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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穿成炮灰皇子后 珑韵 5407 2024-04-10 17:41:49

云舒已经帮西州军解决了兵器的问题,粮食这方面由于实行了军田制度也基本无后顾之忧,剩下也就剩将士的穿衣问题了。

大雍将士的冬服连三年一换都做不到,想要给将士们换冬衣,萧谨行只能自己想办法。

所以对于云舒种棉花的建议,他自然不会拒绝。

云舒见他答应,自然开心。

萧谨行想了想,问道:“可是这棉花要如何种植?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这问题还真将云舒给问倒了,他也没种过地啊。

搞了半天他都忽悠好萧谨行种棉花了,却连棉花如何种植都不知道。

也就是他之前太过靠谱,以至于他一说好处多多可以种,萧谨行就轻易答应了。

萧谨行无奈道:“那给你种子的人会种吗?”

云舒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去石河买种子的人,应当回来了,我将人喊来问问。”

很快,被云舒派去买种子的人就被带了过来,他听到云舒的问题,道:“这棉花喜光不喜雨,需要光照充足,这个我们西州绝对是可以达到的。不过它也需要水灌溉,我们现今有了井渠,也不怕干旱。”

井渠在这段时间,又挖了不少。现今的井渠长长短短,已经达到了五六十条。

云舒点头,然后看向萧谨行,眼神询问对方这些东西够不够。

萧谨行也是一知半解,于是问西州军里擅长农事的百夫长蔡勇。

百夫长听闻要种一样很新的作物,于是详细问了几个很专业的问题,但这些问题那位买种子的人,却一无所知。

蔡勇听完后,对着萧谨行和云舒行了一礼,道:“将军,殿下,若是只知道这些,就贸然种的话,这一季怕是不会有太好的收成。”

他说的都含蓄了,就这什么都不懂,全靠摸索,能不全都死翘翘,到了秋天能结出一点果实,都算是奇迹。

云舒当即拍板,“既如此,那我们就去石河那边取取经,详细问问这棉花到底该怎么种。”

萧谨行也觉得磨刀不误砍柴工。既然要种,就不能随便糊弄。

“我今日就与蔡勇一起去石河。”

云舒想着农具已经在赶制了,接下来几日自己应该也没什么事。于是说道:“我与你一起去。”

萧谨行看了一眼云舒,轻轻答道:“好。”

不管是西州百姓还是玄甲卫,都不需要种棉花,云舒与去石河,定是为了陪自己。

萧谨行心中划过一丝甜,眼神也变得温柔,但脸上却还是绷住了,显得很淡定。

云舒压根没注意到,萧谨行那内敛得几乎看不出来的情绪变化,他在低头思考另一件事。

那对献棉花种子的老夫妇的侄子,就是石河村的村长。而且石河那边的棉花种植,也算小有规模。他打算去石河看看,村民手中去年种植的干净棉花还剩多少。

他打算收购一些回来。

既然已经决定要去石河,云舒和萧谨行也没耽搁,当场就点了几个人一同过去。

萧谨行这边自然是百夫长蔡勇,以及将士兵带回军营后,又跑过来凑热闹的庞农。

而云舒这边则点了几名亲卫。

几人出发后,庞农还好奇问云舒,“殿下,最近怎么没见着曹诚?”

曹诚是玄甲卫的首领,一般来说,应当会安排在云舒身边贴身保护。

云舒一边骑马,一边道:“他们在上课。”

庞农更奇怪了,“玄甲卫要上什么课?难不成是去西州学院当学生了?”

那他下次见到曹诚可得好好嘲笑一番。

曹诚都多大年纪了,还跑去跟十多岁的孩子一起读书,他想想就觉得好笑。

云舒不在意道:“那倒没有,就是找人给玄甲卫所有人开了个扫盲班,顺便再多加点训练,争取让玄甲卫做到德智体全面发展。”

又是一些没听过的词,庞农疑惑道:“扫盲班是什么?德智体又是什么?”

