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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嫁给豪门大boss 承越 4752 2024-01-18 09:48:05

次日, 年初一,贺晓远穿上陆琛送的新衣,红红火火高高兴兴的随陆琛一起去动物园——这个行程是陆琛前一晚安排的, 说贺晓远是小朋友, 带小朋友出门玩儿。

贺晓远许多年没去过动物园了,尤其是现在重建的分了好几个主题板块的动物园。

他入园后当真跟个小朋友一样, 看到火烈鸟要“哇~”,看到上树的孔雀要“哇~”, 看到站在围栏边被人投喂白菜的鸵鸟也要“哇~”。

陆琛就像家长, 负责领路带人、买水投喂、拍照留影一条龙。

在小宠区的时候,陆琛给贺晓远一口气买了十份投喂包,让贺晓远小朋友在其他真小朋友羡慕的目光中喂兔子喂羊喂马喂牛的喂了一大圈。

喂马的时候,陆琛站在一旁,手伸进木栅栏里摸了摸那匹矮脚小马, 喜爱的样子。

贺晓远边喂马边问陆琛:“你会骑马吗。”

陆琛:“嗯。”

贺晓远以陆琛的身家猜测:“马场高级VIP客户?”

陆琛笑, 笑完纠正贺晓远:“俱乐部一般是交会费的。”

贺晓远一听什么会费, 就又猜测道:“你不会还有自己的马吧?”

陆琛:“差不多。”

贺晓远:“养马贵吗?”

陆琛:“不清楚, 算是个人投资, 陈君会负责这部分。”

贺晓远抓住重点:“投?你不会养的其实是马场吧?”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贺晓远一手喂马一手抬起来作势要掐自己的人中。

陆琛看了好笑, 伸手去拉贺晓远那欲要掐人中的手,沉稳道:“马场而已, 花不了多少钱。”

贺晓远心道这叫花不了多少钱吗?

都是给资本家打工的, 哥你虽然是金领里的航母,但也是不是太会花钱了?

寻常人马都不会养, 何况马场?

贺晓远当着小矮马的面诚心诚意的对陆琛道:“早说啊, 早说去马场喂马了, 还能省掉动物园门票和投喂包的钱。”

陆琛忍俊不禁:“能省多少?”

贺晓远理所当然:“毛毛雨也是雨,一点点钱也是钱。”

陆琛含笑,贺晓远和他对视了眼,心情别提多愉快了。

初二,依旧是陆琛安排的行程,临时带贺晓远去了昨天他们聊过的马场。

马场很大,室内外场地都有,户外跑道,贺晓远自己骑,又与陆琛同乘一匹,试着快骑,连声惊呼。

陆琛拉缰绳,把马的速度降下来,好笑的问身前男生喊什么。

贺晓远开心雀跃道:“我高兴啊。”

又说:“有钱真好,我也想投马场。”

跟着问:“赚钱吗?”

陆琛:“不赚。”

贺晓远立马改口:“好的,那我不配投。”

把陆琛逗得不行。

换贺晓远问身后:“你笑什么?”

陆琛一手牵缰绳,另一手从贺晓远腰侧穿到前面抓着马鞍上装的扶手,搂护着身前男生,道:“笑你的脑袋瓜里整天想什么。”

贺晓远扭头,理所当然:“不赚钱为什么要投?”

陆琛也理所当然:“钱如果不花,扔那儿做什么。”

贺晓远再次暗暗咋舌陆琛太会花钱,花钱的款式路数还格外多。

他这时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在意陆琛花得多不多,投的钱会不会打水漂。

休息的时候职业病发作,竟然还跟陆琛讨论了下马场的经营模式和日流水多少才不会亏钱。

在确定这马场是真的不赚、年年有亏后,贺晓远默默叹了口气。

陆琛笑问:“已经开始替我心疼钱了?”

贺晓远:“你自己不心疼吗?”

