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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五周目

关注我,看沉浸式宫斗 长翘 7364 2024-04-23 20:19:40

其实这事落蘅也有所察觉。

这次来行宫,她没带红珠红豆,红玉身为她身边等级最高的宫女,一下子就显出来了,红玉这些日子的得意,落蘅都是看在眼里的。

红玉有自己的小心思,落蘅一直就知道,只是看在她陪伴身边多年且忠心不减,就没换人。毕竟用惯了的人突然换掉对落蘅而言也是一种不方便。

而且,落蘅也存了一种看热闹的心理,想看看红玉会怎么蹦跶。

却没想到,这丫头勾搭上了舒妃。并借着舒妃的手,去爬龙床。

【触发[宫女背主]宫斗事件,开启支线任务:背叛不值得原谅,请小主解决背主的宫女(视结果结算奖励)。】

“爬龙床”,想到这几个字眼时,落蘅心中并无愤怒,只有莫名的尴尬,她想到了自己第四周目时也爬过龙床,有一种黑历史被扒出来的感觉。

在脚趾抠出一座宫殿前,落蘅来到了宣德殿。

这还是第一次,她、舒妃、蕙妃三人共处一室。如果她们三人关系不错,或许可以叫上皇帝一起打麻将,落蘅居然开起了小差。

相比她的无所谓,裴姝的脸色是真不好。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宫女会背叛。从来笑意盈盈的眼睛此时幽深地盯着宫女晚绯。

晚绯和红玉并排跪着,皆是惶恐又不安地盯着自家主子。

君昊半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屋里的一群女人。

最终是舒妃打破了沉默,她捂着帕子轻笑:“怎么都这么严肃呢,瞧着怪吓人的。瑄妃妹妹蕙妃妹妹,这两位宫女分别是你们的贴身宫女,如今做出这事,皇上召你们前来,也是想问问你们的想法。”

见两人不说话,她再次笑道:“两位妹妹不必觉得难堪,陛下天资英武、圣威赫赫,这两个小宫女心生爱慕也实属正常。若是你们不介意,看在你们俩的份上,陛下封她们一个选侍就是了。又不是多大的事。”

裴姝僵硬着脸:“晚绯伺候臣妾多年,虽是主仆,也有姐妹情分,皇上若是看得上,还望真心对待,也算是全了我们主仆的情分。”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在显示自己的大方得体。

晚绯感激得泪水都出来了。

落蘅就直接很多:“以红玉之资,万万配不上皇上,臣妾也不愿看到背主的奴婢与臣妾姐妹相称,那样臣妾只会觉得恶心。望皇上将红玉交由臣妾自行处理。”

红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主子为何如此绝情?

舒妃美眸中尽是惊讶:“这瑄妃妹妹和蕙妃妹妹的反应截然不同呢。皇上您怎么看?”

君昊从喉咙间溢出一声:“嗯。”

看戏的心思一过,这一幕就显得了无生趣,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漫不经心道:“区区宫女也敢肖想,瑄妃蕙妃,你们二人管教不力,两宫皆罚一月俸例。这二人,你们自行处置。”

说罢,他便拉着舒妃的手离开了宣德殿。

路过二人,舒妃眼中还有未尽兴的遗憾。

回到住处,红玉“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意图抱着落蘅的大腿,却被钱开眼疾手快地拉开。

红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钱开,对着落蘅痛哭流涕:“主子,奴婢知错,奴婢是猪油蒙了心才会生出这等肖想,奴婢再也不敢了,主子,您就绕过奴婢这一回吧!”

落蘅淡声道:“说说,如何和舒妃勾连上的?”

红玉立刻像倒豆子一样说出起因经过:“是舒妃找上奴婢的!那个女人……就像是话本里的妖精一样,说的话带着蛊惑之力,奴婢也不知怎的就信了!”她还记得,舒妃面若桃花红唇欲滴地站在自己面前,浑身上下充满着高贵与骄傲,短短几句话就勾出了她内心深处的欲念。

她的眼中还有着恐惧:“对,那个女人一定是妖精!主子,您要不去请皇觉寺的大师来除了那妖精吧!”

