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是恶魔？是天使？是神灵？亦或是我的想象？你……究竟是什么？”
恶魔小姐不允许姜辰变换姿势，她就要这么坐在姜辰的椅子上，狠狠的压榨他，她说到做到，所以现在姜辰没了一点力气，声音都在颤抖着，靠在她的肩膀，嗅着她的发香，望着她潮.红未退的脸颊，问着。
"你真的在意这个真相吗？"恶魔小姐淡淡的问询。
“我非常在意。”
“如果一年以后你还活着，并且想要知道真相的话，我就把真相告诉你。”恶魔小姐仰起头，此刻她还被塞着呢，她只要稍微挪挪身子，姜辰就得求着她，搂着她的腰让她不要再晃惹。
“一年……好久啊。”姜辰轻轻说着，恶魔小姐的腰肢很细，很难想象这样的腰肢能撑起胸前的重量，她的雪臀饱满圆润，偏偏大腿却又看上去纤瘦，摸起来却又很有肉感。
“无尽苍白都那么多回了，一两年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恶魔小姐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姜辰只好点头，于是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你爱我吗？恶魔小姐。”
“爱？”恶魔小姐忽然笑了，“你觉得恶魔会拥有爱吗？”
“可你明明不是恶魔。”
“不，我真的是恶魔。”恶魔小姐笑着说道，“至于爱嘛……你知道你刚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像什么样子吗？”
“嗯？”
“像是在摇着尾巴的小狗，好像如果我说我不爱你，你就要哭出来的一样。”
“哪有那么夸张。”
恶魔小姐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颊，轻声叹息着，“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是不是恶魔，我都没有爱你，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好残忍。”
“残忍就对了，当你真正想要放弃一切的时候，我会给你我的力量，然后……收走你死后的灵魂。”
“然后呢？你要带着我的灵魂去哪？”
恶魔小姐却没有再回应他，而是终于站了起来，尽管她的腿上还有着奇怪的液体，但她的裙摆散落下来以后，就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说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孩子的。”
“我觉得这是件好事，但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怪物啊。”恶魔小姐笑的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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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辰在屋子里躺了大半天，晚上起来继续码字，写完以后就又到了窗边，看着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平时这个时候，他总会和洛梨月聊会儿天，就用手机分享一下刚收集的猫猫图，就算什么都不说，也没有关系。
烟灰缸里不知不觉又塞满了烟蒂，姜辰望着面前淅淅沥沥的小雨，伸出手，几滴雨落在了他的手心。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苏月染。
苏月染给他发了猫猫图。
他给苏月染回了一张猫猫图。
两个人发了五分钟毫无意义的猫猫图，但最后姜辰把手机丢到了一边，不再回复，心底生出一股没由来的烦躁。
为什么呢？
明明你已经做好以后离开她身边的决定了吧，可为什么却又这么不甘心呢？
明明你讨厌那个女人对你的纠缠，厌恶她对你的控制，明明你很失落，憎恨她没有选择你。
你真的像是个幼稚鬼。
姜辰跑到了床边，蒙上了被子，决定好好的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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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辰醒来的时候，是被洛清寒的电话声吵醒的。
“姜辰，你现在在哪？！！”洛清寒近乎是在朝着他嘶吼。
“我在家里啊，怎么了？”
“关死门窗，不要出门，萧玖玖已经去找你了……现在整个城北有七成的人开始朝着食尸鬼转化。”洛清寒努力的让自己声音冷静些，可还是忍不住的开始颤抖。
姜辰微微愣了一下，他皱了皱眉毛，“萧玖玖来找我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开车过去了，她能够隐身，你不用担心她，就在家里等她，哪都不要去，听到了吗？晚点等解决了，我会派人来找你们。”
姜辰轻轻的说了一声好，接着洛清寒挂断了电话，他来到了窗边，看了一眼下面，外面下着小雨，街道上的好多辆车撞在了一起，地上有不少人正在游荡，准确来说……那不是人。
是正在被转化的怪物，还未完全转化成功，所以他们还在压抑着自己的**，但时间已经不多了，姜辰听到了敲门声，他打开门，门外是穿着联盟制服的萧玖玖。
“这身制服还蛮适合你的。”姜辰朝着她眨了一下眼睛。
“我来保护你的。”
