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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可以吗?

欲囚 石酒月 4044 2024-02-08 15:07:29

李洺往洗手间那边偷偷瞄了一眼,站起身看着眼前的瘟神,“谁?”

寒珒眼神阴翳地盯着李洺,像是含着将要喷发的火气,吐出三个字:“陈、祈、眠。”

李洺对上那双眼睛,心道这瘟神这是真傻了还是没傻?这么看着完全看不来阿。

不及李洺再开口,寒珒看了眼李洺刚才装作不经意望过去的方向,抬脚就朝那边走去。李洺反应过来急忙起身追过去。

那瘟神身高腿长的,李洺腿也不短,但紧赶慢赶,还是走到拐角了才追上。

“呃——”李洺砰的一下鼻子撞到了前面人的背上,他抬手捂着鼻痛苦不堪,可不等他发火,肩头又猛地被推了一把,连着后退两步撞到了墙上。

接连两下给李洺都干懵了,他抬眼,只见寒珒嫌恶地转身,耳朵贴近墙角。

“我……”李洺敢怒不敢言,突然里面隐隐约约传来陈祈眠的声音。

“当时我躲他躲得完全没办法了,年前吃饭那天他其实就在拐角处,我看到他鞋尖了。当时一时脑热就想了这么一个招。我当时知道吓到你了,也想立马上你解释,但后来……”

陈祈眠的声音停顿了会儿,才又继续响起:“后来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一直没能去找你,除夕那天我能出去了,但还没能和你解释你就被带走了,再后来就一直没能联系上你。抱歉,北一。”

声音伴随着脚步越来越近,没等听到向北一的回应,贴在墙角的人已经转身离开。

李洺只听清后半段话,连猜带懵一知半解。只揉着鼻尖也边往回走退边去想另一个问题 ,寒珒这瘟神是在装疯卖傻吧?真傻的人会偷听墙角吗?

李洺前脚坐会座位,后脚没几步陈祈眠和向北一就回来了。前者眉宇间没太大变化,但向北一相比于初见面,明显轻松了很多。

李洺静静地思忖,这是说开了。于是他选择暂时不提寒珒那瘟神。

一顿饭后来吃得轻松愉快,提及这一年,向北一偶尔也会说一些,只是掠过那六个月,有关寒邃的事情,也都简言带过。

”以前,在一起过一段时间。”

陈祈眠目光发怔,把剩下的半杯酒灌进嘴里,酒精灼烧,强行咽压下喉间的苦涩,让自己保持平常,谈笑道:“没听你说过。”

向北一笑笑。两人都知道他不愿在说,一年未见,三人相处的模式并没有改变。不愿说的就不再过问,点到为止,永远留着分寸。

李洺:“还以为你一直单身呢,感情就我一个单身狗。”

向北一琢磨这话,抬眼去看陈祈眠,见陈祈眠只垂着眸笑,没有聊他自己的意思,这话题便也就篇页。

后半顿饭,陈祈眠那酒杯的次数不断上升,李洺默默看着,到底没劝酒。

吃过饭,向北一手机就进来了电话。

“吃好了吗?”寒邃问。

“嗯,在下电梯了。”

“下来,我在楼下,马路对面。”

向北一回头看了眼被李洺扶着的陈祈眠。陈祈眠已经醉得彻底。

“那个什么,他来接你?”李洺虽不至于醉,但也已经有了点酒意。

“嗯。”向北一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但被李洺打断:“行,你回去吧,我叫了代驾,我把他送回去就行。”

向北一没多犹豫,出电梯道过别就往饭店门口去了。李洺的车停在车库,寒邃在门口等他,不同路。

出了饭店门口,向北一拉了拉围巾,把自己的半张脸遮住,目光在行人熙熙攘攘的路对面搜寻寒邃的车。

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向北一心里隐隐约约地开始有些焦躁起来,莫名不安,突如其来。

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手机,拨号键还没按下去,一辆车体通黑他叫不出牌子的车停在他面前,车门向前打开。

向北一看着车里的人,把手机收了回去,抬脚上车。“不是说在路对面吗?”

“刚才看到熟人,就把车位腾出去了,转了个弯,费了点时间。”寒邃握着向北一手试探了温度,有些凉,于是调高空调,再握着给他暖。

“哦。”寒邃攥着他手,他上半身手里歪斜,索性把头靠在寒邃肩上,闷闷道。

“晚饭吃得怎么样?”寒邃问。

向北一心里的事情解决了,心情很不错,他道:“挺好的。”

寒邃低头偏头看他,鼻尖也发着红,F市到底是冷。向北一这时像是想起来什么,突然抬头:“寒邃。”

“嗯?”

