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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劳你操心

较量 冻柠红 2374 2024-01-17 10:30:01

邰砾虽然对订婚宴不上心,但成熟稳重,不是一个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

加上那通被挂断的电话,邰星宇心下有了不好的猜想。

邰砾十几岁的时候就被仇家绑架过,当时失血过多差点没能救回来。

方雨霏大概也联想到了同样的事,她眼睛红了,喃喃道:“会是谁?”

邰星宇不清楚邰氏集团和其他公司的生意往来情况,也不知道邰砾会和谁树敌。若是单单为了钱,一切都好谈,若是以前留下的旧债,一切就是未知数。

他大脑空白了几秒钟,强行镇定,对旁边的经理交代:“我哥因为连夜工作身体不适,不能出席订婚宴,订婚宴暂时取消,将宾客的礼金退回,请他们自行用餐,今日权当邰家请客。”

经理连连点头,接了吩咐去照办。

邰星宇:“母亲,还要麻烦你去向齐家解释……”

订婚宴临时取消,齐家人不可能没有怨气,方雨霏作为长辈的威望摆在这儿,他们再生气也掀不起风浪。

方雨霏迟疑:“可是……要不要告诉你方叔叔他们……”

她指的是过去对邰父忠心耿耿的几个下属。

“先别说。”邰星宇转头去楼下找盛黎和向以群。

向以群去卫生间了,不在大厅。盛黎刚听说订婚宴取消,就见邰星宇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看。

“发生什么事了?”

邰星宇和盛黎走到角落:“帮我查下我哥手机定位在哪里,尽量快点。”

盛黎路子广,同时找了几个人查定位,几分钟后,就有人发来了消息,得出了大概的位置。

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地址没在偏僻的地方,就在s市城区,甚至离酒店只有十几公里。

邰星宇拧眉,觉得这个地址有点熟悉。

盛黎盯着手机:“应该是在四季云苑别墅区。”

“四季云苑?”邰星宇心里一咯噔。

他一直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因为着急而失去头绪,此刻终于想起来。

在酒店不见的不止邰砾,还有江少观。

并且邰星宇因为同学聚会去过一次四季云苑,在附近碰见过江少观,知晓江少观在四季云苑有一处房产。

可是江少观和邰砾从小一起长大,邰家对他不薄,邰星宇也拿他当半个哥,他能对邰砾做什么?

要说江少观能做谋财害命之事,对象也绝不会是邰砾。在邰氏集团混到高层的人,谁不知道江少观只听邰砾一个人的话。

邰星宇转身去停车场,不管邰砾有没有危险,他都必须立刻去四季云苑。

邰渊迎面走过来拦住他,脸上明显写着不满:“你哥怎么了?这么多人等着他。”

“情况还不清楚。”邰星宇说,“我已经定位到了地点,现在赶过去。”

邰渊眯眼:“你一个人?”

盛黎在旁边接话:“叔叔,我也去。”

邰渊蕴藏着怒意:“你们两个管什么用,如果真的是绑架……”

“如果真的是绑架,你想怎样处理?像十几年前一样吗?”邰星宇冷声,他不想再浪费时间,“我有数。”

十几年前,邰砾被绑架,绑匪让邰渊准备一千万现金,一个人前往。邰渊能够筹到这么多钱,但不打算给,在他看来,对方不可能拿了钱就罢休,也无法保证他的安全,所以他带了人去。绑匪看见一群黑衣保镖,当场就急了,拿邰砾当人质动了手。

好在邰砾还有意识,踹了绑匪一脚躲过要害,才捡回一条命。

去四季云苑的路上,是盛黎开的车,到了别墅门口,邰星宇让盛黎在车上等着,独自走过去。

他潜意识里认为江少观并不会对邰砾做什么,所以一开始按了门铃。

也许只是有急事……可什么急事,能让邰砾不顾大局地离开订婚宴?

门里传来响动,隐约还能听见人声,但迟迟没有开门。

邰星宇失去了耐性,在门上踹了两脚:“开门!”

门内沉默了几秒,惹得邰星宇更加心慌:“江少观,开门!你把我哥带这儿来做什么!”

