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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986 2023-12-14 19:15:06

“这么大的动静, 但凡有耳朵的都听说了。唉,说打就打,这太平日子也不知还能过几天。”

“据说是皇上御驾亲征, 看这架势皇上是想把齐国拿下。”

“说的轻巧,谈何容易啊!若万一败了, 受苦受罪的还是咱老百姓。”

“这才太平了多久, 唉!”

“当年辽东失守, 是摄政王出马,才稳定了局势,如今……”

“你小声点!”男人四下看了看, 见无人留意他这边,这才长出一口气,小声说道:“你想死嘛, 现在摄政王可是通缉犯。”

“通缉犯又如何?你可别忘了,咱们能有今日的好日子, 全是王爷的功劳, 若非王爷下令建造港口,咱们还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人呐, 不能没有良心。”话虽这么说, 他还是压低了声音。

“唉, 相传王爷得了重病, 自知命不久矣, 这才带人离开京都,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但愿王爷能化险为夷吧。”

司华遥听着两人的对话, 心里多少有些欣慰,为赵国付出了这么多, 至少还有人在念着他的好。

“三子,我就知道你们俩在这儿。”门口进来一个男人,朝着邻桌走了过去。

李三儿笑了笑,不过那笑不怎么好看,好似不怎么待见男人,“姚四儿,你怎么有空过来?最近不是挺忙吗?”

姚四儿径直坐到了李三儿身边,自来熟地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就接了个小活,忙几天而已。唉,你们听说了,皇上下令要实施海禁。”

李三儿一怔,和身旁的刘麻子对视一眼,忙问道:“实施海禁?你听谁说的?消息可当真?”

“我听姐夫说的,现在衙门里都传遍了。”

刘麻子眉头皱紧,道:“若实施海禁,那我们怎么办,日子还怎么过?”

李三儿拉了拉刘麻子,示意他说话注意些,道:“那你姐夫有没有说皇上为何要实施海禁?”

姚四儿的姐夫是衙门的捕快,所以衙门里有什么事,姚四儿都知道。

“这不是与齐国打起来了嘛,皇上唯恐他们在海上做文章。”姚四儿喝了一口茶,随即叹气道:“这以后的日子怕是难了。”

刘麻子脸上难掩气愤,道:“这才过了多久的好日子……”

“麻子!”李三儿连忙出声阻止,道:“小心祸从口出!”

刘麻子四下扫了一眼,愤愤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姚四儿问道:“你可知从何时开始实施海禁?”

姚四儿答道:“公文已经下了,今日港口所有的船只都必须离港,否则就会被当做意图不轨者抓起来。”

刘麻子闻言站起了身子,道:“你们慢慢喝,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三儿看着刘麻子离开,忍不住叹了口气,将杯中茶喝完,道:“我也得回去瞧瞧,账我结了,你慢慢喝。”

姚四儿也没阻拦,笑着说道:“那就多谢了。”

司华遥闻言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一眼春海,随即起身就走。

春海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了桌上,扬声说道:“结账,不用找了。”

店伙计见状忙说道:“客官,您的茶还没喝呢?”

“不喝了,银子在桌上。”春海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店伙计来到桌前,将银子收了起来,小声嘀咕道:“这银子还真是好赚。”

司华遥出了茶楼,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看向春海问道:“若赵国实施海禁,岛上的粮食可支撑多久?”

春海笑着说道:“王爷放心,只要不闹天灾,咱们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只是一些日用品,可能要拮据一些。”

司华遥点点头,转头看向江林,道:“你去瞧瞧,咱们的船是否离开,若是没有,便让他们多采购一些日用品。我们会就近找家客栈留宿,你事后过来找我们便可。”

“是,主子。”江林没有耽搁,转身朝着岸边走去。

春海拦住一名路人,询问了最近的客栈在何处,三人便找了过去。

掌柜见有客登门,忙招呼道:“几位爷是想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还有客房吗?”春海来到柜台前与掌柜交涉。

“有,天字号有一间,地字号有两间,您三位要什么房?”掌柜边说,边打量着三人。

“这三间我们都要了。”春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柜台上,道:“这是定钱,多退少补。”

“好嘞。”掌柜将银子收了起来,绕出柜台,笑着说道:“三位随我来。”

三人跟着掌柜上了楼,在依次看过房间后,春海说道:“我们还有一人出去办事,一会儿便会寻来。若有人打听,掌柜便问他姓什么,若他说姓‘江’,江水的‘江’,便告诉他我们的住处。”

“好嘞,我记下了。”

“还有,午饭直接送上来便可。”

“好。客官还有何吩咐?”

