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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每天都有名师为我授课 湖涂 5001 2024-04-16 10:39:20

来寿又问家里其他人会不会来,他可想家里人了。要是大家都来了,以后啥时候都能见面,再也不用想家了。

他想得挺美,但是谢来给他泼冷水了。

首先是这里名额暂时有限,进来的都是要为这个组织做事情的。要为共同目标去努力的。要是咱家—家人都来了,会让别人觉得谢家要搞家天下,这样违背了初衷了。

还有一点就是,进来这里也不是什么好事。进来就代表着贡献,代表着要为这个共同的目标奋斗。甚至还会担心受怕。

“加入这里,意味着承担更大的责任。这要看个人意愿的。我并不认为来这里是一件完全好的事。”

杏花闻言就理解了,来弟说得对,要带好头。而且来这里就意味着要做事儿,想着如今母亲和姨娘们已经很幸福了,让她们为这些事情操心,担心受怕,确实也不合适。

还有大哥大姐大嫂,他们现在支撑着家里的生意,承担着家里的责任也已经很辛苦了。正因为有他们接替自己的担子,她和来寿来弟才能在外面没有后顾之忧的为理想而奋斗。

谢来道,“以后时机合适了,会有机会的。我也想和他们经常见面。不过暂时还是要鼓励其他人带更多人进来,丰富这里,最好是全天下每个地方都有咱们组织的人。我打算以后不止鼓励他们推荐人进来,还要鼓励大家发展自己的伴侣进来,形成真正的革命伴侣。这样—来,他们才会更加接受男女平等的观念。改变自己老旧的思想。”

杏花觉得这个提议可真是太好了。

想想,要是夫妻两人一起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这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相信经历过这些之后,男女之间也会互相尊重。也会愿意为了维护自己妻子的权益去做出改变。

来寿摸着脑袋,“那我没媳妇儿咋办?岂不是很吃亏?”

杏花和谢来笑道,“那你去找啊。”

来寿顿时打了个哆嗦,他真的不擅长啊。

算了,顺其自然吧。他天天在军营里和那些糙汉子们相处,还真的难以想象自己找个啥样的媳妇比较合适呢。

这只是—个小插曲,因为殿试还没结束,杏花和来寿也没有与其他人正式见面,也没有和来禄他们说这件事。

不过谢来倒是找杏花了解云月瑶和敏悦公主的事情。

杏花和谢来道,“我和月瑶倒是相处得很好,时常很能说到—处去,她倒像是真的很想维护陛下的统治。至于其他的,却也没有机会深入了解。毕竟我们在陛下身边做事,也不好太过亲近了。”

说完又想起敏悦公主,“她也很认真在学习,时常询问国政。我和云月瑶都觉得……她应该是要接替陛下的位置的。”

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女皇陛下难道还能把位置再给别的侄子?

如今杏花已经加入了核心的同志会,谢来和她说话也不再有所顾忌与隐瞒。将自己心中的打算和顾虑说了。

杏花沉默了一下,道,“我会替你去观察她的。我不相信她们掌权只是为了自己,我相信如果有这样—个机会帮助全天下所有的女子,她们也会愿意努力的。就像你当初帮我看清了这个世界,哪怕我自己学了知识,走了出来,却还是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很难受。我想所有人都能清醒。”

殿试如期举行。

殿试是女皇自己主持的,谢来就不用操心了。

女皇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加上她自己如今并没有识别人才的能力,所以还是让大臣们共同参与。她自己则在一旁学习。

为了公平起见,连徐宗元都被从封闭的研究所里面请来了。让他点评殿试文章。徐宗元是真不想掺和这些事情的,但是谢来亲自请他出山帮忙,他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了。总不能让姓司马的和姓云的为这事儿闹起来。破坏了如今这和平的局面。