萧谨行也好奇地看过来。

云舒见他们都想知道,就解释道:“扫盲就是教不识字或者识字不多的人识字。德智体就是思想、学问以及体能各个方面都有进步。”

在云舒那个时代的军中,思想教育可是重中之重,政/委、指导员可是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到了玄甲卫这边,云舒也就自己担任了这个角色,给玄甲卫们好好做做思想工作,让他们提高觉悟,增强凝聚力。

至于学问,自然是好好学习各种知识。军人的执行力一向很高,若是能够好好引导,学的不一定会比那些学生们差。

更重要的是,云舒觉得自己的能力和精力毕竟是有限的。有些需要保密的东西,并不适合百姓们学习,所以这些东西的制造和改进,他希望可以让玄甲卫当中的精英来做。

至于体能训练,云舒则是按照现代军人锻炼体能的方式,结合这个时代,制定了一整套全新的训练课程。

当然了,庞农还不知道曹诚等人白天练得要死要活,晚上还不让睡觉,撑着眼皮听课。

他感慨道:“曹诚他们真有福气。”

也就是曹诚这会儿不在,但凡他在,一定要气得吐血。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几人很快就到了石河村。

石河村的规模可比一般的村大多了,目测得有两三个村大,他位于西州的南面,隶属于南边的瓦耶,百姓们以农耕为主。

石河村因它背后有山、身前有河而得名。这条河虽然不宽,但却在这边形成了一片绿洲,足够石河村的百姓生活。

同时也因为这条河不大,所以石河村才没变成镇。

但这里的百姓,倒是也能自给自足。

见他们一行几人过来,地里干活的百姓,同时抬头看向他们。

之前那位买种子的官员许定,也跟了过来,他昨日刚跟这些人打过交道,这里人也算识得他。

许定赶紧走到人前,对着干活的石河村百姓说道:“在下来找石村长,不知村长可在?”

百姓见是昨日来找他们买种子的大雍人,顿时就放下了戒备,指了一个方向,示意村长在那边。

这位石村长,就是那对老夫妇的侄子。

许定上来就找村长,一是因为之前就打过交道,一个也是为了云舒收购棉花方便。一家一户去问百姓买,实在是太麻烦了,不如直接找村长出面,由村长做工作。

他之前买种子,也是这么办的。

几人很快就找到了石村长。

石村长此刻正在一户农户家中。

而这户农户家中正是哭声一片,乱作一团。

云舒他们刚迈步进来,就听到哭天抢地的声音。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呢。要不是那个杀千刀的老虔婆,非逼你嫁给她的外孙,你怎么会想不开投了河啊!”

一个老婆子闻言,当即跳出来骂道:“你这个丧门星,生不出儿子的赔钱货,居然还敢骂我!反了天了你!你是个没用的东西,生了个没用的女儿,要不是看她长得好看,我外孙三郎才不会看上她呢!”

之前哭喊的中年妇人当即就不干了。

“从前我任你打任你骂,窝囊了一辈子,却换来这个结果。今天就算是为了兰儿,我也要跟你这个老虔婆拼了!”

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另一个中年男人见状,只抱头蹲在一旁,唉声叹气,全然没管自己媳妇和老娘扭打在一起。。

石村长气得不行,当即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吵。既然兰儿去了,你们就给她好好办下后事,让人走得安心。”

老婆子当即嚷道:“未出嫁的姑娘,办什么后事!我可不同意她入我们家的祖坟。”

妇人更是急火攻心,下手更狠了。

“你这个老虔婆,兰儿也是你的孙女,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老太婆一边还手,一边像是尖叫鸡一般叫嚷,“是又怎么样,反正是个赔钱货。啊!你居然敢拽我的头发!”

这边还在打着架,那边庞农就已经挤进了人群。只见那名叫兰儿的姑娘,正浑身湿透躺在床上,看着就像是刚从河里捞上来一样。

而这户刚巧就住在河边。

他心中一惊,莫非是溺水了?

想到之前云舒救小孩的场景,庞农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救人。

说着,他想也没想,就扒开了围观的人,挤到兰儿身前动作麻利地开始了人工呼吸。

这下可不得了。

既把周围看热闹的人吓着了,也把跟着σw.zλ.他挤进来的云舒和萧谨行惊着了。

云舒也是动作比脑子还快。

“人工呼吸够了,快做胸部按压,注意力度。”

之前因为云舒用人工呼吸救过小孩,后来大家就都学了一下这个急救知识,其中庞农因为好奇,学得格外认真,姿势也最为标准。

庞农的手按压在兰儿胸口的时候,不光围观人群发出惊讶之声,就连那两个打架的女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先是中年妇人叫道:“你们干什么!快把我女儿放下。”

再是老婆子满眼嫌弃,“都是死人了,你们还真是不挑嘴。”

为了防止他们妨碍到庞农救人,萧谨行跟其他几人立即挡在了庞农面前,将他与周围的人隔开。

中年妇人整个人都崩溃了。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女儿呀,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要受这种折辱。”

