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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突然暧昧到太后 伏容夜 4825 2024-05-01 22:13:22

来岭南这几个月, 萧莫辛没好好吃过饭,这碗鱼粥不知为何,格外的合胃口, 没有鱼刺, 鱼肉和粥的味道刚刚好。

碗里的鱼粥慢慢见底, 她放下了勺子。

过了会儿,小玉撑着油纸伞到门口,收起来放在木门旁边, 转身跨过门槛进来, 说道:“太后, 所有行李都已经收拾好,”

萧莫辛嗯了声, 问她这鱼粥:“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做鱼粥, 挺好喝?”

“啊?”小玉被问的一愣,目光转向那青瓷碗,这并非府中的物件, 她顿时警铃大作,从怀里拿出针袋, 取出一根银针。

小玉弯腰把银针放进碗中, 慌张道:“太后,这不是奴婢和小山做的。”

萧莫辛皱眉:“什么?”

银针伸进碗底的残粥,停留片刻, 小玉拿出银针,见并没有变色, 她松了一口气, 但立刻单膝跪下道:“是奴婢失职,奴婢这就去查。”

萧莫辛眉头一直拧着没有松开, 她看向桌案上的青瓷碗,失神的发呆,不是小玉和小山做的,那在这榻下会是谁?

还有身上这件衣服,榻下的丫鬟可不敢。

外面轰隆一声响起沉闷的打雷声,萧莫辛脑海里骤然间闪过一个身影,蓑衣、斗笠,手中两条活蹦乱跳的鲈鱼。

这碗鱼粥……正是鲈鱼,这么巧吗?

虽然有点想入非非,但萧莫辛还是想试一试,她叫住准备离开的小玉,吩咐道:“小玉,先不用查,你去备辆马车,顺便拿着云宁郡主的画像跟我去一个地方。”

“好。”小玉不敢有半分懈怠。

不到一刻钟,三人乘坐马车离开榻下,去往今日路过的那家鱼店。

因下雨,街道两边小贩摊位都已经收了起来,店铺也关了门。

鱼店距离榻下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小山拉停马车,撑起油纸伞抬腿下去走进鱼店。

店里的小二看到有客人来,连忙小跑过来,热情道:“客官,您想买什么鱼?”

小山冷脸:“把你们掌柜叫出来,有事问他。”

小二一听就觉得这是个不好惹的,哎了几声说:“行,我这就去叫掌柜。”

过了会儿,后堂叮当响,掌柜的带着几个人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木棍,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掌柜的见是个女子,抬手啪的一下打在小二的脑袋上,斥责说:“一个小姑娘,你给我说有人来找事,她能找出什么事?”

小二点头哈腰的解释说:“掌柜的,外面还有辆马车呢,不止她一个。”

老板伸着脑袋外面看一眼,确实还有辆马车,他怂了下,但为了在弟兄面前撑面子,大声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小山从怀中拿出郡主的画像给他看:“今天来找你卖鱼,身着蓑衣的女子,是不是画像上的这个人?”

老板往前走了一步,仔细看着画像的人,他说道:“别说,这画的还挺像,的确是她,莫姑娘,都城来的,那一张嘴叭叭叭的,能说会道,死人都能说成活的。”

小山眼睛瞬间明亮了许多,她追问:“那这位莫姑娘,现在住在哪?”

老板指着西边说:“那边的小渔村,有围栏,有菜园子的就是她家,房子修葺的那叫一个好,真不愧是都城里来的。”

小山得到确切的消息,立刻收起画像,转身撑起油纸伞跑出去,把这件事告诉了马车上的萧莫辛。

知道她还活着,相比失而复得的惊喜,萧莫辛更多的是安心和欣慰。

没死就好。

马车一路赶往小渔村,端州并不大,若平日里去很快就能到,但今日大雨,又是晚上,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赶到渔村。

马车从蜿蜒的小道进来,再往前走,道路狭窄,马车过不去,萧莫辛直接下了马车。

出门前小玉提前备了三把油纸伞,她给了小山一把,自己拿了一把撑在太后身边。

小渔村真的很小,借着头顶的闪电,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鱼店老板说,渔村里有围栏、有菜园子的就是她家,萧莫辛隔着朦胧的雨水和几家从窗口映出的烛火看到了。

萧莫辛慢慢停了下来,她偏头叫小山:“小山,过来给小玉撑伞。”

