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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竭泽而渔 夜很贫瘠 4115 2024-02-05 19:57:22

书房内,闻康知坐在沙发上,闻臻靠坐桌边,与闻康知隔着距离,开了落地窗点起一根烟。

闻康知觉得他哥抽烟的样子特别帅,高中的时候见过他哥在阳台边抽烟边沉思的模样,之后就自己偷偷学着抽,好像这样就能和闻臻有一丝的相似。

闻康知看着冷淡的闻臻,想起他对闻小屿的特别,已从最开始的愤怒嫉妒到如今不甘而沮丧,“哥,你是不是也觉得亲生的才是最好的?”

闻臻没回答。闻康知继续道,“我知道我从小脾气不好,所以你不喜欢我。但是闻小屿才来这个家多久,你就这么关心他?难道就因为他可怜,因为他是你亲弟弟?”

闻臻答:“闻小屿回家之前,我把你当作亲弟弟,对你的态度就是我对待家人的态度。”

闻康知自嘲一笑,“是这样吗?从小我就崇拜你,你说什么话我都听,你做什么事,我也都想学你的样子。可是你......从来不在意我。”

闻臻在闻康知的心目中,永远是一个高大而遥远的背影。他们相差十岁,生活难有交集,在闻康知小学的时候闻臻就已经在外读大学,即使假期也极少回家。闻臻好像永远都只在忙自己的事,和乐的闲谈在他与家人之间少有发生,大多时候闻臻只在家庭需要他的时候及时出现。

但闻康知时时都需要他哥。他希望闻臻能像别的哥哥那样陪他玩乐,而不仅仅是节假日回家时的一份礼物,或是被父母要求的辅导他学习。为此他在小时候还朝闻臻发过脾气,质问闻臻为什么不能再多陪伴他一些。

那时闻臻正在桌前教他写作业,闻言皱眉放下笔,“爸妈平时少陪你了?”

小小的闻康知不满道,“你是我哥,不一样。”

“没有不一样。”闻臻不欲与他讲道理,冷淡道,“不想学我就走了,往后叫你的家庭老师教你。”

随着年岁渐长,闻康知慢慢摸清一点他哥的脾气。闻臻处理学习和工作上的正事效率很高,但对情感关系颇为没有耐心。闻臻不喜欢没有主见和想法的人,对粘人抑或死缠烂打的人尤为敬而远之。他只愿意在他认为容易沟通的人身上花费时间。

而闻康知显然没有被闻臻划入这类群体。即使他学着在闻臻面前听话,不吵闹,这么多年来也依旧得不到特别的偏爱。

“哥,你就这么不喜欢我?”闻康知喃喃。

闻臻平淡抖落烟灰,“妈把什么都给你,你就理所应当,以为所有人都要像妈那样对你。”

“你是我哥,我希望你多关心我一些,这样也有错?”

“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关心别人的吧。”

“你也觉得我自私......所以你才讨厌我,是这样吗?”

闻臻掐了烟,把烟碾进烟灰缸,“说完了吗。”

闻康知闭上了嘴。闻臻说,“有些事,我和爸原本已不打算追究,毕竟闻小屿已经回了家。但你却一而再找他的麻烦。”

“我......”

闻臻不欲与他多话,只说,“杜晓东庭审结束的那天,你为什么和他见面?”

闻康知一下白了脸。他低下头,答,“毕竟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只是想在他坐牢前和他见一面而已。”

闻臻看着闻康知,面色已不知何时冷下来,“你和杜晓东见过几次面?”

闻康知刷然满背的冷汗,“当然是就这一次,哥,你怎么这样问我?”

“去年你出车祸住院。”闻臻说,“出车祸之前,你去了哪里。”

闻臻的眼眸很深,黑沉沉看不出情绪。而闻康知已一下从沙发站起来,脸色煞白吓人,“......那么久之前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

他猛地想起刚才闻臻对他说的那句“有些事,我和爸原本已不打算追究”,这句话如当头一棒喝,吓得他几乎手脚发软起来。

因为他全都记得,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出那场车祸之前,他去了杜晓东的家。看到了胡春燕,也看到了闻小屿。

“哥。”闻康知满心惧意,再不敢在闻臻面前有所隐瞒,只乞求般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们,我只是、只是自己也不敢确定,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闻臻说,“你怎么认识的杜晓东?”

闻康知这会儿一个字也不敢撒谎,汗涔涔坦白一切,“前年冬天我朋友因为打架进了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我就过去了。结果杜晓东当时也在派出所,警察问了我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他在旁边听到我们的对话,就跟着我,一直跟到我的学校门口,他问我是不是姓闻,是不是闻家良的儿子......”

