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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见长

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 叶重阑 5954 2024-01-25 15:37:58

陆长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 他又一次回到了小时候那些翻来覆去难以安眠的夜晚,置身于光怪陆离的另一个世界之中。

时隔多年,那个世界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和他记忆中的一样, 路上到处都是无需牛马拉动的奇异铁壳马车, 街上的行人衣着风格大胆独特,其中不乏身着盛装像是要去参加什么特殊活动的女装大佬。

唯一和记忆中不同的是,他不再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观察着另一个自己, 而是已经完全置身其中, 成为了这异世的一部分。

陆长平想不明白这种变化发生的原因。他只是依稀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正在燃着大火的宫殿中与脸上挂着泪痕的美人暴君拉拉扯扯……

暴君性子倔强, 死活都不肯听他的话带着阿临先走, 而他被那个不要命的暴君气得阵阵发晕, 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

如今身处异世, 只怕也与此脱不了干系。

陆长平停下脚步, 好看的眉宇微微蹙起,陷入深思。他现在该不会已经死了吧?是被那不听话的暴君给当场气死的,还是逃不出宫殿被火给烧死的?怎么他死之前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若是他死了,那谢玄元和阿临……还好吗?

他就这样坐在花坛边上, 漫无目的地思考着人生。他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甚了解, 残存的些许记忆也都模糊混乱, 不知道现在应该去往何处。

天色渐暗, 高楼大厦上装饰的霓虹彩灯逐渐亮了起来, 偶尔会有行人会奇怪地看向坐在花坛边一动不动的俊丽青年, 但并没有人上前搭话。

就在陆长平决定今夜就在这幕天席地凑合一晚的时候, 天上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起初雨不大, 类似于南楚春日里的绵绵细雨, 但没过多久雨势转急, 没有伞的人转瞬间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不一会儿就散了个干净。只有他一人,还是迷茫地坐在原处,被雨淋得有几分可怜。予一惜一湍一兑。

陆长平抬手揉了揉不小心沾了雨水的眼睛,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远处有个撑着伞的黑裙女子朝他走来。隔着雨幕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那一袭黑色长裙倒是将女子高挑曼妙的身姿极好地衬托了出来。

陆长平莫名地觉得这人有一丝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很快,黑裙女子来到了他面前,伞盖微微倾斜,替他挡住了落在身上的雨水,语气温柔:“雨下得这样大,怎么还不回家?你父皇已经等你很久了。”

父皇?可他和昭平的父皇早已经不在了啊。

陆长平听到这个已经数年未出现的称呼,几乎是立刻抬起头来。借着街角霓虹灯闪烁的灯光,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为他撑伞的人。

女子眉眼生得极为明艳,是那种令人屏息的耀眼美貌。在灯火的辉映下,漂亮的棕灰色凤眼温和又包容地望着他,就像是在看贪玩晚归的孩子。

陆长平猛地睁大了眼睛,几乎忘记了呼吸。这双眼睛他实在是太熟悉了……不止是眼睛,就连精致的五官也跟谢玄元极为相似!女子除了看起来比谢玄元年纪大,整个人就仿佛是暴君的性转版本。

如果非要找出什么不同来,那便是这个人的眼神和语气都太过温柔了,不似谢玄元那般张扬且具有攻击性。

见陆长平盯着自己的脸恍神,原本掩藏得很好的情绪竟有片刻的失控,黑裙女子了然地笑了笑。她笑起来的时候,周遭的灯火也被衬得黯淡了下去,仿佛所有绚丽的夜景都化作了她一人的陪衬。

“看样子,你已经见过阿言了。他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陆长平刚想回答他并不认识女子口中的“阿言”,但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到了一种极为荒谬的可能……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谢玄元告诉他,自己叫“谢言”。后来他听闻,谢玄元这个名字是他被人从牢狱中接出来之后才改的。

也许谢玄元并没有骗他?谢玄元就是女子口中的阿言?

陆长平沉浸在自己惊人的发现中,试图进一步确认:“阿言……是北卫的九皇子吗?”

黑裙女子点点头:“他如今也该到你这个年纪了吧。”

陆长平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谢言改了名字,变成了谢玄元的事情。

“原来,已经不叫阿言了啊……”女子棕灰色的凤眸中逐渐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愁绪,她继续追问道,“你是认识他的对吗?”

陆长平并未否认,心中却生出了更多的疑惑。若他猜得不错,眼前的女子便是谢玄元逝去多年的生母璟妃。只是逝去多年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难道说他真的已经死了?