“咔哒”一下,门开了。

江少观只穿了一条运动裤,裸着上身,露出健壮的肌肉,胸前还刺了纹身,是只展翅的鹰,浑身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气息。

可就在那只鹰的翅膀旁边,有三道显眼的抓痕,他身上淌着汗,呼吸不平稳。

同为Alpha,邰星宇排斥他身上浓度超过正常水平的信息素,也能够闻到房间内有两种信息素纠缠在一起,彰示着这儿方才发生了或者正在发生一场情事。

他死死地盯着江少观,质问道:“你在干嘛。”

江少观无所谓地笑了笑:“你猜。”

邰星宇不想猜,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沉着脸想往里走。

江少观伸手拦住他:“你哥不太希望见到你。”

邰星宇推开他:“他是今天订婚宴的主角,从酒店不见了,不可能没有一个交代。”

江少观再次拽住他,邰星宇回头,视线落在他肿起来的嘴唇上,那里被咬开了一个小口子,还在往外渗血。

邰星宇一拳打在江少观脸上,语气不再平静:“你他妈对我哥做了什么!”

江少观偏过头,没有松手,他的眼神沾染上几分戾气。

他越是阻拦,邰星宇就越是担心邰砾的处境,两人一拳一脚地殴打起来,将玄关处的物件都摔到了地上。

盛黎听到动静过来,他也见过江少观,往常是会打招呼问好的关系,但眼前江少观和邰星宇打起来,他毫不犹豫地站到了邰星宇这边。

二对一,江少观很快落了下风,邰星宇趁机脱了身,大步往里走。

屋内有几个卧室,但他根本不用去试,因为信息素的浓度说明了一切。

他踢开最里面那扇门,僵住了。

邰砾的手脚被束缚在床上,呈“大字型”,他的腰间搭着一条被子,但脸和颈部的皮肤都红得不正常,他闭着眼睛不肯看邰星宇,眼角还挂着两滴泪。

在可怕的沉寂中,邰星宇听到可疑的电动的“嗡嗡”声。

而房间明明亮着灯,却点着一只蜡烛。

在邰星宇心里,邰砾沉默寡言,但向来强势硬朗,怎么可能屈居人下。

都是江少观。

一定是江少观疯了,对他哥采取了强制手段。

他的拳头在身侧咯咯响,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要去找江少观要个说法。

“星宇。”邰砾却喊住他了,他的声音嘶哑,说话略微有些颤抖,带着情欲的气息,“你离开吧,这是我和他的事。”

邰星宇眼眶泛红,他张了张嘴想问邰砾是不是自愿的,可又怕伤了他哥自尊。

邰砾从小就被当作邰家的继承人培养,单论武力值,绝对不在江少观之下,除非江少观使了什么特殊的手段,否则根本不可能在邰砾全然不愿意的情况下将他带走。

“我对不起望轩,明天我会和齐家说清楚……”邰砾重复道,“明天……”

邰星宇胸膛剧烈起伏:“到场的不止齐家,江少观胡来,你也和他一起胡来吗!”

“对不起。”邰砾几乎是在乞求,“你先离开。”

邰星宇从没听过他哥用这种语气说话,他能体会邰砾的尴尬,心里一片乱麻,有生气,有震惊……

这到底是邰砾和江少观两个人的事,邰砾不让他插手,他也不能做什么。

邰星宇步伐沉重地走出房间,盛黎和江少观打得不可开交,两人脸上都挂了彩。

听到脚步声,江少观转过头看他,一不留神就被盛黎踢倒在地上。

“可以了。”邰星宇心情复杂,“盛黎,我们走。”

盛黎起身:“砾哥怎么样?”

邰星宇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压根无法消化刚才亲眼所见的场景。

他对AA恋没有意见,只是怎么都想不到这两个人会搞到一起。在外江少观是邰砾得力的下属,是和邰砾一起长大的兄弟。

他们怎么可能?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和齐望轩订婚?又在订婚宴闹出这么一出戏。

齐望轩知道吗?

他们究竟怎么打算的……

太多问题充斥着邰星宇的大脑,他冷冷地看了江少观一眼:“你该想一下怎么向我父亲解释。”

江少观擦了擦脸上的血:“不劳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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