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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清白

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 叶重阑 5042 2024-01-25 15:37:57

被强吻的一瞬间,陆长平的脑子也跟着短路了。

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一向排斥与人亲密接触的暴君,居然主动亲了他?

上次他献上初吻的时候,谢玄元凶得恨不得咬断他的舌头。

但这一回,要是敢不接受谢玄元的热吻,他很大可能也会被咬断舌头。

陆美人纠结片刻,心虚地闭上了眼睛。他这算是把纯情暴君给教坏了吗……

谢玄元明明没什么经验,却非要装出一副在这方面非常拿手的样子。

他一只手霸道地揽住陆美人的窄腰,一只手牢牢按住了陆美人的后脑勺,断绝了怀中人任何逃跑的可能。

这个以“验身”为由头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暴君像是亲上了瘾,狠狠地咬着陆美人的嘴唇不肯松口。而陆长平也被激起了好胜心,不甘示弱地啃了回去。

反正,亲亲这种事情,谁先喘不过气来谁就输了。

陆长平对于自己的肺活量十分有自信。为了耗到暴君认输,他暂时忘了羞耻,吻得全情投入。

但谢玄元哪里知道陆美人的真实想法?他见对方热情似火地迎了上来,脸上烧得更加厉害,体温也跟着飙升。

亲着亲着,陆长平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抵住了什么东西,隔着重重衣料感受得并不分明,但触感却又说不出的奇怪。

不待他伸手去探一探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暴君突然猛地放开了他,有些狼狈地后退几步转过身去。

陆美人懵逼地看着暴君痛苦地弯下身团成了一团,脑中忽地灵光一现。

紧接着他也跟着臊得满面通红……

这暴君竟是被他给亲出反应了!

暴君原来真的不是x冷淡!

无数个“卧槽”在陆美人的脑中循环刷屏,让他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

多亏刚才那片刻的犹豫,他没有直接伸手摸过去。不然他一不小心摸到了暴君的命根子,绝对会死状凄惨地被人抬出怡宵宫去。

此时此刻,谢玄元正蜷缩在角落之中,身体无声地微微颤抖。

他的双臂交叠在一起,环住了略显单薄的上半身,似是在极力隐忍。

但同是男人,陆长平心里自然清楚得很。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兴之所至水到渠成,又岂能是说下去就立刻下去的?

普通人尚且知道用手纾解一二,有些身份地位的人更是会去找娇妻美妾泻泻火。

可谢玄元却动也不动,看样子是打算靠着意志力硬生生挺过去。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使劲拧了一把大腿内侧的软肉,让疼痛暂时盖过了冲动,沙哑着嗓音勉力开口:

“你出去……去给朕找一桶冷水来……”

找冷水干什么?打算用冷水灭火吗?

暴君这毫无常识的举动,让陆长平忍不住阵阵头大。

谢玄元明明都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了,在某些方面却还是纯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他是打算把自己活活憋死吗?

照理说,宫中的孩子比寻常百姓家的孩子更加早慧。为了绵延后嗣,在男女之事方面很早就有专门的宫人加以教导。

就算不用真刀真枪的亲自上阵,那也多少该像他一样看过那种图册的吧!

都已经是成年人了,难道不知道简单粗暴地用冷水浇灭是会难受的吗?

不过暴君难不难受又关他什么事?

陆长平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多管闲事”,转头就要去给暴君找冷水。

但还没走出几步,他却不自觉地想起了昨天夜里,谢玄元浑身湿透不经意间袒露出身上狰狞疤痕的场景。

暴君遭逢变故被人虐待的时候大概只有十二三岁,正是宫中的皇子对男女之事开始逐渐了解的时候。

可同样年纪的谢玄元却被关进了不见天日的牢狱之中,身子没废掉已是万幸,更别提学这些东西为以后成亲生子做准备了。

早在那时,他的人生就已经被人给毁掉了。

后来他好不容易走出牢狱,身上却已经留下了一辈子都无法除去的丑陋疤痕。

暴君骨子里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又怎能容许自己不那么完美的一面暴露在他人面前。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他出了牢狱之后仍是经验为0的一张白纸。

也许是谢玄元童年的经历太过悲惨,又或者他那瘦削的背影看着太过可怜,陆美人挪动了几步又突然折返回来。

他附身半跪在暴君身边,咬咬牙,从袖中掏出一方柔软的帕子包在手上。找准了位置之后眼睛一闭心一横,开始用温和的手法为对方纾解起来。

谢玄元没料到,陆贵妃会在这个时候搞一个突然袭击,他猛地向后退去,抬高了声音质问:“你想要做什么?难道想要犯上作乱不成?”