陆长平眼看着女子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说点什么和谢玄元有关的话题,心却跟着虚了起来。论辈分,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的岳母,可是他把岳母大人的儿子睡了的经历,却着实称不上光彩。

过往的事情一幕幕出现在眼前,陆陛下压抑着心头对谢玄元的愧疚和留恋,试图哄岳母开心:“他……过得很好,如今已是北卫的新君了。这些年勤于政事,身体也逐渐调养好了。”

他断断续续捡了很多好事说与谢玄元的母妃听。璟妃静静地撑着伞站在他身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乎很是满足。

她听了许久,然后温温和和地笑道:“看得出来你们关系很好。”

陆长平并没有跟谢玄元的母妃说半句谎话,但是他还是在叙述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地略去了自己骗婚暴君,又一不小心让对方怀孕的事情。

听到璟妃这么评价,他只觉得自己简直无颜面对这对母子。他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试图坦白自己的“罪行”:“其实……我也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如今我死了,也许是罪有应得,是做了这些坏事的报应。”

璟妃听完这话,忍不住失笑:“谁说你已经死了?”

陆陛下用见鬼的眼神看向璟妃:“可是我的父皇还有阿元的母妃,都已经故去很多年了。”

璟妃那双极似谢玄元的凤眼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你并没有死,你可以将这里理解为与你所生活的世界并不互通的另一个世界。而且这并非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的事情,看来你都已经不记得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底带上了几分促狭的笑意:“你父皇现在肯定已经等急了,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

这一路上,陆长平的认知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严格地说,这确实不是他和璟妃的初次见面。很久以前,从他开始做那些奇怪的梦的时候,就已经与对方产生了交集。

陆长平虽然身体一直很好,但是神魂却天生不稳定。那些光怪陆离的所谓梦境,实际上是他睡着之后不稳定的神魂短暂离体,有时误入了并不属于他的世界。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睡着之后经常来的便是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

在异世漫无目的徘徊的过程中,他遇到了同样刚刚来到这里,极度思念儿子的璟妃。

陆长平少时是个白净俊秀的美少年,年龄又刚好和谢玄元相仿,对于无法再与儿子相见的璟妃而言是一份难得的慰藉。

更兼他那时候对什么都好奇,看到有趣的东西都忍不住想要学习一二。“入梦”时间久了,竟阴差阳错地学会了女装技巧,也尝试了不少只有这个世界才有的休闲娱乐方式。

如果他的神魂状态能够维持稳定,这些本该是一直留存于记忆深处的美好回忆。

只可惜没过多久,他和昭平的父皇久病不愈崩于京郊行宫。从那以后,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陆长平一人的肩上。

心境的改变造成了神魂状态的剧烈变动,就好像一台收音机,被人闭着眼睛拨乱了频率之后就再也无法收听到原先偶然发现的频道。一夜之间被迫长大的陆长平,也同样无法再完整地想起在这异世中曾发生过的事情。

简单地解释完这些,璟妃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你小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你说若是阿元从那个时候就认识你该多好。”

陆长平听后笑了笑,可脸上却并没有露出遗憾的表情。年轻几岁固然是好事,可他那个时候根本不会疼人,若是和谢玄元遇上,只怕会针尖对麦芒,将对方给活活气死。

璟妃撑着伞带他走了很长一段路,她总是侧着头笑着听陆长平说话,听到有趣的事情还会跟着开几个玩笑。这样的态度,不像是对一个并无血缘关系的人,反倒像是对着自己的亲生骨肉。

陆长平没想到谢玄元的母妃竟这样的性子,跟她的暴君儿子几乎是两个极端。

难得有一个这样温柔随和的岳母,他也应当把握住这见家长的机会,争取早日得到岳母的认可才是。

打定主意后,敛着光彩的桃花眸中像是烧起了一团火。陆长平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试探着开口:“也许您已经看出来了,我和阿元并不是普通的朋友。”

璟妃淡淡地“嗯”了一声,看起来并不惊讶。这也确实不难看出来,毕竟没有哪个人会在提起一个普通朋友的时候滔滔不绝、眼泛桃花。

陆长平难得地两颊发红,继续在雷区的边缘试探:“……我和阿元已经成亲了。”

璟妃脚步一顿,侧过头来重新打量了一番陆长平:“没想到你的动作还挺快。”

见璟妃如此开明,陆长平反倒更加不好意思了,他又小声补充道:“其实……我们还有了一个孩子。”

这一次璟妃终于停住了,她只问了一句话:“阿元心甘情愿的吗?”

