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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在一起

撒娇精和他的直男室友 星期十 6001 2024-05-10 10:34:05

场面很尴尬。

薄静时的领口依旧被抓着, 他也没有反抗或者辩驳的模样,在虞澜眼里像是个大受气包。

“你干什么抓着人不放呀。”虞澜不开心地瞪着穆扬帆。

穆扬帆收回手, 薄静时的领口完全被自己弄皱 , 领带扯出来一截,实在有些不雅观。

知晓误解薄静时的他仍在嘴硬,故作冷静道:“这衣服不错, 哪儿买的?”

薄静时:“……”

转移话题的手段有点拙劣。

让穆扬帆和薄静时道歉是不可能的,他们在场谁不是天之骄子, 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没走过弯路, 不知道何为低头。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 薄静时这时候都该讨好一下虞澜的家里人, 可穆扬帆看薄静时不爽的同时, 薄静时也看他很不爽。

薄静时看向虞澜,轻声问:“累不累?给我吧, 我来抱。”

虞澜刚想说“西西有点怕生”,西西就已经把脸蛋埋进虞澜的脖子里, 嗷呜嗷呜地哭了。

修长的手停在半空中, 有些尴尬。

穆扬帆幸灾乐祸道:“西西和小时候的澜澜一样胆小怕生, 看到谁都怕,也不敢说话,每天委屈着一张脸, 可爱死了。”

说着说着,又说起虞澜的小时候。

虞澜面上发热,他小声道:“你别说了……我哪有每天委屈着一张脸。”

外头的雪还在下, 他们就近来到一家咖啡厅。

虞澜哄着西西, 在这群人之中, 西西最喜欢虞澜, 属于每次看到虞澜都会咯咯大笑的那种。

江鹤延点了杯热美式,之后看向对面的薄静时:“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这样冷淡而认真的态度,像平日里进行商业谈判那般严肃。

“我还在追澜澜。”薄静时说完后又补充,“我会对澜澜好的,我很喜欢他。”

“真的很喜欢。”

穆扬帆不屑道:“你这个年纪懂什么喜欢。无非是看我们家澜澜生得好、性格也好,见色起意罢了。”

哄西西的虞澜忽然抬头,凶凶地看着穆扬帆,穆扬帆马上改口道,“我没有说他不好的意思,澜澜,只是这年头坏人多,尤其是男人都很坏。我自己就是男人,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男人的劣根性。”

“这年头男人在外头都是玩玩的。”

虞澜目前还是学生,从小生活在象牙塔里,被保护得无微不至。上大学以后,他发现这个世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美好。

他们想要无死角保护虞澜,但虞澜总会有自己的社交,以后还会遇到自己的另一半。他们没办法一一掌控,唯一能做的只有严格把关。

有着丰富人生阅历的穆扬帆早就看透了爱情,他看过不少例子,爱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尤其是,没有男人会把爱情当一回事,他们天生重利自私,只顾自己。

他们不是不赞同虞澜谈恋爱,而是,他们实在信不过这个人。

“还在追求阶段是吗?”

可虞澜不久前说,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江鹤延仔细想了想,意味深长地看着薄静时,“这是澜澜第一次允许别人追他。”

“我们不是要约束你的行为,但是澜澜,初恋很重要。如果你在初恋上受了情伤,会影响到你接下来的恋爱观,更会影响到你未来的择偶观。”他说,“我希望你的初恋对象,是一个可靠正直的人。”

餐桌下的手指收紧,骨节泛起骇人的森白。

薄静时敛下眸,挡住眸底翻滚着的暴戾情绪。

虞澜回答得很轻松:“那我们不要分手就好了呀。”

薄静时错愕侧首看向虞澜。

“我很喜欢学长,学长也很喜欢我,我们不会分手的。”虞澜想了想,好像有些太绝对了。他又说,“最起码现在的我们绝对不会分手。”

“可是以后……”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啦。”

虞澜很认真地说:“我不想反复揣测一些不好的事而影响到我目前的判断,而且那些事可能在将来都不会发生,我也不想因为害怕未来被伤害而失去当下爱人爱的能力。我喜欢他,所以我要和他在一起,仅此而已。”

他又转过头问,“我们会分手吗?”

