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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穿成炮灰皇子后 珑韵 5918 2024-04-10 17:41:49

突勒归降期间,吕将军已经带着水军一路沿洛水往东,其后再顺运河南下,至五月上旬到达升州,与萧谨行的大军汇合。

萧谨行入楚的时候,半数城池主动开城恭迎朝廷军队。由此可见,窦丞虽在楚地称王,却并不得民心。

萧谨行一边收复楚地,一边安抚遭窦丞虐杀盘剥的各地百姓,所以东征的速度并不算快。

即便如此,待到与吕将军汇合,也已经将窦丞大军逼得收缩到了余阳附近。

窦丞虽人在临安,但将主要兵力集中在了余阳北部的常平几城以及临安西部的松梧关,企图依靠天险关隘将萧谨行的大军拦截在外。

吕伯年赶到升州的时候,萧谨行正在临时帷帐内,与庞农等人商议接下来的行军部署。

几人面前的桌面上摆了一副地图,其上已经插了不少红色的旗帜,表示已经被收复的楚地诸城。

吕伯年刚赶到,也顾不得休息,与萧谨行见礼后,立即道:“殿下已为水军配备了船只和火炮,萧将军您接下来有什么部署,请尽管吩咐。”

萧谨行也不客气,略一思忖,便拿起笔,自他们目前所在的升州,画了一条线直达松梧关,道:

“庞农你率骑兵沿这里,从西路进攻松梧关,直逼临安。”

随后他又画了另一条弧线直达临安之东。

“麻烦吕将军率水军沿苍梧江往东,从海上绕道到舟浦港,从东部海路包围临安。”

最后他又画了第三条线。

“本将从中路,攻占常平、江源等城,一路南进,我们三面合围,直取临安。”

庞农和吕伯年当即领命。

萧谨行又对吕伯年嘱咐道:“海上荒夷神出鬼没,近期时常在沿海活动,吕将军这一路需得小心。”

他此前全歼过入侵内陆的小股荒夷人,对那些人也算有些了解,于是将对方惯用的兵器及进攻特点,都一一与吕伯年说了。

吕伯年自然感激不尽,谢过萧谨行后,与庞农一同下去做战前准备。

五月初八,吕伯年从升州港口出发。

同一日,庞农率八千骑兵进攻宜坪,从西面绕道去往临安。

而萧谨行则率兵攻打重兵把守的常平、江源等城。

三路齐头并进,不足一月,便平推到了临安城下。

-

窦丞没料到他才坐上王位没几月,朝廷大军就已打到了门前。

他于临安新收的后妃们哭哭啼啼,问他该怎么办。乳娘的怀里甚至还抱着不足一岁的小王储。

窦丞怒斥那些女人闭嘴,随后一双鹰目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地图,一言不发。

三路大军围攻,如今的他,连弃城逃跑都做不到。

窦丞身边的谋士们也六神无主,最后只能试着劝解道:“王上,萧谨行的三路大军已经包围了临安城,我们要不……,还是降了吧?”

窦丞如何能够答应。

以他对承安帝的了解,即便他降了,最终也是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也就手下的这些人,可能侥幸留得性命。

而这些人的死活,他根本不在意。

他要的是自己活下去。

只要他活着,那便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谋士的建议窦丞并不搭理,他阴沉着脸吩咐道:“去将江川将军叫来。”

被叫做江川将军的人,便是萧谨行他们说的荒夷人。

等到对方进来,窦丞当即有些着急道:“江川将军此前说的,可还算数?”

