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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考试周

撒娇精和他的直男室友 星期十 7764 2024-05-10 10:34:05

从这天之后, 江鹤延等人完全不插手虞澜的恋爱生活。

表面上而已。

表面上,他们支持虞澜自由恋爱, 绝对不会再关注他们小情侣之间的事。

背地里, 他们四处打听,恨不得往虞澜身上装个监控,生怕薄静时占了虞澜一点便宜。

有渠道的, 他们还给私底下和薄静时工作室达成了合作,借着工作的名义每次去工作室查看敌情。

结果也没看出什么花样。

薄静时真是该死的贤惠, 除了工作就是陪虞澜连麦电话视频。

要么就是把一口一个宝宝我绝对不织围巾、我一定和你一起睡午觉, 结果一把虞澜哄睡着, 就开始偷偷织围巾。

除了上厕所, 薄静时所有个人时间都给虞澜了。

这样的监视还是不够, 他们害怕薄静时的深情和贤惠都是演的,男人都坏得很, 为了达到目的演演戏算什么?

他们得从虞澜这边下手。

可惜他们的活体监控器廖游无奈摊手:“他们已经同居了,我没办法监视他们。要不, 你们把他们邻居买通?”

他们更想直接把邻居的房子直接买下, 自己亲自上阵。

但他们也知道这样不行, 随着年纪增长,虞澜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小时候被保护得过好带来的后遗症是, 他格外渴望独立。

在所有人眼中是小宝宝的他,在自己眼里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

目前,虞澜黏在薄静时的怀里。

今天外头下了雨夹雪, 天气冷得很, 他仍窝在被窝里, 被子拉到鼻中, 水汪汪的眼睛抬起盯着薄静时瞧。

“好冷啊……”

开了空调,他仍觉得冷。一想到等会儿要去学校,眉眼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下,“怎么有人要在这么冷的天去上课,好可怜!”

薄静时揉着他的脑袋:“那我们不去上课了。”

“那不行。”

虞澜本就是随口说一嘴,他不敢逃课,不点名的课都不敢翘。他搂紧薄静时的腰,脸蛋黏糊糊地在胸口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说,“我很乖的。”

“很多课马上结课,肯定很忙吧。”

“而且学校提前放假,考试周提前了,好讨厌考试……”

虞澜把手缩了回来,按在薄静时的胸口,软绵绵的手指在轮廓分明的胸肌上画圈,委屈地抱怨,“最近每天要去图书馆,好多人提前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占座,很多好位置都没人只有东西,好生气……”

“辛苦澜澜宝宝了。”薄静时拍着虞澜的后背,慢慢地抚摸,掌心下的触感细腻如锻。他低头亲了亲虞澜的额发,“还是和朋友一起复习吗?今天让我去陪你好不好?”

“不要,我要和同学一起去。而且你又不考试,来图书馆也没事干呀。”

干坐着发呆不是很没意思吗?

被子随着虞澜仰头的动作掀开一点,甜腻的香从被窝内散出,被体温闷得发热的暖香缠绕在鼻尖,勾得薄静时目光微顿。

“可是我想和你待在一起。”薄静时一边说,一边贴近虞澜,鼻尖慢慢蹭着虞澜光洁的额头。

虞澜的眼睛逐渐浮起水雾,他小小哼了一声,纤白双手没有力气似的抵推在他与薄静时之间,却被轻而易举搂过,以阻挡的姿势贴得更近。

掌心下的心跳声声声阵阵,隔着胸腔皮肉落在薄薄的手心里。

虞澜戳了戳薄静时,软软地说:“老公,你心跳好快。”又把手掌摊开,贴在薄静时的心口说,“也好烫。”

薄静时的呼吸一瞬暂停,他的手掌从蝴蝶骨捉住柔软的后颈肉,像提小猫一样捏着虞澜的后颈。

虞澜的脸蛋慢慢仰起,嘴唇也下意识张开,小小声哼了一下。

薄静时低头在虞澜的唇边嗅了嗅:“澜澜好香。”