薄静时不假思索:“不会。就算你要和我分手,我也不会同意。”

穆扬帆气急败坏道:“轮得着你不同意?”

“如果澜澜执意要和我分手,我没有办法,但我确实不同意,我很喜欢他,除了他我不会喜欢任何人,我不想分手。所以,就算澜澜要和我分手,”薄静时缓慢地说,“在我这里,他依旧是我单方面的恋人。但我不会纠缠他,也不会干涉他的决定。”

他停顿片刻,有些艰难地说,“我单方面喜欢就可以。”

这番话说得倒是好听,穆扬帆神情略有缓和,嘴上却仍道:“你现在是这么说,以后怎么做,谁说得清楚。”

薄静时慢慢垂下眼帘。

以后的事的确说不清楚,方才那番回答是他短时间内能想到的最好的回答。

如果他真的和虞澜分手,他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他不敢想。

光是想想他们分手这个可能性,他的情绪就已经开始失控。在他听到虞澜的亲人嘲讽他时,他没有感觉。

但在他们说他和虞澜可能会分手的时候,浑身血液像被海啸席卷,余浪不绝。

他的思绪正在涣散,手突然被牵住。软绵绵的触感钻进掌心,温温热热,比起薄静时滚烫的掌心来说,仍有些凉。

薄静时马上把虞澜的手捂在掌心,一双手夹住虞澜的小手,来回慢慢地搓。他又坐得离虞澜近了些,低声问:“还是很冷吗?”

但他只带了一个暖宝宝贴,现在已经没了。

“不冷,要是冷的话,我肯定会把手套戴上。”虞澜问,“手套是什么时候买的呀?好可爱。”

薄静时说:“我织的。”

江鹤延讶然:“你织的?你还会这个……”

“嗯。原本还有围巾、帽子、袜子……”薄静时说,“但最近有点忙,我只能在午休的时候织一会儿,只完成了一个手套。”

虞澜睁圆眼:“你不是和我说你中午也在午睡吗?!”

结果在偷偷织东西!

薄静时每天的睡眠时间不多,有一种人只需要少时间睡眠便可以保证大脑清醒,虞澜则与他完全不同。

虞澜觉多,睡得还熟,属于沾枕头就能睡深的类型。长这么大,他失眠的次数并不多。

他有睡午觉的习惯,薄静时也陪他养成了这个习惯,因为虞澜说,睡午觉的人能活久一些,这是专家说的。

薄静时才不在乎专家不专家,他只在乎虞澜。从前的他想,人活到三十岁也就差不多了。可有了虞澜在身边,他也想尽可能活久一些。

他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但他悲惨地发现,他无法在中午入眠,除非虞澜在他的身边。

每次虞澜睡午觉,他总会骗虞澜说他也去睡了,实际上都在背着虞澜织围巾。

穆扬帆想要挑刺,但他又挑不出毛病,他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薄静时,实在不是他直男癌,而是薄静时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织东西的类型啊?

一想到薄静时冷着一张脸,低头认真织东西的贤惠样,他便开始毛骨悚然,仿佛在看鬼故事。

穆扬帆想方设法挑刺:“这都多久了,你才织好一个手套?午休那么点时间哪够用,下班后为什么不织?”

薄静时平静道:“下班要陪澜澜,不能让他知道,我只能在午休的时候偷偷织。”

穆扬帆还要挑刺,虞澜不开心地回嘴道:“你们干嘛联合起来欺负我老公?”

“老公?!”穆扬帆本来都不想说话了,听到这两个字瞬间暴.起。但他又怕惹虞澜不开心,只能委屈道,“你和他还没在一起,就喊他老公了。你小时候刚回国,我们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你才肯喊我们哥哥姐姐。”

小时候哪里知道这些?

虞澜觉得穆扬帆在无理取闹,但穆扬帆的表情看起来太难过了,他于心不忍。可薄静时若有若无投来的视线同样落寞,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扬帆哥哥,我知道你们在关心我,但是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时候那个小宝宝了呀!”虞澜试图讲道理,软软道,“我都上大学了,我也想有一点私人空间,好不好嘛哥哥?”

