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熬夜一时爽, 第二天困成狗。
夏油杰在闹钟响了第二遍的时候，总算是强撑着起来，把闹钟电池扣了，用被子蒙住脑袋, 假装现在还没有天亮, 继续睡觉, 不一会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而五条悟则是很干脆的在闹钟响的第一声的时候, 就一拳把闹钟砸成了一堆破烂, 虽然手有一点疼, 但是疼痛无法掩盖困意, 他挥挥手，又把脑袋埋在枕头上, 继续睡去，还发出了猫崽呼噜声。
不仅是因为熬夜, 昨天的战斗，确实让他们消耗了不少精力, 使用术式战斗还是很累的。
但是他们两个没有睡多久, 就被百川暮给喊醒了。
“醒醒，醒醒, 你们今天怎么不约而同的赖床了？”百川暮将他们两个一个个叫醒。
百川暮倒是睡眠充足, 她早就给自己一搭配佛系人, 每天晚上十点睡, 六点半起床，早睡早起，午后还能眯一会, 工作的话……也轻松的很, 开个书店or咖啡店也只是玩玩, 顾客不是很多，就上多起来的，她也只是需要泡速溶咖啡，简单收拾下桌子就行。
夏油杰和五条悟睡眼惺忪的换好衣服洗漱完之后下楼吃饭，今天早餐还是西式风格的，香肠煎蛋黄油吐司，小份蔬菜沙拉，饮品的话，橙汁和牛奶任选，不过他们两个还是不约而用的选择了牛奶。
“哈欠……”夏油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吃着早餐。
百川暮感觉夏油杰怕是吃着吃着要睡过去了，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都很困……你们不会半夜溜出去打咒灵了吧？”
正好这个时候电视里正在播放早间新闻：“……昨天凌晨三点xx街区发生煤气泄露，发生爆炸事故，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唔……看着好危险，也好惨烈……”百川暮不由看了一眼电视的方向，不过没有太在意，只是随口嘀咕了一句，不过回过头来的时候，又愣了一下，“嗯？怎么了？还是得稍微快一点吃，不然可能会迟到，毕竟你们赖床了半天。”
刚刚听到新闻的时候，夏油杰和五条悟吃饭的动作稍微一顿，他们有一丢丢心虚。
昨天回来后，他们约定好保密这件事，估计夜蛾正道不会把这件事大张旗鼓地说出去，应该……不会找百川暮告状吧？
算了，不管了。
百川暮叮嘱过他们，不要半夜出去抓咒灵，没有充足的睡眠，可能长不高哦。
两个一米八的人，依旧很在意身高。
且……熬夜了，只要瞒过了百川暮，就约等于没有影响睡眠吗？
夏油杰和五条悟加快了进食的速度，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
百川暮无奈地笑着说道：“也没必要那么快呀，只是让你们吃饭别愣神而已，还是慢一点吧，别噎着了……说起来……”
百川暮顿了顿，又看向电视的方向，现在反应过来了：“你们刚刚是在在意电视里的新闻吗？”
“毕竟看起来挺可怕的……”夏油杰勉强说道，他支开话题，“有没有咖啡呀……”
五条悟也说道：“我也要咖啡，困死我了。”
“纯咖啡算了吧，给你们牛奶里怼一点咖啡好了，”百川暮给他们的牛奶里倒了咖啡，让它变成了牛奶咖啡，不过，她怀疑地看着他们两个，“所以……你们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困？不会是半夜追番了吧？”
夏油杰和五条悟顺着台阶下了：“是的，没错……”
“你们两个……”百川暮叹息一声，“断算了，下不为例，不然你们三天别看动漫了。”
“嗯嗯！”夏油杰和五条悟连声应道。
不过……
他们在心中感叹道，妈妈/暮姨一定是看出了真相，却顾全他们的面子，委婉提醒和嘱咐……真不愧是妈妈/暮姨呀——！
就……百川暮无论做什么，都会在这群小迪眼里变成什么很厉害的行为。
……
百川暮开车把他们送到了学校，但是他们眼睛都睁开不开了……虽然夏油杰本来就是眯眯眼，现在和平常似乎没有什么差别，当然前提是忽略掉他的黑眼圈。
而五条悟的黑眼圈被他的墨镜遮挡了，他差不多是闭着眼睛走路，不过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你们确定……没问题？”百川暮第N次问出了这个问题，她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今天还是请假一下吧？”
五条悟因为困倦半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大，他一个“好”字差点脱口而出，就被夏油杰捂住了嘴。
夏油杰笑着说道：“这还是开学第二天呢，就这么请假不太好吧？”
