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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重生] 时因果 6576 2024-04-26 20:00:45

“不会再逼迫?”疏白冷笑道:“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景斓的话陡然淹没在喉中,没承认也没反驳,好一会儿才转移话题道:“把他放下你过来,通知别人把人带走。”

疏白没有迟疑,他小心将维斯放回到地上,一边联系维令一边快步走到了景斓面前。

“说吧,你想要什么。”

疏白淡淡道,不容置疑的语气肯定了对方的别有用心。

景斓苦笑一声,“我真的只想同你说几句话。”

“好,那么景域主这样大费周章,是想说什么。”疏白眉眼很是冷淡,他认为到了这个地步跟景斓已经没有任何话说。

早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在疏白走到景斓身边后,那道电网就撤了下来,飞行器上很快来了人将维斯带了进去。

在看清维斯那张沾满血的脸时,维令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目光在疏白身上一扫而过,毫不迟疑地快速将人扶了起来带回飞行器。

迎视着疏白略显嘲讽的目光,景斓语气略显酸涩,“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也是......想帮你。”

“帮我?”疏白觉得荒谬,“我希望您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在维令带着维斯离开后,旁边的电网重新被架了起来,周围重山环绕,小小的四方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景斓轻声道:“你难道不希望维斯跟你站在同一战线吗,我这样做了,维斯醒来只会留在你的身边。”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在疏白耳中震响,他怎么也没想到景斓会说出这种话,一时间哑了声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半响后才颤抖着唇厉声道:“我没你这么无耻!”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景斓,已经足够见识了对方卑劣的一面,可万万没想到对方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疏白气笑了,带着难以压制的不解和怒意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需要你这么做,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需要这个原因而站到我身边的维斯,但不管怎样,维斯都有自己的意志。

我不想也不需要去改变他。”

话到这里,疏白似乎不想再去争辩,他深吸一口气,冷淡道:“我不知道在我死了后你度过了几年,但现在看来你从未变过。”

依然的那样自我,依然那样的没有将任何人当作一个‘人’。

在对方的手下,大约所有人都是可以随他心意摆动的傀儡。

他从未为任何人想过,无论是喜爱的或是厌恶的,无论是忠心的下属还是心怀不轨之人。

景斓想过疏白会有些反应,但没想到反应会那么大,他清楚疏白的性子见不得这种事,可他只是想......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事情。”景斓焦急道,“但只有这样才可以,疏白,只有这一次,而且这与你无关,是我抛弃了维斯,你只是个愿意收留他的善人。”

他伸出的手似乎想要抓住疏白的肩膀,却被对方狠狠拍开,“我唯一感谢的,大概是你告诉了我原因,让我不至于蒙在鼓里,顺着你的路真当了个所谓的‘善人。’”

疏白的语气颇为嘲讽。

“景斓你如果真心为了我,那为什么做了又要告诉我,是怕我哪天知道真相恶心,还是......你也希望我与你同流合污,为了自己所想要的而跟你成为共犯。”

“你真的了解我吗?”

他说着这话,唇角却带着点悲哀的笑意。

“我当然了解.......”景斓抿紧了唇,低声道。

“那你就不会去赌一丝一毫,我会赞同你行为的可能。”疏白道,“你就是在赌,赌我会因你的算计,赌我会因你在为了我办事,而心软。”

“就算你‘好心办了坏事’,你也想着,或许我会因为你‘为我做事’而轻拿轻放。”

疏白淡淡道,“我说过的,我跟你不一样。”

你可以因为自己的喜欢自己的所爱,做尽所有丧尽天良的事情,但是他不会。

如果连一个最基本的底线都不存在,那给予爱人的所有爱意,在爱意消失的那一刻就会变成嗜命的毒药。

大概是被彻底说中了心思,景斓的面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在疏白没能反应过来之前,蓦然抓着他的肩膀道:“是,我就是想你看我!”

“疏白,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我只想让你看看我。”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做的事,但你能不能看在我真的什么都能给你的份上,你重新.......看我一眼。”

景斓仿佛要嘶吼出声,但最终只有沙哑不堪的声音。

压抑到了极点的话像从喉咙中挤压而出。

“你不喜欢我做这些,只要你回来,你跟我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做的,只要你......”

