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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突然暧昧到太后 伏容夜 2962 2024-05-01 22:13:22

这一晚, 城西被马军司杀了几十人,其余人不敢再反对,乖乖坐在城西的街道上, 等待第二天出发前去岭南安置。

除了这些人, 还有在北方边疆饱受战乱, 自发南迁的百姓,萧莫辛也对他们给予了恩惠,分土地, 免徭役, 给予安置。

江鸢知道此事时, 正在城中一家酒馆和秦沐翎面对面喝酒,她低头摩挲着手中的酒杯, 一旁的客人对此事议论的津津有味。

“不得不说, 咱们这位太后是有两把刷子的,不仅处理了城西的那些祸害,还安抚了岭南, 这也算是一举两得啊。”

“哎,听我朝中的亲戚说, 咱这位太后那可是野心十足, 说不定还想……”

“有野心怎么了,我倒挺支持。皇帝年幼,朝堂上的那些人都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但他们会想着咱们吗?肯定不会。还不如让太后来,你没听说峡城水灾那事, 太后直接让林大人抓贪官、杀贪官, 峡城百姓感激的送出十里。这年头啊,谁都想做那个位置, 咱们为什么不支持一个对百姓做事的呢?”

“嗯……你有点道理。”

“好了,来喝酒喝酒。”

“干杯。”

两人都听见了方才那番话,秦沐翎苦涩的笑了声,举杯喝酒:“五年前她刚嫁人进去的那会儿,还是颗任人拿捏的棋子,听之任之,没想到如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不枉她这么多年的努力。方才你问我,三年前为什么要离开她,那么想知道吗?”

江鸢收回了思绪,抬头看她:“嗯,很想知道。”

秦沐翎也不是傻子,问道:“和今日,她与你说的话有关?”

江鸢踌躇了:“……是。”

今日在永安殿,刚被那人拒绝了个干脆,现在情敌又问自己当初为何离开,秦沐翎心中多少不悦:“我如果不说呢?”

江鸢轻笑:“不说,我能拿你如何?就算再想知道,总不能现在冲过去问她吧。”

秦沐翎:“我不想说。”

江鸢端起酒杯喝酒:“随便。”

两人在酒馆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直到喝醉醉倒在酒馆,堂倌半夜过来看了眼,好心给她们二位披了个薄毯,之后就走了。

——

自从萧莫辛在永安殿和两人谈过话,秦沐翎开始找媒婆牵红线成婚,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药铺帮秦父打理药铺,或者外诊。

至于江鸢,成天待在步军司,练兵、巡查、帮忙抓贼,很少进宫。

江鸢并没有和江怀负说离开步军司的事,所以她想着,萧莫辛应该会找姑姑。

如若离开步军司,她大概也会离开都城,并且不再踏入这里一步,不过如今距离那日在永安殿谈话,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宫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鸢不觉得她是随口一说的人,可能是姑姑还在考虑。

这期间,江鸢虽没有等到朝廷的调令,但却等到了从岭南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

岭南楚湘王反了。

朝野间上下乱成一团,那些大臣在朝堂上像是热滚上的蚂蚁,吵吵闹闹的没个休止,好像明天岭南那边就打了过来一样。

江怀负在下面和大臣们争论。

萧莫辛觉得他们甚是聒噪,抬手扶额,打算等他们吵够了,再出来说话。

小皇帝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慌张的从龙椅上站起来,小跑着跑进萧莫辛的怀里:“母后,朕怕,朕想回福宁殿。”

萧莫辛安抚他:“没事,有母后在,”

“冯正。”萧莫辛喊他过来。

冯正弯着腰走到跟前:“奴家在。”

萧莫辛:“把皇上送回福宁殿,好生照顾,皇上这几日的膳食要仔细查验。皇上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宫砍了你的脑袋。”

冯正点头:“奴家知道了。”

冯正带小皇帝离开了辰元殿。

没有了束缚,萧莫辛站起身走到龙椅前,也不顾江怀负在殿下站着,直接厉声道:“你们说够了吗?楚湘王不过十万军马,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我们大梁禁军60万人,厢军50万人,难道打不过区区10万人吗?还是说,你们平日里懈怠,不务正业,知道我们的将士是什么实力,所以才会如此恐慌?”

朝堂上突然一片噤声。

这……

江怀负也和他们吵累了,单手负于身后,迈步走到一旁,任凭萧莫辛随意说。

徐蔺之从朝臣中站出来,斥责她道:“楚湘王为什么会反,太后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开封府的宋大人和张大人,前往岭南监督税收一事,这楚湘王在岭南争霸已久,你问她要税收,岂不是虎口拔牙?现在她直接起兵造反,扣押两位大人,诛杀岭南各道官员,战火四起,你这个太后是罪魁祸首!”

萧莫辛眼眸冷厉,气势逼人:“朝廷税收,乃国之根本,本宫派人监督,合情合理。本宫倒想问一问宰执,你家良田收租之时,有人不交,莫非你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成?本宫怎么不知道,宰执有如此好心肠,这般宽宏大量。”

徐蔺之被堵的有口难言:“你……”

萧莫辛:“她楚湘王借此造反,乃逆天而为,朝廷派兵镇压,乃顺势而为。从今日起,殿前司在王宫中增加三倍兵力,保护皇上。城门增派三倍兵力,凡遇可疑之人,直接抓入大理寺狱。同时,传懿旨,发十万禁军前往岭南平叛,即日启程。”

姚崇、上官昭、千月三人走出来,单膝跪下:“卑职谨遵懿旨。”

话是萧莫辛说的,但掌管虎符的是江怀负,所以她还是得多问一句:“殿下,这十万禁军,您打算怎么安排?”