“因为我刷过牙了呀。”

“是吗?我怎么没闻到牙膏的味道。”

薄静时慢慢低头,舔了舔虞澜的唇缝,“是不是没有刷干净,让老公检查一下。”

后颈的手掌抚进发丛,慢慢挠着头皮,同时嘴唇被轻轻含住吮了一口,虞澜仰头的幅度更大一些,双目洇出一点热泪。

薄静时很急也很凶地含着虞澜的唇肉,但虞澜故意使坏一般抿紧嘴唇,不让薄静时得逞。

眼珠子娇气地转动,故意盯着薄静时瞧,只给看不给亲,真是坏得很。

薄静时吻了半天吻不进去,只能在嘴唇的表面亲吻,他捧起虞澜的脸,急促的呼吸跟潮湿的气流一般落在虞澜脸上。

“让我亲亲好不好?宝宝,我的宝贝儿。”他越喊越急切,呼吸也更加乱,面上涨起病态的红。他一声声哀求,“我的小心肝儿,打开好不好?让我亲一下好不好?求求你了,宝贝儿。”

宝宝、宝贝儿、心肝……薄静时轮流地喊,不嫌腻歪地喊。

一次比一次卑微,一次比一次急切,也不嫌自己求欢的姿态丢人。

他着急地去蹭虞澜的唇肉,把红润饱满的小嘴巴挤得嘟起,能想出来的招数和甜言蜜语都使出来了,可虞澜就是抿着嘴巴,不肯搭理他。

虞澜才不要这时候和薄静时亲,等会儿他还有课呢,这时候要是亲上嘴,怕是牵一发动全身,短时间内甭想走了。

说不定还会迟到。

现在是上午十点钟,课是下午一点半的课。

虞澜计划得很好,再赖床一会儿去吃午饭,吃完午饭再小睡一会儿,醒来后让薄静时开车送他去学校。

完美的计划。

不容出现任何意外。

虞澜自以为只要他心如止水,表现得刀枪不入,薄静时也就会断了念想。

谁知道薄静时越来越过分,跟疯狗似的磨咬他的唇肉,亲不进去就舔.吮唇珠,好像把那可怜的唇珠当成唯一的心理慰藉,逮着咬。

白净光洁的唇周肤肉被蹭得晕出水红,几乎瞧不出唇线的边界,虞澜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了过去:“不准亲了!”

“我等下还要上课,不能亲。”虞澜捂住薄静时的嘴巴,摆出一副凶相,“你要是再亲我的嘴巴,我就不跟你睡觉了。”

接吻,睡觉。

两个都是薄静时想得要发疯的事,虞澜拿一件事威胁他,却同时威胁了两件。

薄静时马上不动了,平静地看着虞澜被蹭出粉红的小脸蛋儿。

下一秒,虞澜睁圆眼,他实在没想到薄静时居然这么不要脸。

冷酷的脸看起来好像不近男色,眼神更是静得过分,一副谁都别烦我的不耐烦样,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个冷漠高傲的人,只有虞澜知道,现在薄静时跟狗似的舔他的掌心。

耳边传来隐晦的水声,虞澜脸蛋红了红,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

白生生的脸蛋红白相间,跟花儿似的明艳。

他瞪了薄静时一眼,恼羞成怒道:“你怎么、你怎么……”他实在不会骂人,但这时候不骂薄静时又受不了,半天过去,他才憋出一句,“你怎么跟小狗一样!”

薄静时被骂也没感觉,反而很配合地汪汪两声,含糊不清的狗叫与水声形成一种道不清的声音,跟火苗似的往虞澜头顶蹿。

虞澜要收回手,薄静时又不肯了,他按着虞澜的手,当真跟恶狗见了香骨头似的可劲儿地嘬。

纤白无瑕的手背马上被嘬得红白交错,虞澜看得目瞪口呆,手指又热又痒,他抿抿唇,还是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

他以为这一脚能唤回薄静时的羞耻心,但他忘了薄静时压根就没这玩意,自打出生薄静时就不知道什么是丢人,被踹了一脚后,反而很有感觉地兴奋起来。

虞澜:“……”

自从他们在长辈们面前说清关系正式在一起后,虞澜一口一口甜甜的老公喊得比谁都顺口,而薄静时跟打开某种潘多拉魔盒一样,跟疯狗似的无时无刻随地都能起来。

太不像话了!