疏白看着景斓逐渐失控的模样,他从未见过对方这副样子。

他轻皱了眉,“我不懂。”

他不明白为什么景斓要做出这副姿态,仿佛深爱着他。

他道:“我不懂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很早就说过可以给童笙让位,你和童笙过两人的日子有什么不好?”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跟你回去,更不可能再......”喜欢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景斓便匆忙道,“那都是胡话!我不喜欢童笙我从来都不喜欢!你要是讨厌,我就杀了他,你不信我就让你亲眼看到。”

不等疏白反应,景斓就将童笙受虐的视频调了出来。

只消一眼,疏白就迅速撇开了目光,眉峰皱得越加的紧。

“所以,你后悔了?”

景斓从重活回来就表现的很不一样,疏白只以为对方还存着三人一起的心思,但现在看来,对方是后悔了。

疏白不知道前世的后来发生了什么,让景斓回来后不爱童笙反而.......但对方的行为依然令他脊背生寒。

无论如何,景斓也是跟童笙在一起过,没想到对方足够心狠.......一旦不喜欢了竟然......

疏白想到刚才看得那一眼,大片白花花的肉.体.缠在一起,让他头皮发麻,胃里也一阵恶心。

“对。”

那边景斓似乎没有发觉疏白的异样,他早就快疯了,从回来开始所有的情绪都压抑的快要疯掉。

他隐约明白,不管怎么做都再也拉不回想要的人,可他还是想赌一把。

“当初我把你送走,是因为我气不过你一心要走,气不过你为了别人跟我对立,但我没想伤你,那两个人都是我安排去护着你的,但没想到童笙在那两人身上下了手脚,害你.......”

景斓的声音带了一丝哽咽,他低低道:“我从不想伤你的,我之前太过自负,总以为你是我找来的替代品怎么能左右我的情绪,所以哪怕我早就对童笙没了兴趣,还是维持着对他的‘喜欢’。”

他一直没有认真的感受过自己的感情。

“或者说,疏白你愿意信我的话,其实我和童笙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他是带着目的来的,想要我的某些东西,而我.......没经受住引诱,但我们在感情上从来没有认真过,我们.......”

“说够了吗。”疏白忽然打断道,他深吸一口气,“把视频关了。”

他现在很想吐。

景斓愣了一下,迅速关掉了视频,他红着眼紧紧地盯着疏白,眼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癫狂。

他像是等待着神明下达指令的信徒,随着一道指令去到地狱或是天堂。

“你让我恶心。”疏白轻声道。

他什么都不想说了,这几个字足以表达他的情绪。

“你倒也能忍,十年时间,在童笙出现后才露出这样一面。”疏白冷笑道:“被你喜欢,真的是一件很倒霉的事情。”

他很少说这种伤人的话,现下确实是再难忍受了。

“你的喜欢就是算计我支配我,你的喜欢就是在不喜欢后肆意凌辱。”

“而作为一个统领者,你可以为了讨人开心将下属丢出去。”

“景斓,你真的烂透了。”

疏白缓缓道,也在此刻曾经所有残留的念想也彻底化为泡沫。

他挥开景斓的手,退开一步,“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就结束吧,我不会跟你回去更不会爱你。”

景斓忍不住停滞了呼吸,就算他想过是这样的结局,但发生的那一刻依然难受到了极点。

他自认为是最了解疏白的,知道他的所有喜好知道他的性子,讨厌的喜欢的,他都知道。

可他还是想告诉对方,他真的很爱他,可以为他做任何的事。

不管是肮脏的或是恶心的,都可以。

“对,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他道:“你看不起我讨厌我都没关系,但我还是可以给你做任何事情,我不会拉你下水的,只要你想要的事情我都能为你办到。”

疏白已经不想再听他的话,“那就永远别让我见到你。”

景斓沉默半响,颤声道:“既然你无论怎样都不接受我,可以,你说的我都可以,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情,但唯独有一点.......”

“你不能和靳文修在一起。”

唯独靳文修,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他一定会杀了对方。

从前世他跟对方就是又合作又敌对的关系,后来对方更是带走了疏白的身体又攻破了灵穹,这一世这人依然处处跟他作对,在他没重生之前借疏白的手让他中毒。

总之,靳文修绝不可能!

