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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软肋

第四种诱饵 鸦无渡 2550 2024-03-18 15:18:09

又继续温存了一会儿,将这些日子缺少的亲热补回来,费慎终于舍得将人放开了。

不过还是寸步不离跟着邵揽余。

邵揽余没洗澡,就洗了个手和脸,抽空把这些日子柏苏发生的事情,详细和费慎说了遍。

其中自然包括施康年和施有仪的事。

听完后,费慎若有所思道:“施康年失踪,真的是落到段斯昂手里了吗?”

邵揽余眼底划过一抹赞赏,好整以暇望着他:“说说你的想法。”

费慎说:“也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段斯昂要俘虏施康年,总该有所企图,可几天过去了,柏苏政府应该没收到什么威胁信?”

最重要的是,凭段斯昂那种不择手段的人,再加上对邵揽余的仇恨,多半不会拒绝施康年的合作请求。

就算不是真心合作,也不至于这么快撕破脸皮,这和直接放弃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筹码没区别。

因此施康年失踪一事,估计没那么简单。

两人的想法一致,邵揽余道:“所以我后面又答应了施有仪的请求,跟着军委的人过来一趟,想办法找到施康年,就当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至于找不找得到,找回来是个什么样子,那或许得凭他心情做主。

总归目前息川有军委首长和副首领坐镇,一时半会儿还起不了大乱子。

走神之际,邵揽余莫名感觉脸上有点热,一抬头,发现费慎正直勾勾瞅着自己不放,眼神相当露骨。

“顺水推舟做人情?”费慎一字一句重复,“那晚你暗中帮她去见军委,也是做人情?”

施有仪一个不受大家待见的透明人,想随随便便见到首长,还那么快让对方信服自己,并且最后成功调出军队。

若说背地里没人帮助,讲出去恐怕谁都不会信。

邵揽余怔然片刻,一时间哭笑不得,没想到对方这也能吃上醋。

但他并不解释,反而话题一转,似笑非笑:“不如我们先说说,你怎么问你二叔要到的军队这件事?”

柏苏维冈交战,科谟作为第三方,最明智的办法就是独善其身,坐山观虎斗,这是十分浅显易懂的道理。

贸贸然掺和进来,帮完忙别人也领情了倒还好说,怕的就是人家既不领情,还徒惹一身腥。

更何况,费家在科谟也并非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暗地里有个不怀好意的费于承,时时刻刻都在打首领之位的主意。

稍有不慎,费兆兴多年建树便会功亏一篑。

利益之下无朋友,这也是为什么,即便邵揽余和费家关系深厚,却没想过第一时间去求助对方。

费慎笑笑,不以为然道:“哦,也没什么,就是跟他出了个柜,顺便告诉他,要是你有什么事,我也不打算活了。”

邵揽余:“……”

邵揽余心头梗塞住了。

他知道费慎性子张狂,做事情随心所欲,经常由着自己心情来。

但没想到对方连这种事关感情的大事,都能如此任性妄为,丝毫不在乎家中长辈的感受。

不过话说回来,费首领也的确很在意这个唯一的侄子就是了。

被费慎如此态度对待后,竟然还调了八千科谟军出来。

要知道,这八千人打着雇佣兵的名义支援,压根得不到任何第三方保障,无异于直接白送。

不管最终是死是活牺牲多少,所有损失均需要费兆兴一人承担,这不是一句简单的“情谊”就能做到的。

并且前几日费兆兴传送加密信过来时,中间还特意叮嘱了,只希望邵揽余无论如何,一定要保全费慎的平安。

这是他赠送军队相助柏苏,唯一的条件。

费慎看着邵揽余的表情,知道对方信了自己的话。

他将错就错,走到邵揽余面前,弯腰俯身,双手撑住椅子两边的扶手,将人围囿于方寸之间。

“所以你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再敢随便抛下我,或者把我撇去一边,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包括去死。”

邵揽余抬手,抚平对方衣领处的皱褶,手指离喉骨那一块很近。

“你这是在威胁我?”

