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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相见

无所谓,龙会出手 宴不知 5338 2024-03-06 10:19:10

前一刻还在尖叫的掌柜、以及几个小喽啰, 吓得瘫倒在地,那些拿着大刀的汉子,此时也全部目瞪口呆, 僵硬地望着地上那个血淋淋的脑袋, 试图寻找出这并不是他们大爷的证据……

怎么会呢?他们的老大, 峄泽山呼风唤雨的大当家, 居然就这么死了?

不, 他们一定是在做梦!

其中一个黑瘦的汉子很快回过神, 放声哭嚎道:“大爷!你死得好惨!二弟这就为你报仇!这小白脸趁乱杀了你, 还敢自称陈国公之子!二弟这就拿下他的人头, 来祭大爷!”

挥刀冲过去, 转眼又被一剑削断了胳膊!

“!”

还准备继续往前冲的几人慌忙后退, 再一看地上缺了胳膊不住惨叫的二爷,面面相觑, 随即, 豆大的汗珠纷纷从头上滚落下来。

一个胖些的壮汉见此,只觉得上位的机会来了, 举着刀便道:“兄弟们听我说!此人强只强在那把剑,那剑削铁如泥, 大家小心避开就是!”

一个想溜的喽啰道:“可、可他说他是陈国公的……”

“放他娘的屁!”那人呸了声, 笑得一脸邪气, “陈国公之子?亏他也敢说?!陈国公是何等人物?他要是那位小公爷, 老子还是玉皇大帝呢!你们也不想想,那等世家子弟不在京城享乐,竟一人带着个少年跑出来游学?他想用这种烂招数把人吓走, 这是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呢!”

“说得有道理!”本来也被陈国公名号唬住的大汉闻言, 渐渐又有了底气, 跃跃欲试地要靠近过去……

承霄这会儿已经和白昭华背对背,看他们人多势众,握剑高声警告:“他可没骗你们!此人就是陈国公之子白昭华,你等若伤了他一根毫毛,日后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陈国公也绝不放过你们!”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就见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承霄以为是这群土匪的援军来了,立马做好了拉着人跑的准备,转身看去,却是满脸焦急的宋以鸣!

“……宋大哥?”承霄愣住。

“漓儿!”宋以鸣一来就看到白昭华满脸血迹,只觉得心魂大震,下一刻,又看到对方脚下的脑袋,完全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白昭华气得瞪大眼睛:“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是怎么回事?”

宋以鸣看他还有力气发脾气,就知道他没受伤,迅速松了口气:“你放心,我没告诉义父,我是一个人过来的。”

白昭华更气了:“你跟踪我?”

宋以鸣解释:“我是不放心你!”

“喂!”那边,胖大汉终于看不下去了,厉声打断他们,“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是要在我们大爷脑袋上叙旧吗?”

白昭华一听,瞬间又想起不久前的屈辱,染血的马靴碾了碾那脑袋,随即一个猛踢,踢球般将那脑袋提到了胖大汉的怀里:“这么稀罕,便还给你们!宋以鸣,给我把门关上!”

对面众人早被那飞来的脑袋吓得四散开来,那胖大汉也恶心得不行,想扔了又觉得不尊重,只好赶忙将那脑袋好好放下,酝酿出几滴眼泪,扛刀喊道:“今日大爷遭人暗算,二爷重伤,我胖爷临时接任大当家之位!今日必为大爷二爷报得此仇!尤其那个白袍少年,老子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脑袋悬在外面的树上,挂他个三天三夜!告慰大爷亡魂——”

“胖爷,”一个喽啰忍不住凑过去,瑟瑟发抖道,“那个新来的男人,小的看着面熟,去年我去京城找一个兄弟吃酒,在国公府门口见过两次陈国公,那人……好像两次都随行左右。您说,咱们不会……”

那人面色骤变,马上给了他一巴掌:“狗屁!这世上像的人多如牛毛!且说他们不可能是,就算真是,那、那更不能让他们走了!”

陈国公白宏晟是朝中宰相,两朝元老,官做得很好,可世人都知,他有个不得不说的缺点——对儿子是出了名的溺爱!

然而,这缺点从不影响旁人对他“举贤任能”的评价,是有个重要原因的。

京中但凡有个一官半职的,都会为子孙谋个好仕途,更别说陈国公这等大臣,他想让儿子做官,可谓是易如反掌。可如今小公爷已十七岁有余,竟没个一官半职,这其中原因,那胖爷恰好知道。

当初他跟着大爷去见县令,吃酒时,就听县令吹牛间隙说起上头许多人物,对那陈国公印象最深——陈国公怕儿子为官后闯出祸事,自己维护起来必定要违背天地良心,于是看儿子没这个志向,便也不让儿子做官,兢兢业业忠君报国,如今唯一的目标,就是告老前为儿子谋个免死金牌,哪日儿子真闯了大祸,也能免除一死。

对孩子这样的溺爱,整个大魏都找不出下一个了。

这小白脸要真是陈国公的儿子白昭华,那他们就算此次跑了,那陈国公也定会把这里翻个底朝天,把两个县的官府全部拔掉一层皮,恐怕叮过他们的蚊子,都不会放过!