“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这时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答应了,或许能过好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但疏白依然没忍住出声反驳道。

他这样的态度,让景斓顿时明白了什么,不禁激动道:“疏白我真的不会再害你,你相信我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是什么样的,我比你清楚。”疏白的目光在左右电网上划过,显然有离开的心思,但就算出了这电网,外面还有不少景斓的人。

靳文修应该在解决,还要一会儿时间.......

“他也算计你!”景斓不甘道,“为什么他那样做你不厌烦,还是说,你唯独讨厌我。”

“他和你不一样。”疏白不耐烦道。

“就因为你喜欢他,所以他的算计在你眼中就不一样了?”景斓自嘲地笑笑。

但这话却让疏白一下愣住,话还没来及出口,耳边猛然响起一阵巨响!

‘轰隆!’

巨大的响声自头顶传来,剧烈的响声和突然的震动让人不自觉开始晃动。

疏白蓦然抬头,只见顶上的山头不知怎么塌陷了,大片的巨石滚了下来!

下一刻,电网突然消失,景斓头也不抬,在听到声音的刹那迅速拉过疏白的手,“快走!”

但巨石下落的速度异常快,几乎没跑出两步面前的路就被挡住了。

疏白耳边除了巨石滚落的声响还有隐约可闻的队员们的呼喊。

“队长!!!”

“队长!危险!”

与此同时,一块儿巨大的石头猛地砸了下来,疏白正要闪开就被景斓拉到了一边。

但巨石下落的速度和数量实在太多了,周围又呈环绕形式根本逃不出去!

“小心!”

景斓忽然将疏白拉了过去,将他塞进了山体的凹陷处,这处凹陷很浅,只足够塞一个人,疏白进去后景斓刚进去一点就没了空间,他连忙打开屏障,但时间不够及时还是将脊背砸出了几个血洞。

在铺天盖地的石头滚落间,疏白隐约看见石头的缝隙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迅速靠近,但顷刻间,石头将视线掩埋,面前顿时一片漆黑。

疏白靠在凹陷处,面前是景斓和屏障,山体的石头还在砸落,外面依然是一阵阵剧烈的动响。

“你没事吧。”景斓略显焦急地扒拉着疏白的手臂。

“没事。”疏白抬手挡住,不得不说景斓刚才的反应很出色,让他连石子都没挨到,反观对方自己被砸出了许多伤。

疏白垂下眼帘,眸色微沉。

他总觉得有点奇怪。

“没事就好。”景斓低低道。

两人挤在一处窄小的空间,浓烈的血腥气在空间内蔓延。

疏白忽然道:“你的屏障能支撑多久。”

每种屏障的使用时间和强度都是有规格的,现在这种巨石的压迫,再看那个屏障浅淡的颜色......恐怕撑不了多久。

“十五分钟。”景斓平静道。

也就是说十五分钟后屏障会破碎,景斓也会被巨石压死。

疏白有点不敢相信,他道:“你出门为什么会带最低级的?”

“我没想到会出事。”景斓冷静的有些诡异,处在这安静密闭的空间,他的情绪好像稳定了许多,眉眼中疯狂的神色也褪去了些许。

但依然不依不挠,“所以,靳文修和我哪里不一样?”

“在他计策下受到损失的只有敌人。”疏白抿了下唇,觉得这窄小的空间温度炽热得难受,“而你算计的却是身边人。”

“如果你将我当作敌人算计,或许我还会高看你一眼。”

他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异常清晰。

靳文修和景斓怎么会一样?对方从没伤害过身边的人,而景斓......

“可我不会再害你。”景斓喃喃道。

“和你站在一条船上去这样算计维斯,对我而言已经足够恶心。”疏白颇为嘲讽道,“你很有本事,就算我没有受皮肉伤,也让我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景斓沉默无言,还是道:“没关系,除了靳文修,只要你有需要我的时侯,我都会帮你。”

“疏白,我可以为你去死的。”

疏白冷眼看着他。

以他的性子,那一句‘为什么不是现在去死’堵在了喉咙里。

他到底说不出这种话。

景斓却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无奈笑了笑,“现在不行,如果靳文修死了,我一定顺着你的心愿好不好。”