江川此前不断劫掠楚地,使得窦丞损失较大,他懒得浪费兵力对方江川,便答应与其合作,放任对方去劫掠南越一带,甚至是楚地一些不听他话的乡绅百姓。

而江川也将所得分他一小部分。

两方合作期间,江川还曾邀请窦丞去他所在的桑瀛国做客。

如今窦丞问的,便是之前邀他去桑瀛的事,是否还作数。

窦丞以为江川拿了那么多好处,这点小事应当不会不同意,但让窦丞没料到的是,这次江川的态度却来了个大转弯。

只见对方颇为傲慢道:“算数倒是算数,只是你们大雍有句话叫‘此一时彼一时’,陈王想要去桑瀛,至少得拿出些诚意来。”

窦丞气得脸色发黑。

江川这话分明就是要让他出出血,花钱买去桑瀛的路。

窦丞心中忿忿,这些人果然贪得无厌!

刀子割到他的身上,他才觉得江川这样的桑瀛人恶劣,却不想想他之前同意对方劫掠百姓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

对于现在的窦丞而言,留在大雍定是死路一条,他根本没有拒绝江川的权利。

即便心中气得咬牙切齿,但窦丞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

江川顿时高兴,楚地本就富庶σw.zλ.,窦丞在楚地搜刮的金银可谓不计其数,这可比他们劫掠那些穷渔民赚得多多了。

谋士听到要逃去桑瀛,惊讶道:“可是如今临安城已经被堵死了,我们要怎么冲出包围去到港口入海啊?”

窦丞眼中闪过狠厉,沉声道:“去抓五百百姓来!”

江川不解道:“陈王抓那些百姓做什么?”

窦丞阴狠道:“别人本王不敢保证,但萧谨行为了那些百姓,定会放本王离开。”

江川这才明白窦丞的用意,这是打算以百姓为质,逼萧谨行放行了。

他倒是颇为欣赏窦丞的果断和狠辣,还顺便夸赞了窦丞几句。左右死的也不是他们的百姓,他才不在乎呢。

-

如今整个楚地只剩下临安城还在负隅顽抗,围城三天后,一直关注临安城动静的庞农,突然大叫道:“将军,您快看!”

萧谨行接过他手中的望远镜,看了一会儿后,脸色也沉了下来。

庞农分外着急,“窦丞将百姓推上城墙做什么?”

吕伯年出征的时候,也被云舒赏了望远镜,这会儿也拿出来向城墙上看去,他皱眉道: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城墙上的守将对着萧谨行这边喊话,让萧谨行令大军后撤三十里,放他们离开。

庞农当即跳脚,大骂他们无耻。

不仅窦丞没有露面,就连守将也在喊话的时候,躲在了百姓身后,以百姓的身体为盾,生怕萧谨行这边放冷枪冷箭,要了他们的狗命。

对方见萧谨行这边没有应答,直接抽刀砍杀了一人,再次威胁若是不答应条件,便每隔一刻钟杀一人。

庞农急得团团转,满眼焦急地看着萧谨行,“将军,窦丞这厮不是人,我们该怎么办?”

吕伯年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单知道窦丞心狠手辣,但也没料到窦丞居然能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冲着无辜的百姓下手。

但想到窦丞之前攻城后下令屠城,又觉得这以百姓为质,确实是对方能干得出来的事。

“若放窦丞走,那便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陛下那里也没法交代,但若不放他走,这些无辜百姓又要如何救得出来?”

这真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萧谨行倒是不在意承安帝那边该怎么交代,他轻声道:“若是云舒在,他会如何选择?”

庞农闻言一愣,随后道:“殿下必是不能看百姓们遇害,想来应当会答应对方的条件。”

萧谨行点了下头,“那我们便同他一样,放这些人离开。”

吕伯年着急道:“萧将军!”

萧谨行安抚道:“吕将军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如今楚地已经没有窦丞的立足之地,即便我们答应放他们离开,他们能去哪里呢?

不管是西边北边还是南边,都已经被我们大军控制了。即便是我们退后三十里,要想追上他们,也无需花费太多时间。

若是往这些地方逃,他们根本无需这般大费周章。

这么一来,他们只有一条路,那便是向东入海。”

吕伯年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临安本就靠海,逃往海外确实是窦丞最好的选择。不然留在大雍,也不过是将被围的时间,往后拖个几天罢了。说不定被追上的速度,比固守临安城还要短。

庞农不解道:“难道就这么放他入海,让他逍遥法外?”

