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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这条狗,实在太难喂饱

病美人重生后全员火葬场 会飞的茄子 2678 2024-01-09 11:09:57

远处皇宫灯火通明,梁帝正因自己的皇家威严被挑衅而大怒,想来今夜注定不得安宁。

相府那处能瞧见皇宫殿宇的阁楼上,陆雪拥临窗而坐,一道高大的身影依偎在他腿上。

他微微垂眼,恰与枕在他腿上的男人对上目光。

无论多少次,他总是会被其中过于浓烈的情愫灼烫到。

“一直看我作甚?”他眼睫微颤,很快挪开视线。

腿上的脑袋动了动,从大腿缓缓上挪到他的肩头,“公子姿容胜雪,风华绝代,在下一见倾心,不知可否共度一夜良宵?”

男人嗓音低沉轻佻,在他衣襟处撩拨的手怕是比南风馆的小倌还要熟练老道。

但陆雪拥却如柳下惠,气息丝毫未乱,淡声道:“不可。”

“为何?莫不是怕家中悍妻来找我麻烦?”应我闻轻笑一声,从身后搂住他,唇瓣贴着他的后颈缓慢地摩挲,似喟叹似呢喃,“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今夜之事……只有老天知晓。”

“你若是心中欲望难以纾解,去秦楼楚馆或者纳几个妃妾想来无人敢多说一句话。”陆雪拥淡淡道。

“可我不要妃妾也不要粉红知己,只想要一只孤冷的白鹤,你给不给?”应我闻咬住他的耳垂,指尖挑开那高至喉结处的领口盘扣,粗糙的指腹顺着轮廓清晰的锁骨缓缓下滑,犹如在抚摸一块质地细腻的羊脂玉。

“陆小雪,我想要你。”应我闻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胸膛处的粉肉,低垂的眼眸中墨色翻涌。

陆雪拥放在扶拦上的手不动声色收紧,指尖泛着晶莹的白,“你的伤还未好。”

“为了早日与郎君偷情,我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不必担心。”应我闻的另一只手正欲从他的衣袍下摆探入,随即被他按住。

“应我闻——”陆雪拥刚冷声叱责出男人的名讳,下一瞬却不由自主微仰起下巴发出隐忍的一声喘息,“停下,停下来。”

“嘘。”应我闻凑近他耳边低声道:“看到下面巡逻的相府侍卫了么?心肝若是再大声一点,我们偷情的事就要被发现了。”

陆雪拥本是坐于窗前,闻言垂下眼帘,果然瞧见相府的一队侍卫正从下方走过。

他们忠心耿耿地按照提前布置下的方位图巡逻,却不知自己的主子被一个男人圈在怀里肆意亵渎,眼角微红。

甚至只要一抬头就能撞破这一切。

陆雪拥闭了闭眼不再往下看,他微抬下巴的动作却恰好让身后的男人趁机含住了他的喉结,尖锐的犬齿抵住那轻薄的皮肤反复研磨,刺痛与奇异的痒触电般遍及全身。

他死咬住唇瓣,一声不吭,欲强行忍下那可耻的情动。

“啧,怎么总是喜欢弄伤自己?”应我闻从他的脖颈间抬头,继而带着安抚意味地舔了舔他冒着血珠的唇瓣,“心肝的血,好甜。”

陆雪拥抿唇偏过头,搭在扶栏上的指尖可怜地发着颤。

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两世为人,从未有人能让他这样狼狈过,即便是当初在诏狱滚了一身泥泞,他也不曾这般不知所措。

他没养过狗,自是不知旁人养狗是否也像他这样,要以身为肉饲养。

“陆小雪,你可知不仅这里能看见皇宫。”应我闻在确认不会弄伤他后,就着从身后搂住他的姿势缓缓进入,难耐地亲吻他的后颈:“在皇宫的摘星楼亦能看见相府。”

曾经无数个独自怀念的日子里,他总是伫立在摘星楼上,沉默眺望远处朦胧缥缈的相府庭院。

摘星楼是皇宫的最高处,专门为国师夜观星象所用。

“……”

陆雪拥微微抬眼,琥珀色的眼眸依旧淡漠,唯有薄唇抿起隐忍的弧度。

而他身后的男人却早已神色痴狂又迷离,炙热的掌心游走,试图让这具冰雪般清冷的躯体揉搓上情动的绯红。

阁楼上敞开的窗户无风自动合上,因为疯狗并不打算让楼外的天地与吹来的风瞧见他独享雪人的模样。

雪人只能为他一人融化。

阁楼内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灯,陆雪拥头上由白玉雕琢而成的桂枝簪子从乌润松散的发间滑落,掉在两人堆叠地衣摆上。

他的后腰抵住了摆放书册的案几边缘,双手撑在身后,墨发从书案上一路铺到应我闻的衣袍边缘,清冷如雪的眉目被散落的发丝半掩住,平添了几分风流。

身前的男人与他腰腹相贴,那沉重的书案都被男人弄得隐隐有晃动的趋势,好似无法抵御住这般凶猛莽撞。

陆雪拥只是克制地拧起眉,眼睫被迫颤动着,耳边是应我闻深陷情爱的低喘与呢喃,一声接着一声,皆是他的名字。

窗外本该穿堂而过的夜风被阻隔在外,被迫剐蹭出嘎吱的声响,恍惚间竟与阁楼内的某种声响相交呼应。

“应我闻!”

