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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农夫家的漂亮小人鱼 山山尔 2683 2024-03-30 11:20:11

腰上那块,好似给琼脂玉石擦了不均匀的胭脂,不成形的深红染在雪白上,平添了一抹稠丽艳色。

江饮冬松开后,魏鱼没觉着哪里不适,他不如何在意。

白皙修长,骨节匀亭的手指覆上了腰上的红指印,比对大小后,魏鱼啧啧两声,搓了搓那块肉,见印子不消,便不管了。

江饮冬也随之收回目光。

屋内烛火摇摇,魏鱼倚在缸沿上,哈欠连连。

他听着外头淋水的动静,又撑了会儿。

江饮冬穿了条亵裤进屋,带着浑身的水汽,偏头见魏鱼迷瞪着眼打哈欠,倏地一个箭步闪身鱼缸前。

魏鱼忽地被巨大的阴影笼罩,一股皂香和某种好闻的气味铺面而来,他忙睁开眼睛,却见不久前掐住他腰的手掌,正抵在他的脸侧,做接托状。

魏鱼的琉璃眸子睁的又大又疑惑。

江饮冬拇指去扫他的眼尾,干燥的指腹滑过同样干燥的眼角睫毛。

江饮冬:“……”

没眼泪,白掐了。

“唔。”魏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想接眼泪,他还是第一次见江饮冬这般着急忙慌。忍不住笑出声,对上江饮冬不怎么愉悦的脸,嘴角连忙一收,解释道:“我打的都是小哈欠。”

见着他垂眼失望的样子,魏鱼立即表真心:“我试试打个大的。”

江饮冬点点头,搬来个木凳,岔开腿,大马金刀地一坐,认真地看着盯着他。

魏鱼嘴角差点儿绷不住。

他眼神从江饮冬宽厚结实的上身移开,又不自觉挪回去。

光影打在男人的身侧,乡野糙汉在此刻尤为野性俊朗。

哈欠没打到位,光眼馋人家身子去了。

魏鱼甩甩头,不怪他孟浪,实在是上辈子没见过这等的好身材。

同为男人,免不了欣赏和羡慕。

等等,同为男人,他的行为不能算孟浪。

江饮冬吹了灯躺床上,耳边是魏鱼的絮叨声。

“我以前很少哭,眼泪也少。”

“有些东西可能越紧张越在意,越来不了,”魏鱼开解江饮冬,“不指望了,没准它就从天而降了。”

“顺其自然吧,冬哥。”魏鱼在黑暗中面朝江饮冬。

“嗯。”江饮冬低低应了声。

嗓子有些哑。

他失望的情绪似乎有些浓重,魏鱼思及白日听闻,便换了话题。

“冬哥有相中的姑娘吗?”魏鱼问。

“没。”江饮冬答的利落。

“哦……”魏鱼觉着他没说实话,下午和江饮冬见面的汉子,分明是情敌嘛。

“那有无未来打算?”

江饮冬那边的身影似乎翻了个身,从平躺到面对他,“钱。”

“……”这夜话没法儿聊了。

江饮冬这次倒不含任何暗示意味,他也没有将宝全押在人鱼身上。

挣钱娶媳妇,避开纪宁和他的竹马蹄子。

魏鱼一直觉得江饮冬话少,今夜更是如此。

但他觉得江饮冬话少的原因不是不爱说,而是没见着他想见的人,没谈到他兴头上的事。

他心中不忿,硬撑着聊下去:“冬哥是顶顶上进的人。”

江饮冬没接这句,他幽深的眸子盯着露在水缸外的身影。

“家底虽重要,但像冬哥这般长得好又勤奋之人,不愁没有姑娘的青睐。”魏鱼道,“可是一门心思和别的男子争抢同一人,而忽视了那位姑娘的心意,太过盲目了。”

江饮冬这下听明白了,魏鱼拐着弯说他和刘多麦拌嘴吃醋的样子蠢。

着实蠢。若是纪宁真想在茂山村落地安家,真心实意过日子,也不会拖到这般年龄还未出嫁,还与他和刘多麦牵扯不清,两碗水端平。

他记得,纪宁比他还大一岁。

“嗯。”江饮冬闭上眼睛,有些犯困。

“若那姑娘对你爱答不理,半分不属意你,”魏鱼说的起劲,“一定不能死缠着,干脆利落转身。”

“若是彼此有意,便无形多言了,迅速说开了,赶紧在一起的好。”

江饮冬困意来袭,声音愈发嘶哑,“若那人不拒绝也不接受呢?”