百川暮轻叹一口气，担心地说道：“但是强撑着不大好吧？”
“没事没事！”夏油杰笑着说道。
“唔唔！“五条悟不耐地拍拍他的手，夏油杰才松开了五条悟。
他们两个进来学校，五条悟还是忍不住像夏油杰埋怨道：“杰，为什么不能请假？”
“我们还是学生呢！”夏油杰笑着说道，“现在学习可是主要任务！”
不过，夏油杰笑容应该也是强撑着的，不到半节课，他就坐着睡着了，五条悟看夏油杰开摆了，他也开摆了，也坐着睡觉。
他们两个一个眯眯眼，一个戴着墨镜，硬是两节课，都没让老师发现问题。
但是家入硝子还是发现了。
“你们两个……”家入硝子幽幽说道，“挺厉害的。”
居然能够坐着睡着？！而且还能够保持坐姿睡觉两节课？！
家入硝子还以为他们两个会睡着睡着“嘭——！”的一声，脑袋砸在桌子上呢，她可是对此期待了很久，但是很可惜，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
家入硝子：唉……
夏油杰和五条悟：……人渣！
不过由于夏油杰和五条悟是保持坐姿睡觉，他们两个的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即便眯了两节课，夏油杰和五条悟只是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
“那当……哈欠——那当然了。”五条悟说到一半，还打了个哈欠，不过他坚持把后半句话给说完了。
夏油杰抿嘴笑笑：“只是有一点疲倦而已……哈欠——”
夏油杰还在逞强，不过哈欠声还是暴露了他的疲倦。
家入硝子默默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同期，夏油杰和五条悟两个眼底下有了厚重的黑眼圈，她还照了一下镜子，对比了一下，感叹道：“比我的黑眼圈都厉害，我说……那个街区煤气泄露发生爆炸，是你们两个弄的吧？”
五条悟撇撇嘴：“才不是。”
夏油杰指着五条悟：“都是他的错。”
五条悟：？
五条悟不敢置信地看着夏油杰，质问道：“你……你居然卖队友？！”
夏油杰笑眯眯地说道：“我很怀疑，昨天你是不是要把我和八尺大人咒灵一起活埋了。”
五条悟磨磨牙，不爽道：“我又没对着你乱放[苍]，顶多……不小心……意外……咳咳。”
夏油杰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是呀，悟，你可真是我的好挚友。”
五条悟尴尬咳嗽两声。
家入硝子嘀咕道：“八尺……大人？”
“没错！”咒灵训练大师夏油杰瞬间精神了，他兴冲冲地说道，“我抓调伏了八尺大人。”
“哦？这么巧的吗？”家入硝子轻微一挑眉。
确实挺巧的，他们昨天才谈论到了八尺大人的事情。
“我给你看看！”夏油杰着急想要炫耀自己的咒灵。
“等等！”家入硝子连忙阻止他，“别啊！那可是八尺大人，有八尺高的吧？！”
夏油杰无奈笑着说道：“放心，我没有那么不靠谱的，它那么高，教室里肯定放不下的。”
但是他放在了外面，家入硝子一扭头，就看到窗户外面有只八尺大人咒灵对着她发出“popopo”的笑声。
他们教室在二楼。
家入硝子：……
夏油杰嘀咕道：“虽然是叫八尺大人，但是它不止八尺高……这足足有八米吧？不过样貌确实符合传说里的八尺大人，硝子你说我要不要给它改名叫做八米大人？”
家入硝子不是很想说话。
五条悟说道：“就叫八尺吧，什么大人不大人的。”
夏油杰点点头：“好。”
于是这只咒灵的名字更名为“八尺”。
家入硝子：今天也是装作不认识他们两个的一天呢。
他们两个准备趁着课间补觉，不闲聊了，但是……
“喂！”家入硝子无可奈何地推醒夏油杰，指着川窗外那只popopo笑的咒灵，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把你的八尺大人给我收回去！”
夏油杰说道：“可它说想出来晒太阳……”
家入硝子暴怒：“它晒个毛线太阳——！”
夏油杰只能把咒灵给收了回去。
家入硝子叹息一声，注意到了同学们的视线，感觉这三年没法和他们两个划开界限了。
不过也无所谓，他们终究是一路人。
……
打打闹闹之间，一年时间就过去了，在他们初二的时候，家入硝子忽然请了一周假，因为百川暮要带她去办点事情。
百川暮道：“我离开一周，你们能够照顾好自己吧？要不我让夜蛾老师过来帮帮忙？”
夏油杰笑着说道：“我们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好了，不过，妈妈，你和硝子要出去干嘛？”
五条悟也好奇道：“不能带上我和杰吗？”
百川暮眨眨眼：“不可以哦！这可是秘密呢～”
家入硝子给他们两个比嘞个耶，一周不用上学，她很开心。
当然是因为有伏黑甚尔的下落啦！
现在可是十二月月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