“是。”小山靠近两人,抬高油纸伞撑在小玉后面。

萧莫辛接过小玉手中的雨伞,攥在手心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进去。”

两人颔首:“是,太后。”

乡下的泥泞小道走一步一个脚印,刚走了没几步,她的鞋子和裙摆都粘上了红色的泥土,萧莫辛不得已提着裙摆往前走。

小渔村里没多少间宅子,大部分都很简陋,唯独她的小院有围栏,地面用彩色的石板铺着,左边有个小菜园,里面种了不少种类的青菜,看样子在这里过的很悠闲。

萧莫辛踩到石板松开了裙摆,脚上的泥土沾在上面,她往前走一步,雨水便将泥土全部冲刷干净,流进缝隙之中。

小院很干净,院落宅屋前的簸箕、农具、渔网,有挂着的,有放着的。

隔窗前还放了几盆花,春日里开的盛,很漂亮。

萧莫辛打量过一遍,往正屋走去,正屋的木门却突然被人吱呀一声打开,里面的人拿着湿漉漉的衣服出来,打算挂在门口晾晒,没想到院子里会出现一个人。

萧莫辛听到动静下意识看过去,目光刚好撞进她那从平静转换到震惊的眼眸里。

相隔几个月再见她,感觉还真不一样。

想杀她的心要比以前更浓重了。

萧莫辛神色平平移开目光,很随意的评价了她的小院:“这院子不错,清净安静,远处就是沁人心脾的小溪流,院落里还有花花草草,比都城里的宫墙好多了。”

江鸢还处于震惊之中,她张嘴想解释点什么,但听到她说的话,嘴角完全合不拢的咧开,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

没生气就好。

她丢下手中的衣服,满眼欣喜走进大雨中,弯腰钻进萧莫辛的雨伞下,张开双臂把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萧莫辛被她猛然抱住,手中的油纸伞摇摇晃晃,点滴雨水打在手上。

等油纸伞握稳,雨水继续沿着伞骨落下。

江鸢像找回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贵物品,脑袋埋在她的肩头,不舍得放手。

萧莫辛没有回抱她,不为所动道:“郡主在这里生活的不错啊,隐居世外,桃源之地,唯一可惜的是,我来岭南辛辛苦苦找她几个月,找到的竟然不是一缕头发。”

江鸢这会儿哪听的进去她的阴阳怪气,把人松开了些,凑过去先亲了亲她白皙的耳朵,又亲昵的挨着往后亲到脸颊,“找我一缕头发?我不是让秦沐翎进宫转告你,我为躲姚崇,假死跳崖,她没和你说?”

“什么?”萧莫辛一脸冷意的看向她。

江鸢傻住,她这反应,莫非秦沐翎没说?

不对,秦沐翎就算是情敌,但在这种事情上,应该不至于不告诉萧莫辛。

江鸢小心翼翼问:“你不知道?”

萧莫辛心里突然间闷了一口气。

事实是,她根本没有等到大军和秦沐翎回来,便在着急之下来了岭南,而且她走的水路,不可能和大军遇见。

恐怕秦沐翎回到都城,想转告给自己的时候,宫中人只会告诉她,太后前些时日已经启程赶往岭南,安抚岭南百姓了。

这中间还真是阴差阳错。

让她白白担心这么久,江鸢自觉有愧,伸手接过萧莫辛手中的雨伞,自己撑着,和她解释说:“我让秦大夫带给你的话是,岭南叛军已平,但姚崇杀我之心四起,我只能假死脱身。另,岭南杀戮太重,我游走闲逛散心,来日定等当回宫见你,勿念。”

说罢,江鸢眼神深情款款注视着她,萧莫辛也刚好抬头,两人四目对视。

她情难自禁,伸手搂住萧莫辛的腰肢,低头吻上想念已久的人,心跳在此刻如这轰轰作响的雷声,怎么也抑制不住。

早知如此想念,就该早些回去了。

江鸢手掌上移,单手扣住萧莫辛的后颈,加深着这个久别重逢的吻。

唇齿交缠的缠绵,总归是磨人。

……

简单厮磨了片刻,江鸢把萧莫辛送到屋子里,给她倒了杯温水,之后撑着油纸伞出去,把小山和小愚接了过来。

外面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夜色也深了,今晚她们就留在这里休息。

萧莫辛在木桌前坐着,她们三个像根木棍一样站立在旁边,严肃又不知所措。

小山和小玉都快把江鸢看穿了。

萧莫辛当不知,把玩着手中的瓷杯,问她:“那碗鱼粥,是你送的?”

