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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759 2023-12-14 19:15:06

司华遥从皇宫出来, 径直回了翰林院,本想着继续整理手札,突然想起今日那场刺杀, 似乎死了不少人,便和江陶打了声招呼, 去了应天府。

李灵午听到他来, 便亲自迎了出去, 寒暄过后,笑着问道:“司修撰今日来所为何事?”

司华遥如实说道:“下官最近正在整理一份手札,是一位仵作所记录, 上面详细记录了他做仵作期间所遇到的所有案件。下官对此颇有兴趣,便想着研究一番,瞧瞧手札中描述的尸体死状, 在现实中是否如此。今早七皇子遭遇刺杀,死了不少刺客, 便想着来瞧瞧, 不知大人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虽然不太理解司华遥的爱好, 但李灵午还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这种小事能换来他的好感, 何乐而不为, 道:“尸体就停放在停尸房, 本官带你过去。”

“不敢劳烦大人,您让个差役带下官过去便可。”

“也好。”李灵午也不勉强,扬声叫道:“来人。”

门外候着的差役走了进来, 道:“小的在,大人有何吩咐?”

“你带司修撰去一趟停尸房, 让老吴好好侍候着。”

“是,大人。”差役转头看向司华遥,道:“司修撰请。”

“那下官告退。”司华遥和李灵午打了声招呼,便跟着差役走了出去。

刚来到停尸房附近,便闻到了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差役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司华遥,道:“司修撰,停尸房的味道着实难闻,您是第一次去,还是拿着这个为好。”

司华遥伸手接了过来,道:“这是……”

“这是小的的内人为小的缝制的荷包,里面放了艾草。”

“既然是令夫人为你缝制的心爱之物,我怎能夺你所爱。”司华遥又递了回去,道:“放心,我随身带了香囊,这个你自己收好,莫辜负令夫人的一片深情厚谊。”

差役被说得脸上一红,却没有反驳,将荷包重新接回手中。

两人相继进了停尸房,即便他们有香囊,也无法阻挡尸体的腐臭味,司华遥的胃开始翻腾,好悬没吐出来。

停尸房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背对着他们摆弄着面前的尸体,神情十分专注,都未发现有人进来。

“老……”

差役想要上前叫人,被司华遥拦了下来,小声说道:“不要打扰他。”

差役点点头,和司华遥站在一旁看着,尽量让自己适应这里的环境。

老吴捏住尸体的下巴,迫使尸体张开嘴巴,查看嘴里的情况,一边查看,一边在记录着什么。

司华遥见那尸体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不由想起自缢的吴江,小声问道:“那具尸体是谁?”

差役小声答道:“回大人,那是太医院的吴太医。”

司华遥点点头,还想再问,老吴突然转过头来,见两人站在身后,神情只是微微一怔,并没有丝毫惊吓或者惊讶的表情。

差役见状忙说道:“老吴,这是翰林院的司修撰,最近在研究一名仵作的手札,过来瞧瞧尸体。”

老吴淡淡地瞥了司华遥一眼,行礼道:“小的参见大人。”

“不必多礼。”司华遥看向差役,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去忙吧。”

差役应声,不忘叮嘱道:“老吴,大人吩咐,要你好好侍候。”

老吴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道:“我这里无茶无饭无点心,只有横七竖八又烂又臭的尸体,如何侍候?”

差役一听,顿觉有些难看,道:“老吴,你这是什么态度。”

老吴这看似是在与差役说话,实则是说给他听,司华遥哪能不明白,拦住差役,道:“我无需人侍候,你去忙吧。”

差役看看老吴,又看看司华遥,道:“那小的告退。”

老吴不打算搭理司华遥,司华遥也不想搭理他,径直来到吴江的尸体前,查看尸体的形态,他要确定吴江究竟是怎么死的。

司华遥首先看得就是吴江颈项的勒痕,呈现垂直的方向,脸部两侧有刮伤,颈部除勒痕外,还有抓伤。司华遥视线向下,看向尸体的双手,果然见他部分指甲外翻,指甲内还有皮肤组织。这是人在窒息后的正常反应,他想挣脱绳子,所导致的挣扎伤。

