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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暗渡陈仓 卡比丘 5108 2024-01-23 13:28:42

第五天时,李羽把谢西槐的包裹拿来了。

谢西槐晚上沐浴完,请侍女们去了外面,头发还半湿地披在肩上,打开了包裹来看,里头是几套他在路上买的衣服。

布料都粗糙也不时兴,谢西槐还记得他第一回穿这些街市上买的衣服时,身上都起小红疹子了,他第二天还不能说话,委屈地拉开衣服给盛凛看他胸口的一片红,盛凛还不耐地把他推开了,说他大庭广众,有伤风化。

现在想起来,盛凛这登徒子简直就是yín者见yín,在厢房里头又不是外面,怎么就大庭广众了。

谢西槐四下看了看,拿起了一套深紫色的衣裳,偷偷把脸埋进去,想嗅一嗅一路风尘仆仆的味道,谁知背后突然传来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声音。

“你在做什么?”

谢西槐吓得差点跌倒,衣裳都掉了一半,他难以置信地回头,膝盖磕在矮桌上,疼的登时就两眼含泪了。

盛凛一身黑衣,抱着剑靠在房柱边看他按着矮桌等疼痛过去,竟也不过来扶着他。

“怎么吓成这样?”盛凛又问,他身上有一股林间的气息,好像穿山越岭过来的,他换了单手握着剑,垂眼看着谢西槐。

谢西槐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脸上热得好像被火炉捂着,却还结巴着假作镇定:“你,你来做什么?”

盛凛将渡生剑靠在门旁,道:“你这地方这么金贵,我不能来?”

“我以为你回邯城了。”谢西槐小声说。

他自以为非常自然地放下了那件衣裳,走到盛凛旁边,拉开椅子请他坐。

盛凛接过谢西槐殷勤倒给他的茶,喝了一口,才问他:“邯城?”

“你不是要找我哥下棋吗?”谢西槐走到chuáng边坐下了,盘着腿说,眼睛左顾右盼。

谢西槐心里知道盛凛不会去邯城,他就是想听盛凛否认,想听盛凛跟他说,他不去邯城也不下棋,邯城没有谢西槐,去做什么。谢西槐见到盛凛,整个人又好像活了过来,真想同盛凛讲几个他最喜欢的笑话,最好两人一起捧腹大笑,也不枉费这清风良夜,若是盛凛一如既往不愿意笑,他就替盛凛笑笑。

盛凛闻言,放下了茶杯,朝着谢西槐走过来,抱着手臂俯视坐在chuáng上的谢西槐,道:“不是。”

谢西槐眨着眼看盛凛,盛凛难得解释了一句:“我不是为了下棋送你来京城的。”

“那是为什么?”谢西槐问他。

盛凛看了他一会儿,才道:“我父亲应允我,若我送你来京,便不再bī我成亲。”

“那我父王说你是为了谢西林一局棋,你也不否认啊?”谢西槐眼睛绕着盛凛打转,非想把这事qíng弄清楚了。

“此事说来话长。”盛凛道。

“你傻站着gān什么,”谢西槐对他拍拍身边的chuáng板,道,“过来坐呀。”

盛凛依言坐了过去,谢西槐给他让了些位置,靠在chuáng柱上,感慨道:“哎,盛大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我哥比你小几岁,院里的妾侍都多得塞不下了。”

盛凛顿了一顿,附和他:“是差不多了。”

谢西槐听得一皱眉,突然灵光一闪,又抿了抿嘴,靠过去甜甜地问他:“你和谁成亲啊?”

见盛凛不吭声,他手放在chuáng板上,像小狗一样跪撑着身体,对盛凛道:“你告诉我嘛。”

盛凛定定看着他,扯着他头发拉了一下,谢西槐只好往前爬了爬,他看盛凛一动也不动,凑上去把头发从盛凛手中救了出来,趁盛凛没生气,见好就收,转移话题道:“你去帮我打听一下,邯城怎么样了。”

盛凛音调都没变化地说道:“我不是要去找谢西林吗,没空。”

谢西槐忍不住靠近了盛凛,伸开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把脸贴过去,小声在盛凛耳边说:“不许去找谢西林了,以后也不许去。”

他环盛凛环得很近,人都要挂到盛凛身上去了,软甜的呼吸也贴在盛凛的面颊上,像是想叫盛凛身上的气息,都能紧紧裹住了他一样,然后再对盛凛说些不着四六的话语。

“为什么?”盛凛抓开了谢西槐抱着他的手臂,抬手锢住他的肩,不给他贴近,也不让他远离,好像是想在最近的距离,看清谢西槐的神qíng。谢西槐也有些害羞,他低着头,又被盛凛捏着下巴,qiáng迫他抬起来,盛凛又如诱哄一般问他:“为什么不能找他?”