“有没有踩疼?宝贝儿,我给宝贝儿吹吹。”

说着,薄静时还真凑近了,弯腰去够虞澜的脚,慢慢帮虞澜吹。

虞澜本来就怕痒,一直往后缩,但薄静时握住他的脚踝帮他吹气,之后他小脸骤然一拧,整个人哆哆嗦嗦,一脸受了欺骗的模样。

温热潮湿的气氛将他包裹,虞澜咬住自己的手指,痒得冒出小猫似的哼叫。

同时他又眉尖抖抖,一边觉得薄静时怎么能这样,这样好不讲卫生……

但他很爱干净,自己也不脏……不对,就算不脏也不应该这样子。

圆润饱满的脚趾因难为情微微蜷着,甲盖泛着一层盈润水光,跟浸泡过海水的精美贝壳一般,闪烁诱人光泽。

虞澜迷迷糊糊被捞在怀里,薄静时想要亲他,又怕虞澜嫌他脏。

他知道虞澜很爱干净,有时候虞澜还会嫌弃他刚吃过虞澜的东西,不肯跟他亲。

何况先前虞澜还给过警告,不准他亲,否则以后都不能一起睡觉。

可薄静时又真的很想。

软绵绵的宝贝儿就在怀里,甜香溢满整个室内,方才对他闭紧的小嘴巴也打开了,正往外呵着湿湿软软的白汽。

虞澜晕头转向的,干燥的小脚丫不同先前。他低头瞧了一眼,抿抿唇,扭过头说,“我生气了!”

他又要洗脚了。

虽然每次都是薄静时帮他洗,但天气这么冷,洗澡都是折磨,原本他可以不洗这一次脚的。

听到他说自己生气,薄静时又一口一个宝宝对不起、宝宝我错了、心肝儿……他都听腻了。

虞澜在这里板正着脸蛋生闷气,薄静时竟更加兴奋。

他低头恶狠狠瞪了薄静时一眼,又觉得不过瘾,再次狠狠踹了过去。

“嗯……”薄静时受疼哼了一下,顾不上自己,连忙讨好地抓住虞澜纤白的脚踝,“是因为他生气吗宝宝。”

虞澜不给解释,也不说是不是,仍然冰着脸蛋不说话。

虞澜的脾气越来越大,以前娇气是娇气,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动不动不搭理人要人哄。

他脾气变得这么坏,绝对有薄静时一份很大的功劳。

偏偏薄静时很享受虞澜对他发脾气,他也极其享受哄虞澜的过程。现下他就跟嗑./药了似的,哀求着虞澜:“宝贝儿,别生气了,理理我吧。”

“我的心肝儿,我最爱的老婆,宝贝澜澜,小公主……”

虞澜发着脾气又踹了薄静时一脚。

他以为这是在发火,谁知道薄静时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薄静时根本不知道虞澜到底是在生气还是什么,这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哪有人生气还这么可爱、这么招人疼?

他灵魂都要出窍,浑身跟火花过电流窜似的,神经都要麻了。

薄静时忽的没了动静,虞澜悄悄侧头看了薄静时一眼,这一眼差点把他吓傻。

他明明已经很过分地在凶人,可薄静时……他无法理解,一切都太不正常,且超出常人的思维。

“还生气吗宝宝?”薄静时哑声道,眼球泛起许些的红血丝。他想去碰虞澜的脚,又克制什么似的收回,“没解气的话,再踩我吧。”

“我不怕疼的宝贝儿,只要你开心,怎么踩都没关系。”

秀气眉头皱得更紧了。

虞澜觉得他是在教训薄静时的,也是在警告薄静时,薄静时也的确乖乖听话没有再亲他或者什么。

但……但他就是觉得,吃亏的人好像是自己。

小脸蛋又陷入一种严肃的思考,表情肃然,澄澈的眼底一望见底,思索着什么小心思都摆在里头。

有点笨又很努力地去想的样子,让薄静时想得有些发狂。

可惜最近期末周已经让虞澜很费心思,他每天都在背书,聪明的脑子全部用来应付考试,没有多余的空间分给思索除考试以外的事。

最后虞澜懒得想,见薄静时跟小狗等开饭似的坐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觉得烦透了!