他的话很温和,带着些宠溺,有一星半点从前的感觉。

只是在疏白心里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甚至感到一丝烦躁。

他有点担心。

就算他相信靳文修的能力,但有一条疯狗时时刻刻在暗处盯着,总归是让人不放心的。

话落没多久,景斓蓦然歪头吐了点血出来,他刚才后背被砸了几道大伤口,此时的动作下伤口开裂的更加厉害。

屏障也越来越薄,仿佛要在下一刻全部破入将景斓砸成肉泥。

疏白见状也略有点焦急,倒不是多在乎,只是不想欠了这人。

景斓可以死在任何地方,唯独不能死在救他这件事上。

正在这一刻,他许久没动静的终端竟然亮了一下,没有发送来任何消息,只是单纯的亮了亮。

但疏白的情绪却瞬间平静了下来。

是靳文修的回应。

他们的终端挂了光锁,可以在刻意的触碰下令对方的终端有所反应。

也是,在巨石砸下前他就隐约见到了靳文修,出去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疏白想着,也碰了碰终端,微微亮起的蓝光算作回应。

待他一抬眸,就见景斓的目光紧紧得落在了那个终端上,半响后才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疏白,不管靳文修之后说了什么,但我此刻面对的威胁都是真的,没有救援这道光屏就会破裂,我会被压成肉泥。

我不想以此要求什么,我只是单纯想跟你证明。

我很爱你,我真的可以为你去死。”

“我想弥补一切。”

......

几乎在光屏要破碎的下一刻,外面的巨石被彻底破开了。

微弱的光落进来的瞬间,疏白不动声色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十五分钟竟比数小时都要煎熬。

随后外面的石头碎裂爆开,景斓也在见光的刹那被粗暴地拽了出去,随后就没影了。

没了大半的障碍,大片大片的光落了进来,疏白也小心地撑着石壁探出了点身子,但是这洞口太小他整个人蜷缩在里面,出去的时侯脚卡在底下,头上又顶着石头难以发力。

“慢点。”

这时,熟悉的声音落在了耳边。

哗啦啦的响声后,面前的碎石被拨开,阴影压下一只手伸了过来,“来。”

疏白被顶上的石壁压着头抬不起来,但听得声音的瞬间心头的石头也跟着彻底落下,他抬起满是石灰的手搭在对方的手心。

紧接着被极有力地力道握住,小心地将他扶了出来。

“咳咳......”

疏白被挪出来时带动的大片灰尘呛得咳嗽了下,还没来得及说明情况,一旁就有人来报:

“域主,灵穹主跑了。”

闻言,疏白抬眸,结果入目就是靳文修正凝视着他的目光,背光下,那双幽夜般的眼睛似乎更加漆黑。

疏白不禁愣了一下,随后就见靳文修抬手一边蹭去他脸上的灰一边随意道:“不用管。”

那无所谓的神情,仿佛在意料之中般。

但旁边的士兵没走,而是接着道:“刚才抓到的俘虏也都死了。”

靳文修地拇指从疏白眼角划过,他认真地抹去上面的灰尘,淡淡道:“不要贸然靠近尸体,穿戴好装备将这些尸体放到容器里运回去。”

士兵应声道:“是!”

“靳文修,我感觉........”这山石坍塌的很蹊跷。

疏白的话还没说完,靳文修打断道,“我知道。”

他放轻了声音,带着一丝温和道:“景斓做了准备来的,现在抓不到他,先回去我跟你细说。”

疏白咽了下干涩的喉咙,轻应一声,“好。”

靳文修见状,另一只干净的手摸出一颗球塞进疏白口中,水球入口后牙齿轻轻一咬里面的清水就涌入喉咙,极大的缓解了喉咙的不适。

那边靳文修带来的人在搬运处理尸体,旁边飞行器上的队员们也焦急地往这边靠来,远远在石头堆上见疏白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除去处理尸体的士兵,战舰的驾驶员已经回到了操纵室,将战舰开到了他们的上方并放下了传送梯。

“走吧,先上去。”

靳文修拉过疏白的手踏上了传送梯,一晃眼就回到了战舰内,他让驾驶员通知精英小队的人一起上来,那艘飞行器会由他们的人处理。

驾驶员连忙按照吩咐去联络下面的人。

“还有个伤者,待会儿直接转到治疗室。”靳文修特意提了一嘴。

驾驶员自然也应下,本来还不清楚域主为什么特意提起,直到那几个人上来后,看到伤者身上属于灵穹士兵的衣服时不禁变了脸色。

但既然是域主吩咐自然有对方的理由,他们毫不迟疑地照办。

靳文修带疏白去做了个全身扫描的检查,见连破皮都没有后,便带着对方回了卧房。

“我先冲个澡。”疏白不自在地擦了一下手上的灰,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边没合适的衣服先套一下浴袍,等下我让外面的送过来。”靳文修像是知道一般,早早从柜子里抽出一套新的浴袍,撕开包装递过去。