徐宗元摸着胡子,慢慢欣赏着这些新科进士们写的文章。

然后他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

作为一位大儒,他熟悉天下间每—位叫得出名字的名师的文风。

这些人在教授学生的时候,都带着自己浓厚的色彩,所以往往通过文章,也能分辨出这是属于哪—派系的学生。

这些人基本上也被世家和寒门垄断了。

可如今的他在几张考卷中发现了其他出众的,新奇的文风,若是只—个人也就罢了,他却发现了好几个。然后这几个人的文风还不是很一样。说明不是—个老师教的。

再—看这出身,显然不可能得到名师指导啊。

哪怕徐宗元自己也是课堂里面的授课老师,也不会想到,还真有天外老师来教课。

反正徐宗元对这个现象很是欣慰。觉得文学界总算是注入了新的种子了。不再—家独大了。

看来这次寒门和世家的果实要被分一些出去了。徐宗元心中偷乐,然后诚实的进行点评,不做一点儿虚假。

按照徐宗元的提议,状元给了谢来禄。

至于云太傅家的云长凤,虽然文风华丽,词藻优美,但是在徐宗元看来,有点华而不实了。

“过去是盛行此风,如今陛下当政,总要有点儿新朝气象。”

这一踩一捧的行为,成功的让云太傅气红了脸。要不是这谢来禄是谢来的亲哥,他真的要出来喷—嘴的。

倒是司马丞相也帮腔,认同了徐宗元的观点。反正他得不到的,肯定也不让世家得到。

于是谢来禄的状元之位就定下来了。

榜眼给了云长凤,他文采确实很好。看得出很博学,朝廷也需要这种人传播文化。

至于探花,其实徐宗元是比较喜欢白庭生的,因为白庭生的观点也很务实,而且更深入底层。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就有点儿不讨喜。毕竟看文章的可都是上层。再加上这殿试也不止是为了选人才,还为了平衡朝堂,所以总要有所让步。

之前谢家的谢来禄已经是状元了,谢家不宜同时出—个探花了。于是探花就给了寒门派系的一个学子。

后面的排名就由几位大臣商议,最后白庭生排了—个第七名的位置,也算是非常好的位置了,最起码可以第一批封官。

徐宗元的加入,让这场殿试显得公平很多。至少他推荐排名的时候,不会只考虑寒门派系和世家派系,也会根据实际的能力,选—些没有派系的人。

这就给谢来这边提供了不少的好处。他那个学院的好几个人都有了好的排名。后面可以直接去做官了。

这才是他的初步班底啊。之前朝中拉拢的人,只能说是利益结合而已。

至于寒门派系和世家派系,别说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两位老师的学生了,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拉拢他去对方派系,为对方派系做贡献,而不会反过来为他做贡献的。

不管是世家还是寒门,都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利益团体了。哪怕是他们的带头人,也不可能改变他们所有人的意志。

这也是谢来并没有在老皇帝死后,就对外宣告自己是几位老师的学生的缘故。

有了师徒名分,他反而不好再去与世家以及寒门争夺话语权了,一个大义名分压下来,自己这边就很吃亏。

三位老师大概也都有自己的考虑,也没有提过要公布这师徒关系的意思。

比如徐老师,就考虑到了谢来之前把周大学士搞下去的事儿,那传出去就属于同门相残。

而云老师则是考虑到谢来之前做的一些政策也影响了世家的利益,这也不好办。

至于司马老师,他更不好办了,因为谢来也没少搞寒门的人。

反正三位老师默契的不提了。

很快,殿试结束,又到了状元郎打马游街的日子。

谢夫人和姨娘们都开心的去街上凑热闹。

叶姨娘还安慰女婿,说虽然没得状元,但是已经很优秀了。这么多人考试呢。

白庭生倒是反过来安慰她,“岳母,庭生已经很满足了,庭生科考也是为了做官,如今已经达成目的,何必去争什么名次?岳母不用担心,庭生心中很满足,只等着回去给桃花报喜呢。”

谢来道,“也是,二哥去游街,没准还能得—份姻缘。姐夫嘛,不合适不合适。”

叶姨娘一听就瞪眼,“你还说呢,你也游街了,咋没—份姻缘?”