“没了,你忙吧。”

“几位好生歇着,有事再叫我。”掌柜点点头,转身下了楼。

司华遥来到桌前坐下,抬头看向姜然,道:“你去据点查看消息,顺便去趟衙门,瞧瞧有何有用的消息。”

“是,主子。”姜然领命,走出了房间。

春海拎起桌上的茶壶,发现里面是空的,便出了房门,招呼伙计泡茶,随后便又回到了房间。

春海倒了杯茶放到司华遥手边,道:“主子,您有何打算?”

司华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禁微微皱眉,这茶一喝便知是陈茶,味道又苦又涩。他放下茶杯,道:“一路向南。”

“南边可是战场,刀剑无眼,奴才担心主子的安危。”

“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司华遥笑了笑,道:“你莫不是忘了,我是靠打仗赚取的家业。”

春海自然不可能忘,只是今非昔比,司华遥的身子经不得折腾。不过他也知道司华遥若是拿定了主意,就算再劝也没用,只能另辟蹊径,道:“主子,赵皇御驾亲征,京都没人坐镇,正是我们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只要掌控了京都,那赵国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你能想到这一点,赵韩青又何尝想不到?他既然敢御驾亲征,那便是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怕是不仅没什么可乘之机,还可能是个引我们上钩的圈套。况且此次回来,我的目的便是赵韩青,自然要去前线。”

春海愣了愣,随即猜测道:“主子是打算暗杀赵皇?”

司华遥认真地看着他,道:“春海,放弃复国,并非玩笑。去找赵韩青,我只是想求证一件事,这件事对我十分重要。”

春海虽满心疑惑,但见他没有说明的打算,便没有多问。

一个时辰后,房门被敲响,紧接着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客官,您的饭菜送来了。”

春海应声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店小二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托盘,笑着说道:“客官,您的午饭。”

店小二将饭菜放在了桌上,“小的方才去敲了地字号的门,没人应门,可是将饭菜都送来这里?”

“他们还未回来,饭菜不急。”

“是,小的明白。”

店小二想走,被司华遥出声叫住,道:“你可知这附近哪里有车行?”

店小二随口问了一句,道:“客官这是想买马车?”

“来时的马车太过简陋,想换辆舒服点的。”司华遥随意找了个还算合理的借口。

店小二不疑有他,答道:“咱们这儿的车行在城南,您一路往南,走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再找人问‘程远车行’,很容易便能找到。”

“多谢。”司华遥看了一眼春海。

春海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递给了过去,道:“我们家主子赏你的。”

“小的谢赏。”店小二忙将银子接了过来,道:“公子若有吩咐,尽管叫小的,小的定将公子侍候好了。”

司华遥点点头,道:“去忙吧。”

“那小的告退。”

店小二刚走,江林和姜然便相继回来了。

司华遥看向江林,道:“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江林解释道:“回主子,船上的人手不够,要买的东西又多,我便留下帮了会儿忙。”

见司华遥看过来,姜然忙从怀中掏出几封密信递了过去。

司华遥接过密信,打开后看了看,不禁蹙起了眉头,道:“楚国有调兵的迹象。”

春海闻言出声说道:“看来王爷猜得没错,齐楚两国打算联手抗赵,这下赵国怕是要陷入危机了。”

怎么听春海的语气中都有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司华遥无奈地笑了笑,道:“仅一月,赵国便拿下齐国山城和祁县,有些势不可挡啊!”