因此,无论如何,他们今日都必须杀干净了这些人!

一个小喽啰自听了陈国公名号就心中不安,准备溜出去报信求援,才溜到窗边,被刚关好门的宋以鸣一脚踹下!

与此同时,那胖大汉已经吼叫着朝白昭华冲过去:“杀了他!给我一起上!”

“承霄,把我扛起来!”白昭华说着,已经踩着一旁桌椅飞身跳坐到承霄肩头,承霄眼里惊讶,可此时又顾不得其他,忙抓紧了身上的少爷:“白公子,你要小心!”

话落,就见肩上的两条长腿朝前后左右踢扫出了几道残影,白昭华边砍边踢,一连击退了两波人,他气喘吁吁地骂道:“个个都是八尺大汉,我在地上踢太过费力,有你托着刚好!杀死这群八王羔子!”

承霄顿时恍然,那些人中的头目,大多都高得宛如巨人,打起来不好手脚并用,这样来打,确实方便。于是他一手挥剑,一手掌着他身子道:“白公子,你还会长高的!”

“你闭嘴!本少爷又不矮!是他们太高了!”

承霄立马不说了。

激烈的厮杀中,掌柜的已经缩进桌子下躲了起来。

宋以鸣在门窗那边堵人,不一会儿就倒下了许多。

这时,思玄也从楼上飞下来,照着那胖大汉的眼睛啄去。

胖大汉痛得挥刀砍它,他急速飞开,又去啄其他人,几乎每个靠近白昭华的人,全被他的利嘴啄咬过——

一刻钟后,白昭华气喘吁吁地从承霄肩上跳下来。

思玄身上也染了不少血,他急忙收翅,稳稳站在了少年肩头上,满眼杀气地睥睨着地上众人。

这会儿,地上躺着的不是尸体,就是哀声求饶的重伤之人。

那胖大汉两个眼睛都被思玄啄瞎了,惊惶得要跑,被宋以鸣夺去刀,用绳子紧紧捆住。

到此,这一队人马,全部解决了。

承霄愣愣地看着周围,又望向白昭华,这才如梦方醒地笑了:“那日看你赢得卞成续,我只当你是个剑法上乘的公子,不成想……你竟能十步杀一人。”

白昭华本来还在喘气,听他这话,抱着剑回嘴:“本少爷在你身上,可没走动,是零步杀土匪还差不多!”

“……”

桌下趴着的掌柜浑身颤抖,满脸是泪:“饶命,饶命……”

白昭华这才想起了他,拍拍桌子道:“快出来吧,这些土匪都已制服,本少爷还有事情要交代你做呢。”

那掌柜的不敢不从,颤巍巍爬出来:“少、少侠请吩咐……”

白昭华直接从他柜台上取了纸笔,蘸了墨就开始写自己在这店里的所见所闻,边写边说:“我这就写一封亲笔信,尽数告知我爹,此处土匪和官府勾结之事。这边还有活着的头目,都是人证,你呢,不仅是见证者,也深知他们这群人的往日所为,因此,这信便由你连夜赶往京城,送到国公府。陈国公一看这封亲笔信,必会赶来!”说着,又取下腰间一块玉佩,“这是我娘今年给我的玉佩,也算是一件信物。!”

那掌柜的满脸恐慌,又犹豫不止。

白昭华一看,就猜出他不敢去状告这些土匪,更不敢往国公府去,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陈国公儿子,于是笑道:“现在,他们老大已经死在了这里,又损兵折将许多,你无论怎么做,这群人自然不会放过你!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上京报官,你信我,我爹当官很有手段,必定让这群土匪贪官全部人头落地,一个不留!到了如今,你唯一的出路就是相信我。我若是坏人,可没必要骗你,早将你一道杀了。”

那掌柜原本只觉得自己走入了绝境,此时被他这句话一点,当即热血澎湃,看他言行举止,便知他是个大人物了,登时跪下,老泪纵横:“小的竟不知小公爷大驾寒舍,此番小的就是舍了命,也要把信送到,若真能把他们惩治了,小的就算死……也值了!”

“不必,”白昭华拉他起来,把亲笔信塞给他,又瞥了那边宋以鸣一眼,“这大伯一个人也危险,你既然来了,就和他一起回京吧,正好那几个捆着的头目无处可放,若关在这里,难保人一走,他们同伙就来救,你就带着两个头目,和这位大伯一起走吧。”

说完,心里哼笑,就不信甩不掉你!