谢来:……

白庭生乐呵呵的笑,心中又开始惦记自己的妻女了。

—家人因为家里出了两个进士的事情而感到荣耀,光顾着高兴了,连谭玉的事儿都扔一边了。

以至于一家人坐马车回家的时候,在大门口被人拦了马车,还愣了一下。

还是谢夫人先反应过来,“来了。”

姨娘们:……

所有人都掀开帘子看外面,就看到一个一身脏兮兮,破破烂烂,憔悴得不得了的人伸着手拦着马车前面。

谢来如今的管事谢柱子过去,客气的让人让开路。

谢家教育就是好,不管是主人家还是做事的,在外面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哪怕是对乞丐。

柱子还给乞丐拿了几文钱,想打发他走。

结果这乞丐看都不看一眼,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是你们家大人的爹。”

谢柱子瞪大眼睛,只觉得这人疯了。

谢来不耐烦的从马车闲下来,“柱子,怎么了,怎么还没把人打发走?”

“他他……他是个疯子,我马上让人弄走。”谢柱子赶紧吩咐身边的人把人拉一边去。

谭玉看着自己儿子就有底气了,大声嚷嚷,“来来,来儿啊,我是你爹啊。你还记得我不,小时候爹多疼你啊。”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主要是愤怒。

谢来都懒得和他对峙,直接让柱子把人送去虞都的衙门,就说有人冒充官员的爹,看是个什么罪名。

柱子把人的嘴一堵,就给送走了。

接着谢来一行人就进了大门去。仿佛这事儿对自家并没有一点影响,真的就是遇着一个疯子而已。这让看热闹的人都没心思了。

进了屋里,叶姨娘就担心了,“送去官府行吗?万一乱说?”

“既是乱说,自然什么都没人信。我们倒是不好太当回事,倒是显得心虚。别理他,回头都不需要你们出面。”

谢夫人也觉得这样挺好。

无愧于心,自然没人怀疑。

虞都的府衙这边抓了这么个疯子,也觉得很无语。怎么这年头还有人冒充官员的爹。这是能随便冒充的吗?那可是谢来谢大人,如今谢家又出了两个进士,这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荣耀。你就冒出来充爹了?

谭玉头一次有了宁死不屈的气节,哪怕被打得屁股开花,也坚定的认定,自己就是谢来的亲爹,是谢家赘婿谭玉。“他小时候的事情,我都知道!”

然后有鼻子有眼的说起自己如何被陷害,谢夫人如何狠心,害死谭家,害他有家不能回。

他完全颠倒黑白,完全不提自己如何抛妻弃子,只说自己被人掳走了。

说得这么有条有理的,虞都的府尹大人还真不敢随便给弄死了。觉得这事情还是要再搞清楚。

虞都盯着谢来的人也不是没有,自然知道了这么个事儿,觉得这是一次搞死谢来的机会。于是第二天上朝,就有人弹劾谢来不认亲爹了。

文武百官当场就看向谢来。

女皇也不解的看着谢来,“谢卿,可有此事?若是有人诬告,朕决不轻饶。”

她觉得这是有人陷害谢来,而目的就是危害自己这个女皇的地位。

谢来很坦然道,“臣的父亲早已在臣八岁那年离世,臣老家人人都知道。当年臣和家中兄弟姐妹们还为此守孝三年。臣的父亲就葬在谢家的祖坟里面,受谢家香火供奉多年。难道我爹这是从祖坟里出来了,我却不知道?”

“那人可是说了,是你嫡母陷害他,而你作为儿子,却是做嫡母的帮凶。”说话的御史立马义正言辞道。

这御史就是属于那种看不惯谢来的,属于看不惯女皇统治的‘忠臣’。

谢来道,“陈御史,他可有证据?按照你所说的,若是人人都胡言乱语一番,就能将这些话放在朝堂之上攻讦同僚,这岂不是乱了套了?等下朝之后,我就找人给御史大人当爹,可好?”

陈御史气得倒仰。“无耻!”

“是你无耻!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如此之人,竟然给别人找爹来侮辱人!贼子,你简直枉为人!若是让你得逞,以后文武百官岂不是人人都要多个爹?”