陆长平对炸毛的暴君视若无睹,现在小暴君可是还在他手里,他谅那暴君也不敢跟他鱼死网破。

他一手照顾小暴君,一手从容地在暴君手臂上写道:“臣妾只是想要让陛下快乐。”

暴君的身体微微颤动,怒骂道:“无耻!”

然而不出陆长平所料,谢玄元初时虽然又是骂又是躲,着实闹腾得厉害。可是没一会儿便在按摩下卸了力气,半眯着一双湿漉漉的凤眼,毫无威慑力地瞪着陆长平。

他全身上下最脆弱敏感的部位被人拿捏在手里,整个人僵硬得如同一尊石雕。动也不敢动,逃也无法逃,只有喉咙里偶尔发出几声崩溃般的破碎呻.吟证明他还没有昏过去。

陆贵妃修长白皙的五指,衬着暴君身上黑色的衣料,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反差。

那只手虽不似寻常贵女那般嫩如柔荑,但力道却总是恰到好处。整个过程除了十分羞耻之外,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和煎熬。

眼前一阵白光闪过,爽得丢盔卸甲的谢陛下腰身一软,无力地倒进了陆贵妃怀中。

陆长平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双目微阖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的暴君,眸中划过一抹暗色。

他刚才看在那暴君惨兮兮的份上,大发慈悲地让他体验了一把快乐的感觉。

可是这天下向来没有免费的午餐。能让他这南楚的陛下亲自动手服侍,谢玄元也该死而无憾了才对。

这样想着,陆贵妃修长的手指无声地一点一点攀上了谢玄元的后颈,没入了在剧烈运动之后披散下来的鸦羽长发之中。

暴君的脖子很细,只需趁他不备之时稍稍加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拧断。

然而陆长平还未加力,一直背对着他的谢玄元却突然开口小声道:“朕不干净了。”

陆长平没料到谢玄元非但没睡着,还突然如深宫怨妇一般说出这样肉麻的话来,吓得指尖猛然一颤,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暴君的后颈处收了回来。

是谢玄元为了验他的身不管三七二一吻上来的!怎么现在他反倒成了玷污暴君清白的罪魁祸首了?

暴君抬手挠了挠刚才似乎有些发痒的后颈,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在遇到你之前,朕从没想过要和人做那种事情。若有人胆敢像你刚才那般对朕动手动脚,他肯定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陆贵妃欲言又止,可终究没有伸手在暴君身上写字为自己辩解。

听谢玄元话里的话外的意思,是既占了他的便宜,又想要倒打一耙污蔑他蓄意勾引!他若是在这种时候写字,岂不是坐实了勾引君上的妖妃罪名?

然而暴君似乎并未察觉陆美人的心虚,仍旧安心地枕在他的腿上,甚至还扭了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但奇怪的是,你对朕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朕居然不觉得恶心,也不想杀你。甚至连朕自己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贪图美色!

陆长平在心中嫌弃地接上这一句,静静等着暴君的下文。

暴君见陆美人不回答,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而后话锋一转开始进入今晚的正题:

“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你先招惹了朕!初次见面,你就送鸡腿讨好朕,还故意撕开自己的裙子让朕对你负责。进宫之后更是接二连三地调戏于朕。”

陆长平听着暴君脸不红心不跳地在这里歪曲事实,努力忍住把人直接从大腿上掀下去的冲动。

进宫之后发生的事情便罢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是送鸡腿和撕裙子纯粹是出于同情和善意,怎么也变成他“勾引”暴君罪证了?