回应她的只有落蘅像看死人的目光:“红玉,你了解本宫的。再不说实话,本宫的耐心可就耗尽了。”

红玉深深地埋下了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良久,才像是崩溃一般:“奴婢只是想不通,为何连玉美人那样的人都能获得圣宠,奴婢……奴婢也只是想试试做上等人的滋味。主子,您对奴婢好,奴婢都记得,奴婢从未有过要害您的心思!奴婢只是一时信错了舒妃的话。”

她从未想过背叛,可是心中的欲念却一刻不停地增长。玉美人一届贱籍舞姬都能得宠,如日中天的舒妃也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她虽是沈家的丫鬟,但因父母是家生子,很得沈大人沈夫人重用,特地除去她的奴籍,说起来,她也是清白身份。何况这些年,主子受教导之时,她伺候在旁,也有学习。在红玉心中,她一点不差。

既然舒妃玉美人可以,她为什么就不行呢?

这话说出来,落蘅还没什么反应,钱开却像看傻子一样地看她。

不是,这红玉都不照照镜子地吗?舒妃娘娘自不必说,那容貌在宫里是顶天的,也就自家娘娘和那泠美人能不落下风,只说那玉美人,还有一手舞艺傍身呢,你红玉有什么?只有主子的脸面!要钱开说,皇上是瞎了龙眼才会看上红玉!

再说了,口口声声说没想过背叛主子,可红玉难道不知道,她借着舒妃之手想着爬上龙床,这行为本身就是对主子的背叛了,更严重的是,主子的脸全被她丢尽了!

瑄妃娘娘在宫中多威风啊!他钱开走在宫里都有小太监恭声喊他钱公公呢,是他多厉害吗?不,那都是看在主子的面上!一想到主子失了脸面,钱开恨不得扇红玉几巴掌。

落蘅突然轻笑:“你知道,我原本对你和红珠几人是如何安排的吗?”

红玉一怔。

“你今年已二十又二,再过三年便到了出宫的年纪,我此前就往家里去了信,托母亲寻觅良人。也不是多么鼎盛之家,都是些过了乡试的举人、知县,皆是尚未娶亲、仪表堂堂之人。”红珠红玉皆是民籍,有着在她身边在宫里当差数年的资历,又有沈家为靠山,便是举人、知县也配得,愿意求取的人多得是。

落蘅也问过身边人的意愿。

红珠以后是会出宫的,红豆则不愿意,她家中早没了亲人,从小就待在宫里,对宫外知道的也不多,并不向往。落蘅对红豆的安排就是伺候在二皇子身边。若以后二皇子登基,红豆少说也是个掌管一宫的嬷嬷,高则去当六尚局的女官。就算红豆毫无所长,有着照顾二皇子多年的情分,在这宫里也无人敢欺她,自是荣养一辈子。

落蘅知道自己早晚要离开这个世界,对于身边忠心之人,她也不吝啬花费精力安排前程。

红豆听完就傻了,崩溃地大哭。既是后悔又是懊悔。后悔的是,她就这么错过了当举人娘子、官家娘子的机会。懊悔的是,跟在主子身边多年,她是最熟悉主子的,怎么会没想到主子定会好好安排她们的前程呢?

不是没想到,是心中贪念太盛,等不及出宫,去拼一次改命的机会。

但是,她失败了。

她就是个丑角,被舒妃戏耍。

落蘅不再看崩溃的红玉,对钱开道:“将她拉至庭院中跪下,让所有人都看看,背主的结果。”

“是。”

红玉灰败着脸,任由院子里经过的宫人对她指指点点。

从傅红缨处练完武回来的二皇子也看到了她,只扬了扬小眉毛,继续欢快地蹦进屋里,像个小炮弹一样撞进落蘅怀里。

嘴里叭叭着今日又学了些什么东西。

落蘅忍耐着嘈杂让人给他擦汗换衣服,等他说完了才问:“不好奇?”自然指的是外面跪着的红玉。红玉对二皇子一向很好的。

二皇子哼哧哼哧吃着糕点:“母妃向来赏罚分明,自是红玉做错了事才会如此。做错事的奴才本就该罚,否则那些没做错的便会心生愤恨。”

落蘅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智商还是没白加。

当夜,跪了十个时辰的红玉在落蘅屋前磕了三个响头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支线任务已完成,背主宫女红玉已被找出并自行了断。小主维护了自己的威望、名声。开始结算……结算完成。共获得68成就点。】

