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演技你看好》节目组就在网络上预告过新一期会有卫光启和李行英的对手戏,正好是在《声息》官宣的那一天。
视频里两个穿着破烂、瘦骨嶙峋的演员,尽管知道是化妆技巧,但已经让不少人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没想到,看了正片,预感被验证。
两个演员饰演的角色真的身处战乱年代,斑驳飘零的命运差点没把人看得哭成狗。
其实,这种片子,是孙宏伟导演最拿手的题材,他曾经就是靠着类似背景下的一部文艺片拿了三大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导演。
自此封神。
战乱年代、风雨飘零,在山河动荡的大背景下,众生百相。
有钱人的纸醉金迷、平民百姓的随波逐流、底层人民的麻木到难以感知痛苦……
乱世出英雄,这是最好的时代。
有多少受苦受难的人们,就会有多少思想觉醒、身先士卒的伟大先驱。
乱世多磨难,这是最坏的时代。
落后与挨打,是这个时代的底基。
卫光启和李行英这一次饰演的就是在这样背景下的最普通不过的两个小人物。
两人这次的角色名字都带了那个年代独有的特色,他们饰演的是一对父子。
父亲叫王有才,儿子叫王阿宝。
王有才是因为父亲出生时,家国落后却还未起战乱,哪像如今一直动荡不安,彼时人们最大的愿望是救国。
底层的普通百姓不知道如何救国,只知道从古至今的真理——读书出人才。
因此,王有才的父母希望儿子成才,做一个有才之人。
而王阿宝出生时,所有人都说这个社会已经烂透了,非变革难以成活。
王有才顶着父母全部的希望、寄托,合全家之力供他读书。
为此母亲日日白天做农活,晚上做着刺绣活,到了后来眼睛瞎了,身体也废了;而父亲在外出与人打零工时不慎被屋顶滚落的巨石砸死了……
他十二岁后就没再读书了,终究也没成才。
因此,他的儿子出生时,他不希望儿子成才了。
在这乱世中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难。
所以他读了几年书,肚子里有了些墨水,但还是给儿子取名叫王阿宝。
希望儿子,如珍似宝,日子过好。
这是片段开头时,王有才带着王阿宝来到繁华的上海滩,两个曾经祖上三代人都没迈出过小小镇子的底层人民,走出来了,走到了全种花此时最繁华热闹的城市。
在火车站望着来来往往的各色人流,父子两人捧着从家里带出来的大馒头一边啃,王有才一边和儿子说的。
如果按照贫穷程度划分,在这个最繁华的城市,两人无疑是属于最落魄的底层人民。
但和别的底层人民不同,这两个刚从家乡走出的底层人民有点不一样。
他们的眼神太亮了。
是粗糙麦黑的肌肤、常年辛劳的面部褶皱、一双皲裂红肿的手,都挡不住的亮。
不止是眼神,还有全身上下透出的亮光。
这种亮光,是希望。
这对父子,从祖祖辈辈生活了无数年的家中走出,来到大城市谋生。
是因为,在老家已经生活不下去啦,但听说大城市的人们日子都过得好。
他们只听说就连街上拉黄包车的车夫一趟的钱就能挣上他们在地里一天的劳作。
那么,他们相信,凭借努力与勤劳,他们能在这个城市生活得更好。
但只有人告诉他们大城市挣得多,没人告诉他们生活更难,挣钱的路上也永远有勤劳与努力达不到的困苦。
其实在开头,看见王有才对着王阿宝这么说的时候,所有观众心里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很多时候,人们相信一语成谶的宿命感。
但更害怕这种期望与现实的绝对相反,也是一种宿命。
事实是,王有才和王阿宝投身于命运的洪流,得到了第二种结局。
最初,王有才因为读过几年书,在他交出了身上的所有银钱给当初村里人介绍给他的当地中介后,得到了一份当铺的伙计工作。
尽管在新思潮的裹挟下,这家当铺的生意也不算好。
但王有才还是很高兴。
而王阿宝年轻,机灵,做了这街头巷尾最常见的黄包车夫。
父子两人对工作充满了热情、积极,每个月的薪水不算高,但对于没见识的他们而言,仍觉得开心。
事情的转折是王有才发现当铺的掌柜居然偷偷克扣回扣。
老板每次过来巡查都在说利润一日低过一日,再这样下去得把这当铺关了。
王有才内心挣扎了很久,掌柜平时对他并不好,几乎所有的工作都是他在做,训斥责骂几句更是平常。
但王有才并没有怨怪掌柜,他觉得当铺这点活才哪儿到哪儿,再来双倍也干得轻松。
但他不能接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没了。
于是,等到下次老板过来的时候,他就揭发了掌柜的恶行。
谁知道老板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问掌柜:“这是真的吗?”
