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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章

我们不同寻常的AO婚姻 南枝 2858 2023-12-16 15:42:31

龚翔是个小地方出身的普通年轻小伙子, 在高管家面前根本藏不住心思,高管家一看就知道他和夏迟在搞什么事,不过高管家没管。

夏迟从最初的忐忐忑忑的圈养小绵羊迅速变成了草原上撒丫子跑的野狼, 谁都不怕, 每天精神旺盛,不折腾这, 那肯定要折腾那。

高管家已经妥协了, 只要不是要跑出门去干什么,不遭遇什么危险,他就不会去管他, 以免夏迟又要跑去言礼跟前拐弯抹角告状。

在他看来,夏迟还是少年人, 稚嫩,天真, 不知世事, 出身于普通人家,父母双亡, 背景干净, 即使要搞事,应该不会搞出什么大事来,或者即使发生极小概率事件,搞出什么大事了,也有言礼去处理。

夏迟给何安娜发了信息, 问她什么时候有空, 来家里作客, 有事想和她谈谈。

**

何安娜早上被人事通知去谈话,她乖乖去了, 人事告诉她,局里会走程序,将她调到市局里来,之前借调的文件虽然才刚签完,但现在就可以将她正式调动过来,让她准备材料。

何安娜很是吃惊,人事的领导和她说,是洪局的意思。

何安娜知道洪局连她这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清楚,怎么会要把她正式调到市局来,估计又是言处说了什么。

人事领导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亲自为何安娜介绍要准备些什么材料,其中有一张表便是要让她去之前的单位让领导签字。

何安娜说:“是去镇上执勤所嘛,好的。”

工作人员说:“你当时人事关系没有转到镇上,是在县局里面,你在镇上执勤是下派执勤,你去县局里找局长签字。放心吧,我跟着你一起去。洪局也给王局打了电话说了,我们去找他就行。”

何安娜没想到这事是这样,她心说居然这么快就可以去见到王古德了。

向工作人员道了谢之后,又和对方约好了去龙颈山县的时间,她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现在是被安排在信息科,所以不用总在外面跑,工作比起之前要轻松一些。

她已经告诉她妈和姨妈,被借调到市局,所以她给了她妈和姨妈钱,让两人去旅游,她自己则要先参与一个“机密”案子的调查。

中午,何安娜正准备和同事一起去餐厅用餐,便收到了龚翔发来的问候信息。

龚翔以为她去云城了,问她旅游情况。

何安娜正要回他,另一个同事走过来,对她小声说:“金黄诚金局的那个案子定性了。”

“啊?”何安娜心下一动,问,“找到遗体了吗?”

同事说:“没有找到。但是定性是查案落水,这样算是牺牲,可以有很高抚恤金,对他家里好。”

何安娜说:“但是遗体没有找到嘛?也许还活着呢。”

同事说:“概率太低了,那样落水,大晚上,活不成的。现在警力有限,一直拖着,洪局也不高兴。”

“哦。”何安娜心下激动又紧张,不过面上却没有丝毫显露,说,“但也太快了。”

“你知不知道,冯家来找洪局,洪局压力也很大。”

“冯家?”何安娜一时没闹明白。

同事说:“冯音怡姓冯,她出身于长德州三大家族之一的冯家,虽然不是本家出身,但冯家就是那种很有凝聚力的宗族家族,很会搞事。之前他家有人在白龙城来圈地盘,被杨特首整治了。现在冯音怡死在白龙城,他们还不闹啊。”

何安娜自己出身于普通人家,不仅没什么宗族观念,也特别反感那些贵族家族和大宗族家族,她不太搞得懂这些大家族的行事,她问:“那这事与洪局什么关系?”

对方说:“没有找到真凶,虽然这个案子是言处负责,但冯家不敢闹言处,肯定就找洪局闹了。现在舆论很吓人的。洪局于是就出金黄诚这个杀手锏,说金黄诚为查冯音怡的案子都落水死了,她死了个好下属,冯家还有什么可闹的呢。”

何安娜:“……”

何安娜心说这事居然变成这样了啊,一个刑事案件变成了道德绑架?

对方又说:“你看,刚刚办公室那边都发金黄诚牺牲的讣告新闻了,算是定性得最快的牺牲。”

“哦。”何安娜就着同事的手环面板看了一眼,发现真的在网上发讣告了。

何安娜问:“言处怎么说呢?”

同事道:“不知道,洪局怕了冯家那些人,让言处去帮忙接待冯家的人了。”

何安娜感兴趣地问:“在哪里?”

同事说:“没在局里,应该是酒店吧。”

“哦。”何安娜心情复杂,没有再问。

她看龚翔还在给她发信息,便说了没有去云城,因为冯音怡案而留在市局里干活的事。

龚翔说:“我昨天去了龙颈山县城里,夏迟让我去查查王古德的事。”

何安娜看龚翔在通讯器上发这种事,当即头大,说:“我们当面说吧。你可以到市里来吗?”