春海听得一愣,随即皱紧了眉头,道:“齐国国力是不如赵国,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一击。”

“赵韩青的智谋不输我,只是以前被我压制,他没机会展现实力,如今我不在,他便可以大展拳脚。”以司华遥对赵韩青的了解,他能做到这一步,一点也不意外。

司华遥将密信递给春海,道:“齐国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蜀王早有反叛之心,有近半的兵力在他手上,若赵韩青和蜀王达成什么协议,那齐国早晚会被拿下。”

春海将掏出火折子,将密信引燃,扔到了一旁的水盆里。

“现在有楚国帮忙,两面夹击,赵国也讨不了好去。”春海就是看不得赵韩青好。

司华遥闻言顿觉有些哭笑不得,转头看向姜然和江林,道;“你们辛苦了,下去吃饭吧。”

“是,主子。”两人转身走了出去。

司华遥吃完午饭,照例睡了一个时辰的午觉,春海则趁他睡觉的功夫去了城南,花重金买了车行里最舒服的马车。

小岛上煤炭资源丰富,他们采了煤,运到赵国进行售卖,然后再买粮食和其他物品,总的来说这一年不仅没倒贴钱,甚至还有盈余,所以司华遥依旧是身价不菲。

经过一夜的修整,司华遥总算休息了过来,第二天一早便乘坐马车,一路朝南行去。

走走停停近一个月,他们来到了江南地界,发现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大都是拖家带口,打算北上躲避战祸。虽然现在的战事与赵国有利,但战局难测,说不准会出现什么问题,到时候祸及的还是边境百姓,所以有钱人家大都选择北上,随便找个城市,买个房子就能落脚,待仗打完了,他们还可以回去。

司华遥掀开车帘往外看去,问道:“咱们到哪儿了?”

“主子,咱们傍晚时分便能到达苏州。”

司华遥点点头,道:“那就在苏州停一停吧。”

“是,主子。”

正如春海所料,傍晚时分他们便进了苏州城,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待吃过晚饭,司华遥吩咐道:“姜然,你去一趟邵家,看看他们近况如何。”

“是,主子。”

姜然跟随邵华在邵家呆过一段时间,对邵家较为熟悉,这也是他这趟要带姜然来的原因。

姜然趁着夜色,朝着邵家的方向走去,因为目前处于两国交战时期,各个城池都开始了宵禁,若是在宵禁期间被抓到,一律按敌国细作处理,而姜然出来的时间刚好处于宵禁期间。

姜然走在阴影里,躲避着巡夜的衙役,来到邵家所在的大宅外,在院外的一棵大树下顿住了脚步。他仔细着观察周围的状况,确定无人后,纵身一跃跳上墙头,随即翻进了院子。

待他进了大宅,不禁心生疑惑,偌大的宅子黑漆漆的,竟然没有一丝光亮,而且过分安静,就好似这是一座空置许久的大宅。他快速地在大宅内行走,待一圈走下来,竟没发现一个人。他随意地走进一间房,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再进入另一间,也是一样的场景,大宅内的东西几乎被搬空,只剩下一些不好带走的家具。

姜然没再逗留,纵身跳上院墙,翻出大宅,顺利地回到了客栈内。他回来时,司华遥已经休息,索性不是什么刻不容缓的事,便决定明日再行禀告。

第二日清早,司华遥洗漱完毕,便询问姜然有关邵家的事。

姜然如实说道:“回主子,昨日我去邵家大宅,发现大宅内空无一人,好似已经空置了许久。”

“空置许久?”司华遥的眉头蹙起,道:“你可知为何?”

姜然摇摇头,道:“大宅内贵重物品几乎搬空,只剩下不好挪动的家具,看样子像是举家搬迁。”

“早饭后随我走一趟,我要确定是举家搬迁,还是被抄”他答应过邵华要确定邵家的安全,便一定会做到。

“是,主子。”

四人用过早饭,便坐上马车朝着邵家驶去,在距离邵家两个街口的地方停了下来。

司华遥吩咐道:“春海去瞧瞧这附近可有探子。”

春海一怔,随即说道:“主子是怀疑赵皇在监视邵家?”