司华遥又查看了他的口腔和鼻腔,发现他的舌骨并无断裂的痕迹,又检查了他的眼球,眼睑有点状出血的现象,最后他褪下尸体的裤子,查看他是否有失禁的情况,发现果然有。

老吴没有阻止司华遥,他要看看这个长相漂亮的小白脸到底要做什么,可司华遥接下来所做的事,让他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这个过分漂亮的男人。

老吴出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自杀。”司华遥随口答道。

老吴顿时来了兴致,道:“如何判别?”

司华遥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一看颈项的勒痕,垂直向上,呈八字形,痕迹平滑,并无其他痕迹叠加。二看舌骨,自缢造成舌骨骨折的几率不大,而若是勒杀,十有八九会导致舌骨骨折。三看身上的挣扎伤,死者除了手部和脸部有挣扎伤外,其他部位皆无。由此可以判断,他自杀的可能性大于被谋杀的可能性。”

听司华遥说完,老吴对他彻底改观,道:“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司华遥挑了挑眉,道:“我姓司,在翰林院做修撰一职。”

“司……修撰?”老吴微微愣了愣,随即说道:“可是金科状元?”

司华遥点点头,道:“是。”

瞧老吴这态度,哪有半点身份低下的自觉,司华遥打量着他,不禁想起前世的章进。若有他帮忙,那绝对是事半功倍,只可惜这一世他应该不会出现了吧。

老吴好奇地问道:“大人为何对验尸如此有研究?”

“本官最近在研究一本手札,是一名仵作留下的,那上面记录了他几十年来遇到的所有案件,包括验尸的心得和经验,以及未解之谜。只是手札被老鼠啃食的面目全非,本官打算重新将它整理出来,希望能造福百姓。”

老吴的眼睛亮了亮,道:“大人为何认为做这些会造福百姓?”

“活人可以撒谎,但死人不会,只要读懂他们留下的遗言,就能将凶手绳之以法,既能为死者申冤,又能避免出现冤狱,这就是造福百姓。”

“好,大人说得好啊!”

做了半辈子的仵作,没人真正瞧得起他,也没人愿意接他的班,就连他的儿子也不例外。没想到堂堂状元郎竟愿意放下身段,专心研究一个仵作的手札,还颇有心得,这让他看到了仵作未来的希望。

老吴激动地想要上前,却在看到自己手上的脏污后,又收回了手,道:“大人放心,老吴定好好配合大人搞研究,只希望大人能坚持下去,让仵作终有一日也能堂堂正正地立于人前。”

司华遥理解他的心情,郑重地承诺道:“你放心,就算本官有其他事要做,也会令委派人跟进此事,不会轻言放弃。”

“谢大人,谢大人!”老吴竟激动地红了眼眶。

司华遥在停尸房一呆一下午,直到临近天黑才出了应天府衙门。临走之前,他去见了李灵午,无偿地提供了一条线索。

“李大人,若下官所料不错,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军人,且不是我赵国的军人。”

“军人?”李灵午愣了愣,随即问道:“司修撰怎会有此结论?”

“从他们手、脚、腿上的茧子可以判断,所在之处几乎一模一样,且都是惯用长兵刃,故而有此猜测。自然也不一定作准,只是想让李大人多条思路。”司华遥并未把话说死。

李灵午虽然听得一知半解,却也知司华遥绝不会无的放矢,只要找个行伍之人过来问问便可,道:“司修撰这次可是帮了大忙了,我之前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有了司修撰提供的线索,那我心中便有数了。”

“李大人不必客气,下官这也是投桃报李。下官还有事,不易逗留,告辞。”周立的事,李灵午帮了他,他便以此事还之,这份人情便算是还了。

李灵午忙说道:“我送司修撰出去。”