姜辰伸出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笨蛋。”
他先拥抱了一下萧玖玖，接着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就乖乖在这，哪都不要去。”
“你要去哪？”
‘我去把罪魁祸首给杀了再回来。’姜辰轻轻的说着，接着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念，“解构。”
下一个瞬间，他“理解”了萧玖玖的能力，他凑近在萧玖玖的脸上亲了一下，“乖乖等我，保密哦。”
萧玖玖轻轻的嗯了一声，接着姜辰的身躯就在这一瞬间也变得透明，他直接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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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萤，位置。”
很快，姜辰的面前便出现了只有他能够看到的丝线，那根丝线就是萨麦尔的位置，小萤就是那天他和洛清寒在外面闲逛遇到的萤火虫，按照恶魔小姐的话说，这是西泽大陆里的暗夜精灵王族，尽管姜辰就只看到了个萤火虫。
上次他就让小萤偷偷的藏在萨麦尔的身上了，原本准备多死几次，等力量攒够了再杀他，可上回恶魔小姐签订契约，让他真正的死了一次，力量重新回到了“起点”，而恶魔小姐的力量也近乎亏空。
他的身躯透明，沿着那条丝线跑动着，速度快的像是一道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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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侍坐在郊外的庭院里，他能够通过那些眼睛看到城北目前转化的现状，最多再来三个小时时间，那些人就会变成食尸鬼，堕落的力量会让他取得萨麦尔的权柄。
等消化了萨麦尔的权柄以后，他就该回来找那天那个少年报仇了。
可脚步声毫不遮掩的在他的耳边响起，院子门口站了一个女人。
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女人。
女人的身材很纤瘦，整个身躯都包裹在联盟的制服之下，她的眸子正凝望着唐侍的脸，一步步的走了进来。
唐侍也站了起来，他手上的戒指变成了长刀，被他握紧。
“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啊。”唐侍吹了个口哨，“传闻中天使都是丑陋不堪的东西，不知道……面具能不能摘下来给我看看，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呢？天使小姐。”
被他称作天使的女人声音淡漠，甚至于并没有搭理他的话，白色的羽毛在她的身后出现，宛若一根根尖刺一般刺向了唐侍，仿佛要将他的身躯刺的千疮百孔。
可唐侍手中的长刀挥舞，将所有的羽毛斩碎成了两半。
“我确实很好奇，联盟当初怎么敢触碰神之禁忌，用人类与天使的基因来培育出你这样的家伙……我现在倒是更好奇，你是哪位天使？真残忍啊，你们这些自称仁善的家伙，不还是迟早要吞噬这女孩的灵魂吗？”唐侍嘴里发出了萨麦尔的声音。
天使仍旧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身后的双翼展开，从她的嘴里发出了吟唱的声音，白色的绚烂魔法阵在她的身前出现，锁定的目标正是萨麦尔。
可萨麦尔并不着急，他抬起手，黑色的魔法阵在他的手中出现，“用人类的身躯使用天使的权柄，付出的可是寿命的代价。”
“你们天使，和我们魔鬼也是一样的卑劣。”
两个魔法阵在这半空中开始对轰，火焰在绚烂的燃烧，圣光与魔焰一同出现，片刻以后，萨麦尔嘲讽的笑声传了出来。
“原来……你还是人类。”
“既然是人……那又怎么胆敢来到我面前，挑战魔鬼呢？”唐侍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下一个瞬间，他的身影便直接消失到了原地，而“天使”似乎有所感知，微微侧身，避躲开了那一刀，但她的脖颈却难免的被划了一道很轻微的血痕。
她微微合上双眸，渐渐，她的眼眸开始泛起了暗金色。
“这才对嘛。”萨麦尔的嘴角有了嘲讽的笑，但出刀的动作却毫不犹豫，“如果你在来之前，早些就已经解开你神格的封印，或许我真的要落荒而逃。”
“但现在……”
萨麦尔的声音低沉，“我已经近千年没有尝过天使权柄的滋味了。”
“是吗？”
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萨麦尔与天使近乎是一同回过了头，看向了在院落门口出现的男人。
只不过一个瞬间，男人来到了天使的身边，望着她金色的眼瞳，看着她，用威严的，不可抗拒的语调说道，“封印。”
于是天使眸子里的暗金色消退，她也在这一瞬昏睡了过去。
在天使的视线中，男人的脸无比的模糊，仿佛什么都看不见，明明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沉沉的昏睡了过去，而姜辰把她给抱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好，接着他才转过身，解开了关于脸上的小能力，让萨麦尔看清了他的脸。
“哟，好久不见。”
姜辰的眸子渐渐冷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