为什么薄静时不用考试?!

虞澜越想越生气,凶神恶煞地瞪了薄静时一眼,随后恶狠狠地踹了过去。

下脚比任何一次都要重,都要用力。

*

薄静时深刻体会到期末周对虞澜的折磨,这份折磨同样落在薄静时身上。

虞澜的心情很不好,且是一天比一天差劲,他的情绪完全表现在脸上。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虞澜凶巴巴地告诉薄静时,他们不能再亲了,亲哪里都不行,他要专心攻克期末考的难关。

这对薄静时来说是一场噩耗。

虞澜是真的很讨厌考试,偏偏他又有那么一点胜负欲,在自己喜欢的课上,他想尽自己所能拿高分。

至于不喜欢的课,随便,及格就行。

虞澜最喜欢的一门课是电影赏析,这门课的结课作业是一篇小论文,以及概论考试。

这天薄静时下班接虞澜回小别墅,虞澜窝在他的怀里低头看书,看得昏昏欲睡。

他觉得可爱,低头轻轻亲了一口虞澜的额头。

三分钟过去,虞澜忽的惊醒,跟上课开小差却突然被老师点名那般不知所措,同时带有迷茫。

“醒了吗宝宝?”薄静时揉着虞澜的小脸蛋说,“是不是要我抽背?”

对虞澜的期末成绩,薄静时也特别上心,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要抽背虞澜,检查虞澜的复习情况。

虞澜刚睡醒,仍旧迷迷糊糊的,但他也乖乖点头说好,让薄静时抽背名词解释。

第一个名词解释,虞澜不会。

他完全睡懵了,不到十分钟的觉跟抽风机似的把他所有的知识点抽走,大脑空荡荡一片,空白到没有任何知识点。

坐在薄静时腿上的他半天没有动静,随后小表情委屈耷下,泪水也盈了出来。

薄静时慌了神。

“宝贝儿,不哭不哭,考试还没呢,不着急,咱们慢慢背。”薄静时急忙抽过纸巾去擦虞澜的脸。

虞澜哭得更伤心了:“我背了好久,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我好笨!”

“宝贝儿不笨,是我笨。”薄静时看着源源不断的泪水溢出,心疼得不行。他用手指揩着晕红眼角的泪水,柔声地哄,“宝宝只是刚睡醒没缓过来,忘了知识点很正常,再过一会儿脑子清醒点就好了。我不该提出抽背的,是我的错,是我笨,怪我,我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我不该在这时候抽背,宝贝儿,不哭不哭,再过几分钟你就会想起来的。”

“现在忘记只是因为宝贝儿刚刚睡着了,暂时性忘记而已。不信的话我们再等几分钟,宝宝肯定会想起来。”

虞澜仰起湿红的小脸蛋,边抽噎边怀疑地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薄静时亲亲虞澜的额头,“澜澜宝宝可聪明了,那么拗口复杂的知识点,宝贝儿背的那么顺溜。要是我,我肯定不行,我这么笨,这门课肯定会挂。”

白生生的脸蛋满是泪水,鼻尖被纸巾蹭出了点粉。虞澜仍有些难过,仰起粉红的脸蛋说:“可是知识点真的好多,老师给的范围又很广……我都不知道哪里是重点,万一我背了的没有考怎么办?我……我想拿高分。”