闻康知嗓子干涩,“他当时像个穷疯子一样,说什么他是我爸,要我给他钱用,我当然不信,就把他赶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吸毒。我回去以后觉得很奇怪,就找人查了杜晓东,知道......知道他有个和我一样大的儿子,还和我同一天的生日。”

闻康知红了眼眶,几乎快说不下去,“我、我还是不敢相信,他家那么穷,我以为他想骗我们家的钱。我当时很生气,去了杜晓东家找他谈,然后——然后我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没注意路口开过来的车,才出了车祸。”

他没说的是去杜晓东家的时候,他在楼下远远看到了闻小屿。他手上有闻小屿的照片,那双分明的大眼睛和母亲有三分相似,鼻子更像闻家一脉的高鼻梁。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面容却清秀温润,没有一丝戾气。

闻康知不愿相信这荒谬的一切,心中却恐慌地隐隐有了答案。他恶狠狠质问了杜晓东,从男人嘴里问出了一切。

那一刻闻康知感到天都要塌了。

“你和爸爸早就知道了?”闻康知失魂落魄,“我做的这些事情,你们都知道,是吗。”

闻臻声音平静,“你出车祸以后,爸查了你身边所有人,知道了你和杜晓东曾经联系过。”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闻康知连唇上的血色都褪尽了。他痛苦道,“我只是不敢相信。那天庭审结束后我和杜晓东见面,也只是想问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而杜晓东回答他,因为他们家有遗传的心脏病,家庭条件也不好,与其以后养不活他这个病秧子,不如把他送去富人家里,换一个健康的小孩给自己养老。

那时杜晓东已然瘦得不成人形,眼球突出,眼底吊着深黑眼袋,了无生气坐在铁丝网的另一边,沙哑着嗓子对闻康知说:“我说过了,我只是想找你要点钱,我那时没钱了......你把钱给我,我拿着钱滚,再也不会来找你。你要是早点给我钱,怎么可能还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穷人,闻康知恨死了穷人。他没经历过贫穷,却因贫穷而失去了一切。他就不该调查杜晓东,就应该在杜晓东在学校门口拦住他的时候把这个男人当成叫花子打发走。

“我很害怕失去你们。”闻康知在闻臻面前哭起来,“我没办法面对那样的家庭,我真的很害怕,哥。”

闻臻沉默看着闻康知。他站起身,走到闻康知面前,高大的身躯带着冰冷的压迫感,令人畏惧。

“既然害怕,就安安分分在这个家呆着。我和爸把这件事当作没发生过,只是因为曾经把你当作亲人看待。如果你还想把自己当作这个家的一员,就收了你的脾气,从此以后离闻小屿远远的。”

“你对闻小屿做的任何事,我都会知道。”闻臻的声音冰冷低沉,“没有下次了。”

临睡前闻小屿爬起来,他晚餐时喝多了汤,想去卫生间。卫生间就在走廊拐角,闻小屿轻手轻脚进出,洗过手刚出来,就见走廊另一头闻臻经过,回去了自己卧室。

闻小屿正疑惑,紧接着又见闻康知经过,低着头穿过走廊。闻小屿下意识躲回去,背靠着墙发一会儿呆,心想这么晚了,他们俩在做什么?

闻小屿就惦记上这件事了。第二天一早吃饭的时候,又听闻康知病了,发了低烧,只能在房里休息。李清饭后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问昨晚闻康知有没有欺负他。闻小屿只说没有,就是偶然碰到而已。李清叹一口气,只摸一摸他的头发,没有多说。

收假前一天,闻臻带闻小屿离开家前往首都。抵达机场后,司机将二人一路送回江南枫林,到家时已是晚上。

闻小屿还念念不忘那天晚上看到的,想着心事心不在焉打开门走进玄关,把行李放到一边。谁知鞋都没换,随着身后大门咔哒一声关上、上锁,他被搂过腰转身,迎面落下一个吻。

两人紧贴着身体吻得缠绵,闻小屿搂着闻臻的腰,仰起下巴被吻得呼吸急促,很快舌尖被舔咬得微微发麻。在家的这些天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遑论身体接触,闻小屿抱得闻臻很紧,腰被男人的手臂勒到已有些痛的感觉。

他感觉闻臻硬了,肆无忌惮顶着自己,大手也解开了他的裤腰。闻小屿忙推开人,“别......还没洗澡。”

闻臻咬一口他的唇,低声说,“现在洗。”

浴室响起水声。

“呜......”