【恭喜小主解锁[铁石心肠]成就:不被情义所困,练就铁石心肠!获得20成就点。当前共有242个成就点。】

在落蘅解决红玉的时候,裴姝那边也没放过晚绯,但裴姝的手段要温和得多。

裴姝将晚绯送出了宫。

两个背主的宫女,一个结局是死,一个是被逐出宫,宫人们也对瑄妃蕙妃有了不同的评价。

瑄妃“严厉但有原则”,蕙妃“宽仁但失理正”。没错,宫人们有一套自己的评价法则,在他们看来,落蘅讲究“理”,裴姝在乎“情”,各有好处也各有坏处。

在瑄妃身边当差,只要自己不踏错,自有腾达前程等着,但要是失了本心,就别怪宫规严苛。

在蕙妃身边当差,即便做错了事,求求蕙妃娘娘兴许也能保一条命。但这也意味着,想要上位,得看谁的情分重。

进取之人觉得瑄妃好,平和之人觉得蕙妃好。

总体表面上看,支持蕙妃的人还是要多一些。毕竟,谁不想活着呢?

“哈哈哈,太有意思了,一想到她们俩当时的表情,本宫就忍不住想笑。”舒妃倚在贵妃榻上,想到那日瑄妃蕙妃到了宣德殿后的模样就忍不住笑意。

宫女云芝拿着扇子轻轻为她扇着风。

“本宫还在冷宫时,听说那瑄妃有多么受宠爱,蕙妃又是一进宫就得妃位,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呢,结果连身边的奴才都收拢不住,本宫不过几句诱惑,就巴巴地相信本宫真会为她们谋前程,实在可笑。”

她最会分辨人心,一眼就看出那红玉晚绯是不安分的,不过略施小计,竟真让她做成了。

云芝谄媚:“瑄妃蕙妃再好,比起娘娘还是不如的。娘娘在皇上身边伺候的时候,可比她们长多了。”

提起皇上,影沉璧笑容一收:“本宫乐子也看了,也该做正事了。”瑄妃蕙妃,不过是无趣生活的调剂,接下里,就该轮到皇上了。

她扯下腰间的绣着鸳鸯的帕子:“把这个送去。”

云芝手一抖:“主子,您如今已经恢复舒妃之位,又何必……”

“啪!”影沉璧面无表情地赏了她一个巴掌:“你若不去,本宫就让别人去。

云芝噙着泪水,再不敢相劝。她不去,等待她的结果只有一个。

宣德殿,吴长进猫着腰走进去,恭声道:“那晚绯出了宫,只过了三天便抱了病,如今人已经没了。”

君昊从喉间溢出一声响,算是听到。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三幅画像,分别是沈落蘅、影沉璧、裴姝。

君昊拿起笔,在画像上勾勾写写:“瑄妃当机立断、以理为正又不失情义;蕙妃外柔内刚,手段迂回不留把柄。吴长进,你说,谁的做法更好?”

有些事,他不会问大臣的意见,也不想听太后的想法,却不介意问问吴长进。要说对他的了解,生他养他的太后,还真不一定有自幼伺候他的吴长进多。

吴长进额头上的汗都快滴下来了。

皇上哪里是问谁的做法好啊,最近朝堂之上,可是冒出了一些请求皇上立后的言论呢!

他咬着后牙,还是不敢撒谎说些好听的场面话,那样皇上定不会饶他。

“瑄妃娘娘这几年颇得皇上喜爱,又生育有功,明心慧眼处理宫务也是一把好手;蕙妃娘娘素有雅量,又是……裴家之女。”他“噗通”一声跪下,“奴才是真说不出谁更好。”

君昊冷哼一声:“你也是谁都不得罪。行了,起来吧。”

吴长进又胆战心惊地站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觑着,皇上勾写半天,最后眼神还是落在了舒妃的画像上。

“沈霁平有当世第一的文名,凡是读书人都愿意称他一声‘老师’,文人的嘴,实在是一把好利器。沈蕴和肖其父,善经声名,又比其父多了丝圆滑,就是个老泥鳅。裴正善谋权术,党羽众多。又有当年助朕之功。”

君昊停住笔,只见沈落蘅画像之下写的是“名、吏部、工部”,裴姝画像之下写的是“权、户部、礼部、刑部”。

吴长进此刻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他是半点声都不敢吱,皇上信他,不代表他可以议论朝政之事。

“权衡利弊这四个字,朕从懂事起就开始学习。可皇后之位,朕想顺着自己的心意。”皇后,不仅是一国之母,也是他的妻子啊。

夫妻夫妻,没有情,又如何叫夫妻呢?

