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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魔仪升阶:斩首!

此刻的师皓,保持着的,是邪影易容术易容后的模样。

同时又让幻婷婷帮他,在眼眉处弄了一道斜斜的刀疤,脸也通过一种药水,弄得黑了一些。

地上那十多具尸体,俱是护卫打扮,他们的身上都有刀痕,全都是一刀毙命。

放在他脚边的两具头颅,乃是两名少年,一名大约十五六岁,另一名还更小一点。

他们那失去脑袋的身体,抛在那些护卫的尸体间,身上穿的是同样颜色的五彩刻丝锦袍,外罩华丽银鼠大褂。

毫无疑问,这是同一个大家族的兄弟两人。

两名少年的断颈直接按在冰冷的石地上,血水很快的就被石地冻结,断颈的边缘,泛了一滩血水。

他的左边有打翻的摊子,右边一丈外有一家酒楼,此刻酒楼里的酒客惊慌的逃出,往另一边奔去,不敢向他靠近。

又有几人,甚至不敢从门口出来,直接从另一侧的窗户跳了下去。

周边的百姓早就散开了,却也没有逃远,而是与其他人簇拥着,往他这边看来。

那些人议论纷纷,虽然知道,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应该逃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但那颗想要将热闹从头看到尾的好奇心,就是让人按捺不住。

大街的另一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接边的人群慌忙散开。

为首的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头戴赤金冠,箭袖大裘,骑的是高大威武的骏马,身后率着二十多名武者。

“二弟,小弟?”裘衣男子急勒骏马,看着那两颗脑袋,嘶声怒吼。

嗖嗖嗖嗖,那些武者齐齐跃马而下,呈半包围之势,将坐在大椅上的青年围住。

青年却反翘起了二郎腿,往后靠去。

他所用的宝刀,锋芒外露,横放在大腿上。

黄昏的暖光斜斜的,照射在刀锋,刀锋上血水并未完全干涸,一滴血水从刀尖淌下,滴落在左边那颗人头、那精致华丽的玉冠上。

“你是什么人,竟敢杀我两个兄弟?”裘衣男子在身边武者的包围下,朝着青年怒吼,“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靠椅而坐的青年笑了一笑,他的脸棱角分明,眼眉处的那道刀疤因为他的笑容,微微上挑,带给他说不出的冷酷。

“杀他们之前问过了!”他的嘴角露出嘲弄之色,更显阴狠,“他们说,他们是邓州元邑的,还说他们是我惹不起的人物。不过我对邓州不熟,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惹不起,所以先杀了再说。”

他这充满讥刺的、挖苦的笑容,令得裘衣男子额头崩起青筋,紧紧握住腰间那口剑鞘华美的上品宝剑。

裘衣男子怒道:“阁下竟然有胆量在这里杀人,看来是有来头的,何不报上名来?”

青年笑道:“你错了,我没有什么来头,在江湖上也不过就是一个无名之辈。实际上,我也没有什么胆量,就只是他们刚才的行径,实在是令我看不下去。当街欺凌弱女,胡作非为,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年纪轻轻就这等下流,看来以前这种事没有少做。”

说到这里,他偏了偏脑袋,似乎在努力思考的样子:“不过说到邓州元邑,我好像还真的有些印象。是不是那个世世代代给宗海家做走狗的邓州大户元家?

“听闻这个元家,对所谓皇族卑躬屈膝,点头哈腰,每日里当狗讨好,对百姓却是鱼肉乡里。城里的青楼都是这个元家开的,不知多少无辜少女被害得家破人亡后,卖入内中。

“更听闻,这元家还是什么武学世家,当年靠着讨好皇族得到了一本武学秘籍,世世代代都有高手,你们不会就是这个元家吧?惹不起惹不起!”