中年女人的哭喊才到一半,那边突然响起了兰儿的咳嗽。

兰儿悠悠转醒,睁眼就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正冲着她笑,吓得她尖叫一声,差点又要晕过去。

只是她落了水刚醒来,即便是尖叫,声音也微弱得很,听在庞农耳朵里,就像是小猫叫一样。

他扯了个傻笑,道:“你醒啦。你现在虚弱得很,我先扶着你。”

他也不顾别人是不是要拒绝,自顾自将人扶了起来,靠在了自己怀里。

兰儿还没缓过神,另一边哭喊的中年妇人,却立即止住了哭声。她茫茫然道:“我是不是幻听了?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兰儿的叫声。”

云舒本就挡在她身前,这会儿主动让开了一条道,道:

“你的兰儿,被救回来了。”

妇人从云舒让开的位置,看到了靠在庞农怀里的兰儿。她也顾不得两人的动作是不是不合适,赶紧起身扑过去,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掉。

“兰儿你没事了,你还活着,这真是上天保佑。”

庞农救人的时候,压根没带脑子,这年头的人将清白看得很重,虽然庞农救了人,但保不准一会儿要被人指责。

于是云舒先开口道:

“这位姑娘刚刚已经闭息,若是再迟个几息时间,怕是要真的香消玉殒,与你天人永隔。幸好我这位兄弟宅心仁厚,且懂得如何救溺亡之人,这才及时将人给救了回来。”

这话很明白,云舒是在提醒妇人,哪来的上天保佑,这是我们的人将人救了,别谢错人了,一会儿指责庞农。

妇人刚刚见到庞农按压兰儿胸口的时候,确实以为对方是在对她女儿的尸体意图不轨,但现在见女儿真的被救了回来,就知道自己是误会了。

她将女儿看得比自己命都重要,自然不会在意那个救治手法,只要人活着,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她不追究了,刚刚觉得兰儿死了无所谓的老婆子却不同意了。

“这个登徒子,当众轻薄我孙女,这世间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指责完庞农,就向石村长告状,“村长,你可不能让这样的人跑了,一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啊。”

石村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这种小地方,并没有那么讲究清白,在他看来,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虽然这位兄弟的做法有些欠妥,但是他的那些……那些手法,又确实救了兰儿一命,也算是兰儿的救命恩人。此事就此揭过吧。”

老婆子却根本不依,“他毁了我孙女的清白,怎么能就这么放他们离开?我孙女的清白没了,以后可就嫁不了人了,他们必须得给赔偿!少说也得十贯钱!”

老婆子的眼神一直在云舒和萧谨行身上打量。那个大胡子看不出来身份,但是这两人的穿着,可不太像是普通人,一看就有钱得很,必须得好好敲诈一笔。

想到这,她又立即改口道:“不不,二十贯!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云舒着实是大开了眼界,他以前只是听说,今日倒是真的见到了这么一位偏心偏到大西北,完全将自家姑娘当物品的老太太。

好在姑娘的娘,虽然可能以前懦弱了点,但却不是个糊涂人,她之前已经与婆婆撕破了脸,这会儿也豁出去了。

“你凭什么拿我女儿换钱,我跟你说,我不仅不要这位大胡子的钱,还要给他钱,谢谢他救了我女儿。”

说着,妇人就从头上拔下了一根素净的银簪,塞到了庞农手里。

“这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嫁妆,跟他们没有半文钱干系,这是感谢壮士救我女儿的报酬。您放心,我绝对不为难你。”

庞农傻眼地看着手里的女式簪子。

老婆子见自己儿媳不但没有问人家要银子,还将自己的银簪给给了出去,顿时气得咬牙。

这败家玩意!

即便这是对方的嫁妆,她仍旧觉得这应当是属于他们家的,只是暂时在儿媳头上而已。

一计不成,她又生一计。

“你这般轻薄了我孙女,我孙女以后哪还有人要,哪还嫁得出去?你必须得娶了我孙女。聘金绝不能少于三十贯!”