掌柜直接倒打一耙,说是这新来的伙计手脚不干净。
王有才愣在当场,手忙脚乱地解释事情原委。
将昨日新收的钟表价格和账本上的价格报了一遍,并且说自己可以找来卖钟表的那个人对峙。
掌柜恶狠狠地在一旁瞪着他。
就在王有才以为老板会欣喜于知道利润更多的时候,老板摆了摆手,和掌柜说:“这伙计你自己看着处理了吧。”
王有才震愕在原地。
老板走后,掌柜对他笑得阴冷:“刚来几个月就学会了告黑状,还敢污蔑老子!”
王有才嘴唇颤抖着:“我没有污蔑……”
掌柜冷笑一声:“老板和我亲眼所见,你这个人手脚不干净,我会如实和你们顺茂中介的老板说的。”
王有才整个人僵在原地,如坠冰窟。
他见识少,只觉得这个掌柜这样做了他在上海便再也找不到工作了。
没有人会信他,就连老板都不信他,顺茂中介的人也不会信他。
他千方百计想要留住工作,却恰好失去。
祸不单行。
王阿宝在街头巷尾快乐、积极、热情地当着一个黄包车夫。
他不同于其他黄包车夫的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其实很惹人喜欢。
才来这儿几个月,他认识了一个美貌动人的贵妇人。
贵妇人出手阔绰,每次出门都会招来一堆黄包车夫的争抢。
但她格外青睐阿宝,只要阿宝在,她都会选择阿宝。
后来甚至和阿宝说好,每天让阿宝固定时间送她来回。
或许她对阿宝只是单纯的欣赏,毕竟有了些社会阅历的人总是格外青睐身上有着如烈火炽热的希望的、纯粹的人。
但这引起了其他黄包车夫的不满。
他们联合起来挤兑阿宝,一有客人出现,他们就会一哄而上不给阿宝任何机会。
阿宝就只能去其他地方,他没有能力和其他黄包车夫抗衡,却也不怪那贵妇人。
甚至,见识太少、正值思春的少年,陷入了一个绮丽的梦境。
他深知自己和贵妇人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但仍是不可自抑地起了少年慕艾的心思。
然后,在寒风刺骨的某个深夜。
他被从天而降一个麻袋套住了头,不知有多少人一齐对着他拳打脚踢。
盈遍全身的剧痛之下,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一男子粗着嗓音问他:“你和我们如夫人是什么关系?”
阿宝想起了这段时间每日相见的那张美丽面庞,“没,没有关系。”
因为剧痛,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发着抖。
周围响起一声更暴躁的男声:“我听说是那婊子主动勾引你的?怎么,你还瞧不上?”
阿宝的心一瞬间如坠冰窟。
听这些人的意思,是还要去找如夫人的麻烦?