谢玄元说到这里,回过头来看着他,目光灼灼:

“敢做就要敢当,你现在生是朕的人,死也是朕的鬼。若是叫朕发现你胆敢和外人勾三搭四或者想着逃回南楚,朕就命人打断你的腿,把你永远锁在紫宸殿里!”

似是觉得这样的威胁有点过头了,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当然,若是你不负朕,朕也定不会负你。朕会封你当皇后,将来我们两个还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说到这儿,他又长又密的睫毛扑闪了几下,忽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表情,配上他那张过分精致俊俏的脸蛋,倒显得他像是个躺在情郎怀里憧憬着未来幸福生活的怀春少女一般。

这暴君想得倒是挺美,可惜他们两个都是男的,根本生不出孩子。

陆长平见暴君笑得这般开心,也不忍心往他头上泼冷水,只好垂眸用看傻子般的“慈爱”目光看着他。

谢玄元很快就察觉到了刚才的失态,他敛起笑容,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继续说道:

“你别误会,朕的意思是说,如今北卫在朕的手里,早晚有一天,天下也会成为朕的囊中之物。朕辛辛苦苦得来的大好江山,绝对不能便宜了别人。等将来你和朕生的孩子出生,这皇位自是要传给他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仿佛有星辰闪动,一扫平日里的阴郁冰冷,看起来神采奕奕颇为动人。

陆长平定定瞧着暴君的眼睛,一时间竟分辨不出这些话究竟是真是假。

一国的君主,立嗣绝对不会挑有外族血脉的孩子,更别说是敌国公主所生的孩子。谢玄元就算再任性,也不可能不晓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难道说,谢玄元是真的喜欢上了他,这才愿意为他破例?

生平第一次,男扮女装的陆美人体验到了骗人感情之后要对人负责的巨大压力。

从一开始,他就先入为主地把北卫暴君当成了一个贪图美色且残暴昏庸的人渣。坑坑这样的人渣,在陆陛下眼里简直是为民除害。

可是时至今日,他发现谢玄元此人根本不能简单地用“善”或者“恶”来评价,更别提现在这个人还疑似对他动了真心……

陆长平纠结了半天,也没能继续骗下去。

就算为了南楚不得不结果暴君的性命,他也不想用这种骗人感情的方式,在暴君最信任他的时候往对方心口捅上一刀。

幸亏他是男人,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怀孕生下暴君的孩子。

不然哪日他真的和暴君不小心擦枪走火,就又是一笔算不清的烂账!

这样说服了自己之后,陆美人的心中好受了许多。

他直起身子,拉过暴君随意搭在他腰上的手,在手心上慢慢写道:“陛下刚验完了臣妾的身,是不是可以到众人面前还臣妾的清白了?”

谢玄元中途分心了几次,好不容易理解了陆美人往他手心写的这句话的意思,颊边瞬间又飞起两朵红云:“朕……朕什么时候说过验完了?”

亲都亲过了,他还想怎么样!

陆长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试图让暴君想起来他之前做下的荒唐事。

谢玄元犹豫了片刻说道:“那里是验过了,除了朕你确实没亲过旁人。可是其他地方……”

他皱着眉头停了一会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了决定:“罢了,今日天色已晚。朕看你也累了,其他地方先寄存着,改日朕再一一验过。”

呸!其他地方也想验?那不就是要明目张胆地睡他了吗?

陆长平如临大敌,忍不住写道:“陛下,其他地方不验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暴君回答得斩钉截铁,打碎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

谢玄元歇够了之后,从陆美人的膝枕上坐起身来,简单地冲洗了身上的污秽又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衣物,随后拉着同样收拾一新的陆美人走出了怡宵宫。

他们二人衣服虽换了新的,但身上留下的痕迹却没那么容易消掉。

怡宵宫外眼巴巴等了许久的宫人们看看他们陛下潮红未退的脸颊,再看看陆贵妃仍有些红肿的嘴角,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敢情他们陛下是借着给陆贵妃验身的机会,又一次将人给吃干抹净了!