她这个儿子从小就心高气傲,不管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不甘居于人下。她怕阿元接受不了与生俱来的特殊体质,自始至终都不曾告诉过他,他遗传了北境狄部的血脉,将来也可以和男子结合生下孩子。

可惜……终究不能瞒上一辈子。

陆陛下回忆了一下那小暴君孕期对腹中孩子的宝贝程度,心中泛起无限酸楚:“阿元是愿意的,可我没有保护好他。”

璟妃听出了后面话中的意思,却没有立即发火:“我知道你很自责。我虽然是他的母亲,但也无法替他恨你,更无法替他原谅你。这是你们两个人自己的事情,我所能做的只有祝福阿元,希望他能早点看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

“您……不反对我们在一起吗?”

这次璟妃终于回过头来,和暴君如出一辙的娇艳唇瓣挽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只要阿元喜欢,那人又不会欺负阿元,我怎么会反对呢?”

陆长平没有想到见家长这一关这么轻松就过了。他连忙向璟妃保证:“我是绝对不会欺负阿元的,更不会让他被旁人欺负了去!”

许是陆陛下的脸色太过认真严肃,璟妃竟没嫌弃他刚才那番简单粗暴的表白,反倒鼓励地点了点头:“我相信阿元,他的眼光一向很好。”

她这话明明夸的是自己的儿子,可是被暴君看中的陆长平却也跟着面上有光。他端端正正地朝璟妃行了一礼,十分自然地改口道:“母妃。”

璟妃听着这声“母妃”笑得眉眼弯弯,她伸手扶起陆长平:“先别忙着改口,你和阿元的事也要让你父皇知道才行。”

……

雨势渐歇,陆长平也跟着璟妃来到了别墅区里的一栋花园洋房前。

他看着璟妃收伞之后,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了花园门,又解开了密码锁。

这些异世界的新奇玩意,陆长平其实都有模糊的印象,可惜梦境的记忆散失了很多,他看到的时候只能猜到这些东西大致的用途,却并不会使用。

但就算是不会用,也是能看出问题来的。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母妃如今和我父皇住在一起吗?”

这话刚问出口,他就意识到有点怪怪的。

璟妃是北卫先帝的宠妃,而他父皇是南楚的皇帝,可是在称呼上却根本区分不出来。听起来就像是谢玄元的母妃和他的父皇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一般……

璟妃似乎并未觉得不妥,她坦然地打开大门邀请陆长平进去,随口应道:“是啊。我和你父皇是旧识。”

确切地说,陆长平和陆昭平口中的“父皇”并不是他们的亲生父亲,而是他们的伯父,南楚先帝陆嘉陵。但他们兄妹二人出生没多久就被接进宫中悉心照料,从情感上来说陆嘉陵就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只不过陆嘉陵虽贵为一国之君,却是身体病弱不近女色,终其一生都未留有子嗣。他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早早就将陆长平当成储君培养。因此即便他后来英年早逝,南楚依旧不至陷入皇位交接的动荡之中。

陆长平自玄关走进客厅,一眼便看见他父皇端坐在茶几前,正捧着一只瓷白的茶杯缓缓品茶。陆嘉陵还是当年的俊雅温文的模样,只是原本一生未娶的人,如今却和一个容貌酷似北卫暴君的美艳女子住在了一起。

陆长平心中疑惑更甚,只是父皇的后宫私事终究不好直接问出口。

父子二人多年未见,互相都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就着桌上的一壶好茶,话匣子很快就打开了。两代南楚帝从国计民生聊到法度律令,而陆长平和暴君的事自然也是瞒不住的……

陆嘉陵最大的优点就是脾气温和,特别好说话。他一边听陆长平说,一边偶尔点头,即便听闻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最后爱上了敌国暴君,也没有流露出半分气恼。

待陆长平说完,询问他意见的时候,他只是笑眯眯地瞧了一眼陆长平,而后不无感慨地说道:

“朕也觉得这是门不错的亲事。虽然没见过阿元那孩子,但是整日里听你母妃念叨也知道,必定是个品貌出众的孩子。更何况将来南楚、北卫成了一家,边境便不会再起战事,这亦是两国百姓之福。”

陆长平依稀记得,他父皇生前最为担忧的便是南楚与北卫之间战事再起,引得两国生灵涂炭。受了父皇的影响,他登基之后也是竭力避免与北卫的冲突。若不是谢玄元逼人太甚,他最后也不会铤而走险……

等等。

他母妃?

陆长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称呼中的古怪,不敢置信地看看父皇又看看璟妃。

然而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他父皇竟当着他的面执起了谢玄元母妃的手。而璟妃就这样任凭他拉着,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得幸福又满足。

陆长平猛然想起,刚进门的时候璟妃便说过,自己同他父皇是旧识。

原来竟是这种旧识!

所以……他和暴君差点就成了兄弟?

