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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驸马今天也在装恩爱 玉面小郎君 5098 2023-12-23 13:40:52

季容妗被迫再度洗了个澡, 换好衣物后一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于是她顿在原地,看向冬梅:“冬梅,你说我现在该去哪呢?”

冬梅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的, “嘭”地一声响动后,驸马湿漉漉地从浴房出来, 没过多久,给公主送完崭新衣物的金喜也咬着唇情绪低落地出来了。

好像事情发展的不太对。

冬梅看着摇摆不定的驸马, 给了她肯定的回答:“自然是去公主房内, 驸马, 您的屋子破了个洞您忘啦?”

季容妗想想也是,脚步还没迈开,又泄了气。

就方才她差点拿公主肚兜擦脸那回事,就算去了也会被赶出来的吧?

罢了, 脸皮厚一点, 实在不行睡地上也可以。

打定主意的季容妗推开房门, 雄赳赳气昂昂走了两步, 坐在床上的女子便闻声扭过了头。

目色淡淡,略含冷意。

季容妗一下子就怂了, 尤其是脑海里闪过的那一抹藕白色,让她差些直接原路后退。

不过好在,她还记得自己的屋顶是破的, 毯子也是破的。

季容妗稳了稳心神, 仍有些讪讪:“公主殿下,臣来拿个毯子,马上就走, 马上就走。”

为了表明自己的确没有留在此地的意思, 季容妗脚下步伐加快, 往自己的小床走去。

抱起毯子就要快速溜走时,沈竹绾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驸马去哪?”

季容妗脚步一顿,正色:“臣回自己房间。”

回自己房间?那个破洞房?

先前在浴房敢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晚上睡哪的问题。

过了许久,沈竹绾都没有回话,季容妗以为她是同意了,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语气轻快:“那臣便先回去了。”

说完,一把打开门,迫不及待地迈出了半只脚。

沈竹绾瞧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扬眉,正要开口留下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的一顿。

沁人的凉风袭来,沈竹绾瞧见,小季大人伸出去的半只脚默默收了回来。

沈竹绾眸中闪过一丝明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小季大人此时陷入了两难。

乌云笼罩夜空,狂风摆动着枝丫,不过几个须臾间,屋外便有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要下雨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屋顶还漏着。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大抵就是。

回去会被冻死或者淹死,不回去,可她方才已经与公主说了要回去。

怎么办?

正在左右为难期间,沈竹绾不紧不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了?驸马不是要回去吗?”

外面的雨很快飘了下来。

季容妗身体微僵,磨磨蹭蹭地关上了门,转身可怜巴巴地看着床上的女子:“公主,外面要下雨了。”

“嗯?”沈竹绾眸色淡淡,半真半假道:“那驸马快些走回去就不会被雨淋到了。”

小季大人眨眨眼:“公主~”

沈竹绾似笑非笑,没说让她留下,也没说让她走。

季容妗忐忑,半晌没等到下文,便如泄了气的气球般,转身要往门外飘。

公主大人果然还是生气的。

她叹了口气,转身要开门。

沈竹绾的声音从身后淡淡传来:“过来吧。”

季容妗眼睛一亮,瞬间裹着毯子飞奔到公主床前,又麻溜地躺下。

速度之快,生怕沈竹绾又把她赶出去。

“公主。”季容妗只露出一颗脑袋,小心地瞧沈竹绾的神色:“你不生气了?”

“生气?”沈竹绾好笑地瞧着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少女:“本宫为何要生气。”

沈竹绾还没意识到事情的关键,季容妗已然犹豫着开口:“因为臣差些拿着公主的肚唔……”

话未说完,带着冷香的手已然覆在她唇上。

女人神色微恼,一双凤眸中充满警告的意味:“住嘴。”

这只手的力度其实压得很轻,带着丝丝凉意堪堪覆在她的唇瓣。

可季容妗后边的话却像是自动消音般,被她吞回了肚中。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恰好能够看见,沈竹绾耳畔旁那点如朱砂晕开的红。

季容妗眨眨眼,意有所指地往那捂在自己唇上的手看去,那意思,我想说也说不出来啊。

带着冷香的手很快收回,沈竹绾淡淡瞥她一眼,背过身道:“睡吧。”

毛毯摩挲衣物发出沙沙声,季容妗瞧着那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女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有趣的事情,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满是笑意。

原来公主殿下也是会害羞的啊。

季容妗心满意足,闭上眸子:“夜安,公主殿下。”