吕伯年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他接着分析道:

“听说窦丞他与那些荒夷人有接触。若他打算逃往海外,那首选的,便是荒夷他们所在的海岛。”

萧谨行点头,“窦丞此前从未出过海,若是去别的地方,必是九死一生,并不比如今的状况好,自然不敢这般冒险。

而荒夷人来往大雍与海岛数百次,有他们带路,窦丞自然放心走这条路。”

庞农呆了呆,道:“他打算去桑瀛?”

他们此前抓了荒夷的活口,也问出了一些信息,例如那些人来自哪里,以及那个桑瀛具体的位置在哪。

桑瀛人觉得他们远在海外,并且大雍此前根本没有出海追击过,所以他们也就不怕自己的故土暴露。

庞农这下也懂了。

“这么说来,我们可以假装放他们离开,不费一兵一卒收回临安城,然后再去桑瀛抓他?

桑瀛多次侵扰我大雍沿海,还包庇大雍的反贼,这不就是现成的出兵理由?”

萧谨行点头,“犯我大雍者,虽远必诛。”

庞农兴奋道:“我们去捉拿反贼,顺便将桑瀛也给打服了!”

萧谨行转头对吕伯年道:“这就需要吕将军的水军,助我们一臂之力了。”

吕伯年自然不会推辞。

在下一个一刻钟到来之前,萧谨行便出面答应了窦丞的要求,但是有一个条件,对方得保证所有人质的安全。

得到萧谨行同意的消息,窦丞当即收拾东西随江川离开。

但他没想到自己用那么多金银换来的逃命机会,江川却并不允许他带多少人。

加上窦丞一起,便只能带十人。

江川的船本就不大,还要装从窦丞那里搜刮来的金银珠宝,自然不太够用。况且人若是带多了,吃的喝的自然也要多带。

江川自然不愿意将有限的地方,用来给窦丞装那些废物。

最后窦丞只得将兵卒全数留下,甚至连他在临安的后妃和孩子也一并留下了。

在他看来,女人多的是,只要他还活着,何愁生不出子嗣。别说这些个临安的女人孩子了,他连京都的父母兄弟妻妾子女,也是说弃就弃的。

跟随窦丞的将士,直到窦丞带着几人登船离开,才知道他们竟是被抛弃了。心灰意冷之下便无心作战,待萧谨行的军队一到,便全数降了。

而那些荒夷人早就算准了海上的风向和风力,拉起船帆便出了海。等到萧谨行他们赶到的时候,早已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对此庞农等人也没有显得着急。

何况他们的目标已经不是一个只有几名随从的窦丞了,而若要攻打桑瀛,怎么也得提前准备好海上所用的物资。

被当做人质的百姓们,自然对萧谨行对朝廷千恩万谢。而临安城的百姓们见到朝廷军队的时候,也都松了一口气。

先有楚王,后有陈王,如今他们临安终于要太平一段时间了。

在整顿重建楚地各城的时候,萧谨行也在给舰船准备足够的燃料和炮火。

五月二十六,萧谨行率水军出征桑瀛。

别看桑瀛屡次袭扰大雍沿海,看着战斗力很强,但他其实只是个很小的岛国,其版图只有大雍的一个郡大。而他所依仗的便是一千多里的海域,大雍没有海船,也不会出海去打他。

桑瀛的王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马失前蹄,在屡次挑衅大雍之后,大雍朝廷居然真的派人来打他们了,用的还是舰船,以及从未见过的,据说叫火炮的东西,炸得他们海岸整日里火光漫天。