疏白本来还有点犹豫,见对方没半点异样也不再多想,拿过浴袍进了浴室。

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这几天连日猎杀本就有些血迹,再加上刚才领子和袖子里都落进了许多小石子和灰尘,沾在身上又脏又难受。

他将衣服换掉丢进了格子里,按了墙上的开关后上面的热水便落了下来。

大约冲了十来分钟,就洗好吹干了。

直到这时拿起浴袍的疏白才想起哪里不对劲。

内裤呢?

......

二十多分钟后,浴室的门才打开。

浴袍是上面有领口下面微微岔开的款式,中间挤着一条带子,而疏白则穿得奇怪。

他将自己裹得很紧,腰带拉得很死,领口处遮盖的一点不漏,下摆在走动间也只能看到一小截脚踝。

整个人绷得像个直筒。

靳文修听到声音抬头,见状不禁挑了下眉,“我帮你穿?”

疏白一听,连忙双手环胸缓缓道,“......不用,我喜欢这样。”

“冷?”

靳文修似乎笑了一下,打开了控温。

疏白见此,就算不冷也不打算说什么。

算了,就当他冷吧。

“先坐,我还要一会儿。”靳文修目光从一旁的床上瞥过,示意道。

随后继续面对终端,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事情。

疏白抓着浴袍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总感觉记忆里这样的窘境似乎不止一次。

好像是......第一次到靳文修那儿住的时侯?还不小心给看.......

疏白不想再回想了。

一会儿后,终于有人将衣服送了过来,疏白不禁松了口气,一共有两套,一套日常的衣服一套是睡衣,里面还塞了几条贴身的里裤。

疏白拿起睡衣和裤子就去到里面换,换到一半才想到既然靳文修吩咐了他们送这个过来,肯定是......知道他没有吧?

疏白:......

想到对方刚才故意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他不禁颇为沉默。

换完后疏白也直接去了床上看终端。

大约二十分后,靳文修终于处理完了手头的事,也恰巧这时,小机器人推着一些小点心进来。

“摆这里。”

靳文修指挥小机器人道,将身边的一张桌子放到床边,示意放在这上面,随后又挪了一条椅子过来放在桌旁。

“随便吃点。”

靳文修倒了点水,推到疏白面前。

疏白也顺势坐在床沿的桌前,拿了一颗小点心塞进口中。

“那处山头崩塌的确不是意外。”靳文修提起了疏白出洞口时想要说的话,他瞧着疏白笑道:“怎么发现的。”

疏白动作一顿,他咽下口中的东西后,淡淡道:“景斓的反应速度太快了,根本不是正常人的反应,而且嘴上说着不知道,看起来却很冷静。”

他的反应并不算慢,但每当要做出对策时景斓都像是预测好了般提前一步。

“而且发现那个洞真的太巧了,这个洞的位置......在景斓原来所站的身后。”一般人怎么会在事情发生时关注到身后有什么呢。

而且当时他肯定往自己身后的位置退,通常人根据习惯会在在附近寻找躲藏,而不是将他带去更远一点的地方躲藏。

“对,这处山头崩塌,是他的人在跟我们缠斗过程中将要被捕时故意击塌的。”靳文修轻轻叩了一下桌面,缓缓道:“我第一反应以为他们要同归于尽,但在见景斓将你放入洞口时就清楚他另有目的。”

靳文修眉宇轻佻,话中透露些许轻蔑,“我当真觉得他有点蠢了。”

“如果他重活回来用尽计策就是为了这么做,那灵穹覆灭是早晚的事情,我很难将他放在眼里。”

疏白心头一跳,有些别扭道,“你......猜到了?”

靳文修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他耳旁的一缕发丝,白色的头发自他的指尖轻轻划过,“他得不偿失。”

靳文修淡淡道:“不管是他做这件事的方向,或是方法,都不对。”

“想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一点点将发丝别回疏白的耳后,指腹轻轻擦过耳尖的轮廓,温热的皮肤相触,一样炽热的温度碰撞着像要燃烧。

“不是这样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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