那么厚重一本书,全部是重点,虞澜光是看都很吃力了,更别说总结背诵其中的知识点。

薄静时没上过这门课,也没办法给出更好的建议,他是理科,虞澜是文科,文科和理科的期末考完全不同,他没办法根据自己的经验帮助虞澜。

他只能硬着头皮哄,但又怕哄得太夸张,他反复说着宝宝好聪明、宝宝一定可以、宝贝最棒了……他想方设法给虞澜自信心。

“刚刚你总结的论述题逻辑性很强,给出的电影案例也很经典,我要是老师,我肯定给你满分。不论文章结构还是大小标题,都显得很有水平。宝贝儿,真的没人比你更聪明了。”

虞澜自己都忘了刚刚自己总结了什么,薄静时一番夸赞有理有据,让他都惊讶住了。他又高兴又怀疑地问:“我真有这么聪明吗?”

“当然了。”薄静时说,“漂亮的聪明宝宝。”

薄静时慢慢擦着虞澜脸上的泪水,趁虞澜现在的心情好转,从茶几下方的抽屉取出一叠文件,递到虞澜面前。

虞澜打开瞧了瞧。

股份转让协议。

虞澜不解抬眼,薄静时捏着虞澜的手,“澜澜最近太辛苦了,这是给聪明宝宝的奖励。”

薄静时原本想把所有股票、房产、股权都转到虞澜名下,但他又怕一次性太多,虞澜不肯要,又或是虞澜害怕他不怀好意,所以只能分批地给。

听到奖励,虞澜高兴地搂住薄静时的脖子:“谢谢老公!不过老公,这样你会不会没有钱花呀?”

虞澜现在还在上学,在学校也花不了什么钱,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忙作业,顺便和朋友打卡一下景点,就算偶尔想要买点什么,也不会有高消费。

更别提最近他天天跟牛恬恬泡在图书馆,复习得焦头烂额,一边觉得自己复习得不错,一边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

薄静时想要接他出去玩,他都不要,以期末备考为理由拒绝,图书馆像是成了他第二个家。

夜晚,他复习得晕头转向,刚下楼就看到薄静时来接他,还给他带了热奶茶。

这种情况,他更没有用钱的地方了。

薄静时不一样,薄静时哪里都需要要钱。

“赚钱就是要给老婆花的。”薄静时不以为意,“不给老婆钱花的男人有什么用,废物一个。我还要赚很多很多钱,养我的澜澜老婆。”

没有人收到礼物会不开心,虞澜也不例外,他也没那么难过了,更让他欣喜的是,他想起来那个名词解释的具体内容了。

他急忙让薄静时拿起课本,他则是认认真真背诵了起来。

背完之后,他眼睛明亮地盯着薄静时瞧,期待薄静时的下一句话。

“宝贝儿,你好棒。”薄静时说,“和课本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差。你是天才宝宝吗?”

巨大的喜悦冲刷方才的悲伤,虞澜高兴坏了,他嘴角弯起,整个人挂在薄静时身上,因为太开心,还胡乱亲了薄静时好几口。

薄静时刚要回吻过去,嘴巴又被捂住。

虞澜自上而下垂眸看他,眼神与小表情都有些凶,带着警告:“我要认真准备考试,不准想。”

“想都不让?”薄静时牵了牵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看似在反问,实际很喜欢虞澜这种约束。他说,“好吧,老婆最重要,我都听老婆的。”

虞澜是典型的这件事没做完就无法投入做下一件事,圣诞节他们要去迪士尼玩,考试周又在圣诞节之前,他一边期待圣诞节,一边焦虑考试,根本没心思和薄静时做那些事。

他当然喜欢和薄静时亲近,但是比起这些事,他更想在当下通过考试。

软绵绵的手臂搂着薄静时的脖子,虞澜小脸纠结了一会儿,像下定决心那般,轻轻碰了碰薄静时的耳朵。

薄静时以为得到允许,也想亲亲虞澜的脸蛋,又被一掌推开了。

虞澜凶巴巴地说:“不准想,也不准亲。也不能半夜去冲冷水澡,万一感冒,我们就去不了迪士尼了。”

薄静时眉峰拧了拧,他抚着虞澜的面颊说:“很吵吗?吵到宝宝睡觉了吗?”