“不行!”宋以鸣摇头,“我若是走了……”

“你走不走,其实都没什么影响。”白昭华扎心道,“你要是现在走,还能帮我解决一个烦恼。”

“不行!”

“你已经看到我是如何杀人的。”白昭华提剑逼近他,声音愈加响亮,“难道你到现在还觉得,你和我在一起,能保护得了我?而不是我保护你?”

宋以鸣一下僵住,脸色苍白。

承霄看得着急,上前要打圆场,白昭华斜他一眼:“怎么?你也有话要讲?我看你也没必要跟着了,画了地图,速速离开!”

承霄连忙闭嘴了。

……大少爷不愧是大少爷,这脾气,谁都没辙。

一阵沉默后。

“好!”宋以鸣强笑了下,看向他道,“我这就捆了人,和这位老者一同上京。不过你要保证自己好好地回来,至少要每隔几日用飞鸽传来消息,若连续七日没了音讯,我必告知义父,你并非游学,而是去了天心宗!”

白昭华道:“你敢威胁我?!”

宋以鸣道:“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白昭华气得眉头紧拧,胸膛上下起伏,吼道:“答应你就是!”

宋以鸣/承霄:“……”

将客栈这边收尾的活给了掌柜和宋以鸣,白昭华和承霄又连夜上路了。

他们一路疾驰,只怕再晚分毫,就被他爹赶来的人马一并截住,因此根本不敢歇息,只想着更快才好!

另一头,宋以鸣回往京城的途中,只跑了两个时辰,路上就遇到了陈国公的人马,他赶忙下马上前,那边的人自也认得他,纷纷问他小公爷在哪儿。

宋以鸣捡着重要的长话短说,他时常跟在白宏晟身边,知道此事事关重要,分秒必多,一定打那些人个措手不及,当即分派调动起来,他令一人快马加鞭,将白昭华的亲笔信送到陈国公手里。又令两人护送那掌柜和两个伤残的土匪头目上京作为人证,然后带领众人原路返回,以免变故,先行拿人!

到了那客栈,已至五更天。

一群县衙的衙役提着灯笼悄悄靠近,喊了几声,见没人应,这才上前推门,随即被里面的惨状吓得瘫倒在地。

“真死了……谁干的啊?”

“别一惊一乍的,老爷说了,山上的人来了信,已经猜到人可能出了事,让咱们先把尸体给埋了……”

“埋尸体?是想毁什么证据吗?!”骤然间,客栈外四面八方都被举着火把的官兵围上。

那些衙役本以为是自己人,呵呵一笑过去,套近乎的话还没说,就发现那些人竟是京城来的,全呆住了。

“我等奉陈国公之命,前来救援外出游学的小公爷,不想小公爷已经剿灭这些匪患,尔等却要毁尸灭迹,是何居心?!”

“……什么?”

“还敢装傻?!”

“大人!大人们误会了……小的们就是听到这边有杀伐动静,奉命过来查看!谁知就见满屋刀剑,便以为是江湖人打斗,不想吓到过路人,才要埋了尸体……您若不信,这便跟小的们去见县太爷。”说完,挤眉弄眼地笑,他们县太爷打点一番,这种小事有什么过不去的?

却见站在中间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拿出令牌:“陈国公有令,将这群人全部带走,既是旧相识,想来识路!让他们带头,现在就摸回峄泽山,将那山中残余匪患一网打尽!违令者,斩!”

闻言,衙役们吓得面如土色,噗通跪地:“大人饶命!小的们什么都不知道……”

其中一个预感大祸临头,慌张起身要跑去汇报县太爷,被官兵拦住,对方道:“别浪费时间了,我们方才从你们县令家里出来,他得知那群土匪死前要杀了我们小公爷,又得知国公爷要亲自见他,已经晕倒了,我们自有大夫,不牢尔等操心!”

那人当即跪倒在地。

客栈里,一个重伤未死的喽啰前不久醒来就一直装死,此时在门后听了这等话,便知自己再也不可能逃过了。

谁能想到,他们居然真欺负到了那陈国公儿子的身上?!

他绝望地开门喊道:“小人全招了!小人可没敢动他,是那大爷有眼不识泰山!非要欺负人!小人知罪,这就给各位大人带路,还望大人们回头给小人说说情啊……”

……

白昭华仍和承霄纵马一路狂奔,并不知道那些京中官兵正在热烈地讨论他剿匪事件。

他生怕被老爹的人捉回去,根本不敢松懈,天将亮,看马儿都累了,这才放缓动作,和承霄缓缓进了一处山林小道。

白昭华满身是血,没时间清洗,又历经一晚奔波,模样很是可怜。

承霄看得都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下马就将两人的马系在树旁,找了个干净的草垛子一起坐下休息。

承霄说:“这附近没有人家,咱们现在又一身血,很容易暴露踪迹,先在这儿歇歇吧。”

白昭华窝在草垛子上,低着头不吭声。

承霄一直悄悄盯着他,他知道这少爷从没杀过人,这一晚却……于是问:“你没事吧?”