口中说着“惹不起”,却是以极度不屑的语气说出。

“给我杀了他!”裘衣男子咆哮道。

那些武者手持各种武器,往那脸庞棱角分明的青年杀去。

元家是邓州的大户,虽然这地位确实是靠着投效和巴结皇族得来的,但是他们在这个地盘上,已是耀武扬威的几十年,在邓州从来都是无人敢惹。

任何时代,钱与权,都比其它东西要重要,有钱有权,什么东西不能得到?

做了几十年的豪门大户,元家所募养的武者,自也要比普通大户要多。

这些武者背靠元家,同样也相当于是背靠宗海家,平日里也是气焰嚣张,何曾被人这般小巧?

这年代,最张狂的,往往都是狗腿子……他们通常比他们的主人还要张狂。

主人多少要讲究一点形象,所以他们要代替他们的主人来嚣张,代替他们的主人来张狂。

但是另一方面,他们能够让豪门大户花钱聘请他们做护卫,自然也是有本事的。

豪门大户钱多,人却不傻,也不会随随便便去养些吃干饭的。

这些人一同出手,气势很足,寒光卷荡,劲气纵横。

内中还有两人,出手阴狠,借着身边其他人的刀光剑影,用出暗器。

淬了毒的暗器刁钻诡异,压着劲风,借着阴影,朝这青年飞去,想要一击致胜。

青年腿上的宝刀跳了起来,刀光一闪,飞来的暗器反弹回去。

冲在前方的三人向后一栽,倒在地上,一人眉心溢血,两人咽喉插着小刀,三人皆是当场暴毙。

这些暗器本就是见血封喉,何况反弹而回,直接命中他们要害!

青年的身影跟着纵起,完全无视这些人的人多势众,持着宝刀,反扑了过去。

犹如一只猛虎,反扑向蜂拥而来的狼群,锋利的刀光,卷起一波波的热血。

远处围观的群众中,自也有不少江湖客。他们对这名被包围着的青年,原本是担心着的。

此刻却是看得目瞪口呆……明明是以一敌众,感觉上,却像是那青年挥舞着宝刀,以大欺小。

那汹涌的刀气,鳌掷鲸吞,竟是澎湃如海,不多时,向他杀来的那些武者,如同在大海中挣扎的溺水之人,努力的想要抓住他们的浮萍。

爆裂的刀光,遮住了夕阳的余晖,它是如此的闪耀,耀得他们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全是绝望。

刷刷刷,宝刀连杀三人,刀光陡然一横,又一人头颅飞起。

大日魔剡诀之下,师皓整个人都像是化作了炎炎烈日,城墙外逐渐落下的夕阳,反倒成了陪衬。

天狂绝煞刀卷起海啸般的刀气,刀气滚滚,又将三人卷了进去。

这三人一人持棍,一人持剑,一人持刀,同时用出绝招。

几乎就是同声震响,棍、剑、刀齐齐反弹而回。

这三人大吃一惊,这青年外放的功力,竟同时将他们三人的杀招尽皆震回。

此人根基之强悍,远远超出他们预计。

他们想要逃,却已不辨东西南北,刀光散出的惊人热气,在这个才刚刚进入初春的时节里,为他们带来了充满压迫感的酷暑。

热气上涌,涌出的热气,来自于他们溅出的血。

三个身影歪斜倒下,卷荡的刀光如同海啸,往前卷了一卷,又将另三人卷了进去。

层层叠叠的、交错的刀光下,三人胸膛溅血。

那裘衣男子手握宝剑,本是要让手下人仗着人多,一口气将这青年解决,自己再冲上去砍下他的首级,为自己的两个弟弟报仇。

结果他明明带着二十多名武者,这些人却在他的面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片倒下。

仿佛冲上去的不是打手,而是被收割的稻草。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向后退了两步,心生退意。

手持宝刀的青年,却在这时,往他看了一眼。

裘衣男子生出寒意,这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心都在发冷。

明明那青年的刀气,像烈日一般炎热与耀眼,带给他的却是冻结血液的寒冷。

他感觉到,自己已不能再退,哪怕是再退一步,对方将追随着他的气机,以泰山压顶之势,一刀将他斩杀。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他不得不紧咬牙关,怒吼一声,手持宝剑急纵而上。