他弱冠时便执掌这天下,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如今满朝文武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足以证明他的能力。沈裴两家,的确是他的左膀右臂没错,可便是断了双臂又如何?伤筋痛骨百日,再长出来就是了。

狭长的凤眼看着桌上的三幅画像:“朕的皇后,全凭朕一人的心意。”

红玉之事,落蘅并未立刻对舒妃展开报复。

本就是想偷腥的猫儿,舒妃帮她解决了也算是了却落蘅一桩心事。

不是不报,只是现在三足鼎立的局面挺好的,落蘅还不想打破。

一旦打破,就变成她和裴姝两军对垒,还在学习史政的落蘅,暂时没有信心立于不败之地。

以前不看史书不关心朝政还真不是落蘅不上心的缘故,前几个周目就不说了,落蘅根本就没这种机会。这个周目在沈家的那些年,她学什么沈母都支持,练字写诗也只会夸赞,可要是去详读《论语》《孟子》,第二天沈母就会问她怎么回事,然后劝她多学些女儿家该学的东西。

封建社会的悲哀仿佛也在于,杜绝女性提升的途径。

于是落蘅就不看这些书了。

她又不是来推翻封建帝制,解放女性的。她只是想回家而已。反正回到她的世界,她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

反倒是生了二皇子后得到了解放。

二皇子要启蒙,这些书落蘅去寻理所当然。教二皇子的时候,她也就跟着学了。

时间一晃,夏日就过去了。

皇上预备着前往秋山围场,除了几个抱病的嫔妃,其他人都能跟着去。

这还是皇上登基以来,后妃第一次去秋山。

马车之上,落蘅和二皇子一起掀开窗帘开周边的风景。

二皇子声音里透露着兴奋:“傅娘娘也可高兴了,还说到了围场,就教我拉弓!”

“你这么细的胳膊还能拉弓呢?”

“那也有小孩的弓呀!”

一路就这么笑闹着过去了。

到了秋山,还是由落蘅和裴姝来安排后宫嫔妃以及皇子公主的食宿。两人先前配合有了经验,这次也没出什么问题。

此次围场之行,大臣及其家眷也会跟过来。

然后落蘅就见到了沈家女眷。

她母亲、两个嫂嫂、小侄女们,还有什么婶婶、舅母,反正是能来的都见了。

这还是入宫后落蘅第一次与娘家人相见。

二皇子也在,不过他受不了这么多人围着他,亲亲热热地抱着沈母喊了声“外祖母”后,就溜出了帐篷——他听说这次有和他年龄相仿的表哥表弟也来了,他还没见过同龄的男孩呢。

沈夫人眼泪汪汪地看着落蘅,摩挲着她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落蘅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的,毕竟七年过去了,很多感情都淡了,而且她在游戏里的父母都有五对了,谁也比不上她真正的父母。可看到沈母既心疼又骄傲的表情,她心中还是浮现出了几分伤感。

众人又说了会话,帐篷里便只剩下落蘅与沈母两人。

沈母正了正脸色,落蘅知道这是要说正事了。

“你的意思,家里都明白了。你有这个本事,沈家也出得起这份力,没道理让给别人。不过你爹的想法是,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你在宫里千万不要意气用事。短则一两年,慢则三五年,等沈家蓄足了力气,二皇子也能独当一面,到时自能心想事成。”

落蘅浅笑:“父亲的想法,倒与女儿不谋而合。”

围场的日子竟比在行宫还要自在。

二皇子简直要玩疯了。什么弟弟妹妹,他是一点不记得的,每天一睁眼念叨地就是:“马,骑马!”