仍旧是淡淡的轻“嗯”,季容妗得到了回应,唇角带着笑,很快沉沉睡去。

不多时,少女平稳的呼吸已然传来,沈竹绾转过了身,目光幽幽地瞧着少女。

她倒是睡得安稳。

沈竹绾眸光微动,不知怎的便伸出了指节,快要碰到少女时,又虚虚停下,只在空中沿着她的眉逐渐往下,划过好看的鼻,最终停在少女红润娇嫩的唇瓣处。

掌心处残留的柔软触觉仿佛还在,灼得她掌心似起了火,烫人得紧。

沈竹绾收回手,蜷了蜷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残留的感官散去。

静静瞧了好一会,沈竹绾才缓缓闭上眸子,雨疏风骤,炸雷惊响。

沈竹绾眉心微蹙,睡梦中不自觉往有人的地方靠了靠。

.

次日,季容妗迷迷糊糊转醒,看见一个人影在自己脸侧。

她疲倦地抬了抬眼,怀疑自己看错了。

毕竟她虽然与公主同睡一床,但两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中间隔着一条过道,不可能会离得这般近。

万一她睡相不好呢?

季容妗吓得睁开了眼,果真看见沈竹绾睡在她身侧不远处,自己的手还很没有分寸地搭在她的腰间。

季容妗:“……”

难不成她昨天夜里睡觉将人当成抱枕了?

季容妗慌了神,下意识要将手抽出来。

她轻手轻脚地支起身子,缓缓往外抽着手,并祈祷公主殿下不要醒。

然而命运总是会与她开玩笑。

小季大人鬼鬼祟祟时,瞧见了身侧人眼睫微微颤了颤,她心中警铃大作,没来得及躺下装睡,便在下一秒与她四目相对。

空气安静了几秒。

面前女人冷清的眸中出现了点点迷茫的情绪,像是还未曾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懵懂如稚子,但只有短短一瞬,便又闭上了眼。

季容妗松下一口气,正要起身,胸前的衣领忽然被人轻扯着往下,她还未曾反应过来便再度跌落在床,躺在沈竹绾身侧。

女人的脸颊与她不过一寸,季容妗心跳快了两分,盯着她轻声道:“公主?”

沈竹绾蹙了蹙眉,红唇微微张合:“今日不用上朝,再陪我睡会。”

尾音慵懒,带着点点勾人的意味。

季容妗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安安静静地躺在女子身侧,脑海里放映似的回想起公主殿下刚睡醒的模样,眼底逐渐有了些笑。

公主刚睡醒的时候竟然是这个样子。

她静静瞧着沈竹绾,从远眉到红唇,越看越觉得此时的沈竹绾难得。

于是便闭上眼睛,带着莫名的笑继续睡了起来。

天色大亮,季容妗悠悠转醒,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清澈的凤眸。

“醒了?”

女子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季容妗想起早上的事,眼中骤然浮现出点点笑意,点头:“早安,公主殿下。”

“嗯。”沈竹绾淡淡:“醒了便松手吧。”

不咸不淡的话让季容妗愣了愣,一低头,看着自己手的位置,瞬间清醒过来。

她连忙抽回手,坐起身,脸红了些:“公主,臣……”

“起身随本宫去宫里一趟。”沈竹绾坐起,表情平静,波澜不惊,显然没有在意这件事。

季容妗忙不迭“哦”了两声,走下床。

心想公主殿下果然还是刚睡醒的时候可爱。

.

两人到宫中时,小皇帝还没有起床。

准确来说,是醒了,但是赖在床上嗷嗷大哭。

一旁的乳娘手忙脚乱,要把他扶起来穿衣裳:“陛下快起来了,一会季太傅要来了,若是瞧见您还没有起床,会生气的。”

“不要不要。”沈炽在床上打滚:“我要阿姐,阿姐呢?阿姐昨晚不是在的吗?”

“这……”乳娘一脸为难:“陛下,公主殿下也有自己的事啊,不可能一直待在宫中陪你的。”

“不要不要不要呜呜呜呜。”沈炽哭的更大声了:“我要和阿姐一起睡!”

芸娘左右为难期间,一道令她害怕又尊敬的声音缓缓传来:“怎么了?”

芸娘放下手中物什,对沈竹绾行了个礼:“公主,陛下他……”

没待她说完,小皇帝便眼睛一亮,抹了把泪,从床上坐起,激动道:“阿姐!”