他咬紧牙关,心里慌得紧,但此时此刻,他竟觉得自己可以当一个英雄。
他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脑袋以防受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我单方面爱慕如夫人,和如夫人没有关系,她只是看我可怜照顾我生意,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此话落,他身上的拳打脚踢都停了一息,然后随着一句回过神来脱口而出的“艹”,似乎有人被他刺激得疯狂。
身上的痛打成倍增加,痛觉几乎都要失去预警。
阿宝拼尽最后的力气,拼命喊着“救命”。
但尽管这里不是最偏僻的、甚至时有人至的街道,也没人敢上前来一探究竟。
周围有人帮忙去找附近的警卫,但这些人似乎也有眼线,赶在警卫人员到来的前一刻,他才被放开。
这场毒打,打断了阿宝五根肋骨。
在花完了所有积蓄、王有才借遍了来到上海后认识的所有人钱后,王阿宝的肋骨也没有得到手术治疗。
只简单包扎了一番,吃了抗炎药,回家生挨。
而王有才知道了事情原委之后,在寒冷漫长的冬夜,点燃了一根最劣质的大烟,在儿子的床头静静坐了一宿。
直到火光燃尽,最后点火星子落在手背上,被烟熏哑的嗓子才闷闷地吐出几个字:“阿宝啊,爹以前很你说,咱们做人要实在。”
“可来到这儿,爹才终于又悟了一件事,做人啊,还要机灵、识时务。”
“不该招惹的人别招惹,啊?”
他最后的一句语气里带了颤抖,看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儿子,满是心疼,生气也无力。
这句话,更是说给他自己听。
王阿宝终于没忍住,滚烫的泪珠夺眶而出。
他心里满是懊悔。
是的,直到现在,他也不敢去怨怼别人。
那些打他的人,他惹不起。
在听说了父亲王有才的遭遇后,阿宝对这个陌生的城市第一次生起了恐惧。
那去怨怪如夫人吗?
在少年最自卑的时候,遇到了最高攀不起的人。
他,不敢怨怼。
他只能哽咽着和父亲保证:“爹,我再也不敢了。”
王有才的眼睛黑沉沉的,布满褶皱的眼角都是垂下,只余一声无力的叹息。
他想起自己对阿宝的期望:如珍似宝,日子过好。
可他们父子,以后再小心谨慎一点,脚踏实地又再机灵一点,日子会不会过得更好呢?
王阿宝在床上硬生生地挨了三个月。
然后重新走上了繁华的街头,继续去拉黄包车。
只是这一次,他的面上再没了从前勃勃的生气。
一场毒打,彻底打没了他对男女情思的一点向往。
彻底打散了他和其他黄包车夫格格不入的希望。
而王有才和王阿宝这对父子并不知道,这一次在他们看来已经是生活“毁灭性”的打击,只是这座举国闻名的繁华都市,给他们的小小见面礼。
他们不知道,在未来的每一天,每一次被生活当头一棒后,他们会懂得越来越多的“道理”。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后来,王有才和王阿宝,在这座城市认真、拼命地过着每一天。
但从“识时务”开始,他们陆续懂得了“低调谦虚”、“内敛少言”、“不多管闲事”、“装傻”、“只说漂亮话”、“少交朋友”……
王阿宝最后懂得的道理是不要“善良”。
因为他的父亲王有才,在失去了当铺的工作之后,找了一个给夜总会看门的工作。
某天,在去上班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躺倒在地、奄奄一息似乎生命垂危的老人。
老人和他说,自己急性病发作,呼吸都要喘不过来、没有力气站起来。
问王有才能不能去前面的药店帮他买盒特效药。
王有才心生不忍,想起了自己因病去世的母亲,于是他停下了脚步问老人要帮他买什么药。
老人说:“前面是我常去的药店,你就和老板说,要特效药,三盒两剂……”
老人的话说得断断续续。