落蘅和张盈盈并排骑着马,看着前方傅红缨带着二皇子策马。另一边则是蕙妃恭妃在一处。

“二皇子健康活泼,真可爱。”张盈盈语气羡慕,眼神中充斥着想念。

她已经几个月未曾看到三皇子了,心中想念得很,尤其是三皇子身体潺弱,也不知她不在宫里,嬷嬷们有没有好好照顾。

张盈盈固然可以不随行就留在宫里照顾三皇子,可她不敢。她对皇上的吸引力越来越小了,若是不随行,也许回宫后,皇上就要忘了她这个人了。三皇子体弱不受重视,她不能成为透明人,否则母子俩的处境会很艰难。

落蘅笑笑没说话。谁说张盈盈不会成长呢?以前的张盈盈是真的纯善天真,可为母则刚,她也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了。

气氛正好的时候,远处皇上所在的地方却传来了一片喧闹。

隐约听到尖叫:“不好了有人行刺!”

众人一愣,顿时惊慌,有那胆子小的更是直接摔下了马。

唯有傅红缨,迅速将二皇子放下马:“去找你母妃!”然后将马绳一拉,马蹄瞬间扬了起来。傅红缨蹬马转向,路过兵器架的时候,身子一扭,脚尖飞速踢出一柄红缨枪,向着喧闹之地奔马而去。

落蘅骑术不行,不敢强行,只快速下马,边吩咐钱开带二皇子回去边往那边走。

她只有惊讶没有慌乱。皇上来之前围场肯定检查过数遍,出现大批刺客不可能,若只有一两个,君昊身边侍卫众多,被伤到的几率极小,落蘅并不担心他的安全。

她在意的是,舒妃好像是一直在皇上身边的。

刷好感的大好机会没落到她身上。

皇上遇刺,整个围场都喧闹了起来,落蘅赶到的时候,那刺客已被当场击毙。她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之中,只看见了君昊抱着舒妃匆匆而去的背影。

落蘅一愣,皇上遇刺,结果皇上没事,有事的是舒妃?

她很快问清楚,那刺客是此次跟来行宫的侍卫之一,借着皇上与舒妃娘娘骑马侍卫们都空出一段距离的机会,想要行刺皇上。事发突然,其余侍卫慢了那刺客动作一步,舒妃娘娘在刺客的剑刺向皇上时以身挡剑。皇上趁着侍卫愣神的功夫夺剑反杀了刺客。

落蘅听完后半晌无语,舒妃对皇上竟是真爱?

都爱到了要以身挡剑的地步了?

她没说话,打听消息的红萝还以为她在害怕:“娘娘,奴婢扶您回去吧?”

落蘅摆手:“先去皇上帐篷那看看。”

皇上的帐篷外,站了许多人,除了一些王公大臣外,恭妃蕙妃也候在那了,皆是一脸焦急的模样。

落后走过去,也做出和她们一样的表情。

也不知等了多久,帐篷里终于有了动静,吴长进走了出来:“诸位,皇上并无大碍,天色已晚,诸位先回去吧。”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都知道皇上没受伤,可没有确切的结果前大家都得在这侯着以表忠心。这会听了吴公公的传话才敢离开。

后妃们却还没走,将吴长进围住:“皇上当真没事?”

“各位主子,当真无事,太医都检查过了。”

蕙妃一脸担忧:“那舒妃呢?听说她为陛下挡剑,可有危险?”

吴长进一脸为难:“蕙妃娘娘,舒妃娘娘的情况奴才实在不好告知。”他再次道:“各位小主请回吧,若是有需要,皇上自会召见。”

众人只好离开。

两日后,吴长进突然来到了落蘅的帐篷外:“瑄妃娘娘,皇上下令,请您过去一趟。”

落蘅拍了拍二皇子的头,让钱开带着他去找傅红缨,这才到达御帐。

御帐很大,分了外室和内室。此刻的舒妃,还躺在内室里。

君昊的脸难得沧桑,胡茬绕了半圈。

见她进来,招手让她过去坐。

“朕打算明日先带舒妃回宫。朕回宫后,秋山这边的后妃与皇子公主就交给你来管,你们按照正常的速度回宫便是。”

落蘅闻言一惊:“舒妃姐姐可还好?”

“她没有大碍,那剑刺得不深,只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那你做出这个鬼样子,落蘅还以为舒妃伤的很严重。

落蘅发觉自己有些辨别不出现在的君昊是哪一种性格了,和以前都不一样。

还是说,那些性格融合了?