龚翔回:“我在市里办事,过一阵才回去。”

何安娜说:“那好,我们定一个地方见面吧。”

于是何安娜去食堂里买了两个卷饼,就着两个大鸡腿,一半自己吃,一半带去给龚翔吃,两人坐在公园里聊了一会儿。

何安娜询问龚翔去县城做了些什么,龚翔不想细讲,但何安娜严厉地道:“你最好不要再去了。王古德手里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他根本不怕杀人。到时候发现你威胁到他,他会毫不犹豫地解决你的。”

龚翔神色尴尬,何安娜道:“我可不是恐吓你,我说的是真的。一般人的命在他眼里,怕是一分钱也不值。”

龚翔窘迫地说:“我知道危险,但是……哎……你知道的嘛,夏迟很在意这事。”他摊了摊手,表示即使自己不想去,夏迟让他去,他也得去,而他现在觉得夏迟有时候就很疯,脑子里只有报仇的事。

何安娜看了他几眼,说:“那你回去告诉夏迟,说金黄诚死了。”

何安娜语气很平静,甚至是云淡风轻,就像海上的那一小片白云一样轻飘飘,被风一吹就跑了,或者散了。

太阳很晃眼,龚翔看向何安娜,看不清她的面容。

龚翔有些奇怪的联想,最后又觉得不现实,便问:“他怎么死的?”

何安娜于是搜索了金黄诚牺牲的讣告,给龚翔看,说:“讣告都出来了。是调查冯音怡被杀的那个案子时,掉下海里死掉的。不过尸体还没有找到。不知道之后能不能找到。”

她情绪平和,就像在谈一个和她完全没有关系的人的事。

龚翔看后,还是感觉怪怪的,但他没有再多问,说:“哦,我回去就告诉夏迟。”

何安娜再次警告他:“你别再去找王古德了,他感受到威胁,真的会毫不犹豫对你动手的。”

龚翔感觉后背一凉,他当然是想帮夏迟了,但是,他没想过要赔上性命。

他的两个父亲为了生育他,花了很多钱,甚至借了债,他还想好好工作多挣些钱可以孝顺父亲呢。

龚翔心情复杂地坐在那里,何安娜又说了她现在在言处手下做事的事。

“言处?”龚翔疑惑,一时没意识到她在说谁。

何安娜在市局里时是个单纯的山里姑娘,看着没一点心眼,加上她是言礼的人,言礼是外来派,和本地的各方势力都没有利益冲突,所以大家也不防着何安娜。但这时候对着龚翔的她却颇有心思,又有决断,说:“就是夏迟的伴侣言礼。在局里大家大多叫他言处。”

龚翔意外,他当然知道言礼现在是市局里的钦差,但他没想到言礼会把何安娜安排在身边。

龚翔问:“难道是因为夏迟吗?”

只会是因为夏迟,不然言礼根本不会搭理何安娜,龚翔在言家上班这几天,知道言礼虽然随和,但是其实不是那么好接近。

龚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言礼给他的感觉,不是不好,但是绝不亲近,就是那种高几级的老板和底层员工之间那个感觉。

何安娜当然也明白其中关窍,说:“应该是的。不然他干嘛理我。”

龚翔问:“他有和你谈夏迟吗?”

何安娜说:“就说过一回,他工作挺忙的,不会总找我谈话。”

“哦。”龚翔感觉很有压力。

何安娜说:“为什么夏迟不把自己父母的事告诉言处呢?”

龚翔摇头:“我哪里知道。我也劝过他,但他不愿意,还挺生气。他现在就这样……他以前人挺傻乐呵的,现在就让人看不懂了。”

何安娜叹了一声,说:“我也能理解,很多亲人被害的当事人,都会性情大变。”

龚翔说:“安娜姐,你说言先生把你安排在身边,会不会是他知道你和夏迟之间的事了。”

何安娜说:“我哪里知道,也许是的,也许不是的。”她根本看不懂言礼。

龚翔叹了口气,说:“要是言先生知道了,他帮夏迟解决了不就行了。我们哪里用这么难啊。”

他觉得其实是自己太难了,夏迟想法多得很,但夏迟没法出门,只能自己去实施,他可太难了。

何安娜没说话。

何安娜和言礼相处了这么两天,她其实有点理解夏迟的心情了。

那些大人物们在各种利益纠葛里,牵一发动全身,根本不像他们这些小人物,关系简单,也不在意什么利益不利益的,说得好听是活得洒脱,说得难听是活得傻乐,没有大追求,所以做什么事,可以不去思考其他,可以一意孤行。

但想得多的人是很难那么去做的。

例如言礼,他在那些人际关系形成的利益圈子里腾挪,即使是夏迟的事,要是这事会让他的利益受损,他又会怎么选择呢?

所以夏迟不如不说,最简单的关系,才会有不改变的爱情。不然感情再深也经不住考验。

何安娜认为夏迟可能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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