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治疗的人是傀儡师，通过将人类当成木偶而修理，但是他暂时还没有想好怎么去修理。

或许他可以将这一点暴露给康纳，给他留一个潜意识的概念。

但是这群氪星人（混血）的能力简直作弊，简直是太阳能自动，先不提他们的钢铁之躯，哪怕是受伤了，晒晒太阳也能修复好。

想要给他植入这个概念稍微有点困难，毕竟傀儡师不会和其他陌生人交流。

在肯特家当邻居的日子非常日常，康纳也习惯了经常过来玩这件事，最近他提起了一件事：“小罗——就是我说的红罗宾，他好像想创建一个少年英雄团体！你要来参加吗？小帕？”

帕佩特还没说什么，乔纳森眼睛几乎是瞬间亮了起来：“嗯嗯？我可以参加吗！”

康纳一手压下了乔纳森：“你才10岁！乔乔，你太小了！”

乔纳森撇撇嘴：“你也才不到一岁！康！比我小多了！”

“哼哼哼，但是去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他们都会认为我是哥哥！”康纳无意识地漂浮了起来，他抬起下巴，看起来很愉快。

乔纳森就有些憋闷了，男孩总希望自己是年长的那一辈。

瑟维倒是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混成队友的话，总裁肯定不会拒绝治疗了吧？

可惜帕佩特的性格不应该答应，于是他摇摇头：“不要。”

康纳也没有强迫，只是耸耸肩：“好吧，但是我觉得这会是件超棒的事情！”

“我不是，英雄。”瑟维平静说道。

肯特家的日常和哥谭全然不同，瑟维利安将气球交给了提姆，天然是信任这些义警可以解决。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事情非常麻烦，笑气泄露会带来威胁，但是他们甚至暂时不能轻举妄动，在提姆的检查之中，气球内壁装有一个很小的装置，顺着时间会开始炸裂，从而将里面的气体宣泄出来。

“出乎意料，我以为他会在白天的时候直接进行行动。”提姆说了个俏皮话：“总不能今天是周一，所以小丑也要罢工吧？”

他总是在无意之中说出真相。

蝙蝠侠抿着嘴，他正在监控气球都前往了哪里，他们暂时不能公开，一旦暴露给小丑，那么小丑直接控制气球炸开就会非常危险。

因此，他们需要将两份工作放在一起。一个是找到小丑的位置、阻止他。一个是回收这些气球。

天黑了，提姆收到了一条短信。

瑟维利安：【有人让我转告你，明天会下雨，先生。】

提姆几乎是瞬间脸色就难看了起来：“蝙蝠！水！”

他意识到了小丑的最终目的！包括其他人。

笑气是一种危险毒气，在小丑手中经历过多代改良，每一次被蝙蝠侠折断他的计划后，小丑都会变得更加可怕。

如果他们将气球的事情告诉所有人，所有得到了气球的居民都会丢弃气球——他们向来擅长自保，不会让危险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在这时气球会自己漂浮到空中，然后，小丑点下了按钮。

笑气从气球之中散开，大量的笑气或许会慢慢消散在空气之中，但是在它们消散之前，这会是一场灾难。而如果这个时候下雨了呢？

“毒气混杂在雨水之中，会融入哥谭的排水系统，河水，甚至是我们食用的水源！”夜翼咬牙道：“他把整个哥谭都算了进来！”

在调查之中，他们发现，不仅是游乐园的小丑在分发气球，小丑总是爱玩大手笔，街道上也满是免费赠送气球的人。

没有人会怀疑玩偶服下的人的真实身份，也很少有人会怀疑游乐园之中的小丑是否是邪恶。

尤其是在节日的氛围之下，没有人会拒绝这份“礼物”。

蝙蝠侠已经正在和小丑对峙，并且在意识到这件事之后，罗宾、夜翼、蝙蝠少女，甚至连红头罩都掺和了进来，他们解决了还在分发气球的对象，可是在他们意识到之前，这个气球已经几乎分发了一天了——甚至不只是气球！

“圣诞节的礼物盒包装，里面也装了笑气！”蝙蝠少女略显焦急的口吻从频道之中传来：“我们中招了！”

“B已经解决了小丑！我们要尽快回收处理这些笑气！”

“解毒剂还要多久？”

“还在研究之中！”

哥谭是个多雨的天气，当第一滴雨水落下之时，路上行走的行人不由地咒骂出声：“又下雨了，天气预报说好的不下雨呢？”

“忘记带伞了！”

“啪！”突然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声音响了起来。

行人吓了一跳，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孩子手里捏着的气球突然爆开，那个孩子被吓了一跳，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但是哭着哭着，行人突然发现了不对：“哈哈哈——”