陆琛答得沉稳:“总会有亏的时候。”

贺晓远:这败家男人。

后来到了马厩,试着给马刷鬃毛洗澡,贺晓远完全忘了投马场亏钱这件事,刷洗得别提多开心了。

初三,依旧是陆琛安排的行程,跟杨赟、管星平去郊区钓鱼。

钓还不是普通的岸钓,而是坐船,把船开到湖中心去钓。

贺晓远跟着陆琛学加饵料、学甩钩放绳,再亲自钓了条大鱼上来,一下就体会到了钓鱼的乐趣,格外开心。

初四,两人一起去了贺晓远一直想去的某影视主题的乐园。

一个个主题园玩下来,虽然人多总要排队,贺晓远依旧玩得特别开心。

因为晚上有烟花秀,两人玩儿得差不多了也没马上走,而是先去吃了个晚饭,吃完后来到烟花秀的其中一个观看点。

他们到的时候观看点已经聚了不少人,没位置坐,大家都是站着的。

白天天气晴朗有阳光不觉得,到了此时弦月高悬的晚上,冷风一吹,凉意立刻上身。

周围不少情侣,有男生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女生身上。

贺晓远看到了,多看了眼,身边的陆琛这时候转头问冷不冷。

贺晓远从那对小情侣身上收回目光,转眸看向陆琛:“不冷啊。”

说着,一朵蓝调的焰火在他们头顶炸开。

贺晓远赶忙抬头,陆琛跟着抬眸,周围响起“哇哦”的声音。

绚烂的烟花一个接一个、一捧接一捧,因视角不同,和他们除夕夜那晚见到的感觉很不一样。

贺晓远抬首看着,手自然垂落在身侧。

不知什么时候,陆琛的手伸过来,温热的掌心包覆住冰凉的指尖,轻轻握好牵住,带向了沾染着暖意的大衣口袋。

贺晓远感觉到,转眸和陆琛对视了一眼,继续看烟花。

可就在陆琛手上的温度源源不断的向自己带着些凉意的指尖传送的时候,贺晓远的注意力莫名从头顶来到了身侧。

他看着陆琛,焰火的色调映入瞳眸,眸光里是身边人的剪影。

然而此时,烟火、人群都像被隔绝在了贺晓远的世界之外,他一概感知不到这些,只觉得大衣口袋里那只被牵住的手是烘热的,暖意经由手臂蔓延向胸腔,心跳怦然,意识如焰火般斑斓。

他投注向身边男人的目光也有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超乎寻常的热意。

“嘭,嘭。”

头顶烟花继续,贺晓远看着陆琛,有种每一朵焰火都炸燃在他心中的感觉。

陆琛这时捏了捏他的手,微偏了些头道:“喜欢吗,喜欢改天带你找个地方放个够。”

贺晓远看着陆琛,目光跟小鹿似的跃闪不停。

贺晓远笑,投注出的神色专注,眸底满是眼前男人的身影,焰火斑斓地映照其中。

“好啊。”

贺晓远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

烟花秀结束后,贺晓远和陆琛随着离场的人流一起往乐园出口处走。

路上陆琛接到杨赟的电话:“哪儿呢?游乐园结束了没啊?要不要来场happy的夜生活?”

刚好拿着手机的贺晓远看到只有他、陆琛、杨赟、管星平的四人小群里,管星平@他,问晚上要不要约出来玩儿。

贺晓远捧着手机低头:【哪里?夜宵吗?】

管星平:【会不会喝酒?】

陆琛也已经从电话那头的杨赟嘴里听到管星平喝酒的提议,他知道身边的贺晓远正在群里和管星平聊,便没和杨赟说什么,知道杨赟家杨赟说了不算,把电话挂了。

陆琛没拿自己的手机看群,并肩走在贺晓远身边,头凑过来些,看贺晓远的手机,问:“约哪儿了?”

贺晓远把手机往陆琛那儿靠近了些,两人挨着。

“管老师说喝酒,去金山路上的一个酒庄。”

顿了顿,问:“你知道那儿吗?”

陆琛扫了眼群里的内容:“嗯,去过。”

贺晓远有些不太确定要不要去,倒不是不想,是不会喝酒。

他问陆琛:“去吗?”

陆琛从手机上抬起眼,看身边男生:“你不想去?”

贺晓远笑道:“我不会喝酒啊。”

想了想,果断道:“去吧,我还没见过酒庄长什么样。”

刚好顺便去长长见识。

两人便驱车赶往金山路。

路上,贺晓远在某一刻偏头看向陆琛的时候,自己都未察觉的多盯着看了会儿。

陆琛察觉到,回了下头,问:“怎么了?”

贺晓远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盯着陆琛看,赶忙收回视线,“没。”

默默有些心虚,也不知道自己虚什么。

到了杨赟和管星平口中的酒庄,贺晓远边看手机定位上的地图,边扫了眼汽车驶过的大门,发现这里其实是个包含酒店、景点在内的度假村。

贺晓远随手搜了下同名的度假酒店,发现酒店地址确实就是在这里。

他惊讶又纳闷,问开车的陆琛:“不是酒庄吗。”

陆琛:“综合体。”

贺晓远原本没多想,以为是玩儿的地方,直到车开进去,他往窗外看,看到有孔雀在不远处的草地溜达,他跟着想到陆琛的那个马场,反应过来,愕然回头:“这里不会也是你们谁投的吧?”