偌大的龙床被睡得乱七八糟,被褥歪七扭八,细看还夹着一件小小的衣衫,被子上还有几滴不明的透亮液体,像是鼻涕。

季容妗看着都觉得有些有些不忍直视,更遑论沈竹绾。

果不其然,下一秒,没待沈炽激动地扑来,沈竹绾带着威压的目光便落在了小皇帝身上,她眸色平静,淡淡道:“沈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

方才还双眼放光急切盼望着阿姐过来的沈炽,这会一下子心虚起来,噔噔噔跑下床从乳娘手中拿过衣衫,道:“这就起了阿姐。”

他一边乖巧地任芸娘为他穿衣,一边嘟囔着嘴去瞧沈竹绾的面色,小声道:“阿姐,昨天晚上你不是答应朕要与朕一同睡的吗?”

“本宫何时答应过你。”沈竹绾坐在一边,隐隐的压迫感令小皇帝不敢说话。

他小声辩驳了句“明明就有”,又在沈竹绾的视线中逐渐销声。

“阿姐。”沈炽穿好了衣衫,往沈竹绾面前挪:“我不要一个人睡了,我害怕,我想和阿姐一起睡。”

说着,又可怜兮兮地看了沈竹绾一眼:“我已经两年没有和阿姐一同睡觉了。”

季容妗想了想,两年?那不就是从沈竹绾与她成婚后便没有带着小皇帝一起睡了吗?

搞了半天罪魁祸首是她。

季容妗不敢说话。

沈竹绾淡淡看他:“你已经不小了陛下,五岁可以自己睡了。”

沈炽看着不为所动的沈竹绾,眼底逐渐蓄起泪,季容妗正觉得他可怜期间,小皇帝忽然眼泪汪汪地转头看向她,凶道:“那为什么驸马哥哥可以和阿姐一起睡?她比我还大呢!为什么不自己睡!”

季容妗:“……”

沈竹绾眉头蹙了蹙,似在想一个好一点的能让他接受的理由。

小皇帝忽然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阿姐不要我了!阿姐天天和驸马哥哥一起睡,不和我睡!”

虽然童言无忌,但这话说的就很容易让人误解。

季容妗正准备解释,顺带着哄哄沈炽,还没走近,沈炽便指着她,大声道:“驸马哥哥你这个坏人不要和我说话!生辰礼送的题我到现在还没看完!”

迈开的步子饶了绕,很快又退回原位,季容妗有些心虚,不因为别的,因为她生辰礼的确给小皇帝送了一套古代版的真题。

那套书籍其实并不是季容妗买的,而是季太傅出的,因为小皇帝一直抵触他出的题,实在没办法,便让季容妗以生辰礼的名义送给小皇帝。

可怜的小皇帝就这样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得到了一册真题。

沈竹绾神色依旧平静,问道:“你想如何?”

沈炽哭的声音小了些:“我也要和阿姐一起睡。”

沈竹绾想不明白,沈炽从三岁后从未发生过今日这种事,怎的突然便一定要与她一同睡了。

她正思索时,小皇帝又哽咽着出声道:“我还想要阿姐以后不要和驸马哥哥一起睡。”

言罢,他抬眸觑了觑一边的季容妗,补充道:“因为驸马哥哥是坏人。”

坏人季容妗:“……”

沈竹绾指尖轻点桌面,思索片刻,淡淡回他:“好。”

季容妗:“……?”这怎么还答应了呢?

沈炽便高兴起来,开开心心地跟着芸娘去洗漱了,走之前,还气愤地瞪了季容妗一眼。

季容妗假装没看见,待他走远后才目光幽幽地看向沈竹绾:“公主殿下,臣日后只能一个人睡了?”

沈竹绾正在思索沈炽这样的原因,听到季容妗的话,便扭头看向她,眸光微动:“驸马不想?”

季容妗其实挺想的,但她时刻记着自己和公主是一对恩爱的情人,便故作可怜地摇摇头:“不想。”

周围的太监宫女使劲垂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沈竹绾却没再说话了,似笑非笑地看了季容妗一眼,淡淡与一个丫鬟道:“最近陛下可有发生什么事?”

那丫鬟是沈竹绾放在沈炽身边保护他,同时监视宫中动向的影三。

此刻,她摇摇头道:“陛下与从前无异。”

沈竹绾指尖轻点桌面,轻轻蹙眉:“最近宫中可有什么传闻?”

