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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番外-旧情人8

路遥车马慢 Shim97 2717 2024-01-21 10:55:44

宋母不满:“什么叫‘就那样’?那样是哪样?”

宋悦拿门挡住了大半身子,对母亲的不依不饶表示不耐烦:“你说了就说一句,这是第二句了。我困了,我要睡觉啦。”

宋母恨铁不成钢,点着他:“你啊你啊,要是错过了徐先生,你就等着后悔吧。”

宋悦没有对此表示回应,只连连糊弄:“好好好我知道了。”

他把母亲挡着门的手拨下来:“妈,你快去休息吧。”

宋母拿他没办法,只能瞪了他一眼,转身下楼了。

宋悦关上房门,反锁,终于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

——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可裙子底下的丝袜都拉下来一半了,还好没被母亲发现。

都怪徐行知,他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在哥哥家里,而且自己还没有对他松口呢。

宋悦心里抱怨了一句,可一回想起方才那暧昧厮磨的场景,想起大腿上残留的余温,登时脸上一红,再抱怨不出来了。

算了,看在他今晚喝多了的份上,饶他这一回。

宋悦把衣服换下来,洗澡洗漱,换上了睡衣。

这会儿楼下的父母亲和哥哥嫂嫂应当都收拾完去休息了,宋悦本也想躺下休息,可心里到底记挂那枚弄丢了的戒指,在床边坐了片刻,干脆起身出了屋。

一枚小小的戒指,就掉在客厅那么大点的地方,又不是掉在足球场,他一个人也找得过来,用不着明天大家一起找。

早点找到,免得自己一直挂心。

宋悦出了屋,外头的走廊的灯已经关了,别墅里静悄悄的,一片黑暗。

他扶着楼梯在黑暗中轻手轻脚走下楼,到了客厅,才打开灯,趴在地毯上一点一点细细找起来。

他找完了地毯、沙发下,又把脑袋钻到茶几下面去看,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他的睡衣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

“悦悦?”一道声音忽而响起。

宋悦正专心找东西呢,被这猝不及防在身边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猛地弹起来,后脑勺咚的一下撞在了茶几上。

“哎哟!”他痛叫一声,捂住了后脑勺。

刚刚叫他的徐行知连忙过来:“没事吧?”

他把宋悦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坐在沙发上,伸手去摸他的后脑勺:“撞到哪儿了?我看看。”

宋悦这会儿脑子撞得嗡嗡作响,只本能地拿手用力捂着后脑,徐行知掰都掰不动。

他有点儿着急,哄着:“悦悦,是不是撞伤了?给我看看。”

宋悦缓了一会儿,才觉得那骤发的强烈痛意稍稍过去了,只剩下钝钝的闷痛。

他松开捂着后脑勺的手,恶狠狠揪了一把徐行知:“你走路怎么没声音?还突然叫我,吓死我了!”

徐行知只能挨了打骂,捧着他的脑袋拨开发丝查看。

宋悦后脑撞红了,摸上去有些肿胀,估计待会儿就得肿起一个大包了。

徐行知心疼地给他吹了吹,也不敢上手揉:“肿起来了,要不要去医院?”

宋悦翻了个白眼:“我可是雌虫,没娇弱到撞一下就去医院。”

说完了,他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亏了,被徐行知吓到撞了个大包,还不用徐行知跑腿送去医院,登时气得伸手又打了徐行知几下:“叫你吓我!叫你吓我!”

“对不起,对不起。”徐行知好声好气地向他道歉,“你在这儿躺着歇一歇,我去厨房弄个冰袋给你敷一下,你自己不要揉,会把淤血揉散。”

宋悦哼了一声,被徐行知扶着往沙发上一趴,不动了。

徐行知的脚步声轻轻的,去了厨房。

宋悦趴在沙发上,把靠枕扯过来垫下巴,让自己趴得舒服点儿,耳朵还听着厨房那边的动静。

徐行知好像打开了冰箱的门,正在窸窸窣窣地找什么,找了好一会儿,也没返回来。

宋悦趴在沙发上等他,没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冷了。

虽然他穿的是长袖长裤睡衣,可现在是冬天,而且客厅里的空调已经关了,窗户被打开来换气,夜风呼呼地吹进来,凉飕飕的。

宋悦把脚蜷了起来,压在肚子下面取暖,小声嘀咕:“拿个冰块也要半天,真是的,找不到冰块在哪儿吗?”