虞澜虽然上了大学,但因为跳级过,现在年纪比同级人要小。

在他们眼里,这个年纪的虞澜和小宝宝没有两样。

可他的嗓音柔软,小表情也无辜又水灵,透着一股委委屈屈的娇气劲儿,看得人不忍拒绝。

穆扬帆被一声又一声哥哥甜得心都要化了,他最受不住虞澜对他撒娇,哪里还记得自己最开始的目的:“如果以后这臭小子欺负你,记得和我说,知道吗?受了委屈一定要说,不要藏着掖着。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们是你的亲人,是世界上最亲的人,被亲人保护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

虞澜点点头,说:“如果学长欺负我,我一定跟你们说,让你们去揍他。”

薄静时看着虞澜的侧脸,他哪儿舍得欺负虞澜呢?

随着穆扬帆的低头,所有人跟着想清楚了。

现在虞澜刚和薄静时正在兴头上,刚尝试情爱的人总是如此,越不让越想要,如果他们执意阻拦二人在一起,说不定会让他们的感情更浓烈,并产生一种他们仿佛在对抗全世界的错觉。

他们可不能给这把恋爱添一把柴火。

他们也不认为二人能够多长久。

在下餐桌后,他们一群人调动各方手段与人脉,已经把薄静时调查了个底朝天。

如他们所想,性格恶劣,人缘极差,六亲不认,从小就展现出极其差劲的性格苗头,像是个天生坏种。随着年纪增长,他学会了掩饰本性,用冷酷的外表包装自己阴暗的心理。

看着薄静时的一桩桩事迹,他们叹为观止,这小子心机深沉到可怕,难怪会把他们单纯的小公主骗到手。

但真正让他们pass薄静时的原因是,薄静时是京州人。

他们都是A市人,就算虞澜以后结婚,也一定会在A市定居。要是虞澜和薄静时在一起且稳定发展,以后虞澜岂不是要跟薄静时回京州?

不行,他们不同意,他们不允许。

他们绝对不允许虞澜远嫁,万一虞澜受了欺负,他们不能第一时间赶到为他撑腰。万一虞澜和薄静时有了矛盾,万一薄静时家暴虞澜……

他们不敢往下想。

反正只是一段恋爱而已,薄静时之后就要毕业,毕业之后的男人哪有空照顾还在读书的恋人?社会本就是一道门槛,到时候薄静时心境不同,一定会和虞澜出现思想上的分歧。

他们都是过来人,明白这段恋爱持续不了多久。

一群人无声用眼神达成协议,侧边忽的传来一道女声。

“这么热闹?”

这声音极其悦耳动听,带着点悠远缥缈的神秘感,他们下意识抬头望去,看到一个穿着休闲服的高挑女性。

她的五官极其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利刃那般雪亮锋利,与此同时面部轮廓极其柔和,中和了那股强势的气息,让她看起来拥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

在场的人是各行业的精英,时刻关注政策变化,他们不会不认识这个人。

比起其余人的惊讶或惊艳,薄静时只是皱起眉头,似乎是觉得很麻烦。他并不带什么感情地说:“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我的穷光蛋弟弟。”薄诺时早就知道她弟弟是什么德行,也没有计较的打断,她极其优雅地坐在一侧,“听说你为了讨老婆欢心,花光积蓄买降雪弹,还被老婆的娘家人一顿臭骂。我再不过来看看,我的可怜弟弟都要被排挤成什么样了。”

薄静时面上僵硬,随后解释道:“我的积蓄还很充裕,不要乱说。”

他牵住虞澜的手安慰道,“宝宝你放心,我很有钱。”

薄静时很害怕自己露出弱势的一面,他希望能够在虞澜面前展示许多优势,告诉虞澜他拥有许多优秀的资本,他能给虞澜很多很多,就算现在不能给,以后也可以。

所以,不要离开他。

“当然,还是想来看看我的弟媳。”薄诺时的目光跳过一人,有如实质落在虞澜的身上,“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爱,我很喜欢。”

方才还对虞澜缓和眉眼的薄静时像被挑衅的野兽骤然暴怒,神情变得阴冷且刻薄,他无不攻击寒声道:“别碰他。”

一条手臂搂过虞澜的肩膀,以一种占有欲十足的姿态将虞澜拥入怀中,毫不掩饰敌意的模样,让虞澜的娘家人有些愕目。

这可是他的亲姐姐啊?