为什么——他在发笑？无法控制的笑容夸张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气球接连的破碎，商店里的包装盒炸开，砰砰砰的声音接连不断，有人尖叫了起来，他们逃离了这里。

小丑做了三手准备，他们让蝙蝠和小鸟们的目光注意到了被分发的礼物气球之中，作为暗线的就是商店卖出去的礼物盒。

但是，他怎么可能仅仅只有这两步？他在被蝙蝠侠抓住的那一刻，就像是游乐园随处可见的带来欢乐的小丑一样，他的身后——数百个、数千个气球在他身后向天空飞起！

彩色点缀了这一刻的天空，惊雷落下，闪电照亮了天空，从自家窗口看到这一幕的人们甚至觉得这非常浪漫，他们没有预想到危险的来临。

一下又一下的气球爆炸声响起，雨水打湿了蝙蝠侠垂落在地面的黑色披风，他的面孔坚毅而沉重。

小丑在发笑，他在狂笑——就好像自己也中了这份笑气一般。

“这份平安夜礼物，你喜欢吗？小蝙蝠。”他说道。

灾难，降临了。

这份改良的笑气毒气溶于水，它轻而易举的通过水源渗透进了每一个使用水的家庭。

新闻的紧急播报就是这件事，他们讨论着市民突然狂笑的事情，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主持人旁边的搭档回过头，眼睛睁大，惊愕道：“你为什么在笑！”

另一个人主持人嘴角裂开可怕的弧度，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他抓着自己的脸，无法控制的笑声从他口中出现，但是他依旧在求救：“救救我——哈哈哈哈哈救救我——我不想笑哈哈哈哈哈！！！”

哥谭陷入了混乱，而这一次，小丑的笑气毒气之中，出现了一份蝙蝠电脑没有分析出来的成分，这才是这一次灾难降临最可怕的源头。

他们无法确认成分，因此更不可能制作出解药。

没有受到影响的人躲在家中瑟瑟发抖，而受到了影响的人，按照最新的警告通知要求他们不要触碰任何水源。

可是今天下雨了，水汽和湿气蔓延在了整个哥谭。

瑟维利安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切，他所在的区域是中等偏上的，因此这里居住着不少白领、中高层的决策者。原本体面的人们现在在窗外癫狂着发笑，瑟维抿住了嘴。

笑气会让人在狂笑之中力竭死亡，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也会造成大量的伤亡。

这场灾难超人是派不上用场的，哥谭的建筑有着大量的铅层，他无法透过铅看到建筑之中的情况。

并且，哥谭非常特殊，这里极度排外。

在大都会，超人的一句话，就可以得到无数的回应，只要超人说了，他们就会配合。但是在哥谭，最底层的人都会来一句：“哥谭不欢迎外星人！”

而小丑，他向来擅长对待不同的敌人有不同的方案，如果超人真的出现了，足够影响超人的恐怖毒气、笑气，氪石喷雾，都会出现在这群反派的手中。

这不仅无法给哥谭带来帮助，被毒气影响的超人反而还会变成最危险的一份灾难。

现在这一件事最麻烦的事情，就在于小丑的笑气之中的最后那点神秘的成分到底是什么。

只要进行解析，只要能做出解毒剂，一切迎刃而解！

红头罩站在自己在黑帮的办公室之中，看着窗外的狼藉，眯起了眼睛。

这份毒气如果再继续蔓延开，这将会让哥谭陷入瘟疫一般的危险之中。

“你有办法吗？”红头罩对着身后空无一人的位置突兀地开口。

在一阵沉默之中，细碎的光屑在他的身后出现，一只皮靴踩在了地面上，女巫艳丽的红发被扎起，她看上去就像是刚做完什么工作。

“哦？”

杰森不会看着哥谭继续被毒气掌控，他想起了他和女巫的第一次见面，他对女巫伸出了手，就如瑟维利安当时做的那样：“按照你的游戏规则，我们来玩个游戏。”

女巫的眼神突兀地变得认真了起来。游戏对于她来说是特殊的，杰森在以自己的生命，和眼前立场不定的人进行交易。

而杰森，向来没有那么在乎自己的生命。

“你确定吗？”女巫微微侧头，她的目光也落在了窗外：“为了这群，你或许根本不认识的人？”

“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杰森说道。

女巫勾起了嘴角，两瓶不同的药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一瓶是毒药，一瓶是解药，告诉我，你的选择？”

杰森毫不犹豫选择了一瓶，他打开了瓶塞，突然问道：“——这次，是口服了吧？”

女巫因此笑了起来，而摘下了头罩的青年，将瓶子之中的药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