影三犹豫了一下,如实道:“有一回奴婢听见有几个丫头在说,日后驸马与公主若是有孩子了,怕是不能经常来宫中看陛下了。”

沈竹绾眉眼冷了些,原来根源在这。

没待沈竹绾发话,影三已然明白过来:“奴婢过会便将她们打发去别的殿。”

沈竹绾轻轻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恰此时,小皇帝回来了,他穿戴整齐,满脸笑容地跑到沈竹绾面前:“阿姐!我回来了!”

沈竹绾瞧着他,神色放松了些:“过些日子要去国安寺上香祈福,陛下记得提前将功课做好。”

精神奕奕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去,沈炽苦哈哈道:“知道了阿姐。”

祭祀上发生的事到底让大臣有些害怕,沈竹绾便应着众人的要求去京城中最大的寺庙祈福三日,带着小皇帝一起,显得更有诚心。

此次出去,自然一切都要安排周全。

皇室只余两人,此次两人还要一同外出,但凡出了点意外,大乾都得完。

也难怪沈竹绾如此慎重,要来宫中安排事物。

打发走小皇帝后,沈竹绾便去安排旁的细枝末节了,至于季容妗,则被她留在宫中,让她在此处等候。

季容妗百无聊赖之下,在宫中四处晃悠起来。

路上的宫女纷纷向她行礼,季容妗看着觉得浑身难受,便躲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处有一片林木,林木后有假山怪石,秋雨萧索,一场雨后,空气都透着凉意。

季容妗瞧着那怪石有趣,便往那边走。

衣摆撩起地上草木,随着距离的接近,几道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传到她耳中。

“听到今日驸马与公主说的话了吗?”

“驸马说她不想与公主分房而睡!看来,我们大乾的皇室子孙很快便要有新生儿了。”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但是这样,陛下他恐怕会难过吧。”

“是啊,有了小孩,公主恐怕很难会照顾到他了。”

“嘘,你们还敢说,不知道今日乱嚼舌根的那几个人被打发到别的殿了吗?”

“怕什么,这个地方隐蔽。”

季容妗听得分明,眼珠子转了转,心想,这何尝不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让沈炽安心,让公主放心的机会呢。

于是小季大人轻咳了一声,缓缓走到那几个宫女前。

几个宫女初初听到有人咳嗽,吓得腿脚发软,此时一见到季容妗,更是吓得脸色发白,跪倒在地磕头求饶命。

季容妗忍住一些不适应,先是故意板着脸训了几人一句,而后话音一转,道:“再者说,谁与你们说我与公主要有孩子了?现在不会有,日后也不会有。”

季容妗睥睨着几人,心想,这下她说的够直接了吧,她和公主以后不会有孩子的,毕竟她没有那个功能。

说完,她又看了几人一眼,警告道:“下回不许再说这件事了,这次就算了。”

几人感恩戴德,连声道谢,并保证自己一定不会乱说话。

季容妗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她自然没有指望几人真的不说,只是希望她们再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能将她方才的话一并说出来,这样,小皇帝知道她日后和沈竹绾不会有孩子,也不会那般闹腾着沈竹绾。

季容妗自觉天衣无缝,心满意足地离去。

到了傍晚,沈竹绾处理完一半事物回到宫中后,便瞧见影三期期艾艾地瞧着她,似乎有话要与她说。

沈竹绾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瞥了她一眼:“什么事?”

影三:“宫中又有新的流言,说是,说是驸马不行,怕是日后与您不会有孩子。”

端到唇边的茶盏顿了顿,沈竹绾面色不变喝了一口茶:“谁传的?”

影三面色变得一言难尽起来:“据说是驸马自己传的。”

沈竹绾:“……”

“知晓了。”沈竹绾揉了揉眉心:“陛下知道吗?”

影三:“……本来不知道的,后来陛下不知从哪得知了这件事,高高兴兴地去找驸马问了。”

沈竹绾闭了闭眸:“罢了,随他们去吧。”

.

另一边,沈炽仰着头,一脸天真地问小季大人:“听说驸马哥哥不行,日后与阿姐不会有小孩,这是真的吗?”

看着小皇帝天真无邪的开心模样,季容妗气得头都在冒烟,咬牙道:“我不行?谁说的?”

小皇帝眨眨眼:“宫里的太监哥哥说的。”

“太监说的?”季容妗从鼻子中冷嗤一声,挥袖怒声道:“无鸡之谈。”

作者有话说:

小季:到底是谁教那几个宫女这么说话的,到底是谁?

公主:不会是借着谣言向本宫暗示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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