六月十六,桑瀛灭国,改为瀛洲。

窦丞于朝廷军队上岸时,走投无路投海自尽。

六月二十日,在派人驻守瀛洲之后,萧谨行从瀛洲出发向西,自大雍东部的泽川登陆,与在燕地作战的周将军双面夹击燕王。

而一直在燕地当间谍的楼阳明也给了燕王致命一击,策反了燕地的乡绅和百姓,开城迎接朝廷军队。

七月十五,燕王与朝廷大军于幽州展开最后一战。

燕王拒不投降,力竭之时,用尽全力向作战最为勇猛的庞农射去一箭,随后见大势已定,不想沦为阶下囚受尽折辱,便拔刀自刎于幽州城下。

而燕王那一箭射来的时候,庞农正提刀挡住燕将的攻击,根本没有留意到这支箭。

还是他身边的萧谨行及时察觉到,但他也来不及提醒庞农,只能飞身一脚,将庞农踢飞。

只是庞农因为被踢飞避开了这一箭,但萧谨行却被这一箭射中。

庞农吓了一跳,一刀砍伤面前的人后,一边喊着燕王已死,一边跑到萧谨行的身边,忙不迭地问怎么样了。

萧谨行轻描淡写道:“没事,皮外伤而已。”

但庞农根本不信,非要去请军医过来瞧瞧。

将军出征前,殿下可是敲打过自己,让他务必保证将军的安全。如今将军为了救他受了伤,他回去如何向殿下交代?

好在燕王已死,燕军很快溃不成军缴械投降,这才让庞农有时间去拉军医过来。

军医诊治过,发现确实如萧谨行所说只是皮外伤。

萧谨行看着庞农缠着军医,非让军医将他的腿一圈一圈包起来大半。

“我这只是皮外伤,别搞得像是断了一样。”说着,就要拆绷带。

庞农赶紧阻拦,“殿下说了,您即便受了小伤,也得按照大伤的要求治!”

萧谨行很怀疑,云舒说的是小伤也得要重视。

但庞农非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坚持自己是按照殿下的要求来,萧谨行最后只能无奈放弃挣扎,就当做真的是云舒的要求来。

萧谨行受了伤,庞农便如临大敌,连战报也不让他写了。难得庞农这次不躲懒,自己勤奋地写战报,萧谨行便也没坚持要自己来。

他一瘸一拐出去看看幽州安顿得如何了,等他再次回来,战报已经被庞农派人送回了京都。

萧谨行:“……,你这次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没给他过目,也不知道写得到底怎么样。

但他转念一想,庞农历练这么多年,写封战报应当也没不会有什么问题。

庞农不仅没觉得自家将军再损他,甚至还觉得这份夸奖十分受用。

“我们出来都五个月了,想来殿下一定等着急了,这战报得快点送回去。”

萧谨行点了点头。

倒也是这么个理。

如今大雍境内的战乱已经悉数平息,又经庞农这么一提,他也分外想念云舒了。

庞农见他不说话,难得开窍了一次,道:“将军你是不是也想殿下,想早点回京都了?”

“你想回便回吧,这里有我和周将军他们呢。”

“况且你这腿如今骑马也不方便,不如就乘吕将军他们的船,与他们一起先回京都吧。”

萧谨行听他这般说,也有些意动。

吕将军那边早就收到命令,待燕地收复便立即返回京都。

他这边以及周将军那边需要善后,需得费些时间。

若留庞农在这里,他一人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庞农又催促了几句,萧谨行最终道:“行,吕将军他们今夜便要回泽川,随后从禹河入海口逆流而上。你留在这里,确定没有问题?”

庞农赶紧点头保证自己一定好好完成任务。

萧谨行想着也该给庞农独立处理军务的机会,只再次叮嘱了几个注意点,便去找吕将军商议回京的事。

庞农见自家将军离开,又赶紧提笔写了一份奏折送回京都,将萧谨行要乘船回去的消息,报告给殿下。

-

庞农的战报和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京都。

在收复燕地的大片恭贺声中,云舒捏着最后一份奏折感到头晕目眩,即便是七月的天气,依旧觉得手脚冰凉。

那句“将军受伤无法行动,遂随吕将军一同返回”,像是一根针一样,扎在了他的心口。

萧谨行受伤了?