“以防万一。”以赵韩青的性子,定会想方设法地找到他,而与他关系亲近的人几乎都带去了小岛,只剩下邵家并未离开,他不会放过这条线索。

“是,主子。”

春海下了马车,在大宅附近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马车上。

司华遥出声问道:“怎么样,可有异常?”

春海答道:“不出主子的意料,大宅附近确实有可疑之人,门口的修鞋匠,街边早点摊子的摊主,都会时不时地看向靠近大宅的行人,应该就是朝廷的人。”

司华遥点点头,道:“大宅附近可有什么店铺?”

春海想了想,道:“有个绸缎庄,距离大宅只隔了一条街。”

“走吧,过去瞧瞧。”

春海应声,驾车前往绸缎庄,待来到门前,司华遥下了车,抬头看向绸缎庄的招牌-富贵绸缎庄,随即抬脚走了过去。

店里的伙计见有客上门,忙热情地迎了过来,道:“这位客官想选点什么?”

司华遥开口问道:“你们这儿可有成衣?”

出于职业习惯,伙计一边打量着司华遥身上的衣服,一边答道:“有,二楼有成衣,您随小的来。”

司华遥跟在伙计身后上了楼,一眼便看到了挂在架子上的成衣,随口问道:“你们这儿的成衣用的都是什么布料?”

“您几位这边坐。”伙计招呼着司华遥等人来到桌前坐下,道:“您别看咱们的店面不大,但布料那是相当齐全,什么棉的、麻的、丝绸的,咱们店里都有。而且制衣师傅的手艺也是一绝,保证您满意。”

司华遥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你拿几件丝绸做的圆领袍,给我瞧瞧,颜色要素雅。”

“好嘞,您稍待,小的拿给您。”伙计来到衣架前,挑了两件圆领袍过来,分别展示给司华遥看,“公子您看,这两件如何?”

司华遥打量了打量,又伸手摸了摸布料的手感,道:“做工和料子都还不错,只是这花样我不太喜欢,可还有别的?”

“有,不过在三楼库房,小的这就去给您拿,您稍候。”

伙计将手里的衣服挂好,随即上了三楼。

春海来到窗前,往外看了看,见并无可疑后,便收回了视线。

‘噔噔噔’脚步声响起,伙计拿着衣服走了下来,道:“公子,您瞧瞧这几件。”

司华遥仔细瞧了瞧,道:“这几件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

见司华遥有买的意向,伙计顿时眉开眼笑,奉承道:“公子好眼光,咱们店里的成衣在整个苏州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您看隔壁那个大宅没,之前他们家主子的衣服,都是从我们店里定制的。”

司华遥眼睛一亮,没想到他还没开口,伙计便提到了邵家,还真是‘天助我也’,“你说的是我们刚刚路过的那个邵府?”

“没错,就是邵府。”伙计殷勤地帮司华遥倒了杯水,道:“听公子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司华遥点点头,道:“我们是从南城来的,来苏州寻亲。”

伙计不疑有他,问道:“那公子可听说过江南四大家族?”

司华遥佯装惊讶地说道:“你是说这个邵府便是四大家族的邵家?”

“没错,就是以书画著世,让人拍案叫绝的邵”

司华遥眉头蹙起,不悦道:“你这伙计,别以为我们是外地人就好骗,那邵府的牌匾落了一层灰,明显是许久未住人,你这慌说的太过荒唐。”

“公子有所不知。”伙计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这邵府现在确实没人,而且是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消失无踪?偌大的家族怎会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你定是又在骗我!”司华遥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小的发誓绝没有半句虚言。”伙计见状连忙说道:“这邵家确实是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就在去年的正月十五元宵节。据说他们是举家搬迁,光是拉东西的大车就有二十辆,浩浩荡荡地十分壮观。”

司华遥的眼睛闪了闪,随即说道:“他们是搬家,你怎会用消失无踪来形容?这未免太过夸大其词。”

“小的可没夸大其词,自邵家离开苏州后,便没了消息,就好似从未有过邵家一样。”

司华遥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何?邵家有权有势,怎会突然搬家,销声匿迹?”