王有才对药品一窍不通,并听不出这话里的蹊跷,急匆匆地便往药店跑。
果然,药店的老板听他说完什么都没问,就从身后柜台拿了几盒药递给他。
王有才甚至好心地问:“能不能给我一杯水,老人家快不行了,得马上吃药。”
药店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给他递了杯水。
王有才回到原地看着老人家和着水吃了药后慢慢平缓了呼吸。
为了报答他,老人家甚至给了他两枚大洋。
他推脱不得,像做梦似的怀揣着两枚大洋回家,决定和阿宝说,做好人好事果然是会有回报的。
然后,他没能回到家。
在回家的路上,一队穿着警服的人在搜寻间谍,看见了他手上揣着的两枚大洋后,看了看他的脸,领头的那人冷酷无情,直接开枪,正中他的胸膛。
王有才至死都不知道。
原来他以为的做好人好事只是被人利用,拉他做了“间谍。”
而后来等警卫搞明白事情原委后,气冲冲地找到王有才家,告诉王阿宝,都怪你爹蠢笨如猪,被人当了挡箭牌。
“但是我们厅长仁善,知道抓错人后,特地让我们来给你送补偿。”
趾高气昂、语气不耐的警卫们说完后就匆匆走了,丢下了二十枚大洋。
二十枚大洋,一条命。
王阿宝给王有才下葬的那一天,少年在坟前哭得撕心裂肺、形象全无。
“爹,咱们做人还有一个道理,您都没搞明白。”
“不要善良。”
王有才死后,上海无人知晓的角落少了一个看门人,上海繁华的街头少了一个黄包车夫。
王阿宝去从军了。
不是出于什么振兴祖国的伟大理想,他想给他爹报仇。
他想有朝一日亲手血刃那几个事情都搞不清楚、无辜害人性命的警卫,那几人的脸,他牢牢记在心里。
或许是当黄包车夫多年,见惯了各色人脸多少机灵、谨慎、识时务了许多,又心有仇恨,激发了潜力。
王阿宝居然混得挺不错。
几年之后,他被委派了一个任务,是给组织的一位秘密人员传递消息。
秘密人员在敌军政府混到了高层,身份至关重要。
可是在这个人人都爱插间谍的年代,阿宝的任务也不知被谁泄露了。
在约好的接头地点,那位高层没有出面,而是组织埋下的另一个暗桩主动暴露了自己,时间紧迫,警方马上就要过来。
那枚暗桩已经注定牺牲,组织不想再牺牲阿宝。
于是,那枚暗桩告诉阿宝,随意找一个路人过去传递消息,让阿宝顺势身退。
暗桩匆匆说了几个方法,给他指定了街上的一个随机人选。
是个黄包车夫。
暗桩说自己五年前就用这样的方法脱身过。
阿宝原本要动的身子僵在了原地,“五年前?”
他转回头,身子仿佛尸化的木头人,动一下都费了全身力气,声音低不可闻。
暗桩没听清,面上沉重:“这也是无奈之下的万全之策,你出去后如果还有余力,如果警方来得晚,那个黄包车夫可能,也没事。”
王阿宝面上彻底失了血色。
暗桩走后,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个黄包车夫面前。
五年前,类似的手段。
他的父亲,王有才,不正是这般被无辜连累,而运气不好的路人?
那个卧底可能没有了余力看顾、而警方又全不讲理直接当街开枪。
说不定,害死他爹的,就是刚才的那个暗桩。
毕竟,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王阿宝心乱如麻。
从军甚至成为地下人员的这几年,终日担惊受怕、性命堪忧,但他以为自己是找到了归与信仰的。
但现在,他的归宿是什么?
他最初的目的,为王有才报仇,还能实现吗?
他看着匆匆离去的暗桩,这个今天注定牺牲的暗桩。
只要张口再问上一句,他也许就能知道真相了。
只要知道了真相,他也许,就能亲手,完成自己最初的目的了。
但王阿宝手指颤抖着什么都没做。
他走到那个黄包车夫面前,这是个和五年前的他差不多大的少年。
少年的眼里透着股和大部分黄包车夫格格不入的亮光。
阿宝想起自己在王有才死的那一天,懂得的道理——不要善良。
少年问他:“先生,您要坐黄包车吗?”