没错,他们鱼肉乡里,他们欺行霸市,甚至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无法无天。但他们也有他们横行乡里的本钱,豪门大户,可都不是无能之辈。

裘衣男子一出剑,上品的宝剑振出光华,如同蛟龙,取的是那青年刀与刀之间回气的空隙。

他所练的剑法唤作飞影奔雷剑,也是颇有名气的上乘剑法。

那一片光华气势汹汹,真正暗藏的杀手,却是剑花后的雷霆一击。

那青年却是从容的再杀三人,冷冷的往他看了一眼,视那片迷乱的剑法于无物,任由它们在自己的身周闪过。

然后陡然一刀,斜劈而去。

嘭!一声炸响,地面都震了一震。

裘衣男子的宝剑飞起,他的身躯往后晃了一晃。

下一刻,那刀光如同羚羊挂角,斜飞而回,闪了一闪。

他的脑袋也飞了起来。

那些武者,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五人,眼看着大公子被杀,他们惊骇得惶惶后退。

那青年也未再杀他们,将手一抓,抓住了翻滚而落的首级,拎着首级上的赤金冠,缓缓走回,往大椅一坐。

啪!那颗脑袋按在石地上,与他的两个弟弟一同,面朝街面。

断颈下压,在那股大力之下,紧紧地与地面贴合,周围泛开血水。

那五人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街头街尾,人群汇集,在远处看着那翘回二郎腿的青年,宝刀再次横放回大腿,溢血的刀光,血水接连滴落。

满地的尸体间,那失去脑袋的裘衣男子,竟还摇了一摇,缓缓倒下。

大街上鸦雀无声,又有几名六扇门的普通,藏在人群中,根本不敢上前。

所有人都知道,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结束。

元家的三兄弟,全都被杀了。

哪怕只是杀了一人,事情便已不可能善了,何况三个兄弟,一个不漏?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周围一片压抑,大家似是都在等待着什么。

忽的,有人叫道:“来了!”

一侧人群惊慌逃开,有两人骑着快马,带着众多护卫赶来。

这两人乃是一男一女,男子身穿锦袍,正是元家的家主元武黎,年近五旬,拥有知名宝剑“青虹”,有中品的修为。

那妇人身穿箭袖大科纳锦花褙袄,头戴八宝攒珠髻,腰间有一口七星宝刀。

她一眼看到那排排坐的三颗脑袋,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声:“烨儿?盛儿?庆儿?”

她一共就这三个儿子,此刻这三个儿子全都身首异处。

这一声呐喊,悲凉中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尖叫声传遍街头,刺得不知多少人耳朵发痛。

元武黎的这个妻子,唤作仇振凤,她的父亲乃是有名的豪强“实意腾龙刀”仇啸龙。在功法与武学上,她还要强于她的丈夫许多。

夫妻二人齐齐将马勒住,看着街边三颗首级,目赤欲裂。

他们齐跃下马,咬牙切齿地瞪着坐在大椅上的青年。

那青年微微的往前压了压身子,放下腿,身躯前倾,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杀我儿?”元武黎踏前一步,暴喝道。

他的喝声席卷开来,卷得周围风沙尽起,人群中有人骇得,直接倒了下去。

“原来他们三个,是你们的儿子?”青年笑了一笑,他那棱角分明的面容,因为他的这份笑容,而显得诡秘,“我还想要问一问,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教出这样的儿子来。”

他的背重新往后靠去,张开双手,手肘搭着靠背两侧:“欺凌弱女、伤害无辜、恃强凌弱、恶贯满盈。尤其是这个小的……”

他用脚在最右边的那颗头颅上踩了踩:“大庭广众之下,便想要劫掠弱女,让人直接拖到他的马车上。也就是我刚好路过,将那女孩救了,让人送走,否则人家一个小小姑娘家,无端的就给他糟蹋了。

“你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他爽朗笑道:“我还想要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生出这样的小畜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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