江鸢点头承认:“嗯,今日在街道上看见了你,觉得你比之前消瘦许多,所以特意做了碗鱼粥送去,还好喝吗?”

萧莫辛停下手,把瓷杯放回去,仰头看她:“味道还可以。”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沉默的无声。

这次江鸢主动说:“旁边还有间屋子,我去给你们收拾一下,你们今晚住那里。”

小山和小玉同时扭头看向萧莫辛,不敢应,等着她点头。

萧莫辛浅深回了句:“嗯。”

得到同意,江鸢看了眼萧莫辛,转身出去,她没拿伞,顶着大雨跑过去,推开木门,把床榻上的凉席沾水擦了擦,又从床头的衣柜里拿出两套薄被褥整齐铺好。

收拾好,江鸢又顶雨跑回来。

小玉看到郡主进了屋子,她往前一步,作揖道:“那太后早些休息,奴婢和小山就先退下了,您有事可以随时叫我们。”

之后小玉拉住小山的胳膊离开了正屋,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江鸢看着紧闭的木门,无声的笑了笑,转过头,笑意挂在唇边,径直朝萧莫辛走去,弯腰俯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萧莫辛听着柔柔的嗯了声,江鸢便抱起了她的身子。

小渔村里的床都是竹子做的,太硬,每次都咯的腰酸背痛,江鸢睡不习惯,铺了两层褥子,现在不算太热,睡起来刚刚好。

屋子里的烛灯都吹灭,窗户关紧,江鸢上床放下帷帘,掀开被子躺进去,昏暗的屋子看不清楚彼此的神情,刚好缓解久别重逢的紧张和陌生,但气息却炙热缠绵。

江鸢先讨好的吻了吻她香甜的双唇,手掌搭在脸侧轻轻摩挲,不着急做什么。

仅仅肌肤相碰的触感,就足够战/栗。

“无论怎么说,姚崇都是此次岭南平叛的功臣,姑姑又肯重用他,恐怕等你回去时,他连长平王都不会放进眼里。”江鸢说。

萧莫辛听她说着,肩头和胸口忽然一凉,刚想转头,江鸢忽然趴过来,冰凉的耳朵抵在脸颊,温热的触感落在锁骨上。

亲吻的地方,是她离开之前咬的。

“没想到你会来。”江鸢很欢喜,眼睛在夜色中亮晶晶的望着萧莫辛。

萧莫辛没说话,她不爱矫情,话总是喜欢反着说,可又担心自己忍不住阴阳怪气她,最后干脆抬手搭在江鸢的颈后,诱人的往下勾着,仰起天鹅颈亲了亲,以示心意。

江鸢后知后觉明白她的意思,轻笑,闭上眼睛追过去张唇咬住那柔软的下唇,右手轻轻顶着被子,翻身撑在萧莫辛上方,左手往下伸到被子里,去解她里衣的衣扣。

一上一下的姿势,最适合与情人接吻。

窗外雨声哗哗索索,房间里缠绵悱恻的旖旎慢慢绽放迸发,暧昧不止。

萧莫辛多次被吻到不得不沉声喘息,双唇和眼角都泛起涟漪的红,微微起伏的胸口,怎么能让人舍得到此为止。

衣服落下,江鸢开始吻得忘我,双手顺势而为,缠在萧莫辛的周遭,她皱眉闭上眼睛,偏头往江鸢脖颈里靠近,红唇微启吐出的热气,洒落在江鸢耳畔,又热又痒。

不同以往的情/事,今晚的两人格外放松愉悦,萧莫辛难得的主动对江鸢来说,就像是珍贵的赏赐,她只能卖力回报。

干柴碰见烈火,久别重逢后的想念,让今晚的夜过得尤其漫长情动。

萧莫辛随意的攀着江鸢的肩头,被她一下一下无休止吻着双唇,耳鬓摩挲,鸾凤和鸣。

江鸢累了,就趴着歇息,有精神了,在萧莫辛耳边哄着好话,不算情话,但有些动听,萧莫辛半推半就随她乱来。

闹到后半夜,萧莫辛着实乏了,抱着江鸢的胳膊就睡了,快天亮时,在睡梦中好似亲醒,断断续续的。

可能是梦吧,但又很真实。

……

萧莫辛第二天醒来,天色大亮,雨已经停了,暖阳透过纸窗照进来,是个好天气。

身边空荡荡的,那人应是起了。

萧莫辛躺着缓了两刻钟,掀开被子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从衣桁上取下衣服穿好。

她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后本想描眉、涂腮红,但看了看,这梳妆台上除了一把木梳和铜镜,再无它物,唉,罢了。