“是啊,为什么呢?”谢西槐装傻,就是不回答盛凛的问题。

盛凛抓了他少顷才松开,对他说:“我今日收到了师父的信。”

“我刚想问你,你这些天做什么去了?”谢西槐说,“怎么这么晚才来找我,我一个人快要闲得长青苔了。”

“我去探听了些邯城的消息,皆无异常,倒是宫里乱了很久了。”盛凛简单与谢西槐说了些皇宫里的qíng形。

四年前,谢行闫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位得道高人,据传闻说已有八百多岁高龄,深谙长生不老秘方,谢行闫不多时便沉迷于修道,只想早日获得不死之身。

这位高人在宫里建了一座几十丈高的炼丹炉,成日给谢行闫吃些怪异的丹药,谢行闫便逐渐变成了现在这幅德行。

大半年前,谢行闫从密报里得到消息,说宁王要谋反,也是这高人提议让宁王送世子来为质,谢行闫终日不早朝问政,醉心修道,朝堂之上早已是一片大乱,各地大胆的官员都出台新税政中饱私囊,庆国上下民不聊生。

奇怪的是,谢行闫原本有七八个皇子,也都接连不断不明不白地夭折了,后宫有身孕的嫔妃还有几个,也不知生出来是男是女。

昨日盛凛收到了他师父的信,信上说让他先别急着回问合,帮他在京城照看着谢西槐一些,他六月二十三便可到京城,到时还要盛凛帮忙出力,算一算,就是明天了。

盛凛晚上就遵照他师父的意思,来看一看谢西槐。

谢西槐听了,有点不高兴:“你师父若是不说,你就不来了么?”

盛凛看着他,嘴角扯了扯,道:“这么想见我?”

“那倒也不是,”谢西槐机灵地抓住盛凛的手,“我本以为你这么想我,每天都想来见我呢。”

“是吗?”盛凛由他抓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你师父都说了,你是不是有空就能来陪陪我了?”谢西槐低头看着盛凛的手,与他jiāo握着,谢西槐说完前一句,又停了许久许久,才说出真话,“一日不见你,我就很想你。”

刚一说完,谢西槐就觉得全身都烫,可他都说出口了,索xing说得更多一些:“你不在,我都睡不好。”

盛凛没有说话,手温柔地触了触谢西槐的脸颊,谢西槐又低着头说:“所以你要多来陪我。”

“你以为我来做什么?”盛凛低声问他,抬起了谢西槐的脸,深深看着他。

“不是来和我说事qíng吗?”谢西槐偏开眼睛小声说。

“谢西槐,你装什么傻,”盛凛捏住了谢西槐的脸,不容qíng地说,“你不是很清楚么,你不要我陪,我也想陪着你。”

谢西槐这才抿着嘴笑起来,露出一点点白齿,道:“要的要的,我要你陪着我。”

他瞅着盛凛,不敢多流露他的喜欢,虽然他好像已经流露太多。

其实两人的身体都是老熟人了,却从未互相表白,盛凛若有百般好,谢西槐就只有一般般好,他想来想去,也不明白盛凛喜欢他什么,大抵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没道理的吧。

谢西槐不也这么没道理地喜欢盛凛吗。

盛凛任由谢西槐贴近他,用殷红的嘴唇追逐他的,过了许久,才反客为主,将谢西槐压在chuáng上,吻得谢西槐浑身发热。

谢西槐本就穿得不多,盛凛随意一扯,谢西槐的衣服就开了,盛凛揉捏着他胸口的凸起,谢西槐忍不住急喘了一声,盛凛低头堵住了他的嘴,将他的声音都堵在嘴里。

就这样玩弄了谢西槐一会儿,盛凛放了手,告诉他:“外面还有人在。”

谢西槐吓了一跳:“那你,你怎么……”

“我点了守在门口那两人的睡xué,”盛凛捞起谢西槐的腰,抚着他细嫩的脊背,压在他身上,附在他耳边说,“你可别太大声,把人叫醒了。”

被盛凛这么说了一句,谢西槐哪里还敢叫出声音,可细碎的呻吟好像让盛凛动作更大了。

谢西槐的腿被盛凛按着分得很开,盛凛用涂着软膏的手指在他里头进出,没了合欢蛊的催qíng,手指磨着内壁的感觉比之前的两次要qiáng烈得多,谢西槐羞耻地把头转到一旁,闭紧了眼,可看不见东西,身体反而更敏感了起来。