“大人公务繁忙,下官就不劳烦了,自行离开便可。”

话虽这么说,但李灵午还是坚持送他到门口。

因为临时决定要来应天府衙,司华遥在翰林院留话,让春海不必接自己,所以这会儿他只能步行回

与他来说,这点路程不算什么,只是提高了来往行人出意外的概率,不是谁撞了谁,就是谁撞翻了摊子,卖东西的忘了收钱,买东西的忘了拿东西。

司华遥倒是无所谓,就是被多看两眼,也不会少块肉,很快便来到了家门口。他转身看向一路尾随的人群,无奈地说道:“都回吧,我到家了。”

人群中一名公子哥大声问道:“敢问公子可曾婚配?”

张口就是婚事,果然无论哪个时代都有看脸的人,司华遥无奈地笑笑,道:“多谢诸位抬举,在下已有婚约。诸位请回吧,待会儿在下还要待客。”

一个身穿粗布衣裙的少女大着胆子说道:“公子府上可缺下人,民女什么活计都能干,只要一日三餐,有个床铺睡,不给工钱也成。”

见有人先开了口,人群中的少女纷纷响应了起来。

“我也能干,我做饭最拿手!”

渝兮……

“我手脚最麻利,女红最好!”

“我读过书,会作诗,能陪公子读书!”

“我会唱曲儿,什么曲儿都会!”

……

司华遥被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道:“我家什么都不缺,诸位请回。”

门里的人听到动静,打开门查看情况,一看这阵势,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兵刃,道:“大人,这是……”

“无事,进去吧。”

司华遥很是无奈,不打算再理会身后的人群,抬脚进了门。

门口的守卫并未回去,而是将大门关上,留在了门口,警惕地看着人群,以免有人趁机生乱。

待蒋冲他们过来时,人群还未散去,他们也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好在人群自觉地让开了通路,他们方能顺利地来到大门口。

蒋冲瞟了一眼人群,好奇地说道:“你们说阿遥这又怎么招来一群人?”

邵阳山无奈地笑了笑,道:“阿遥走到哪儿不是这副模样,蒋兄有些少见多怪了。”

“倒也是。”蒋冲认同地点点头,没作逗留,径直进了宅子。

众人相继进了大宅,而外面的人群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散去。

司华遥此时已经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在停尸房呆的久了,身上难免沾染味道,他自己都觉得受不了,也不知那些人为何还要跟着他。

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司华遥的脸泛着淡淡地粉,头发并未擦干,还有水珠顺着发丝落下来,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让他本就完美的容貌,又多了几分神秘感。

众人看得一愣,蒋冲率先回过神来,玩笑道:“阿遥,若你是女子,定是红颜祸水。”

“蒋大哥这话,我可不爱听,从古至今女子都是身不由己,是男子贪图她们的美色,这才误国误民,为何要将错处全怪在她们身上。”

蒋冲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道:“好似有几分道理。”

司华遥笑了笑,转头看向邵阳山,道:“邵兄,你那五十年的女儿红可带来了?”

邵阳山扬了扬手里的酒坛,道:“有蒋兄在,就算忘了我,也绝对忘不了女儿红。”

“这话不假。”蒋冲哈哈一笑,从邵阳山手里接过酒坛,道:“今日的主角可是它,怎能不带来。”

司华遥一脸无辜地眨眨眼,道:“咦,合着今晚的主角是它啊,那我是否要往一边站?”

蒋冲脸上的笑意更浓,调侃道:“在五十年的女儿红面前,阿遥不香了。”

司华遥配合地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竟输给了一坛酒,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邵阳山出声问道:“阿遥,陈兄还没来吗?”

司华遥摇摇头,道:“我也有觉得奇怪,陈兄说要带食材过来,应该比你们早才对,怎么反而落在你们之后。”

“可能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咱们多等一会儿。”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聊着,约莫等了一柱香的功夫,陈启这才姗姗来迟。

“阿遥,我来晚了!”