陆琛开着车,淡定道:“管星平喜欢孔雀,老杨投了哄老婆的。”

贺晓远裂了:“所以酒庄其实是私产?”

陆琛寻常的语气:“这里刚好有地方,我让陈君把一些酒放这儿了。”

言下之意,酒庄是他的。

贺晓远默了默,抬手开始鼓掌。

陆琛扭头扫了眼,好笑:“又怎么了?”

主动坦白道:“这个不亏钱。”

这是纯花钱。

贺晓远当然知道,他边鼓掌边感慨:“壕无人性啊~~”

陆琛被逗笑。

停好车、下来,贺晓远四处看看,看到周围到处是绿化树木,灌木将路隔绝在外,圈出一片,其中是一处坡顶的双层独栋。

院子里有灯有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楼前门口有一片撑了遮阳板、摆了桌椅的户外露天空地,四周有灯,还有闪闪亮的灯带,看起来很有氛围。

杨赟、管星平暂时没到,陆琛先带贺晓远进屋,屋内是纯欧式的装修,看起来豪华又气派,壁炉烧着,十分的暖和。

贺晓远要脱外套,被领路的陆琛制止,说地下室冷,先穿着,等会儿上来再脱。

贺晓远跟着陆琛拾级而下,问:“酒都在下面?”

陆琛:“嗯,有个酒窖。”

贺晓远一听到酒窖两个字,脑海里自动就是以前看过的纪录片里的国外酒窖的样子:深色的红砖、一个个挨着摆在一起的装酒的大木桶。

到了才发现陆琛的这个酒窖根本不是这样的:

现代化的装修风格,靠墙不是一个个酒格就是里高外低的倾斜酒架,架子上、格子里,触目所及全是红酒,一眼看过去整个地下室满墙都是,让人很是心惊。

且酒架后还有一层层的明亮的灯带,氛围极佳。

贺晓远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酒,走在其中觉得挺震撼的。

他问陆琛:“这里多少瓶?”

他都没敢伸手碰,只是看看。

陆琛跟逛街似的,随手从架子上拿酒看,再摆回去,回道:“几千吧。”

贺晓远下意识心想很贵吧?

他陆哥的东西估计就没有便宜的。

同时在心里暗暗咋舌,觉得自己这儿又开了趟眼、添了点见识。

贺晓远不懂酒,就看看,看到瓶身上大多是花体外文,字母和英文他认识,合在一起看得懂又不太懂。

这么多都是用来收藏的?

这点他有些概念,纪录片里看来的常识。

不拿来喝吗?

他又有些疑惑。

自顾往里走的陆琛这时手里夹了两个玻璃杯折过来,另一只手拿了开瓶器。

他来到贺晓远身边,杯子、开瓶器随手放到没摆酒的空架子上,周围两三排酒架间扫了眼,架子上挑了瓶酒,拿出来,瓶口的塑封拆掉,开瓶器开酒,瓶塞拔掉,杯子里倒了点,不多,就杯底的一点,递给贺晓远。

贺晓远接过,纳闷了下:“就这么喝?”

红酒一般不都是要醒的吗。

陆琛沉稳道:“嗯,就这么喝。”

酒的塞子都不塞回去,酒就那么敞着口,随手摆在身边一个高脚玻璃圆台上。

摆上去就不管了,放在那儿,人向着贺晓远,面对面。

“喝喝看。”

陆琛知道贺晓远不会喝,所以没倒太多,特意挑的这瓶度数也不高,口味上亦是特意选的,偏甜一些,觉得小男生应该能接受。

贺晓远捏着杯脚,酒杯凑到唇边,抬杯身,默默抿了口。

陆琛感兴趣的神色:“怎么样?”