刚刚他们那么嘲讽薄静时,薄静时一声不吭,像个受气包一样任由打骂。

怎么他姐姐一开口,他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仇人,是死敌,而不是血脉至亲的亲姐弟。

薄诺时神态自若道:“虽然我不是好人,但我比你稍微有那么一点道德心。我来A市,最主要是为了你。薄静时,我刚上台不久,还想多往上爬一会儿,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强迫人家?”

“不要撒谎,别浪费我的时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虞澜歪了歪头,神情满是:“?”

虞澜说:“学长没有强迫我……”

“小可爱,你是受害者,你不需要帮他说话。如果他真的强迫你,我现在就会把他带回京州,让他再也不能靠近你。”薄诺时慢条斯理转动手腕上的镯子,轻声安抚道。

虞澜的娘家人都整不会了。

他们以为薄诺时是来给薄静时撑腰的,这毕竟是家中唯一的一个弟弟,何况薄家这样的百年老世家一向重男轻女,要是薄诺时要护着弟弟为弟弟出头,他们也完全能够理解。

却没想到事情朝这个方向发展。

江鹤延的年纪最大,他思索片刻,还是受不过良心的谴责。他说:“薄女士,有误会……”

“我想听我弟弟说话,可以吗?”薄诺时微微一笑,礼貌而优雅。她看向薄静时,冰声道,“别浪费我的时间,我很忙。”

薄静时说:“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虞澜点点头:“没有人逼我,我们是自由恋爱。”

薄诺时皱了皱眉,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的真实性。她温和地看向虞澜:“你别害怕,薄静时从小比较……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和父母亲都很担心薄静时是否会伤害你,我也不想被媒体报道弟弟是变.态色/情狂或者是强.奸犯。”

“我没有,”薄静时说,“我永远不会伤害他。”

“你回去吧,我不会回京州的。我以后会在A市定居,我要一直陪在澜澜身边。”

他再一次掷声道,“我不会回京州。”

“企业的股份你不要了?”

“不要。”

“房产也不要了?还有股票、收藏品、继承权……你都不要了?”

“不要。你走吧。”

薄诺时说:“那你会一无所有。”

薄静时侧首看向虞澜,眼中漾起细密的笑意:“我有澜澜在我身边。”

虞澜的眼睛错愕放大,感动得好像要哭了,薄静时看着他,轻轻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江鹤延眉头皱起来了。

不是吧?没了薄家,薄静时还想和虞澜在一起?靠什么?那他那间小作坊?养得起虞澜吗?

虽说薄静时这种为了爱人放弃所有的行为很让人感动,但也不理智,恋爱脑到极点,像是偶像剧里才会上演的剧情。

偏偏虞澜很吃这一套。

他们的单纯的小公主,已经被感动得满眼湿润,眼中几乎藏不住浓重的爱意,要不是现场人很多且怀里抱着一个小宝宝,恐怕他都要窝进薄静时的怀里。

穆扬帆满脸深思。

好像有哪里不对。

薄诺时看似对弟弟很刻薄,但每一句话……都像在当反派,衬托薄静时的痴情与专一。

薄诺时又等了一会儿,她才说:“薄静时,你跟我出来一趟。”

*

薄诺时有烟瘾,她压力大就喜欢抽烟,后来成了习惯,在无人的地方,有事没事都会抽上两根。

“不介意我抽烟吧?”薄诺时手里夹着一根女士烟,点燃了后问。

薄静时:“……”

你都已经抽上了,问我干什么。

很多人觉得薄静时性格很强势恶劣,但他家里就没有不强势的人,包括他的姐姐,自小都是碾压他的存在。

在重男轻女的封建家族内,薄诺时像全程开挂,不仅碾压薄静时,还碾压了家族内所有的同龄人。

最终,薄诺时成为薄家的依靠,所有人都要听薄诺时的。

薄诺时看着远方的雪花,烟雾缭绕在眼前,产生一种如梦如幻的视觉体验。他眯了眯眼说:“如果没有控制情绪的能力,就不要祸害别人。”

薄静时说:“我有。”

“是吗?”