蒋冲笑着说道:“不晚不晚,我们也是刚到。”

陈启解释道:“今早定的鲈鱼不知为何竟死了,我便让人又去买了些,阿遥爱吃鱼,可不能少了,所以来得迟了。”

司华遥心下感动,道:“原来陈兄是为了我,今儿那条鱼谁也不许抢,我一个人包圆了。”

“得得得,都给你。”蒋冲拎起酒坛,道:“这可是五十年陈酿,你确定不尝一尝?”

司华遥摇摇头,道:“我不喜饮酒,它便是再好,也入不了我的口。”

“进了官场哪有不饮酒的,你也算独一份。不过这样也好,少一个人分,我还能多喝点。”

“蒋大哥,你可别忘了阿灵和王兄,多少给他们留一点。”

说到王子俊,众人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蒋冲眉头微蹙,道:“阿遥不说,我都忘了,晋王死了,王兄正在守灵,而我们却在这里拔酒言欢,是否有些不妥?”

司华遥笑了笑,道:“无碍。若非要做个样子,王兄怕是也会来。”

蒋冲将手里的酒坛递给司华遥,道:“这酒还是存在你这儿吧,待人齐了,咱们再开封。”

“成,那我便让人先保存起来。”司华遥将酒递给了门外侍候的洪阳。

蒋冲再次开口说道:“你们说晋王的丧礼谁会去?”

邵阳山说道:“晋王是怎么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连皇上都怕,谁会上赶着。”

“我去。”司华遥笑了笑,道:“不能让王兄一个人扛。”

蒋冲一听,立即说道:“那我们也去。”

“蒋大哥、邵兄,你们不必如此。我是孤身一人,自然是什么都不怕,而你们身边亲眷都在,实在不易冒险。王兄定也不想你们去,就由我做个代表便可。”

“我们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阿遥不怕,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我们相处多年,你们什么秉性,我一清二楚,知道你们不怕死。但蒋大哥,你现在住在高侍郎府上,你是没有忌讳,他们呢?别为了这件事让自己陷入两难之境。”

蒋冲的眉头皱紧,沉吟片刻后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要抓紧找房子了。”

邵阳山刚想开口,却被司华遥抢了先,道:“邵兄虽然是支身在京都,但家中亲眷俱在,也要为他们多想想。这是诅咒,不是其他,人力不可为,还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好。”

邵阳山担忧道:“那阿遥你呢?”

陈启也应声道:“阿遥也说那是诅咒,人力不可为,你就不怕自己出事?”

司华遥安抚道:“很小的时候,师父便找得道高僧给我看过命,高僧说我福星高照,一辈子锦衣玉食,无病无灾,所以你们放心。”

见气氛有些凝重,蒋冲出声缓和道:“哪位大师?赶明我也去算算。”

“大师己然早登极乐,蒋大哥怕是算不成了。”

“那倒是可惜了。”蒋冲转移话题道:“阿遥说说,今日去应天府都做了什么?”

“在停尸房呆了一下午,里面的味道还真是一言难尽。”

蒋冲惊讶地说道:“你还真去看尸体了?”

司华遥点点头,道:“我还检查了吴江的尸体。”

“太医院的吴太医?”蒋冲顿时来了精神,道:“阿遥可看出他是自杀还是被谋害?”

“自杀。”

说到这个,司华遥突然很是好奇,吴江这个自杀幕后的真实原因,他到底做了什么,被赵韩青拿往了把柄,以至于心甘情愿去自杀。

“太医院……难不成真和医药有关?”司华遥无意识地说出了心里话。

蒋冲好奇地问道:“什么和医药有关?”