盛凛用手指将他撑开了些,照着回忆去按谢西槐敏感的地方,盛凛一按,谢西槐就好像从尾椎苏麻到了胸口,细白的大腿微微颤抖了一下,咬着唇看盛凛,眼里隐隐有些水光,凶他:“你别乱碰。”

盛凛被他瞧得呆了一呆,谢西槐便觉得有个又硬又烫的东西抵在了自己下面。

他下意识地向下一看,盛凛衣裳穿得好好的,衣摆遮着谢西槐的小腹,谢西槐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那东西慢慢顶进自己身体了,撑开了他的每一寸褶皱,不讲理地闯进来,弄得谢西槐疼得快受不住了,眼里迅速地充盈起眼泪,沿着脸颊滑进了发间。

“好疼……”谢西槐软着嗓子小声哭叫,却觉得体内的东西又更硬了几分,登时闭上了嘴,再不敢说话了。

盛凛全盘顶了进去,缓缓开始抽动,谢西槐快要给他弄得晕过去了,昏昏沉沉地被盛凛顶着,手搭着盛凛的肩,感觉盛凛紧盯着他的目光,谢西槐又偏过了头,不想便宜盛凛。

杵在体内的硬物却动得越来越快了,退出去又捅进来,谢西槐后头被撑开这么久,也习惯了些,他体内的软膏也被盛凛滚烫的巨物摩擦成了油一样的东西,把他里头弄得松软湿滑,渐渐的,谢西槐少了痛楚,又多了些说不清楚的快感。

chuáng发出晃动的轻响,叫谢西槐一阵紧张,他前面原本因痛楚垂软的东西又立起来了,随着盛凛的顶送,擦着盛凛的衣摆。忽然间,一只手捏住了谢西槐,盛凛用手伺候着谢西槐前头,又勤勤恳恳在他后头戳刺,谢西槐哪里还是他的对手,不多时便夹紧了盛凛,前方吐出些浓稠的jīng血来。

盛凛来时是酉时,待他从谢西槐体内退出来,都近子时了。

谢西槐脸上被眼泪糊得一塌糊涂,睫毛都还湿答答地站在一起,嘴唇都被盛凛给吮得发红了,身上更不能看,好像受了什么大刑一般。

盛凛抱着他为他清理了后面,谢西槐感觉盛凛的手指在他后面转着,又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淌 了出来,流得臀瓣间全是,眼睛都羞红了,抱着盛凛骂他怎么还不快些,腿却顶到了盛凛胯间,那折磨的他哭个不停的东西好似是又很硬了。

谢西槐只好闭上嘴,假作什么也不知道,由着盛凛帮他擦净了,又替他盖上被子。

盛凛站在谢西槐chuáng边,谢西槐本以为他要宽衣与自己一起睡,谁料盛凛将衣裳理了理就要走。

“盛凛!”谢西槐急急叫他,“你去哪里?”

盛凛回头道:“夜深了,你好生睡。”

“你你你!”谢西槐说着就要坐起来,手撑着chuáng沿,不留心一滑,就朝前头扑过去,还好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盛凛按了回去。

谢西槐反手抓着盛凛的手,质问他:“你把我弄成这样,还要我一个人睡。”

盛凛有些无奈,他低声下气地哄谢西槐说:“我在你睡不好。”

谢西槐瞪着他好一会儿,才说:“你走吧,走吧走吧。”

盛凛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谢西槐的薄被子裹好了,chuī熄了烛火宽了衣,躺在谢西槐身边。

谢西槐衣服也没穿就往盛凛身上贴,一来二去,不知谁先起的头,两人又吻到了一起去,谢西槐食髓知味地迎合着盛凛的吻,腿缠着盛凛,再不理会外头谁会不会被他吵醒了。

谢西槐醒过来的时候,盛凛早已经走了。

昨晚他迷糊中记得觉得自己答应了盛凛什么,再细细回想,却什么也记不得了。

他抱着被子想了一会儿,身体的酸痛叫他确定了,盛凛是真的来过,才扶着腰下chuáng去,心里埋怨自己,怎么没有问盛凛今晚上还来不来呢。

他到底还来不来啊。

谢西槐想着乱七八糟的事qíng,随意披了个袍子去沐浴了。

这天傍晚,京城南边的望安客栈里,盛凛坐在约定的雅厢内饮茶,不多时,季休便来了。

他身穿一袭道袍,白须白眉,道骨仙风,坐在盛凛边上,先给自己倒了杯茶,饮尽了,才道:“世子现在如何?”