贺晓远抿唇回味了下,嗯了声,笼统道:“还行。”

具体的他说不上来,他本来就不喝不懂,何况是红酒。

陆琛则又去架子上挑了瓶,像刚刚一样直接打开,用另一个空杯倒了点,再递给贺晓远:“这杯,尝尝看。”

贺晓远这次喝完道:“感觉比刚刚的收口的时候醇厚一点。”

陆琛挑第三瓶,还是直接打开,倒一点出来:“这瓶看看。”

贺晓远再尝,这次用了更多的时间去品味回味,但开口的评价却是:“也有点不一样,不过我喝起来都感觉差不多。”

陆琛凝视的目光看男生。

贺晓远抿了抿嘴角,总结:“酒都不太好喝。”

陆琛笑,一点儿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也完全不觉得面前的男生没有品位或者怎样,他包容又理解的点了下头,说:“我知道,比起酒,你还是喜欢椰子汁。”

跟着道:“就让你尝尝。”体验下。

他原本也没别的意思,纯拿品酒给男生打发时间加刷下经验值,本质和带他逛动物园没区别。

贺晓远这时候倒是对这些酒的规格、年份什么的有了点兴趣,问:

“这些是分牌子还是酒的种类?”

“真的放的越久越好喝吗?”

陆琛给自己倒了点,用的刚刚贺晓远喝的杯子,单手插兜,边喝边道:“分品牌,也分种类。”

“不一定越久越好,瓶塞不能完全密封,有些酒放两三年可以,放久了,里面的酒精还是会挥发掉,影响酒本身的口感。”

贺晓远好奇地在酒架格子间看着,问:“都是红酒吗?”

陆琛:“嗯。”

贺晓远想到什么,道:“1982年的拉菲?”

陆琛往里面走,走到一面酒架前,驻足抬首看了片刻,伸手取下一瓶,递给走到身边的贺晓远:“这个?”

贺晓远接过,看到瓶身上那有些犯旧的纸标上印着古堡图案,花体外文标签中确实也有拉菲的字样,但年份不是1982,稍微晚几年。

贺晓远低头看着,听到陆琛的声音:“这种酒现在一般都不喝了,更多的是收藏价值。打开也不会很太好喝。”

又道:“我不太喜欢太老的酒,这里应该没有82年的,回头让陈君找找看,应该能找到。”

贺晓远抬头,示意手里的拉菲,问:“贵吗?”

陆琛答得沉稳:“嗯,会贵一些。”

贺晓远把拉菲递回去,就喜欢陆琛这种面对什么都很寻常的八风不动。

陆琛接着又递给贺晓远一瓶,说:“和你同岁。”

贺晓远接过一看,酒瓶上标的年份还真是他出生那年。

一瓶和他一样大的酒。

贺晓远觉得有趣,笑。

陆琛:“喝喝看?”

贺晓远忍俊不禁,玩笑:“别了,让它继续‘活着’吧。”

不是说时间长的酒开了不好喝,更多的是收藏价值吗。

既然是收藏的,那就继续收藏吧。

贺晓远揶揄:“我不来它还能躺着,我一来它就要被人吃了。”

陆琛听到这句“被人吃了”,不知想到什么,唇间抿笑。

后来等杨赟和管星平到了,见外面车在、屋里没人,下到地下室寻人,但见提早到的陆琛和贺晓远在拿红酒玩儿游戏:

里面木桌上摆了十个玻璃杯,玻璃杯底都有酒,开的酒标签挤着标签的摆在角落,贺晓远站在一旁好整以暇,陆琛端着酒在喝,喝完了猜酒的种类、年份。

杨赟和管星平到的时候,前四杯已经空了,最多剩了小半口留在杯底,陆琛在喝第五杯,正确来说,是在抿唇品。

见他们到了,端着杯子品着酒的陆琛抬眸扫了眼,贺晓远扭头,打招呼喊:“管老师,杨总。”

杨赟看过来,哟一声,满脸兴致。

管星平来到贺晓远身边,搭了下男生的肩膀,眼神询问猜得如何。

贺晓远抬手掩唇低声,不妨碍陆琛那边,说:“前四杯都对了。”

得来杨赟又一声“哟”,以及管星平温和的感兴趣的淡笑。

管星平也抬手掩唇,低声凑在贺晓远耳边,道:“他会的。这种有专门的课,可以学。”

贺晓远当即和管星平低声聊起来:“还有课啊?”

管星平点点头。

杨赟绕过桌子来到陆琛身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神态,伸手要去拿陆琛手里的红酒,说:“猜不猜啊,要这么久吗,我来。”

陆琛避开杨赟的手,酒杯拿远了些。

“小气。”

杨赟去拿桌上另外的还没喝到的红酒,跟渴了喝可乐似的,仰头一口全进了嘴,跟着没停顿的全咽了,咽完道:“葡萄酒!去年的!”

管星平原本在和贺晓远说话,闻言看过来,笑骂:“去你的!”

陆琛这时开口:“Malbec,五到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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