无法行动,只能坐船。

莫非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导致身体不能被移动?

伤到哪了?

是箭伤,难道是胸口?

云舒心中火急火燎。

他现在万分痛恨这个没有电话、没有视频的世界,他想要现在就看一看萧谨行的状况,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朝臣们的恭贺声还在继续,但云舒却一点欢喜的感觉都没有。

他再次低头看了一眼庞农最后一份奏折。

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明白,大雍是否一统,百姓是否幸福,在他的心中都不如萧谨行来的重要。

以前的他笃定这人会一直在自己身边,所以他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然而庞农的这份奏折,打破了他的自以为是。

这个人其实是有可能随时离开自己的。

就像原书中写的那样,悄无声息。

以前的云舒看到书中关于萧谨行的结局,只会惋惜,然而此时此刻再次想到原书的情节,他的心口却一阵一阵抽痛。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彻底接受了这个人,并且希望对方可以永远健健康康地活在自己身边。

云舒觉得自己一刻也坐不住。

他猛地站起身,道:“本王要出宫。”

朝臣的恭贺声一顿,殿下不是经常出宫吗?

“萧将军受伤了,本王要亲自去接他。”

众人这才知道云舒说的出宫是去那里,这一来一回可就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啊。况且监国太子长时间出行,就不怕京中生变吗?

当即有人劝道:“殿下,既然萧将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您在京中等着便好。而且即便您去接人,也不能将萧将军他回来的时间缩短啊。”

“是啊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如今是监国太子,可不能丢下这江山不管呐。”

“……”

众人吵得云舒脑袋嗡嗡响,但他根本没有心思听他们说道。

他一挥手阻止众人的话头,强硬道:

“本王处理政务半年有余,大家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难道还需要本王手把手教吗?”

云舒见他们低头,于是直接下令道:“本王离开期间,由吕大人与萧相共同处理政务,其余人各司其职。”

同时,对一旁侍立的郝事吩咐道:“去问一问研究院,本王要以最快的速度见到王夫,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建议。”

众人听到“王夫”二字,才将劝解的话彻底咽了回去。

殿下快半年没见到王夫了,听到王夫受伤的消息如此着急,也是人之常情,他们不能以圣人的标准要求殿下。

研究院里的墨明尘听到云舒的要求后,当即拿出了最新的发明——内燃机汽车。

去掉了庞大的蒸汽炉后,这样的内燃机汽车更接近于云舒所熟悉的汽车外形。

为了防止车子在路上抛锚需要修理,云舒直接拖上了墨明尘一起出发,后座坐着郝事。至于随行的护卫,则是被远远甩在了身后。

云舒虽然不知道萧谨行的伤势如何了,但吕伯年的战报里详细说了他们回京走的路线,于是他开着车沿着禹河一路往东。

直到清齐县,终于看到了禹河上的大船。

云舒当即将车扔给了墨明尘,在下一个码头的时候,上了船。

吕伯年看到在岸边等候的云舒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殿下不是在京都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待到船靠岸,他立即上前,将云舒迎到船上,只是还没来得及寒暄,便听云舒问道:

“萧谨行呢?”

吕伯年见殿下没了往日的从容,稍一想才明白过来,殿下这是心系萧将军,来找人来了,于是赶紧道:

“就在入舱第一个房间。”

云舒闻言大步走了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郝事想了想,觉得人家小情侣久别胜新婚,自己不适合进去伺候,也不适合在外旁听。

于是他贴心拦下了端茶送水的侍从,不让任何人靠近两人的船舱,甚至更贴心地将萧谨行周围的几个舱房都检查了一遍,确保都没有人在,没人能听到墙角。

最后,他才安安心心地站到了较远的位置上,确保自己什么都听不到的同时,也能护卫殿下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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