“你怎么知道眠哥和我表白过?”向北一从下往上盯着他。

眠哥。寒邃在心里念了一遍,片刻后,听不出情绪地回答道:“陈祈眠现在的男朋友寄了一个U盘,里面是一段录音。”

“哦。”

寒邃眼色幽沉,向北一低着头并没有发现。寒邃问:“吃饭都聊些什么了?”

“解开了一些误会,你听到的录音内容的个误会,我是个挡箭牌。”向北一说着抬起头幽幽地看着寒邃。

误会?寒邃倒是没想到。“怎么个误会法?”

“他的目的是想劝退……那个人。”向北一白他一眼不想理他,隔了一会儿又念了一句:“神经病你。”

“病的不轻。”寒邃下压双唇在他额头上贴了贴,“对不起,小北。”

“……”

与此同时,李洺看着突然出现一把把陈祈眠从他手里抢过去,还一脸杀气的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喝醉了。”李洺不是很放心地追上去,但寒珒已经打横抱起陈祈眠,在他追上去之前已经把陈祈眠抱进车里去了。

而在车门关上的前一刻,李洺看见寒珒把陈祈眠本身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地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又把人往怀里紧了紧,像抱小孩似的,生怕摔了。而陈祈眠似乎,也在寒珒怀里靠得自然。

李洺张了张嘴,到底没能喊出来些什么,在寒珒的车子开走后,漫步返回自己的车上。

李洺踢了脚小石子,怎么都成双成对了,虽然那对象多少都不尽人意,但着大冬天的……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向北一夜里身后难受,眼尾都泛起了红。但寒邃也不好受,向北一卷在被子里,不愿他碰。

关于那事,两人一直都没有提起过,自从谎言起了作用,寒邃就不再对他做那事了,偶有几次也只是想逗逗他。

向北一心里抵触那件事,也抵触用老中医的方法缓解,所以每一次那后遗症犯起来他都是硬熬,不愿寒邃看他,也不愿寒邃帮他。寒邃硬要帮他,他准得要悄么声地生上几天的气。

所以每一次寒邃也都束手无策,只能等着向北一放下抵触的那一天到来。

第二天,向北一醒的晚,睁开眼时已经十点半,而屋里没人。

“寒邃。”他穿了衣服边走出房门边喊。但没人应他。寒邃不在。去哪了?

向北一去拿手机,但目光落在客厅茶几上。字条。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行字——早饭在保温盒里,午回。

去哪也没说。向北一把纸条扔回茶几,看了眼桌上那个很大的保温盒,觉得没什么食欲,索性又回床上窝着。

枕头只有一个,但好在够大。两人都不记得多买一个枕头的事情。

向北一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上面留下什么味道,但寒邃留下了,向北一埋进去嗅了嗅,实在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喜欢那个味道。

……

寒邃在中午十二点十分进门,屋里很安静,和他出门时一样。唯一有变动的,是他留在茶几上的纸条翻了个面。饭盒也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管家在身后带上门离开,寒邃摇着轮椅往卧室走去。

被子鼓起一个小丘。寒邃放慢了动作来到床前。

向北一冬天睡觉喜欢被子盖过脸,只有一点黑发从侧边露出来。寒邃掀开一点被子,向北一睡得正香。

这是起来过,但没吃早饭又睡了。

已经是午饭时间,寒邃想了想,还是出声叫醒向北一。

向北一睁开眼看到寒邃,睡眼朦胧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软,问:“你去哪了?”

“去林洋公司了。”

“?”

“以前开的公司,让他自己打理了,他有些问题问我,所以就过去了一下。”寒邃边解释边给他拿外套。

公司和上班制的工作,这些东西已经超出向北一的理解范围,他也不感兴趣,只眯着眼问寒邃:“几点了?”

寒邃看他像只小毛兔子,心里暖得厉害,便不去提早饭的事,声音也放得轻柔,“十二点十五分。”

向北一把外套穿上,挠了挠头,“已经中午了。”

“嗯,洗漱吧,吃午饭。”

午饭是和寒邃一起进门的,餐车有保温功能,所以打开盖子,仍冒着蒸腾的热气。

“早饭我没吃。”向北一难得自觉说这个。

寒邃往他碗里放了块肉,没有多提,只道:“那午饭多吃些,你太瘦了,总不见长肉。”

”明明已经长了。”

向北一声音小,寒邃没听清,“什么?”

“长肉了。”

寒邃嘴角弯了弯,起了逗他的兴致,“长在哪里了?”