他以为自己足够小声了。

“对不起宝贝儿,我不该半夜去洗澡,你准备考试都这么累了,我还吵你睡觉,我太坏了。”

虞澜哼了一声,手臂环着薄静时的脖子凶道:“要是感冒,还会传染给我。”

虞澜以为他在冲冷水澡,但薄静时洗的是热水,虽然他的体质好,但他仍怕出现意外感冒,传染给了虞澜,又或者洗完冷水澡的身体太冰,进被窝后会凉到虞澜。

但薄静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虞澜怕冷,但又不喜欢空调温度开得太高,他觉得呼吸不畅。

室内温度一直保持在一个比较恰当的范围,比外头暖和很多,但不会太热。

他半夜去洗澡,这段时间虞澜是一个人睡的,万一虞澜在这段时间觉得冷,他却不在,不能用身体给虞澜当暖宝宝捂着,那怎么办?

哪怕只有十分钟不在,虞澜也是有可能会冷的。

“我以后不会在半夜洗澡了。”薄静时越想越后怕,幸好虞澜这段时间没有受凉。

他只是忍一会儿,又不会怎么样,况且能抱着虞澜睡觉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他该学会知足,而不是连这点念想都忍不下去,还得去浴室洗澡。

就算当时真的忍得很难受,比得上虞澜受凉重要吗?

没有事是比他的宝贝儿还要重要的。

薄静时仍然不放心,虞澜随意撒脾气的一句话让他回忆起虞澜发烧时的难受样,脸蛋哭花,软软地说自己浑身难受,那画面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会不会经常性冷?”薄静时用手感受了一下虞澜的体温,却觉得不科学也不准。

“没有呀,没有不舒服。”虞澜思索了一下,说,“也不冷,学长你每天把我裹那么厚,我怎么可能会冷。”

薄静时还是不放心。

他又拿过温度计给虞澜测着体温,在虞澜困惑的视线下换了几种温度计。

薄静时把温度一一记录在备忘表,把额头贴在虞澜的额头上,喃喃自语道:“千万不要再生病了,宝贝。”

如果虞澜生病,他会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虞澜。

*

夜晚,虞澜一直在背书,背得昏天暗地,绝望极了。

他一直很讨厌考试,许多爱好掺杂上考试,他便认为没那么纯粹,也没有那么有兴趣了。

今天虞澜不想吃得太花里胡哨,但薄静时已经做好了一桌丰盛的宵夜。

虞澜实在没胃口,摇了摇头:“算了,我不吃了。”

可虞澜不久前肚子还叫了,还小声抱怨着自己饿。

薄静时身上还穿着围裙,是卡通小熊图案,虞澜亲自挑选的。

一开始虞澜还嚷嚷着他也要学做饭,可在他意外打碎一个碗碟后,薄静时便不让他再进厨房。

就算进厨房也只能动眼,不能动手,更不能碰刀这种锋利的危险用品。

虞澜兴致缺缺地上楼,薄静时围裙都来不及脱,摘掉手套来到虞澜身边,伸手揉了揉虞澜的小腹。

“真的不吃吗?肚子都扁了。”薄静时知道他心情不好,轻轻哄着,“宝贝儿随便吃一点吧,不然半夜肚子痛怎么办。”

虞澜靠在薄静时的身上,有些委屈:“可是我不想吃这些。”

“那宝贝儿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做。”

“不要,好麻烦。”

“不麻烦,我喜欢给宝宝做饭。”

薄静时揉了揉虞澜的太阳穴,帮助他舒缓疲劳,“不想吃这些,那宝贝想吃什么?现在锅还是热的,做起来很方便,真的不麻烦。”

说完后又偷亲了一下虞澜的额头,这一下触碰并没有引起虞澜的不满,他这才松了口气。

近段时间虞澜心情很不好,全是被考试与结课作业折磨的,虞澜看什么都很烦,连带薄静时一起连.坐。

不让碰,有时候亲都不能亲,只能虞澜心情好的时候亲亲他,跟偶尔触发的任务奖励似的。

但是洗澡洗漱穿衣还是要他帮忙弄。

虞澜在薄静时身上靠了会儿,肚子确实很饿。他闷闷不乐道:“那我要吃鸡蛋面。”

“不对,不要鸡蛋……算了,要吧。”

说了半天,虞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吃鸡蛋,想着想着,他又开始生闷气了。

“我不吃了!”