阁楼中忽而传来一声羞恼的训斥,但这种冰冷的训斥很快就断断续续弱了下来。

“原来这簪子竟还有如此妙用,心肝可还喜欢?”

“出去。”

“看来小雪果然还是更喜欢我的,莫不是嫌这簪子不能让你的身子欢喜?”

“不想……就滚……呃。”

应我闻将那根湿淋淋的簪子塞入陆雪拥掌心,轻笑道:“这下主人可是清楚了,除了疯狗,旁的东西都无法满足你。”

陆雪拥将那莹润的簪子丢开,冷着脸不语,却被强行抬起了下巴,被齿贝咬住的唇瓣被疯狗粗粝的舌尖反复舔舐,直到他受不住松了口,便趁机长驱直入。

而另一处的动作更是从未停过,直到黏腻而浑浊的白痕染污了雪白衣袍上那绣着的白鹤的孤傲的眼睛。

太过了。

陆雪拥如同卸了力气,闭着眼任由终于释放过一次的男人将自己拢入怀中温存,鼻尖那一点痣早已被舔舐得鲜艳欲滴。

那轻柔的舔舐并未就此停下,而是顺着他优美的侧脸弧度一路向下,吻过红痕遍布的胸膛与腰腹,锋利的犬齿轻而易举地便将碍事的腰带咬开。

他的呼吸猛然一滞,长睫无助地颤动。

“不……应我闻,停下来。”

小狗这样讨好取悦的方式,几乎让陆雪拥丢盔弃甲,但分明理智几近崩溃,他却依旧倔强地维持着最后清冷的表面,将几欲从喉间滑出的低吟强行吞下,只余破碎的呼吸。

直到一滴清泪失控般从他眼角滑落,早已被褪去鞋袜遍布咬痕的莹润脚趾猛然蜷缩,下一瞬又无力松开。

应我闻终于意犹未尽地抬起头,喉结滚动将苦涩咽下,他俯身将无力的小雪人紧紧抱入怀中,眼中是痴迷与餍足。

像是恨不得将怀中人彻底揉入自己的骨血中再不分离。

陆雪拥闭着眼,只觉得这样迷乱的情事,比练剑还要累,让他初愈的身子疲惫到一根手指头都不愿再动弹。

那本如白玉一般无暇的手指都满是或深或浅的犬齿痕迹,如同恶犬打上的标记。

这条狗,实在太难喂饱。

“若是累了,便躺在我怀里睡吧。”应我闻低头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柔声道。

男人的话仿佛下了蛊,陆雪拥本是不愿搭理他,却不知不觉在他怀中逐渐沉睡。

他的潜意识蛊惑了他,将男人的怀抱认作是安全的休憩之所。

应我闻细致地将陆雪拥的衣袍整理好,将领口的盘扣扣到最顶端的喉结下方处,继而跪在一旁为他穿好鞋袜,欲盖弥彰般将那一身痕迹掩埋。

不然等陆小雪醒来瞧见了,定要生气,生气了便不搭理他。

眸光落在那白皙脚背上的鲜红的咬痕时,男人的神色骤然深沉一瞬。

他的小雪人,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标记,谁也别想抢走。

这一处阁楼本是相府特意设立的在冬日赏雪时的暖阁,最高处这一间更是特意为病弱的陆雪拥专门设置了床榻暖炉,内室还有一处温泉泉眼,故而应我闻也不必再抱着人往旁的庭院赶去。

他并未急着清理小雪人体内的痕迹,私心想要让自己肮脏的欲望存得久些。

将人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后,应我闻便重新回到桌案前,点烛研磨,执笔在宣纸上将一个人的轮廓仔细勾勒清楚。

除却那双幽蓝的眼睛,画中人的面容与他别无二致。

画完最后一笔,他将毛笔搁在桌上,打开了身旁的窗户,静静等待几息,一道黑影便迅速从窗口飞入,单膝跪地,“主子。”

应我闻将那张画卷递到他面前,淡声道:“告诉暗卫营的人,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个人。”

影一垂眼看着画中人无比熟悉的面容,暗自吃惊,“找到该如何?”

“杀了他,不留全尸,挫骨扬灰。若是在此人身边看到江上柳,带回来,要活的。”应我闻无可否认,不论他在心里如何告知自己不必在意这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是他的直觉却在警示他,不要让陆雪拥遇见这个人。

杜绝这种事发生的最好办法,就是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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