“您别看我年纪轻,但我的手法比起老师傅一点不差,保管您坐着一点都不颠,又快又稳!”
王阿宝的唇角勉力扬起,他朝着面前的少年想笑,却不知道比哭还难看。
他说:“我以前也是拉黄包车的。”
少年眼睛放了亮光,有点崇拜地看着他:“您现在看起来很成功。”
他不敢问阿宝是怎么做到的。
是靠拉黄包车就可以做到吗?
阿宝身侧的指尖犹在颤抖,他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别在这儿拉了吧。”
少年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
但这个奇怪的先生说完就转身走了。
怎么看起来落寞又孤独的样子?
他想了想,真的掉转了方向,决定换个街道。
阿宝没有听暗桩的找人掩饰,他直接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人群中,隐匿地完成任务之后。
听到警卫开道的声音,他神色平静地取出了枪。
领头的警卫和其后的几人,都死在了他的枪下。
他自然也没逃脱死亡的命运。
王阿宝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感觉到身体上的力量在一点点流失,体温在渐渐冷却。
但意识残留清醒的最后一刻,他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爹,我给你报仇了。
爹,做人,到底要懂些什么?
这个答案,他这辈子都不会懂了。
他希望,刚才的那个拉黄包车的少年比他幸运,能懂。
看完全剧,这是孙宏伟导演执导的一个长达四十多分钟的短剧。
楚深和反应过来,《演技你看好》节目组早早在微博上透露的那个瘦骨嶙峋的王有才和王阿宝的片段,竟就是全剧的最开始。
是王有才和王阿宝刚来到这个大城市,满心欢喜与期待之时。
是整部剧最“欢乐”、最洋溢着希望之时。
王有才和王阿宝,是一个时代下最最普通的小人物,但却代表了无数被命运裹挟、永远身不由己的普通人。
他缓缓眨了下眼,突然感觉面上蒙了层轻柔的触感。
嗯?
他伸向那层触感,握住了一双手腕,是晏之遥的。
晏之遥拿了一方手帕……
楚深和愣了愣,伸手接过手帕,然后露出一个有点不好意思的清和浅笑。
他的眼光带着点湿润的水意,并没落下泪珠,但是双目如被水洗,乌黑明亮带着点朦胧:“被光启和行英这部短剧触动了,差点就哭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被卫光启和李行英哭死了啊啊啊!!!#这个词条会在短短几个小时冲上热搜前排了。
晏之遥触到他的手背,感到股温热的触感,收回的指尖不着痕迹地缩了缩。
他的目光也是沉沉的,认真看了几眼楚深和眼角的痕迹:“是,没哭。”
“卫大人演得极好。”他赞同地道。
另一边的吕容风明显也被触动到了,沉默了下来。
想了想,他说道:“难怪卫大人能在周国登上高位。”
这般出神入化、深入人心的演技,以他见惯了人鬼蛇神的双眼看,也是无可挑剔。
在饰演王阿宝这个角色时,明明是那样一张世间少有的最盛的容貌,却完全不会让人出戏,似乎与时代背景融为一体。
只阿宝这个角色本身的单纯、积极、难过、委屈转变成麻木、坚毅、勇敢、信念,以及最终仍未抛却的“善良”。
随着剧情展开,被演绎地淋漓尽致。
带给观看者由心而终的沉浸、触动。
而等出了戏,当画面定格在倒在血泊中的那张以正常眼光来看惊心动魄的脸上。
便是前所未有的心疼。
与惊艳。
难怪他以为卫光启若是在大宣,那般懒散,是断不能在朝堂之上容身的,让人看了心烦。
但在周国却意外混得相当不错。
听出户部尚书意思的楚深和:“……”
他不由为自己的礼部侍郎争辩了一句:“容风,光启他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