司华遥回神,道:“没什么,想到了其他事。”

蒋冲见状也没多问,道:“听说吴江的家眷在他自杀的前一日,便离开了京都,看来他是早知有今日。”

陈启接话道:“人呐,还是不能做亏心事,否则早晚有一日会还的。”

“今儿早上见阿遥带了吃食进宫,是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喜子托我买的豆花,说是一直念着这一口,却因为身份问题出不了宫,便央求我买一碗给他。”

“小喜子跟着太子多年,吃过的好东西也不再少数,什么样的豆花能让他念念不忘,要不改明儿咱们也去尝尝?”

“明儿我还得去买,到时给你们捎去翰林院。”

“还去买?小喜子公公还吃上瘾了?”

司华遥无奈地说道:“那倒不是,是太子殿下听小喜子说吃了豆花,便嚷着也要尝尝。”

蒋冲惊讶地说道:“都说太子殿下早慧,成熟的不像个孩子,没想到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司华遥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更加孩子气的模样,你们都没见过,若当真见了,保证惊掉你们的大牙。

众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蒋冲不出意料地喝多了,时间太晚,司华遥便将他安置在客房,又派人到侍郎府报了信儿。

邵阳山和陈启则一起离开,结伴而行。

第二日一早,司华遥让春海去买了豆花,和蒋冲一起吃完后,又带着打包好的去了翰林院。

司华遥照例跟江陶打了声招呼后,便拎着东西进了宫。

这回来接他的不是小喜子,而是小亮子,不用想他也知道,这定是赵韩青故意安排的,明明是一统天下的霸主,心眼小的却跟针眼一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今儿赵韩青起得早,眼巴巴地等着司华遥来给他送早饭,望眼欲穿地盯着门口的方向,那小模样都快成望夫石了。

脚步声响起,门外响起说话声,快要石化的赵韩青猛地抬起了小脑袋,‘噔噔噔’跑到门口,一眼便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哥哥快进来,我都饿极了。”

司华遥见他这副小模样,也忍不住扬起嘴角,拎着东西就走了过去,“殿下若是饿,为何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那些东西哪有哥哥拿来的好吃。”

听着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司华遥不禁微微一愣,随即说道:“那还是不够饿,若当真饿极了,那就什么都吃了。”

赵韩青仰头看着司华遥,脸上扬起灿烂的笑意,道:“哥哥不会让我饿着的。”

“那可说不准。”司华遥话虽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未停,将豆花从食盒中拿了出来,道:“殿下尝尝是否凉了,若是凉了,便让他们热一热。”

“现在可是三伏天,我巴不得吃点凉的,消消暑呢。”

赵韩青迫不及待地端过豆花,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这天确实是热,尤其还得穿着厚重的官府,实在是让人吃不消。好在他内功深厚,比普通人耐热耐寒,感觉没那么明显,否则莫说在停尸房呆一下午,就是呆上一小会儿,也非得难受死。

司华遥将手札拿了出来,坐在赵韩青的下首,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看到入迷处,竟忘了自己在何处,随手就想拿笔,却发现面前空空如也。

“哥哥可是想要笔墨?”赵韩青拿着毛笔眼巴巴地看着他。

司华遥看了看一旁的桌子,道:“殿下吃完了?”

“吃完有一会儿了,见哥哥看得认真,便没有打扰。”

司华遥接过赵韩青手里的笔,道:“殿下今日没有课业?”

“前几日小考,我得了优秀,向太师要了两日假,明日才正式开课。”

赵韩青可是重生而来,要学的东西要就烂熟于心,学与不学没什么区别,司华遥心里清楚。

“殿下,微臣要看手札,不想被打扰。”

“哥哥看哥哥的,我保证不出声。”赵韩青举起了小手。

司华遥点点头,继续看着手札。

赵韩青则轻手轻脚地拿了纸,铺在桌案上,提笔画了起来。

前世为了以解相思之苦,他日日画着司华遥的画像,日子过得越久,他的脸越清晰。他临终之时,看到司华遥在一团光晕中朝他走来,就好似他陷入绝望的深渊时看到的画面一样。

他伸出手,温柔地笑着,“跟我走吧。”

他激动的两眼含泪,连连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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