费慎眼也不眨:“你知道就好。”

指尖在颈侧边缘游移,倏地,费慎感觉自己喉咙一紧,脖子被那只略带凉意的手,悄无声息掐住了。

邵揽余手上力度不轻不重,凝视他灰木色的瞳仁,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你以为我闲着没事,跑到这种地方来,真是为了救那个蠢货吗?沉瑱,不要拿你的命威胁我,你早就不属于你自己了。”

邵揽余相貌斯文俊雅,连说出这种充满威慑意味的话来,语气都是再温柔不过。

如此模样落在费慎眼里,却完全变了个味,有种隔雾看花水中明月之感,说不上来的勾人。

他就是他在撩拨他,一定。

费慎眼神忽地暗下去,与脖子上的阻力相对抗,欺身压向邵揽余,极具侵略性的吻就要烙上对方的唇。

叩叩叩——

几道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有人在外面说:“先生您好,您订的午餐到了。”

嘴唇相触的距离仅剩分毫,动作被打断,费慎脸上闪过一抹恼怒。

邵揽余眼底缓缓浮出笑意,嘴角微挑,松开了对方的命脉,差使道:“去开门吧。”

费慎不甘心,愣是用力亲了下才肯罢休,转身开门把饭菜拿进来。

秦一舟只订了单人份,费慎食量本就比常人大,这些饭菜肯定不够两个人吃。

“你先吃,我去食堂。”他揭开饭盒,把筷子也替邵揽余摆好,“我吃完来找你。”

邵揽余却将饭盒又盖了起来,重新装进塑料袋提着。

“我和你一起去。”

费慎微微挑眉,隐约流露出得意的笑,嘀咕了句:“还挺粘人……”

“什么?”邵揽余没听清,转头询问。

费慎故作正经:“没什么,走吧。”

两人出了场馆,一起往食堂的方向走。

费慎本想牵着邵揽余,他俩还从来没在大街上牵过手,可又想到这毕竟是军营,如今还是紧张的战争时期,太张扬对邵揽余影响不好,努力忍住了。

不过虽然没牵手,但两人并肩而行,距离挨得比一般人都近。

费慎侧头,正想询问邵揽余,待会儿要不要单独让食堂炒个菜。

看方才那送来的饭菜也不怎么样,估计是一大锅炒出来的,自己倒无所谓,就怕对方吃不习惯。

刚说了个“你”字,前方传来骚乱的动静,打断了他的话,也引起了邵揽余的注意。

两人不约而同看去,远远望见见体育馆大门口好像挤满了人,乌泱泱的七嘴八舌。

不仅吵吵嚷嚷,还试图往里面冲,被站岗的哨兵们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齐齐往门口跑,大约是想过去镇压,费慎拽住最后一个落单的,问道:“怎么回事?”

士兵回头扫了眼,瞥见费慎的军装和军衔,想也没想,当即立正行了个礼。

“报告中校!军营外有流民闹事,我们收到指示负责前去镇压。”

流民?

金润口不都空了吗,哪冒出来这么多流民?

“哪来的人?”费慎问。

“报告!不清楚。”

运气不太好,抓了个二愣子,费慎摆摆手,意兴阑珊地将人放走了。

眼见着出动了军队镇压,门口的流民似乎被激怒了,闹得愈加激烈。

一个女人怒声大骂:“你们这群吃干饭的窝囊废!维冈打了那么多天,人死光了你们知道来管了,怎么不干脆等柏苏灭了再来啊!我警告你们,赶紧把我孩子还回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不怕和你们拼命!”

咒骂声隔空传来,每一句话喊得清清楚楚。

听见“孩子”俩字,费慎心神一凝,立马去看邵揽余,便见对方也若有所思,显然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彼此对视半秒,心照不宣往门口走。

流民们挤成一团,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万状,还有不少人受了伤。

此刻被好几杆枪指着,却没人表现出害怕的神色,大家异常地愤怒,嘴里不停咒骂着柏苏政府和军队,以及管军营的人要孩子。

出口被堵死了,邵揽余和费慎挤不进去,只好站在人群后边。

中间有几层台阶,他们恰巧站在最高处,视野能覆盖到体育馆外大部分区域。

视线一一划过那些流民愤慨不已的脸,邵揽余猛然间顿住,目光下意识挪回去。

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中间,有一个披头散发、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女孩。

帽檐压得极低,仅仅漏出了鼻梁以下的五官。

其余人都很激动,只有她是最平静的那个,双手插着衣兜,低头一言不发站在最后面,不动不闹,灰色的衣服很不起眼。

饶是如此,邵揽余仍旧一眼认出了她。

正是遥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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