薄静时一边被虞澜生气的样子迷得团团转,一边心疼虞澜被考试折磨得心情不好,他跟精神分裂似的,每天被虞澜的情绪吊着走。

“要不这样吧,我分开做,鸡蛋和面分开。”薄静时把虞澜扯回怀抱,慢慢捏着虞澜的耳朵,他知道虞澜喜欢被这么碰。

果然,虞澜露出很舒服的表情。薄静时又继续往下道,“如果宝宝想吃鸡蛋了,我们再把鸡蛋放进去。不想吃了,我们就不放鸡蛋。这样子好不好?”

虞澜皱皱眉,最后给出恩赐般勉为其难道:“那好吧。”

薄静时在厨房里忙上忙下。

虞澜趴在餐厅的桌子上走神。

他隐隐觉得自己最近的脾气好像确实不太好,但他又改不掉了,想来想去还是得怪薄静时,明明他以前脾气没那么坏,也不会这么凶……

小脸又开始纠结。

算了,管他的!

事实证明虞澜的小脾气的确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薄静时煮完面之后要一口口喂虞澜吃,他刚检查好温度递过来,虞澜扭开头说:“好烫。”

薄静时晾了一会儿重新递过去:“不烫了宝宝。”

虞澜咬了一口,又嫌弃道:“好凉!”

薄静时帮虞澜解决完那一口,哄着说:“对不起宝贝儿,是我没检查好温度。”

寻常人都要觉得虞澜娇气且麻烦的行为,薄静时却乐在其中,反而觉得这样娇气坏脾气的虞澜可爱死了,不愧是他的宝贝儿。

吃完半碗面之后,虞澜不想吃了,撒完脾气之后又猛地觉得,他是不是事太多了……

薄静时在洗碗的时候,虞澜悄悄踏进厨房,从后面抱住了薄静时,软软撒娇道。

“老公好辛苦,老公抱抱。”

薄静时摘掉手套,把手洗干净擦干后,在虞澜的怀里转了个圈,回抱住虞澜。

“宝贝才辛苦,天天准备考试,那么用功复习。”薄静时说,“我这点事算什么。”

虞澜点点头,他也觉得自己很辛苦,仰头哀怨道:“真的好讨厌考试,要是有不用考试的大学就好了……”

说着,他也觉得自己在做梦,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久违的两颗小虎牙悄然冒出,跟一捧雪似的撞进薄静时眼底,他情不自禁低头,鼻尖碰着虞澜的山根。

声音有点哑。

“宝宝,能不能亲亲你。”

薄静时想起他答应过虞澜,这段时间不能搞这些。他忍了几忍,说,“亲亲手就可以。”

“不要。”虞澜别过头,一脸抗拒,“前天你还……脚了。那件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不能亲,手也不行。”

薄静时一时间有些悔恨,前天是爽了,现在却连手都不能亲。

他有些后悔没趁刚刚多偷亲两下,现在偷亲显然不现实,他不敢在这时候再惹虞澜生气,只能忍着说:“听老婆的。”

他这副吃瘪却又不得不忍耐的样子让虞澜眨了眨眼,虞澜本来就不是一个很乖的人,瞧到他这副表情,满肚子坏水又冒了出来。

虞澜忽然仰头舔了舔薄静时的喉结,薄静时猝不及防溢出一抹闷哼。

他喜出望外,以为虞澜肯让他亲了,虞澜却跟小猫儿似的从怀中钻出,远远站在一旁。

纤白的手扒拉着玻璃门,谨慎地探出小脑袋,虞澜凶神恶煞地警告:“快点洗碗,我还等着你帮我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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