

......

与此同时的林士官办公室,他颇为头疼的看着面前的士兵,敲了敲桌子道:“花未,这已经是你来问的第六遍了,这种事情还不需要你操心。”

花未咬了咬唇,沉默地站在桌前。

林士官扶了扶额:“少尉要是有事,我们这几个也逃不了被查,这些还不是你能接触的,赶紧回去训练。”

知道士官已经格外不耐烦了,花未只好低声应下,“是。”

在他要转身后,只听林士官的声音继续传来,“后面几天也不用来问了,你只是个小兵。”

“.......”

花未沉默片刻,一声不吭地开了门离开了办公室。

他陡然有些迷茫,起初以为进了军队就能帮上先生的忙,可现在似乎依然做不了什么。

除了拿到大军功,他想成为士官至少要好几年的功夫。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离开办公室后,花未漫无目的的走在外面,像是丢了魂,直到耳边传来几句议论声。

“听说这边的事惊动域主了,域主今早就来了基地。”

“域主也来调查?”

“应该也要看上两眼。”

...

花未的脚步蓦然一停,他忽然想到了能够求助的人。

他记得先生和域主同行过一段时间,域主知道先生被关起来的事情吗,那些人有汇报上去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

花未不知道,但他想试试,说不定域主能带先生出来呢?

可不知为什么,这个想法冒出来时,他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到底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求助别人,而且还是......域主。

他心底不知怎么的,总有点抵触,但能让先生出来才是要紧事,他连忙压下自己那些胡乱的念头。

正在他重新开始想着怎么见到域主时,迎面走来了几个人。

“小兵。”其中一人忽然叫住他道:“疏少尉手底下的士官办公间在哪。”

花未的思绪顿住,他抬眼看去,就见他们胸口挂着精英队的标,看序号.......好像是先生之前待过的队。

他默了下,安静地指了个方向。

那两人看了眼很快掠过他走了过去。

正是温钊和维令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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