“听说和邵家……”

伙计的话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众人朝着楼梯口看去,只见中年男子走了上来。

伙计见状连忙上前打招呼,道:“掌柜,您怎么上来了?”

掌柜没搭理伙计,打量着司华遥四人,道:“几位来得这么早,想买点什么?”

“买几件成衣。”司华遥看向伙计,道:“就要你手上的这几件,算算多少银子。”

“好嘞。”伙计脸上的笑意更浓。

掌柜见状出声说道:“我来吧,你去楼下看店。”

伙计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道:“掌柜,这是小的好不容易谈成的,您看……”

“我能跟你争?少不了你的。”

听他这么说,伙计这才放了心,将衣服给了掌柜,转身下了楼。

掌柜看看手中的衣服,笑着说道:“这几件衣服的料子都是上好的丝绸,上面的绣花也是出自最好的绣娘之手,每件的价格都不少于五十两。若公子都要的话,我便给你便宜点,每件按四十五两算。五件的话,一共是二百二十五两。”

“你这料子虽是丝绸,却并非上好的料子,做工和刺绣只能说尚可,四十五两一件贵了,我这人虽然不缺钱,却也不是败家子。这样吧,每件二十两,五件我全要了。”

掌柜愣了愣,随即说道:“二十两太少了,连成本都不够。”

“我家也是做生意的,我给你的是实在价,若掌柜能卖,那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若掌柜不能卖,那我们便去别的绸缎庄瞧瞧。”

司华遥的讨价还价有些出乎掌柜的意料,看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上好的丝绸所制,身上佩戴的饰物也是极好的东西,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一般这样的人都出手阔绰,从不跟人讨价还价,所以他才故意抬高了价格,想敲司华遥一笔。不曾想他竟看走了眼,司华遥竟一下子说中了他的底价,不禁让他有些心生警惕,以为真遇到了行

“这位公子,现在这世道不太平,几乎所有东西都在涨价,您说的那个价格实在给不了。这样吧,我退一步,您也让一步,三十五两一件,若能行,您就拿着,若不行,那您就再看看别”

司华遥果断起身,道:“既如此,那我们再去别家瞧瞧。”

见司华遥说走就走,掌柜有些傻眼,眼看着他们来到楼梯口,掌柜有些坐不住,道:“公子且慢。”

司华遥顿住脚步,转头看了过去,道:“掌柜还有何事?”

“二十两便二十两,我就算亏本赚喝,交公子这个朋友。”

司华遥点点头,转头看向春海,道:“你留下付钱,我出去等着。”

“是,主子。”

司华遥三人下了楼,径直上了马车。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春海才从绸缎庄出来,也跟着上了马车。

“走吧。”

姜然和江林在外驾车,很快便驶出了胡同。

春海好奇地问道:“主子,您以前买东西从不讨价还价,这次是为何?”

司华遥做摄政王那段时间,要么在皇宫处理朝政,要么在王府处理朝政,哪有功夫出去买东西,所以春海说的是司南遥。

司华遥在心里骂司南遥是败家子,嘴上却说道:“以前我是摄政王,谁敢坑我的钱,除非他不想活了。如今我没权没势,想坑我的人多得是,自然不能一概而论。再说,你没发现这掌柜有不妥吗?”

“不妥?”春海愣了愣,随即问道:“有何不妥?”

“一开始他看我们的眼神不妥,那不是看客人的眼神,他在分辨,我们是去买衣服的客人,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直到我与他讨价还价,他才放下了戒备。”

“王爷的意思是这个绸缎庄的掌柜也是朝廷的眼线?”

“十有八九。”司华遥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即便不是,也省了一百多两银子,何乐而不为。”

春海这才恍然,道:“主子圣明。”

“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如今我们除了卖些碳,又没有其他收入,总要节省一下,不然只能坐吃山空。”

“是,奴才谨记。”春海出声问道:“主子,我们现在去哪儿?”

“先不着急离开,要确定邵家是自行离开,还是被抓,再另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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