闻小屿赤裸着身体站在淋浴头下,热水淋过他白皙的皮肤。闻臻给他做过扩张,空瓶的润滑液随手扔在一边。他从后面压上,一手握住闻小屿的臀瓣,粗胀阴茎顶进那紧致的穴口。

水滴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密集,浴室里水雾朦胧,挡了一切风景。喘息从一开始压抑,到急促不稳,再到闷哼呻吟,闻小屿被按在墙上,乳头抵着瓷砖碾磨,整个人都被压得挣扎不得。闻臻从后面用力干他,像饿了几天要一口吃饱一般,动作重得快把他从地上顶起,脚尖都快离了地。

“哥......轻点......”闻小屿被插得太深,肚子都要疼起来,只能苦兮兮皱着脸求饶。闻臻被他绞得死紧,深深喘一声,提起他一条腿挂在手臂上,抵着他的腿根抽顶。闻小屿胯骨软,软开度高,被闻臻一下折起腿提着干,股缝都扯开了,露出里面被阴茎撑满的湿红穴口。润滑液被挤得噗滋作响,流下闻小屿的腿根。

闻臻的劲太大,很快把闻小屿撞得站不稳,一只脚踮在地上颤巍巍地晃。水声混着肉体拍击的响亮声响,闻小屿站不住往下滑,闻臻便把人拦腰托在怀里,如此性器顶得更深,直直把闻小屿插出哭叫的哑嗓。

“换个姿势......呜、呜......”

“好深......啊、别这么......”

闻小屿开着双腿,被闻臻操到高潮,射精时小腹不停抽缩,精液全混着热水流进排水孔。他实在被顶弄得太深,直到闻臻抽出去也还感到穴里的胀热和痛感,腿软不已。

闻臻拿浴巾把人一裹,抱回房放在床上。闻小屿乖乖窝在闻臻怀里贴着男人暖热的皮肤,随闻臻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

闻臻把闻小屿的头发吹干后又拿浴巾给他擦了擦,感觉怀里的人抱住自己,好像有话想和他说的样子,便问,“怎么了?”

闻小屿抬起头,小声说,“前两天晚上,我看到你和闻康知一块从书房出来了。”

闻臻顿一下,继续擦他的发尾,“大晚上怎么不睡觉?”

“你们在说什么?”闻小屿问。他非常在意,因为他知道闻康知很喜欢闻臻。那种把密码都设置成哥哥生日的喜欢,让闻小屿心生抵触。

闻臻把他身上的浴巾拿走,搂着他的腰把人压进床里亲吻,在闻小屿耳边说,“我让他不要再欺负你,不然我会生气。”

闻小屿听了有些不服气,“他欺负不了我。”

“工钱都讨不回来的人,这话没有说服力。”

闻小屿要打闻臻胳膊,被闻臻从后面抱进怀里,亲吻耳朵和脸颊,又到嘴唇。他的后穴还湿着,被男人拿手指拓了片刻,再次顶进来。阴茎粗胀得让人浑身发麻,闻小屿抓着被子喘息呜咽一阵,后被越来越重的操干生生逼出了眼泪。

闻臻在床上总是有些粗暴,像是要把闻小屿揉烂撞碎了吃下去。床被激烈动作震出沉闷声响,闻小屿被干得太深太重,到后面已经要哭着求饶起来。闻臻把湿软的人抱起来,提着白生生的腿从后啪啪挺干,交合处水液飞溅,粗大性器插红了穴口,把紧窄肠道快拓出阴茎的形状,闻小屿直被干得僵挺了腰,从小腹到腿根坏了般痉挛,挺翘阴茎又射出液来。

他被闻臻射了一肚子,清理干净后两人在床上一块睡觉。到了后半夜,也不知是体温太热熨的还是闻小屿睡觉不老实蹭的,闻臻睡醒过来,掰了闻小屿的腿又从侧后面插进去。

闻小屿迷糊醒来,被闻臻弄得羞耻不已,小声骂他禽兽。闻臻浑不在意,从后面把人抱在怀里亲吻,声音微哑,“想不想出去玩?”

闻小屿头昏脑胀,被闻臻慢慢操得浑身发软,“嗯......去哪里......”

“带你去欧洲看雪山。”闻臻抚摸闻小屿的皮肤,含住他潮红的耳尖,“想不想去?”

深蓝的夜色漫进房间,挟裹星与月银白的光。闻小屿望着窗外遥远朦胧的夜,后背贴着男人炙热的胸口,感受到稳定有力的心跳,勃胀阴茎缓慢插到穴腔最深的地方,闻小屿发抖扣住闻臻的手臂,眼眸涣散开来。

“想......想去。”闻小屿呼吸断续,被闻臻无所不在的气息包裹,不知自己是坠进了一场美梦,还是身在人间,“想和你......去......呜......”

闻臻把闻小屿抱到身上,提起他脚腕从下往上连根抽顶。闻小屿被摆弄成最让他羞耻的姿势,大张着双腿一下一下挨着男人的深操,他已被顶没了魂,只剩绵软的哭音,毫无反抗,通红后穴吃力吞咽男人阴茎,来回抽插不知多少次,最后一次高潮时都射不出精水来,只剩屁股发抖收缩。闻小屿累得没了半点力气,疲惫窝在闻臻臂弯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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