按照以往的惯例,出征的都是殿前司和步军司,但如今长公主重视殿前司,萧莫辛担心此去平叛,只有殿前司的将士。

江怀负没有立刻做决定,她说:“请太后放心,本殿下会安排好一切。”

萧莫辛点头:“嗯。”

今日,有些逾越了。

朝议结束,江怀负跟随萧莫辛离开,她对萧莫辛干涉军政一事,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想问她的想法:“皇嫂,对于楚湘王早饭一事,虽然都在我们预料之中,但皇嫂这些时日恐怕想了不少,我想听听你的安排,说不定要比我想的更加周全。”

萧莫辛诧异道:“阿负要听我的想法,为什么?你常年带兵打仗,应该很懂的。”

江怀负颔首轻笑:“我是常年在外带兵打仗,但那是对外敌,手起刀落便可,可现在这是江氏宗亲,按理说,我得喊楚湘王一声姑姑,就像鸢儿和我的关系一样。”

原来是这样。

萧莫辛转过目光,看着前面路说:“楚湘王既然是江氏宗亲,阿负又不舍得,那赢了后,将楚湘王囚禁于岭南,楚湘王所系亲属贬为平民,重新派人接管岭南。”

“那此战如何打呢?”江怀负又问。

萧莫辛:“岭南地势险要,不如北方一马平川,我建议多带些弓弩手,而且我们不如楚湘王对岭南了解深入,所以一定要找对岭南地形了解之人带领,出奇制胜。”

江怀负看萧莫辛的眼中像是在冒星星:“皇嫂想的很周到,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些只是纸上谈兵,真实情况,还是要到了岭南才能决定。

毕竟战场是瞬息万变的。

萧莫辛还有一个问题要问:“阿负,此去岭南平叛,你要亲自去吗?”

江怀负点头:“嗯,自然是要去的。”

虽然姚崇和上官昭前去平叛够用了,但对方怎么说也是姑姑,她要是不去见一面,这血浓于水的亲情算是真的断了。

萧莫辛劝阻她:“阿负,此去岭南,我觉得,你可以先等等,之后再去。”

江怀负皱起眉头:“为什么?”

萧莫辛和她解释说:“楚湘王既然敢造反,就说明她并没有把皇上和你放在眼里,而你心肠软,对楚湘王下不去手,所以去了之后,难免会影响士气。我也并非是说阿负你不好,我的意思是,先让姚崇和上官昭前去平叛,等打一阵儿了,你再去劝和,若楚湘王实在不愿投降,到时候你就真的不能心软了。而且如今楚湘王造反一事,闹的朝堂上下不安,你留下,也能安抚民心,照顾皇上。”

这话说的有些道理。

江怀负思虑了一阵儿,应允了:“好,那就依皇嫂所言,我先留在宫中。”

萧莫辛没想到江怀负会这么快答应,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唯一的期望,是上官昭能在战场上打出漂亮的一仗,压过姚崇的风头,让自己在朝堂上树立起威严。

大军开拔前往岭南,殿前司和步军司各出五万人马,这也是为了制衡双方。

江鸢隶属步军司,自然也会去。

开拔的前一天晚上,江怀负特意传旨步军司,把江鸢叫到了永安殿,给她送别。

江鸢今夜前来穿了铠甲,腰间配了官刀,在进到永安殿之前,解下官刀交给侍女。

进到熟悉的永安殿,那人在上面坐着,江怀负位于一旁。

江鸢闷头进来,谁也不看,单膝跪下拱手道:“卑职参见太后、长公主。”

江怀负走过来扶起她,说道:“鸢儿,大军马上就要开拔,姑姑长话短说,我和太后商议过,打算封你为云宁郡主。”

江鸢有些震惊,但更多的还是沉默。

江怀负语重心长的叮嘱她:“此去岭南,你虽是步军司都虞侯,但也是我们大梁王朝的云宁郡主,说的话算得上份量。姚崇此人在朝中待久了,太过在乎名利,而上官昭又是个武将,打仗是个好手,但不精于算计,你去了后,要在他们两人之中周旋,和他们一起好好打赢这一仗。”

“是,卑职遵旨。”江鸢再次抱拳。

江怀负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你在,姑姑安心许多,但是鸢儿,不要受伤,好好活着回来,姑姑等着给你办庆功宴。”

江鸢点头:“嗯,卑职会的。”

话说完,江鸢便打算走了,但脚步却像是被什么牵连的顿了下,目光也情不自禁抬头想往上看去,毕竟这可能是最后一面。

不过她忍住了,有些面还是不见的好。

江鸢拱手:“那卑职就先告退了。”

江怀负眼中不舍:“嗯,好。”

江鸢转身大步离开永安殿,走到门口,她接过佩刀挂在腰间,一路疾步出去。

快要宫门口时,前方黑暗拐角处,一个身影静静矗立着。

江鸢慢慢停下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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