“这是最困难的一种,对方手段了得,吊的人神思不属,意乱神迷,却又因不能打破双方关系而痛苦难当……”

魏鱼猛地顿住,江饮冬的假设,大抵是他自己的经历。

他心中不是滋味,不知晓说什么好。

瞧下午情形,吊着两个汉子的姑娘,怕不是什么善茬。

魏鱼嘴唇开开合合半晌,仍是未发一言,江饮冬那边安静的像是独自伤怀。

“冬哥,你、睡了吗?”魏鱼小心道,担心方才的话戳中他,才让他如此沉默。

不见人应,魏鱼伸长了脖子去瞧那团黑影。

深夜的山村格外宁静,因此,魏鱼闭嘴后,房中那道连续平稳的呼吸声变得十分明晰。

魏鱼:“……”

姑且当做江穷汉还未深陷。

翌日天亮,江饮冬听着鸡叫声醒来,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

一人窄的木床上,江饮冬腿长脚长,木床的长度不及他的身高,每晚躺下,便能感觉到双脚牢牢抵在床尾。但他睡觉沉,睡得端正,夜里也不常翻动,无甚影响。

因此,即使床十分旧了,也没有换床的紧迫感。

而今日,在他眨动眼皮的片刻迷茫间,竟有了赶紧换个大床的想法,还要铺上厚厚的被褥,才不会硌到人。

待分清梦和现实后,鼻息间裹挟着股子腥躁味儿,江饮冬双目无声地盯着头顶的房梁。

片刻后,他翻身而起,几步走到衣柜前,从里面翻出一条亵裤,三两下解开腰间绳子,手按在胯骨往下褪。蓦地,他身体僵住,黑沉着脸把裤腰系的死紧,手抓着另一条亵裤匆匆出了房门。

中途甚至未曾往鱼缸看上一眼。

江饮冬在井边搓洗亵裤。

自海滩回来以后,昨夜他做了第一个梦。

江饮冬努力维持面上平静,手上的力道发狠,搓完后的亵裤搭在晾衣绳上。

不算稀奇事,做了个打湿亵裤的梦罢了。

他还不至于脸皮薄到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江饮冬顺势洗漱一番,走到灶房时差点被门绊倒。

他背上篓子,里面放了把斧头,恍惚地出了门。

走到山脚下,天才蒙蒙亮。

“江冬子!”

粗犷的喊声在山间多了道回音,惊得林中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到下一棵树上。

江饮冬回头一看,刘多麦正提着他布置陷阱的家伙往这边跑,他转头当没看见,加快了脚步。山间雾气重,几息就不见了人影。

刘多麦诧异地举头四望,踹着脚底下的石子低骂了声。

旭日初升,林间光线逐渐明晰。

江饮冬抹了把汗,背着装有大块木头的篓子,手里还抱着个小点的竹筐,装着满满一筐的新鲜槐花。

他回到家后房中没动静,魏鱼还在睡。

江饮冬在自己屋门前顿了顿,推门而入。

将吃食放在缸边的木椅上,江饮冬把魏鱼叫醒,嘱咐他吃东西。

不多时,外面下起了雨,雨点子越来越大,砸在头顶瓦片上,哗啦的声响裹着这一方天地,十分让人安定。

江饮冬看着魏鱼吃了会儿,心下沉静,自觉并无半分旖旎之感。

他彻底送了口气。

雨水来的急促迅猛,停的也突然,灰沉的天色骤然大量。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院里积了好几处水坑。

魏鱼正和江饮冬打着商量,想在白日借用江饮冬空着的床。

这时,门外来人了。

“诶,这都啥时辰了,冬子还闩着门,没醒呢?”

江饮冬瞥了眼魏鱼,掩好房门,才去开门。

门外是吴婶子,是村里离江饮冬家最近的一户。她家男人和两个儿子农闲时都在外地做活,家里留着吴婶子,两个媳妇和已经定了亲的女儿,和江饮冬一个单身汉子没什么来往,也算邻里和睦。这次吴婶子找上门,应是有事要帮忙。

“冬子忙着不?”干练的妇人道。

“不忙,婶儿有急事?”

“不是那火烧眉毛的急事。“”吴婶儿笑道,“我那堂屋顶下雨漏水,一直拖着没修,方才那场雨大,我怕晚上再下一整夜,可不得了。你要是得空,请你帮忙拾掇一番。”

“我收拾家伙,这就去。”江饮冬应的利落,无半分推迟意。

吴婶儿眉开眼笑,“用不着你准备,跟婶子去就行。”

江饮冬朝自己屋的方向看了一眼,顺手拉上了院门。吴婶子在前面走没注意。

当着吴婶子的面,去她家这么点距离还要锁门,颇有欲盖弥彰之感。若是有人去江家,从吴婶子家里也能瞧见。

江饮冬在吴婶子家里忙活半天。她家壮劳力多能挣钱,还未分家,日子过的算不错。快要完工时接近晌午,吴婶子炖了一小盆待客的腊肉,留了他吃饭,江饮冬本欲拒绝,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在吴家吃了午饭。

期间江饮冬一直留意着自家,没见到外头有人经过。

午饭后,江饮冬完成收尾的活儿和吴婶子道别,吴婶儿硬是塞给他五个手掌大的糙面馍馍和腌萝卜条,说他一个懒得做饭了,能对付两顿。

人家真心实意帮忙,吴婶也不会亏待了人。

她突然把江饮冬柴房门口,低声问他:“你还在帮着纪家哥儿卖绣帕不?”

作者有话说:

小鱼:江穷汉,听说你做梦了,是不是美梦?

冬子:不是。

小鱼:美梦才会洗内裤诶,难道我记错了?

冬子:(点头)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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