又过了一会儿,徐行知拿着保鲜膜和厨房用纸包着的冰块回来了,看见宋悦在沙发上蜷成一团,又看看阳台处大开的窗户,才意识到自己弄冰块的时间有点长,把宋悦晾在这儿吹了好一会儿冷风。

“是不是有点冷?”徐行知走过来,把自己做的简易冰袋递给宋悦,“拿这个敷着。”

宋悦接过冰袋,里头的冰块被保鲜膜包了起来,融化了也不会滴水,而外头包了好几层厚厚的厨房用纸,摸起来就没有那么冰,不会冻伤。

他把冰袋按在后脑勺上,徐行知就弯腰把他抱起:“你穿得太少了,别在这儿吹风,咱们上楼去。”

宋悦连忙在他怀里挣了挣:“不行,我戒指还没找到。”

徐行知叹一口气:“我就知道你要下来找。先不管戒指了,我送你上去,待会儿我下来给你找。”

宋悦这才不挣了,乖乖窝在他怀里,拿冰袋捂着后脑勺。

他撞到的是脑袋,不是脚,可是有人抱着他走,他当然不会主动要求自己下来走。

徐行知抱着他上了三楼,才问:“回你房里?”

宋悦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打了他一下:“我不回我房里回哪里?这是在哥哥家,你别老想耍流氓行不行。”

徐行知抱着他往他的屋子走,挑眉:“不在你哥哥家,就可以耍流氓了?”

宋悦:“也不行。”

他故意说:“徐先生,你只是我哥哥的一个朋友,和我根本不熟。要是你对我毛手毛脚,我正好跟爸妈告状,你就没机会咯。”

徐行知“啧”了一声。

他把宋悦抱进屋里,放在床上,宋悦舒舒服服钻进被窝,趴在枕头上,拿冰袋敷着后脑,指使他:“快去楼下给我找戒指。”

徐行知蹲在床边,没动,盯着他咂摸了一会儿,说:“悦悦,要是你爸妈真撮合我们在一起了,那我是算自己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宋悦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徐行知:“别笑,我在很认真地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他把自己脖子上戴着的戒指拈起来,给宋悦看。

“这戒指,我戴了这么多年,戴着它出生入死、枪林弹雨,它对我的意义,就跟我送你的那枚子弹壳一样。”

他又伸手到被窝里,摸到宋悦的手:“你看,你戴了这么多年戒指,手指上也留下了戒痕。”

“就这么把这戒指摘下了,就这么把以前的回忆抹去了,你能放得下?”

宋悦见他说得认真,便小声说:“没说要把以前都抹去……”

徐行知:“那你怎么跟父母解释,我就是那个骗你等了这么多年的负心汉?”

宋悦:“……”

他好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不过,他是不愿意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的,当即说:“你是觉得我一定会答应你咯?我可没说要答应你,我不操心这个。”

他把脸埋在了枕头里,不搭理徐行知了。

徐行知凉凉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选那个让你等了好多年的混蛋,一个是选你哥哥多年不见的好朋友,这两个都是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宋悦:“……”

他闷闷地说:“谁说我只有两个选择了,追我的男人一抓一大把。”

“可是你这么多年都没看上过别人。”徐行知蹲在床边盯着他,“悦悦,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明明还喜欢我,为什么不愿意理我呢?”

宋悦:“……”

他沉默了好半晌,才开口:“你不是也说了嘛,我和路昭不一样。”

“我从小就被宠着长大,从来只有别人等我、别人让着我,没有我让着别人、等别人的。”他说,“路昭等方先生等了好多年,但他一点儿也不怨,我不行,我就是很怨你。”

徐行知松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他被窝里的手:“没关系,可以怨我。”

有怨恨,就代表在乎,就代表宋悦还是忘不了他,还是喜欢他。

要是像路昭那样没有一点儿埋怨……那不就说明他能拿得起也能放得下么?这对方曜来说可不算什么好事。

宋悦继续说:“还有……我也在适应。”

徐行知眉心一跳:“适应什么?”

宋悦转过半张脸,瞅着他,小声说:“可能是太久不见了,我觉得你有点陌生。”

徐行知愣住了。

宋悦的声音是真有点儿委屈:“这么多年,你总是有办法知道我在做什么,知道我过得怎么样,也许你还有我这些年的照片。可是对我来说,是真正的八、九年没见你了,我觉得你变化很大,变得让我有点不认识了。”

徐行知的心像被揪了一下,蓦然紧缩。

“在我记忆里,你是个有点吊儿郎当,但又挺文质彬彬的人,以前你很爱穿黑色的长大衣,系着围巾,看起来像个老派的绅士,但又不那么绅士。”宋悦看了他一眼,“可是现在……”

现在的徐行知完全变了。

头发剃短了,根根竖起来,露出棱角分明的面庞,晒黑了一大圈,身上那点儿斯文几乎找不见了,只剩下蓬勃的侵略气息。

虽然他还是吊儿郎当,还是爱开玩笑,但那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多年枪林弹雨的生活,完全改变了他。

宋悦低声说:“行知,哪怕是一对齿轮,八年不转了,还得磨合一下呢,你得给我一点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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