薄诺时不信。

薄家的人都是疯子,或者在这样充满压迫、吃人的环境下,没有人不会疯。人类与动物最大的区别之处是,人类会撒谎,会隐藏自己的兽性。

薄静时是最不会隐藏的那个。

“你是不是想每天把他锁在家里,绑在床上,让他只能看你一个人,只能陪在你一个人身边。”

“够了。”

“你是不是还想让他和外界彻底断了联系,让他只能依靠你一个人生活,最好是被养废、被养坏,连吃饭上厕所都要你帮忙。 ”

“我确实想,”薄静时沉默很久,他双手搭在扶手,与薄诺时一起眺望远方,“但我不会,我不会伤害他。”

“你说的那些事,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但我很爱他,所以我能够忍耐本性。比起满足私欲,我更想看到他天天开心。”

薄诺时放下烟,隔着烟雾与雪花看他:“如果忍不下去呢?”

“不会忍不下去。我知道如果我失控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他会厌恶我、害怕我、远离我。”薄静时说,“在我体会过他爱我的时刻,我无法接受那样如地狱般的生活。”

薄诺时把烟掐灭,丢进垃圾桶:“很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签字吧。”

她不过一个响指,另一边侧门打开,穿着黑衣的助手将牛皮纸袋送上,里头是雪白崭新的文件。

财产分割。

薄静时诧异抬头。

“记住你说的话,继承权和股份你都不要。虽然我很想把所有一口气吞掉,但我还没那么差劲。”薄诺时说,“京州的几处房产归你,股份你可以有,但只拥有分红,不拥有实际话语权。另外,收益很好的股票基金都归你……继承权,归我。”

合同的划分很简单。

钱,她都可以给薄静时;权,她一点都不能让。

薄静时签字得很快。

他从小对家族那些事就没有兴趣,他是有野心,但这种野心在金钱上。

可能是小时候自己的好心好意被当做贪图利益,并换来一大笔财富时,对金钱的渴望便扎根在了心底。

他也知道虞澜家很有钱,虞澜从小得到的东西都是最好的,那么虞澜和他在一起,他也要给虞澜最好的生活品质,以及最好的爱。

这种欲望化作强烈的金钱欲与物欲。

他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把他的小公主养得漂漂亮亮。

薄静时也的确很缺钱,他想把工作室做大,资金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同时,他又要保障虞澜的生活质量,他不可能让虞澜跟着他时受苦,或者是降低生活品质。

他会瞧不起那样废物的自己。

“很好,很爽快。”薄诺时让人收好文件,“你的心上人看起来很单纯,刚刚我明显在演戏,江鹤延他们都看出了端倪,但他没有。他很信任你,以为你做出牺牲后傻乎乎地看着你,心疼你,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你真是走运。”

薄静时也这么觉得。

像他们这种人,最不相信的就是爱。爱充满不确定性,也很浪费时间。

与其将这种不确定的情感寄托在不确定的人身上,不如专注自身,那样获得的收益更大也更直观,更加具有保障。

薄静时知道自己很坏,也不配被爱,可虞澜的出现让他突然意识到,原来真实的自己,是可以被接受以及被喜爱的。

在捕获虞澜的这段路程中,薄静时想方设法使用花招,但各种手段在直接热烈的情感面前,完全失去作用。

虞澜并不是单纯喜欢他的外表或是成就,虞澜知道他的好,同样也明白他的坏。

虞澜爱的,是完完整整且毫无保留的薄静时。

就像虞澜知道薄静时极端,但他愿意纵容薄静时。

薄静时那霸道又极端的爱,终于把他捕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2-3章应该就可以完结,宝贝们可以点番外啦!

宝宝见完家长了!我也又要去上课了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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