“……”向北一埋头吃饭不再搭理他。

吃过午饭,向北一提了一嘴要去给老院长扫墓。

“什么时候?”寒邃问。

“等会。”

寒邃回头去看他,向北一手里拿着个小包,正往里面装水杯和充电宝。寒邃没多想,便说:“我也去。”

向北一抬头看他,缓缓摇了摇头。

两人沉默着对视,一时间都不再说话。良久,向北一:“老院长的墓在后山丘上,只有一条小路,你去不了。”

寒邃提起来的心缓缓落下,“我在车上等你。”

向北一沉默地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可以。”

路上,向北一望着不断向后退去的街景,突然想起来去年在院墙角碰上裴执被吓了一跳,最后没车回去了,管家开着迈巴赫带着饭盒,假装成无良黑心司机坑他。现在回想,还挺好笑的。

“偷着乐什么?”寒邃低头问他。

“去年管家坑我钱。”向北一半笑着开玩笑。

车里升着隔板,管家在前面听不见,但打了个喷嚏。

“那今年不给他发年终奖。”

向北一忙打住他,“只是开个玩笑。”

……

车子停在老院长的老屋门前,向北一开了锁,推门进去的时候楞了楞。

院里干净一新,原本破旧的房屋也带上了修整过的痕迹,院里的地面都铺了青石板。

向北一回身看后面的轮椅上的人,用眼神发出疑问。

“在我们回国前让人来修理的。”寒邃解释道,顿了顿后又补充:“墓……也扫过。当时没想到会回来,所以就提前让人过来了。”

向北一愣愣地说不出话。他去年还在寻思等买完房子再赚到钱就把老屋修一下。

门口管家正在从车里拿路上买的纸钱和香,向北一朝寒邃走过去,低头:“谢谢。”

寒邃没说话,只拉过他手,不轻不重地捏着。

扫墓前还是给灵牌上香。向北一没有阻止寒邃跟着。

“另一个灵牌是谁的?”关上房门的时候寒邃问。

“老院长的朋友。”向北一回。

寒邃偏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不再追问。

后山丘上的路寒邃确实没法去,向北一背着小包出门。

今年没下雪,向北一沿着小道边走边想起去年小道上都是一层厚厚的雪。但当时有人踩了两道雪坑。向北一现在才感到后知后觉,那估计是裴执踩的。这丘上没有其他人的墓。

墓如寒邃所言,扫过的,所以向北一省去了往年要做的打扫工作,只用纸巾湿水擦了擦墓碑。

“爷爷,又要过年了。”

“今年也是很好的一年,只是我总常常想你,你都不托梦给我。”

“还有,我谈恋爱了……”

……

寒邃第五次抬手看手表,已经过去两小时,旁边管家:“要不我去看一眼。”

“不用。”

寒邃看着院里的老树枯枝,想起那年刚拿到资料,没几分钟,突然就从医院传来噩耗。老院长跳楼自杀了。

查过医院的监控,那天下午,向北一去医院看过他,在向北一走之后,他借了护士的笔,写了一封遗言信。

那封信他没让向北一看过,至今还放在保险柜里。

“吱——”

开门声响,思绪断开,寒邃抬头。

向北一手里摸着根树枝,一端戳在地上往前滑行着。寒邃看不懂。

向北一进门后看着他和管家,后知后觉把树枝扔了。小时候没玩具,就喜欢捡树枝木棍,戳在地上玩,一玩一整天。

刚才回来的路上见到这跟很漂亮的,兴致突起就捡起来了。

此刻寒邃和管家这么齐齐看着他,让他自己觉得好像有点幼稚……

“冷不冷?”寒邃伸手去牵他。

“还好。”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经将近黑了,余留的光线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事物的模糊轮廓。

向北一戳了戳寒邃的腿,“酸不酸?”

寒邃摇摇头,“没感觉。”

“什么时候才能康复训练?”

“年后一个月。”

向北一点点头。

寒邃低头看他,“小北。”

“嗯?”

“明天去我小叔那过年好吗?”

向北一有一瞬的反应不过来,“你小叔?”

“农庄,去年你们去玩那家。”

向北一想起来了那对伴侣,但没出声。

寒邃继续说:“小叔和易哥都很喜欢你,农庄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两个小孩。”

向北一抵着头,没同意也没拒绝,他对易书的印象很好,换言之,他也很喜欢他们。

但……去过年,以寒邃对象的身份,他有点……紧张。

向北一不答,寒邃便也没再紧逼着追问,一直到晚上洗过澡,躺在床上了,寒邃才听到向北以问:

“这样,好吗?”

问题的时间跨越有些过大,寒邃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嗯?”

向北一卷子被子里,露着两只眼睛,不说话,只盯着寒邃看。

寒邃放下梳子,本想再问,但突然后知后觉,他看着向北一,反问:“为什么不好?”

向北一答不出,眼睛也一起藏进了被子里。

寒邃:“小北,他们早把你当成家人了。”

向北一懵,眼睛又探出来,圆咕噜地看着寒邃,满眼疑问。

但寒邃笑笑不解释,低头去吻他,追问:“可以吗?”

“呃……”

“可以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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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锁了,我先挪到81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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