落蘅压下这恐怖的想法,斟酌着表情语言。

她苦笑了一声:“舒妃姐姐不顾危险,为陛下挡剑,陛下珍重她也是应该的。”

“是啊,朕的确应该珍重她。”过于直接的认同差点让落蘅绷不住表情。

君昊并未察觉,还在继续:“她以前也是这般对朕付出全部心意,连命都可以不要。朕自幼长在宫里,见过的女人数不胜数,妃嫔之间尔虞我诈,前一日姐妹相称,后一天就反目成仇的事,朕见过太多。她们口口声声说爱着父皇,但实际上,不过是为了自身的利益罢了。朕从不信这宫里能有真心。直到遇见她。”

落蘅:“……”她收回之前君昊多种性格融合的想法,这明明是多添了一种性格啊,深情帝!

君昊明显陷入了回忆之中。

还是太子时,沉璧就在东宫伺候她了,但她那时不争不抢,寥寥几次侍寝,却在所有能见到他的机会里,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他。爱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的,那爱意浓到,君昊想忽视都难。沉璧为他冬日缝衣,夏日做鞋,若不是被他意外发现,也许那一屋子为他做的衣服鞋袜一辈子都不会见光。沉璧的体贴体现在方方面面,她永远都是温柔、爱慕且不缺情趣的。君昊回想起来,不多的相处里,沉璧每一次都令他满意。

君昊知道她的爱意,却还是忍不住考验她。等登基后,他故意只封她为最末等的选侍。可沉璧依旧毫无怨言。直到有一日午后,他突然想起了她,与她一同去御兽园新收的小兽。却意外碰到一只成年老虎越笼,老虎横冲直撞,吴长进都给吓趴下了,沉璧却毫不犹豫地挡在他的面前。

君昊终于承认了影沉璧的爱。

他想,既然她那么爱他,那就多给她一点宠爱又如何?

他给沉璧晋位,送她珍宝华服,让她成为后宫中唯一的妃位。只要她说想他,他再忙也会抽出空去看她。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了她足够多的宠爱,沉璧却变了。

她变得贪心了。

她开始吃醋,开始嫉妒,开始不满他宠幸其他的嫔妃。

女子心性嘛,哄哄就好了,君昊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以为沉璧很快就会恢复原样,但她并没有,反倒开始变本加厉,甚至故意嚣张跋扈欺凌嫔妃试图独占他一人。

君昊并不恼火,这些都是沉璧太爱他的表现,他愿意纵容她耍小性子。只要不过火就行。

可他纵容太过,沉璧屡屡越线,甚至对他说出“不许再宠幸别的女人”的话。

君昊觉得该冷一冷沉璧了,她得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他愿意宠她,也可以随时收回这份宠爱。

于是他将沉璧禁足了。

直到一个月后,君昊觉得沉璧应该清醒了,这才解除了她的禁令并带她去了避暑行宫。

可沉璧并未清醒,她说出更可笑的话:“皇上说与臣妾两情相悦,臣妾能对皇上身心如一,为何皇上不能如此对臣妾呢?若是皇上当初不曾回应,臣妾自会将这份爱藏在心底,可皇上既然也喜欢臣妾,为什么就不能只喜欢臣妾一人呢?若皇上的爱是多份的,臣妾只是其中一份,哪怕最大的一份,臣妾也不稀罕要。”

君昊觉得她疯了。只有疯了,才会说出如此可笑的话。

他将沉璧幽禁在了行宫深处。

直到今年,沉璧终于想通,主动和好。

君昊抽离回忆,继续与落蘅道:“这次,她以身犯险挡在朕的身前,朕又如何不珍重她呢?”

落蘅再次:“……”所以皇上,您原来喜欢这种爱您爱到能付出生命的类型吗?

落蘅考虑,要不读个档,回到遇刺前,她就跟在皇上身边,到时替他挡一剑?这样她是不是就能直接当皇后了?

可下一秒,君昊的话直接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君昊眼中浮出一抹笑意:“而且,舒妃有了身孕,朕先带她回宫,也是想让她好好休养。”

落蘅:啥玩意???

这回她真目瞪口呆了。

多情的反面正是深情,宫中的成长生活造就了能打动皇上内心的即是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真心(当然现实不可能有这样的皇帝的,只是游戏设定),所以冷漠帝会喜欢单纯的女子,风流帝会对不爱自己的女子感兴趣。也算是前文埋下的小伏笔了,我看评论区已经有读者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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