陛下刚刚从陆贵妃那里收了好处,接下来是怎样的判定结果简直可想而知。

果不其然,暴君出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陆贵妃确实是清白之身,朕刚刚已经验过了。”

被禁卫押着的张嬷嬷一听这个结论,瞬间两眼发黑,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既然如此,朕答应贵妃的事情就要说到做到。将这个诬陷陆贵妃的刁奴拖下去,做成人彘。对了,那边的三个也一起吧。”

暴君收拾起人来,够凶够狠,绝不拖泥带水。照理说看到恶有恶报,陆长平是该开心的。

可是谢玄元居然要连着他南楚的人一起给收拾了!

当着众人的面,陆贵妃一把捞起暴君的袖子,着急地指了指崔越,求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谢玄元挑了挑眉:“贵妃这是要给南楚的送亲使求情?”

陆长平点了点头。

暴君不置可否,微微凑近陆长平的耳边轻声说道:“那就要看贵妃的诚意了。比如除了刚刚欠朕的那次验身,再加上一次……”

士可杀不可辱!

陆美人一双桃花眼微微泛红,眼中满是指责和控诉。

但暴君不为所动,唇角挂着戏谑的笑容等着他主动服软。

最终,胳膊也没能拗过大腿,把柄被人拿捏在手里的陆贵妃含恨点了点头。

大不了,他到时候给暴君下药,就假装他们两个已经睡过了!

张嬷嬷见崔越被放过,立刻不平了起来,在被拖下去做成人彘之前,不甘心地想要再拖几个垫背的:

“陛下,今夜之事恐有损皇家威仪!无论陆贵妃有没有失节,她都不配再侍奉陛下!那南楚的送亲使,更是万万不能留啊。”

谢玄元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有损皇家威仪?这话从你这贱奴口中说出倒也稀罕。你在造谣生事之前,可曾想过有损皇家威仪?这条罪责,朕本来忘了加上的。不过经你这一提醒,似乎也该一并算上。既然如此,把你做成人彘的时候就不用酒水了,改用粪水吧。”

熏瞎眼睛割了舌头砍掉手脚之后还要泡粪水……亏这暴君想得出来!

陆长平脑补不出那带着味道的可怕场景,只好移开目光不去看张嬷嬷那张扭曲的老脸。

谁料到,对方狗急跳墙,被拉走之时竟破口大骂起来。一口一个“暴君”,一口一个“妖妃”,不知道的没准还真以为他们俩是商纣妲己之流。

陆贵妃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在暴君身边久了,连他也跟着风评被害!

……

结束了怡宵宫中的鸡飞狗跳之后,陆长平就彻底失去了独自一人睡在寝宫的待遇。

当晚,他就被暴君以保护安全的名义带回了紫宸殿,毫无意外地睡在了偏殿那张新换的大床上。

新床榻由小叶紫檀制成,不仅够大够长,还散发出一股幽幽的香气。

陆长平躺在铺的软软的床上,盖着暴君送的新被子,破天荒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紫宸宫正殿。

谢玄元看到偏殿的烛火暗了下来,微微舒了一口气。

他冲着一直候在殿门口的太监总管周绍招了招手,后者恭敬地行至暴君身前。

只听谢玄元压低了声音,有些犹豫地说道:“朕近日想要学些与后宫嫔妃的相处之道……你那里可有什么简洁明了的书籍画册,推荐几本来让朕看一看?”

谢玄元说得委婉,但是周绍早已心领神会。他们陛下所说的,不就是春.宫图册吗?

他堆起笑脸,谦卑答道:“说起这样的书册,前朝画师房然所绘的《花间行乐图》当属第一,陛下若是想要看看,奴这就给陛下取来。”

谢玄元脸颊微红不自觉地轻咳一声,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偏殿黯淡的烛火,吩咐道:

“那就去取来吧。路上记得要放轻脚步,莫要打扰到贵妃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册子的名字和作者当然是咕咕精作者瞎编的hhhhh

让大家久等了,昨天做完pre一晚上没睡搞出这一章,等我睡一觉再来继续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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