萧莫辛起身开门出去,走到院落里,白日里看这小院似乎更加让人眼前一亮。

晴空万里,碧空如洗,好看极了。

“嗯?你起了,刚好,过来刷牙洗脸,给你烧的温水。”突然有人喊她,萧莫辛顺势看过去,是江鸢,但……

这厮穿着灰色布衣,袖子卷到胳膊肘,裤腿挽到膝盖,小腿是细长白皙,但脚上却踩了双沾泥的草鞋,这模样真是……

萧莫辛忍不住蹙眉,偏头不看,真是难以想象昨晚和她同床共枕的人是这厮。

江鸢喊了人,但她站在那没动,便走了过去,关心道:“身体不舒服吗?那我帮你洗。”

“不用。”萧莫辛拒绝她,问道:“一大早做什么了,弄成这样。”

江鸢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扮,解释说:“你没来之前,我就打算离开回都城的,刚好你现在来了,我一大早去把船送给了邻居,柴米油盐什么的也送了出去。”

萧莫辛:“那这茅草屋呢?”

江鸢转身看着自己精心装饰的院子,心里有几分舍不得,“不知道,打算送出去,或者谁住都行,反正之后不会再来了。”

房子送出去可以,不过萧莫辛有个要求,她站在台阶上,比江鸢高了一截,伸手帮她理着领子说:“昨晚的被褥和床不能送,也不能放着,离开前,全部烧干净。”

“好。”江鸢抓住她的手,猝不及防垫起脚尖讨了个吻,笑眯眯的说:“快去洗脸刷牙,我们等会儿就出发走了。”

萧莫辛嗯着,走下台阶去洗脸。

忙活将近一个上午,处理完这里所有事情,小山和小玉牵着马车停在门口等她们。

江鸢和萧莫辛一起从小院出来,上马车时,侧身牵起萧莫辛的手扶她上马车,自己随后跟着进去,端正的坐在她身侧。

马车外,两人走上去,小山把车凳收起,便慢慢离开了此处。

萧莫辛看了眼身旁不动神色的这人,抬手掀开帷幔,望着身后还在开花的小院,宽慰她:“真的不再看一眼,以后就见不到了,心里就这么舍得下?”

江鸢换了身白色锦衣,干净整齐,长发简束起,比早上好看许多,她挪着坐在萧莫辛身侧,伸手放在她后腰轻轻揉着:“风景看过留在记忆里便好,眼前人最重要。”

虽然有油嘴滑舌的成分,但耐听。

马车回到知州,萧莫辛安排好端州的公务,当天离开了端州,前往广州。

如今岭南叛军虽然已平,但广州的问题还没有处理,她要拿回对广州市舶司的掌管权,以及整顿两广税收的问题。

从端州到广州不过两天路程,到的时候,全广州的官员都在城门口,还有几个外邦人,的确和中原的氛围不一样。

岭南刚刚经过大战,百废待兴,广州太守对于这位太后的到来甚是惶恐。

萧莫辛在这些官员面前,脾气很是温和:“太守不用慌张,岭南这些年在楚湘王的管控之下,怕是受了不少的辛苦,本宫此次前来,并非来找事,只为安抚。”

太守点头哈腰:“是,微臣听说了太后在廉州、春州和端州的事情,您处理的井井有条,短短一个月,就能让战后的百姓过上正常生活,微臣实在是敬重啊。”

“太守过誉了。”萧莫辛招手示意江鸢过来:“给太守介绍一个人,这位就是在岭南立下赫赫战功的云宁郡主,江鸢。”

“云宁郡主?”太守猛然抬起头看向她,震惊道:“微臣听说,云宁郡主她,她不是被叛军残余势力偷袭,中箭落下悬崖了吗?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鸢主动解释说:“是中箭落下了悬崖,不过大难不死,掉进河中被人救起,之后一直在端州修养,没想到竟意外遇见了太后,于是便随太后一起来了广州。”

太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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