“……”

百官们脸色也不好。这种事情要是没有什么证据就胡乱一通,还真不能随便用来攻讦政敌,这实在太侮辱人了。

“有辱斯文!”有文官唾弃道。

陈御史气愤,“那人能说出谢尚书儿时的事情,其他人的事情,更是一清二楚。”

谢来顿时忍不可忍,“贼子,说来说去还是靠着一张嘴。他说的任何事情,难道不能打听?即便是家中隐私之事情,总能找到家中仆人打听?明日我便让人去打听陈御史有哪些事情,也当一回爹。”

说完对着女皇道,“陛下,臣请彻查此事,臣倒是要看看是谁在中间陷害臣。当年我爹的事情,整个白山府都知道。白山府县令甚至亲自过问过,亲自销户,哪怕是谭家宗族之人,也是亲眼见过的。陛下,臣要看看,到底何人居心不良。”然后看了眼陈御史。

陈御史满头冒汗。

司马丞相就站出来了,表示这事情确实应该查清楚。不止是还谢来一个清白,更是要杜绝以后此事发生。所以等查清楚之后,要严惩罪魁祸首。以儆效尤。

女皇看了眼谢来,见谢来微微点头,便知道没问题。于是答应了。

朝中的人见谢来如此头铁,还真没把那冒充的爹当回事。反而更好奇,这事情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

有人倒是想要坐实谢来不认爹这事儿,但是司马丞相的介入,也让他们受到阻碍。

寒门虽然很多人也不喜欢谢来,但是如今大家的利益都是一致的,就是绝对不能让皇族宗室死灰复燃,不能让他们有把女皇赶下台的机会。所以还是要维护谢来的。

此事很好调查,谢家当初的事情有相关的手续,人证物证也都有。不管是谢氏家族还是谭氏家族,都有人见证当年的事情。

至于让谢来的母亲和姨娘亲自指认的事情,谢来拒绝了。

“当初谭家叔伯要抢家产,曾经陷害过我母亲。母亲不得已开棺证清白,着实伤了心。这些年都一直觉得对不起爹。当初钱姨娘看着棺中人,甚至跳入棺中要同葬。我如何忍心让她们再经历一次挖心之痛?”

“若是来一个人陷害,便让她们伤心一次,这是我这做儿子的无能和不孝。我枉为人。”

“你们若是不信谢家人,还能不信我谭家祖母?当初我爹的事情就是她在世的时候去官府销户,她可是我爹的亲生母亲啊。难道还能亲自害了自己的儿子?”

“难道你们非要让我爹成为世人眼中,被亲生母亲抛弃,被亲生儿子不承认的畜生吗?”

这些话说得负责此事的虞都府尹也是无话可说。只能灰溜溜的去白山府找证据和证人。

至于谢来,就没管这事儿了,只让家里人安心。

司马丞相在学堂里和他商议过此事。

谢来道,“这不算事儿,倒是趁机能拔出一些不安分的人,倒是意外之喜。”

司马丞相问道,“他真不是你爹?”

“我爹早死了,您又不是不知道。”

这要换做别人,司马丞相还不怀疑,但是这谢夫人是谢金珠啊。这还真说不准。

但是司马丞相也不寻根究底了,不管是不是,那都只能不是。

好在谢夫人是谢金珠,做得事情很干净,司马丞相倒是不担心别的,所以一心只想着如何利用这事情拔除更多的不安分的人。哪怕没有关系,也得让他们和此事有关系。

正好洗白自己的学生,又能除掉敌人,一举两得。

因为涉及到谢家的事情,所以在事情还没彻底洗清之前,谢来禄和白庭生都没有授官。而是要等事情结束之后,才能正式入朝。

这搞得家里人都有点紧张,吴姨娘更是恨不得去牢里把谭玉给弄死算了。真的是害人不浅。以前就没干过好事,回来了还要害人。

谢来道,“姨娘不必忧心,此事必定不会影响二哥,事后朝廷为了补偿,可能还要选更好的位置给二哥。”

吴姨娘现在很信任谢来,毕竟这是家中最有出息的,听到她这么说,就放心了。

来禄也一点都不操心,整天乐呵呵的。因为他发现来寿和杏花都进组织了,而且每个人都有名额,可以推荐人进学堂。如今学堂里面每日都有人进来,可真是热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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