璟妃看陆长平被吓得不轻,总算发了善心,没再继续同陆嘉陵秀恩爱。她无奈地摇摇头,和暴君相似的棕灰色凤眼中逐渐漾起温暖的笑意:

“不必思虑过多,你与阿元之事不违伦常,只需从心……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不然阿元在那边肯定又会胡思乱想了。”

她话音未落,陆长平眼前的所有景物便跟着模糊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睡在暴君龙榻上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

明知这只是一个梦,陆长平却还是被梦中荒诞离奇的情节给吓得不轻。

他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平复了过快的心跳,然后整个人陷入了空茫。那真是暴君的母妃吗?暴君的母妃怎么和他父皇在一起了?

日光倾斜照进屋中,天色已然大亮。他面朝下趴在暴君的榻上,梦魇中无意扯动的伤口处传来了细微的痛楚,昏迷之前的记忆也如潮水般回笼。

他还活着。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陆陛下顿时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他伤成那个样子,尚且有条活路,那暴君和阿临肯定也跟他一样活得好好的!

他急于验证自己的猜测,忍着背后的阵阵抽痛从暴君的龙榻上爬了起来,随意地披了一件外衫便出了寝宫的大门。

这个时间,谢玄元应当还在朝堂上听群臣议事。贤惠的陆陛下垂眸权衡了片刻,便放弃了走扰乱朝政的祸国妖妃路线,打算先改道去看望阿临。

可是等走在了宫中冷清的石板道上,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阿临的寝宫已经被那场大火烧毁了,他根本不知道那小团子现在住在何处。想来也只有先去妹妹那里,让昭平带着他去了。

确定了目的地之后,陆长平忍不住加快了脚步。然而还没走出几步,便听见了身后有人唤他的名字。

他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还未回头,腰肢便已经被人从身后紧紧地搂住。

那个从他身后扑过来的人力道极大,却像是长了一双能看穿衣物的眼睛,精准地避开了他背上还未痊愈的伤口。

陆长平明明才刚醒来没多久,捉弄人的“坏心思”却已经跟着一起复苏了。他垂下眼帘,蕴含着数不尽情意的桃花眸中泛起促狭的笑意,语气严肃地指责道:

“大胆狂徒。这是北卫的皇宫,我可是北卫陛下的男人,未经陛下允许,怎么能任凭你搂搂抱抱。”

谢玄元仍旧抱着陆陛下的窄腰,但是方才眼中不自觉泛起的泪意却已经被笑意取代。

他心里对这不着调的南楚帝又爱又恨,可是嘴上却只是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开始秋后算账:“既然是朕的男人,那是不是就要听朕的话?你答应过朕什么,还记得吗?”

暴君这一问,倒真是把人给问住了。陆长平眨眨眼睛,努力地试图回忆他前些日子为了哄暴君开心,到底又说了哪些甜言蜜语。

可想来想去,深深印在脑海中的,就只有大火中谢玄元执意要带他一起走时倔强垂泪的模样。他呼吸一窒,说出的话也跟着软了几分:“陛下要怎么样都可以,我是陛下的人,身和心自然也都是陛下的。”

谢玄元听了这话顿时笑意更盛,看起来愈发光彩照人:“你还真是不懂得吸取教训。你可还记得,上一次这么对朕说的时候多久没能下床?”

陆长平只觉得不妙,立即小声找补道:“只要陛下不要照着死里玩就行……”

这一个“死”字似是勾起了暴君不甚美好的回忆,他垂下眼眸,纤长的睫羽掩盖住了凤眸中翻涌的压抑和后怕,揽着心上人的手收得更紧:“债都没还完,你还敢死?”

是了,他昏迷前好像确实答应过暴君,如果从火场得救,就要还上欠暴君的债。

情债最是难偿,只怕是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陆长平这样想着,心里却莫名地踏实了。其实暴君口口声声要他“还债”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这样一来,他又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暴君在一起了。

既然往后余生都要在一起,那便不能再像当初来北卫和亲时那样草率。

陆陛下想了想,难得认真地开口:“陛下,有件事我一直想同你说。”

此刻正是有情人久别重逢、情到浓时,谢玄元满以为接下来听到的会是什么甜言蜜语,于是很是期待地应道:“但说无妨。”

可谁料想,接下来他却听到自己的心上人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说道:“陛下,我们和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点补充和排雷:

小谢的母妃和南楚先帝的故事会在后面的番外里具体说,小谢的亲爹确实是前任北卫皇帝,小谢跟陆陛下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章算是真正地见家长了,让我们恭喜陆陛下和小谢得到了双方父母的真挚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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