老婆子当即加了价。

只是这一次,兰儿娘却没有立即反驳。她倒不是图庞农的聘金,而是觉得自己婆婆虽然刻薄,但是有一点却说到点上了。

今日之事村里人都在场,他们想瞒也瞒不住,经此事后,兰儿的婚事的确成了难题。日后即便有人上门提亲,也定是一些歪瓜裂枣瘸子鳏夫,可能还没有这个大胡子靠谱。若是这种壮士愿意娶自己女儿,那是再好不过了。

在她看来,能出手救人的,就绝不是坏人。于是,她也满含期待地看着庞农。

妇人:“恩公,你看这……”

她没有说完,但是言下之意很明白,是在问庞农愿不愿意娶她女儿。

这事云舒也不好开口,毕竟涉及到庞农的婚姻大事,还是得看庞农有没有看中人家姑娘。

庞农完全没料到自己就是路见不平救个人,怎么就到了娶不娶妻的程度。

他看一眼怀里的姑娘,顿时又觉得心神晃了一下。难得把声音压低了一些,生怕把人给吓着了。

“姑娘,你愿意嫁给我吗?”

然而他平日粗声粗气惯了,即便放低了声音,一样把人给吓了一跳,目光闪躲不敢看他。

庞农顿时明白了,人家姑娘害怕他。他也知道自己的长相,不招姑娘们喜欢,还是个大老粗,不认识多少字,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成家了。

他想了想,也就没再压低声音,放开兰儿,对着兰儿的娘抱拳道:

“在下今日只是情急救人,对兰儿姑娘并无其他想法。若是夫人愿意,在下愿意认兰儿姑娘为义妹,待到兰儿姑娘出嫁,在下愿意出一百两的嫁妆。”

他这话一出,兰儿娘就呆住了,她没想到这位恩公居然没看上她的女儿。

在她身后的兰儿,则是满脸受伤,双眼蒙上了泪。

只有兰儿的祖母喜出望外。

一百两啊,这可比之前要的二三十两翻了三番还多。她还以为她要二三十两就已经够贪心了,没料到这人居然这么冤大头。

到时候,她可一定要将这个嫁妆钱给扣下来,留给孙子们娶媳妇用。

老婆子心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

云舒则是一脸无语。

就不能指望猪脑子,能聪明一点。

云舒瞅一眼萧谨行,悄声问道:“你的下属,你也不管管?”

萧谨行一脸淡然,“他有钱。”

“有钱?”云舒诧异,难道庞农还是什么隐藏的有钱人家的少爷不成?

萧谨行点头,“存了好多年的娶媳妇钱,前几日刚跟我说,已经存够一百两了。”

云舒:“……”

老婆本就这么全掏了?

但凡今日是个仙人跳,这就一头栽进去了。

但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庞农已经当众表了态,云舒也不好当场反驳,在现在闹起来。只能事后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补救。

兰儿娘去搂住自家姑娘了,老婆子则跑来跟庞农说,她是他的义祖母,还问庞农嫁妆钱什么时候给。

好在庞农也没有傻得太过,当即说道:“我是西州军的校尉,名叫庞农。日后若是义妹出嫁,你们派人到西州给我带消息,我自会将嫁妆备上。”

而另一边云舒已经与石村长搭上话,说了此行的目的。

石村长这才知道,眼前这几人的身份都不低,他赶紧将人迎回自己家。

庞农见云舒他们要走,自然要跟上。

兰儿家见得了准信,也不再纠缠,当然这个纠缠,说的是兰儿的祖母。

在去石村长家的路上,萧谨行趁机询问石村长关于棉花的种植方法,而云舒则落后一步与庞农走在一起。

他忍了忍,还是问庞农:“你刚刚为何不答应娶那位姑娘?”

莫非是觉得自己刀口舔血,不适合?但是那么多将士也都娶妻了,这个理由应当也不成立的。

庞农一脸惆怅,“人家害怕我。我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的时候,人家都不敢正眼瞧我,想来是不愿意的。我怎么能挟恩图报,强迫人家姑娘嫁给我呢?”

云舒:“???”

你这是从哪得出来的结论?

他满头问号,狐疑地看着庞农,“就……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是在害羞?”

庞农傻眼,“啊?什么意思?”

云舒无奈,“人家姑娘分明是脸皮薄,在被当面问到嫁娶之事时,羞得不敢看你。你是怎么脑补出人家是害怕的?”

庞农一拍大腿,满是悔恨,“那我还认人家当义妹啊!”

云舒:……,这人脑子里是缺根筋吗?

庞农悔得肠子都青了,“殿下,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云舒翻了个白眼,“凉拌。”

萧谨行虽然一直在跟石村长聊天,但耳朵里却将云舒和庞农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楚。

他抽空回头看了一眼云舒。

而云舒见萧谨行转头看自己,疑惑地回看过去,并问道:“怎么了?”

萧谨行绷了下唇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没事。”

云舒就不像那些姑娘们,羞得不敢正眼看人。

他的眼里一直都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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