见盛凛看着他,季休又道:“为师知道你和他处不来,这回让你护送他来京,也算是磨磨你的耐xing了。”

盛凛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季休知道他这爱徒话少,自顾说了下去:“待你再助为师一臂之力,把世子救出来,将这事了解了,为师也就不再管你了,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救谢西槐出来?”盛凛看向季休,低声问道。

“这事qíng说来话长,也不是我想瞒着你,是师妹说别让你知道太多,我这才没有说,”季休叹了口气才继续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为师是有个师妹的。”

“曾听师父提起过。”盛凛道。

季休斟满了茶杯,将经由始末缓缓道来。

他看着长大的师妹,正是商灵。

商灵刚出生时,一位世jiāo的易学大师的说她八字过硬,不能离家太近,且要习武,商家族长只好叫她投入问合派,对外只称大小姐喜静,在闺中从不出门。

商灵化名季灵,在问合派生活了十几年。

在她及笄那年,在山下偶遇了便服出游的宁王,两人一见倾心,她怕宁王知道她曾是武林中人,会心有芥蒂,便刻意隐去了这一段,只说自己是商家人,直到成了亲,生下了谢西槐,宁王也不知她曾是问合弟子。

说起来商灵与盛凛还有些缘分,盛凛的母亲怀他时,回娘家被一帮土匪劫持了。

盛家是中原有名望的大户人家,去他母亲的娘家不远,盛凛的母亲轻了心,没带几个侍卫。那些歹徒却是有备而来,侍卫拼死护主,最后也眼看就要xing命不保,恰巧商灵和几个问合的弟子路过,路见不平,救了他们母子,盛家和问合派才结了缘分。

后来季休见盛凛根骨极佳,盛家也有意要盛凛拜入问合派门下,季休想着是小师妹结的缘,便收了盛凛做了他唯一的入室弟子。

这一回,宁王答应皇帝送谢西槐进京,原就打算差人烧了谢西槐在京城里住的地方,让谢西槐死在里头,以此发兵京城,要与皇上讨个说法。

宁王十分看重的一个幕僚又提出兵分两路的法子,以防谢西槐在半路就遇难,到时师出无名,反损一子,宁王深觉有理,便一方面请示圣上,一方面网罗江湖上的高手。

商灵听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这消息,心急火燎地来找季休,想让他徒弟帮忙护送谢西槐去京城。

季休已经使唤不动盛凛了,又再去求助盛庄主,盛庄主一听是商灵的儿子,便一口答应下来,帮着季休说服了盛凛。

宁王将找寻高手送谢西槐进京的事qíng告诉谢西林后,谢西林也留意了起来,他有自己的私心,他以为谢西槐此行还有回头路,想把这碍事的弟弟给除了,不过区区一个盛凛,难道还抵得过轮番此刻上阵?

这一路刺客的雇主,有被蒙在鼓里的宁王的仇敌,也有谢西林和他母亲。

商灵让季休与谢西林约一次棋局,谢西林欣然应允,季休带着盛凛赴约了。

谢西林一听季休介绍他的爱徒,果然中了计,季休让他赢了一局,道是能满足他一个条件,谢西林便说要盛凛护送他的弟弟进京。

盛凛渡生剑声名在外,宁王听谢西林道盛大侠答应了,高兴得晚上酒也多喝了几杯,自觉皇位已到了手。

盛凛听罢,问季休:“王妃为何要瞒着我?”

季休撇撇嘴,道:“她想让谢西槐吃点儿苦,长个记xing。若是你都知道了,保不齐与就谢西槐说了,谢西槐到时不慌不忙,白白枉费她一片苦心。”

见盛凛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季休又叹道:“依我说呢,小师妹是想得太多了,我还不知道你么,小世子一路可吃了不少苦吧。”

“是吃了不少苦。”盛凛垂着眼道。

“也是叫你为难了,我听小师妹提起过他,好似是娇气得没有人间烟火的一个金贵少爷,”季休说道,“若是你委实不愿,我便自己带他回问合罢。”

盛凛没有接话,季休又问起了他们路上的qíng形,都被盛凛几句带过。

时候也不早,饮尽了茶,季休与盛凛回了客栈楼上的厢房。

季休宽了衣,突地想起盛凛仿若已是问合九重,他急急出门,盛凛的厢房就在他隔壁,季休门也没敲推门进去,恰见盛凛一身夜行衣站在桌旁,像是要出门的模样。

季休连来意也忘了,诧异地问盛凛:“这么晚去哪里?”

“进宫。”盛凛将渡生剑背在背上,言简意赅道。

“进宫做什么?”季休仍是没有领会盛凛的意思。

盛凛只答了一句“与人有约”就走了,留季休愣在原地,心想盛凛莫不是看中了宫里哪一位宫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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