白昭华摇摇头。

承霄也不问了,翻找包裹,拿出水囊和路上买的饼子给他:“饿了吧?吃一点儿。”

白昭华撕了一半,两手拿着啃,目光呆呆的。

承霄坐在他对面,一边吃饼一边看他,片刻后,就看到两颗泪珠从少年眼眶里滚了下来。

“……”他一下愣住。

白昭华擦擦眼睛,随即呛得一口吐出烧饼渣,承霄慌忙过去给他顺背:“你慢些吃,这自然没你府上的糕点细腻好入口。”

白昭华流着眼泪道:“我不过是想洗个澡,怎么就这样了?那些人净会欺负我!我现在跑得像个落水狗一样!好脏啊!”

承霄怔住,怎么都没想到他在意的居然是这个,可大少爷现在确实可怜兮兮的,也不免怜惜道:“哪里是落水狗?你那般英武,我都看呆了,你斩杀了与官府勾结的土匪,又有你爹善后,以后不知道多少百姓免受其苦,这会儿大家还不知道怎么感慨你的厉害呢!”

“谁稀罕,我又不当官!”泪珠却少了许多。

承霄看见效了,又笑着哄他:“脏了洗洗就是,你在这里休息,我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水源。”

白昭华窝成一团,瞄他一眼:“没让你找。”

“少爷,我是自愿为你找,行么?”

白昭华背过身去:“好吧,我回头请你吃顿好的。”

承霄赶紧走了,他怕再留下去,会笑出声来。

白昭华疲惫地躺在草堆里,思玄看他不舒服,示意他趴下,然后一只雄鹰就站在他背上走来走去,以此踩背按摩了。

白昭华:“……你下凡都学了些什么东西?”

他正舒服地闭上眼睛,过了半晌,突然感觉背上一轻,扭头就看到思玄展翅飞了起来,他一愣,赶忙站起来追:“你别乱跑,我们休息休息就走,这山上要是有猎人把你打了,我可就不管你了!快回来!”

怎知一向听话的思玄竟头也不回地朝着一个方向飞去,还时不时回头,示意他跟上来。

白昭华心中疑惑,又怕思玄丢了,拿上小白剑,在地上留了个记号,就跟着思玄跑过去。

他们穿过山腰,再往下跑,白昭华便看到了一条清澈的河流!

他惊喜道:“原来你在给我找水……”嘴角尚未翘起,就又顺着那河流,看到河对岸的两个人影。

一身墨黑锦服的男子正在河边喂马,他身边不远处,则是一个瘸拐的男子低头瑟缩着,当然,也在喂马。

白昭华的眼睛一点点睁圆了,明明又累又饿,此时却觉得满身都是劲儿!

——是郁长霖!

表哥有救了!

他二话不说,激动得也忘了喊叫,一股脑就朝那里奔跑而去。

同一时间,郁长霖已经带着那拐子张没日没夜跑了数天,这会儿方停下休息,正想着白昭华现在也不知又和谁在京城玩乐,突然就听到一声鹰唳。

他抬头看去,便看到了白昭华养的那只雄鹰,面上一变。

白昭华的猎鹰怎么会在这儿?!

然而下一刻,余光就发现一个从树丛里蹿出来的狼狈人影,一边朝他招手,一边往这边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河边,竟要淌水过来!

刹那间,郁长霖只觉得心中猛地发麻,随后鼓动不止,等回过神,自己已踏水直冲过去。

过了河岸,就见那张日日所想的面孔大笑着扑过来:“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要一路找到天心宗呢!”

他一下就把少年抱了个满怀,然后盯着他,忽地不动了。

白昭华没发现他表情变得极其可怕,还沉浸在欢喜之中:“你怎么不戴面具了?不怕路上遇到那些修士吗?你还是戴上吧。”

说完仰头看他,却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那双眼睛让人寒战。

郁长霖捧着他的脸,仍是盯着他:“谁把你弄成了这样?”

他声音不轻不重,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让人恐惧。

然而,白昭华根本体会不到此类极致复杂、乃至濒临疯狂的情绪,他立马嘚瑟道:“我正要跟你说呢,我昨晚杀了好些土匪,到现在都没洗澡!”

“!”

“别扒拉了,没受伤!就是脏了!我要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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